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艷陽高照,維納河猶若藍色的綢帶,青色山丘之間,數輛馬車噠噠前行。伏魔府 www.fumofu.com
馬車之中有一輛馬車的車頂被拆了,車廂被擴大了數倍,一眼看去,顯得格外寬敞。
此刻,車艙正中間,一盆火鍋正煮沸騰,紅油裹著肥牛,呲呲冒竄香氣。
十多個冒險家圍坐馬車周圍,一邊吃喝,一邊聊天,」風哥,你這個火鍋吃法,真的不錯唉!「
」隨到隨吃,而且味道自己配,超爽!「
」辣,辣死我了!姐,把那瓶酒給我!「
」……「
梵風看著吃的熱火朝天的冒險家,興致來了,揮手道,「要不,大傢伙唱首歌?」
「好啊!」冰狗揮著手道,「來一首,來一首!就風哥上次唱的那一首送別!」
水月咀嚼著一片牛腩,不住道,」那一首歌我也很喜歡,風哥,你開個頭,我們跟上!「
」沒問題!「梵風清了清嗓音,唱起道,「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酒盡餘歡,夕陽山外山。」
「好!好!來,倒酒!」
清澈的朗姆酒倒在大碗裡,冰狗一口悶下,臉色泛紅,揮著手道,「不得不說,狗哥寫的這首送別,沒誰了!曲調優美,涵義深長,最最重要的是,像我這麼平常唱歌跑調跑到月球的人,居然能跟上調!」
「沒錯!」劉海柱道,「此歌此景,正好比風哥常說的那句話,那大風起兮雲飛揚……」
花君侯瞥了一眼劉海柱,「屁!」
劉海柱趕忙又道,「力拔山兮氣蓋世……」
陳靜沒好氣道,「屁!你這馬屁拍的真是尬。」
劉海柱有些尷尬,旁側梵風抬起酒杯道,「大家都這麼高興,諸葛,來,作一首詩!」
正在唰牛肉的諸葛正我一愣,「作詩?現在嗎?不太合適吧!」
「寫首詩,寫首詩!」梵風揮手指著天空的一隻鷹,「要有風,要有雨,要有天上的鷹,要有維納河的水!現在就做!」
旁側麋鹿好奇道,「諸葛大哥,你不是一直自詡詩人嗎?你該不會是做不出來吧!」
「不可能!」諸葛正我擦了擦嘴道,「作詩麽!小意思了!等著!」
諸葛正我看了看頭頂的陽光和昂揚的雄鷹,緩緩醞釀了下,開口道,「來似疾風化驟雨,身如蒼鷹氣如虹。」
「好!繼續!」
諸葛正我微微笑道,「上下翻飛雲如燕,閃轉騰挪水逐龍。」
「好!」冰狗拍著桌子,「我就說麼!文藝少年!豬哥莫屬!」
諸葛正我又道,「遨遊四海鳳棲桐,奔走八荒虎騰空。任爾追兵百千萬,我自逍遙樂無窮!」
「好!」
「好!」
謝永強推了劉海柱一把,「看到了嗎?人家這才是拍馬屁,你那個太尬了,我聽得都不好意思。」
劉海柱撇了撇嘴,「你懂個錘子!拍馬屁的終極不在於馬屁多麼高明!而是要讓被你拍的人感受到你的馬屁,我雖然拍的很尷尬,但是我相信風神他是感受到我的馬屁的,所以我這個馬屁並不失敗,反而,很成功,明白嗎?」
謝永強被劉海柱的邏輯折服,探出大拇指,「柱子哥,牛幣!」
大塊頭歐陽長貴嘟囔道,「豬哥的最後一句話,任爾追兵千百萬,我自逍遙樂無窮是什麼意思?」
歐陽長貴的話剛剛落下,背後地方傳來了噠噠的馬蹄聲,灰土沖天。
吃火鍋的一行勇士紛紛止住了筷子,抬頭看去,黑壓壓的灰土沸騰,數百個黑影從左右兩翼沖了過來,形成包抄之勢。
沸騰的火鍋前,麋鹿看著周圍的一行人馬,「風,風哥,人,好多……」
梵風夾著一塊肥牛給了麋鹿,「噥,趁著還有時間,多吃點。」
阿飛搖著半杯朗姆酒,悠悠道,「我說風哥怎麼今天突兀的開火鍋了,原來是要打仗了!」
花滿樓撫過腰間的紫薇星劍,和顏笑道,「他們跟蹤我們已經是第八天了,想來也差不多該動手了。」
冰狗咕嚕嚕灌了半瓶朗姆酒,「淦!」
一行人吃著火鍋,包抄的數百人馬進入了冒險家的視野中,浩浩蕩蕩,灰土飛卷里,梵風朝著諸葛正我使了個眼神。
諸葛正我放下了碗筷,抹掉嘴上的牛油,一躍下車,騎上一匹馬,跑在了馬車前方。
漫遊槍手端起了10的紫色步槍千年玄鐵步槍,步槍是神槍手四種武器中射程最遠的槍支,故而幾乎所有漫遊槍手在配備左輪手槍主武器的同時,都會配一把輔助步槍,關鍵時候能當狙擊槍用。
只看到千年玄鐵步槍的鎢鐵槍口,閃爍放光,白色浮空步槍子彈嗖嗖的飛了出去!
更快的,諸葛正我大拇指扣動扳機,噠噠聲響中,只看到白色的浮空彈嗖嗖的響徹。
一梭子打完,漫遊槍手快速填裝,又是對面打了一片浮空彈。
打完兩梭子,諸葛正我扛著千年玄鐵步槍,頭也不回的朝回走來,甚至還點了一根煙,緩緩吐了個煙圈。
機械師萬戰看著兩翼包抄而來的馬隊,整整齊齊,一個人也沒倒下,不由得道,「沒打中?」
諸葛正我悠悠念道,「讓子彈飛一會!」
話音落下,只聽到兩翼的馬聲猛地嘶吼起來!
下一刻里,所有人看到那些馬蹄紛紛失蹄,倒塌摔倒,那些騎馬的騎士,一個個措不及防,摔在了地上,各個狗吃屎滾瓜滿地,狼狽無比。
「哈哈」梵風丟了酒瓶子,吆喝道,「二隊,三隊去收拾左邊的!五隊六隊去收拾右邊的!」
「收到!」
「駕!駕!!」
兩側冒險家騎著馬沖了出去,寬闊的大草原上,兩方根本不對稱的人馬撞在了一起。
一時間,轟炸聲響徹,血色的劍氣沖天而起。
「破極兵刃!里鬼劍術!」
「機械引爆!」
「反坦克炮!給我爆!」
「……」
巨斧呼嘯砍來,阿飛後跳,反手上挑,鋒利的冰屬性光劍正中對方要害,那手持巨斧男子還沒反應過來,噗通一聲跪坐在了地上。
阿飛之側,花滿樓手提紫薇星劍,嗖的一道利箭貼著他的背後呼嘯而去,花滿樓折身,短劍上浩浩白芒凝聚,「邪光斬!」
白色的劍氣沖刷而過,地面上留下一尺多深的溝壑,偷襲的傢伙連人帶箭被劈飛了出去。
」碎骨!「
清脆的骨骼破裂聲響徹,花君侯揮舞著拳套,以一打十,縱橫睥睨。
火焰燒灼在青草地上,r78追擊者到處亂撞,地面一震,只看到兩米三高的大塊頭驅魔師,一戰斧劈了下去,數個攔路劫匪被歐陽長貴連人帶馬劈到了旁側的維納河河水中。
戰鬥很快結束了,就好像來的時候那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諸葛正我吐了菸頭,朝著梵風喊道,「風哥!搞定了嗎?」
梵風把屠戮之刃收入刀鞘,扭著脖頸,「你們呢,有沒有人受傷?」
「沒有!」歐陽長貴瓮聲瓮氣道,「只是那邊河裡還有三活口,風哥看怎麼辦?」
梵風看向了維納河邊,還真有三個倒霉劫匪飄在河面上,奄奄一息。
梵風一行人騎馬沖了去,三十個冒險家騎著馬,把那剩下的三個劫匪包圍在了正中間。
三個劫匪一看到冒險家包圍過來,一個個哆嗦的朝著河裡退去,怒吼不斷。
「別過來!」
「我警告你們,我們是西海岸歌德騎兵團的,你們別過來!」
「你們敢動我們一下,我們老大就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殘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