十日時光,一晃而過。
武舉將近,雖然距離真正武舉開始,還有著一段時日。
但報名時間已經開始,此時距離武舉真正開始有著一個月時間,但各地武者已經紛紛來到長安城中,他們將會前往官府,開始真正報名,到時候由官府統計名額,估算武者人數開始安排武舉。
武舉報名需要親人親為,杜絕任何其中虛假,報名也是一次對身份的統計,留下時間開始驗證身份訊息。
盧國公府邸,位居於顯赫的地界。
大門塗抹著一層朱漆,石獅子傲然的屹立於大門兩旁。
一隊甲士,駐守於府邸之外,把盧國公府邸守衛的水泄不通,油潑不進。
每一位甲士,皆不是凡俗之輩,每一位都是超凡脫俗的存在,甲士為陰神,什長為陽神,此乃軍中精銳,盧國公親衛。
什長身披重甲,手持一柄梨花開山斧,虎背熊腰,相貌堂堂,威風凜凜的環視左右,一雙虎謀宛如刀劍一般,看向任何一位在府邸前遊走的形人,或者是來來往往的其他府邸的奴僕。
什長目光停留於一位步伐匆匆的奴僕身上,五根握住梨花開山斧的手掌,卻是已經緊緊攥住武器,雙眸中寒光一閃。
其他甲士,微微移動,他們氣息瞬間合併,一隊甲士宛如一體。
威壓瀰漫四方,宛如實質一般,四方天地為之凝固。
那一位步伐匆匆的奴僕,轟然之間臉色一片,一步邁出的步伐,不由的一軟,一隻腳卻是已經踩踏在了泥土中,泥土沒過腳背,小腿已經陷在了土中。
奴僕看了一眼盧國公府邸,嘴角流淌著鮮血,不敢再看倉惶的直接離開了。
什長冷笑一下,對著一名甲士講道:「根據氣息記錄下來,送天機樓,查查是否有底案,膽敢窺視公爺府邸,要是良家子弟就給其一個教訓,有底案的話懸空山可正缺這等陰神級別的死士。」
一時間府邸外面平靜下來,但暗中的窺測,卻是不在少數。
財帛動人心,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尤其是武舉將開,長安城中盤踞著天下前來的三教九流,各種奇人數不勝數。
盧國公府邸外的一條街道下,此時泥土中一位鼻帶圓環,身披麟甲的妖股,雙眸閉合,一動不動,位於街道下方,宛如死物一般。
妖氣和氣息,全部都已經收斂,沒有半分透漏於外。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這一位鼻帶圓環,雙眼狹小,身披麟甲,宛如竹鼠模樣的妖怪,閉合的雙眸緩緩睜開,狹小的雙眸縮在一起,浮現出不耐之色。
眉心中生出了一道黑紋,紋路不斷勾畫在一起,逐漸化為黑蓮模樣。
鼠妖雙眸空蕩,心神卻是已經沉入於黑蓮中,黑氣絲絲縷縷的不斷上升,勾畫出了鼠妖的模樣,在前方一尊黑蓮懸浮。
黑蓮上面不斷生出黑氣,隱約間一道相貌猙獰,獠牙外翻,嘴巴寬大的蠍子頭。
「主子,這盧國公府邸,還是沒有動靜。」
「那竇長生自始至終,就沒有出過府邸。」
蠍子精渾厚的聲音響起道:「不用急,武舉報名已經開始,就在這幾日,竇長生必然會出府邸。」
「你好生潛伏,當其出現,一擊必殺。」
鼠妖緩緩點頭,不敢反駁,虛幻的身影消散一空。
時間如流水,轉眼間一個月時間過去。
鼠妖看著黑蓮,再一次開口講道:「主子,一個月過去了,那竇長生還是未曾出現?」
「奴才看那竇長生是不會出現了,奴才是否先離開,補充一下靈氣,恢復一下狀態。」
蠍子精智珠在握,充斥著大智慧的話語響起道:「不用,一會我親自為你恢復,你只要凝神靜氣,收斂妖氣和氣息,安心等待著那竇長生路過。」
「雖然報名結束了,但以我觀之,對方來到長安時,應該早就做了報名準備,這才沒有出府邸。」
鼠妖略微停頓,遲疑了一二,還是把疑問說出了:「那竇長生是否不打算參與武舉了,奴僕在此地是不是無用功了。」
蠍子精輕輕搖頭,語氣鄭重的講道:「不會的,」
「這就是比拼耐力。」
「那竇長生就是讓人認為,自己不會參與武舉了,所以當我們放棄的時候,對方就會出其不意的出現於武舉賽場。」
鼠妖不由的恭維起來講道:「不愧是主子,聰慧天成,看出了奴僕看不透的地方,我都以為那竇長生不來了。」
半個月後!
「武舉已經舉行過半了,還是無竇長生身影,對方不參與武舉,看來是肯定的了。」
鼠妖說道此處,話語微微的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開口講道:「我這一次可以撤了吧?」
蠍子精神態肅穆,未曾有任何遲疑,毫不猶豫的回絕了鼠妖,語氣堅定的講道:「不可能,竇長生和我有著約定,不然他為何來長安城。」
「武舉竇長生是一定會參與的,藉此了結我們的恩怨。」
「現如今武舉還沒結束,代表一切皆有可能。」
「要幹大事,就要有百折不撓之心,走了九十九步,就差最後一步就能夠成功的時候,猶豫和退縮只能夠失敗。」
鼠妖恭恭敬敬的回答講道:「奴僕知道了。」
又是半個月。
鼠妖茫然的開口講道:「主子武舉都已經結束了,那竇長生看來是真的不會出現了,我能不能撤了。」
黑蓮空間之中,蠍子精巨大的頭顱猙獰,寬大的嘴巴咧開,怒氣不斷勃發,強自壓制著怒氣開口講道:「不用急,再等等,這竇長生不可能一直不出。」
「他是一個人,還能夠在這府邸中一輩子不出來。」
「幹大事,就要有耐心,焦慮和毛躁,都會讓我失敗,我們再等等。」
鼠妖稱讚講道:「主子真知灼見,讓奴僕佩服。」
又是一個月。
再等等,我們有的是耐心。
主子說的都對。
又是一個月。
我一點不生氣,我還能等。
主子什麼不說,我也佩服。
又是一個月。
鼠妖看著前方黑蓮,神態上浮現出了神聖的光輝講道:「主子不用說了,我都懂。」
「要想幹大事,必須忍常人所不能忍,殺父之仇,戴綠帽子,跪下來就叫粑粑,都要忍。」
「只要忍到最後,我們就能夠成功了。」
「忍什麼忍,抄傢伙就是干,莽就完了。」
「召集人手,我要平了這盧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