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k國,上輩子自己就是k國人,不過在末日來臨之後,整個k國三分之二的人都變成了喪屍,本來k國就小,可以耕種的土地就更少,一大半的國民成了喪屍,想要在k國這片土地上活下去也就極為艱難。為了存活下去,倖存者們不得不往隔壁的炒雞大國種花國遷移。
所以,繁星可以聽得懂韓語和漢語兩種語言,而這些人說的便是繁星的母語——韓語。
萬幸,倘若語言不通,那樣適應這個世界的難度便會更大。
這個世界應該不是自己之前那個世界,畢竟上一世2010年世界末日就來襲了,而現在,卻已經2011年了。這是從小鄭嘰嘰喳喳的說著她的偶像big棒要開演唱會那裡得來的。所以,這個世界應該就是一個平行世界。
既然如此,應該不會再有末日了吧!
繁星心裡暗暗期盼著,能過好日子誰願意再去刀口舔血。繁星打心底真的一點都不願意再去過那種朝不保夕,沒有希望的日子。
她心態很好,對於自己莫名其妙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這件事,雖然看似玄幻,但是,管她呢,只要自己能繼續活著就行了。
繁星閉著眼睛想著這段時間的種種,做著未來的打算,可是靈敏異於常人的感官卻還是能感受到門口站著的那個陌生人的氣息。
難道所謂的家人就來了?還是說自己誤會他們了,他們並不是絕情,相反的,還很在乎本尊?
繁星心底訝異,畢竟自己從甦醒到這會,時間也才過去半個多小時罷了。
家人。
心底隱隱冒出一絲小小的,微不可查的期待。
睜開眼睛,繁星望向門口。眼裡閃過一絲驚艷,更多的卻是失落,還有一絲幾乎可以被忽略不計的慶幸。
不是本尊的父母,來人是一個高挑的年輕人。年輕,帥氣。頭髮被抓到腦後,只余幾縷調皮的盪在額頭,領帶懶散的掛在脖子上,白襯衫的領口開的很低,露出精緻的鎖骨,袖子邋遢的編了上去,黑色條紋西裝掛在手臂上,整個人從頭到腳無一不彰顯著他的灑脫不羈與貴氣。
繁星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氣質這麼幹淨的人了,而且人也乾淨,他的皮膚極白,所以看起來格外的清爽,重點還是乾淨。
畢竟在末世,半年都不一定能洗一次澡。真乾淨。繁星在心裡讚嘆著。她此時已經不知道心裡究竟是何滋味了。是期盼落空,亦或者是唯恐身份被揭穿後的大喘氣。
男子走上前來,把手裡的那束嬌艷欲滴的紅玫瑰插到窗邊的花瓶里,而裡面那束依舊盛開著的紅玫瑰卻被無情地丟到了垃圾桶里。
明珠眼光落在垃圾桶里的花上面,心裡有點可惜。這開的好好的,怎麼就丟了。自己還能從上面得到不少的木之精華呢,這就被丟了。作為木系異能者,李繁星最看不得別人糟踐植物。
原本對男子的好印象也因此都消散而去。能這麼毫不珍惜的對待植物的人,心裡必定也純淨不到哪去。
男子一回身,便看到發呆的女孩,扯著嘴角笑了笑,大大咧咧的坐到了床前的椅子上。漫不經心的說道「你醒來的消息,李繁花已經知道了,所以她和崔始越會乘坐今天晚上的飛機去法國度假。」
繁星挑眉。這句話里蘊含的信息可真多呢。從字眼上看,那個所謂的繁花是本尊的妹妹,而崔始越是誰?難道是那個把本尊逼得跳樓的人。這是怕了自己麼?連夜躲到國外去。還有,面前這個人是誰?
繁星面無表情的看著那人,不接這個話茬。
&最好有心理準備,令尊的生意在崔氏財團的幫扶下做的越發的大,卻也越發的離不開崔氏財團,崔氏的掌權人很不喜歡你,畢竟你是害他的獨子病發的人,你的處境就很尷尬了。」看著依舊不為所動的女孩,男子皺了皺眉,有些怒其不爭。不過轉念一想,這小傢伙本就不喜經濟事務,歷來對錢財也看的極淡,想來心裡也不在乎那些外物。不過話雖如此,可是作為她最最敬愛的學長,卻還是忍不住為她操心。
&過你可以放心。即使最後被拋棄,學長也會為你爭取到一個合理的籌碼的。」男子翹起二郎腿,雙手交叉的擺在膝蓋上,一雙清冷的丹鳳眼直直的望向繁星,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意,眼底卻全是無奈與憐惜。
繁星傻傻的看著男子,學長?這是什麼鬼?我要怎麼接這個話茬,這人看起來就是一副精明難纏的模樣,自己一開口鐵定會露餡的。
幸好大夫交代了自己要少開口,繁星心底忍不住的慶幸起來。
看著依舊呆呆傻傻的女孩,男子忍不住伸出手,揉亂她那一頭宛如狗啃似的的頭髮,「傻丫頭,別擔心,你好好養傷,一切有我呢。」別的不說,至少養活個小丫頭片子,自己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男子看起來很冷清,實則有些話嘮,在繁星跟前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多話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看著他難捨難分,一步三回頭的模樣,繁星滿頭黑線。拜託,你這一副幼獸初次離開巢穴去探尋世界的模樣究竟是幾個意思,我又不是你老母!
不過,託了他絮絮叨叨的毛病,繁星至少摸清楚了對方的身份,而且對本尊的定位也越發的準確了。
學長叫黃浦清明,是個韓裔華人,家裡雖不是什麼財團,卻也是書香門第,父母都是大學教授,偏偏他卻是個陶瓷藝術家。還是很有名的那種。
他是繁星高中時期的學長,倆人也是同學會的同事,和繁星關係很是親密。而繁星昏迷期間,也就他來的比較頻繁,當然了,只是相對的比較頻繁罷了。畢竟作為一個標榜要在花間遊歷到九十歲的浪子,整日裡他不是在泡妹子,就是在泡妹子的路上,也只有被妹子甩了的時候,才會帶著啤酒來看繁星,順便把她當做優質的垃圾桶傾斜那些垃圾情緒。可不是優質垃圾桶麼,絕對不會回話,而且不會把他的秘密說出去。
送走了這個話嘮,繁星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卻再也睡不著,雖然應付一個話很多的人也是很消耗心神,可是,對於這具身體的家庭,繁星卻慢慢的全是煩惱。
要是個孤兒該多好,至少不會有那些極品親戚。
呼吸間,窗台上那束玫瑰花上,一縷淡紅色的木之精華慢慢的從花瓣里析出,滲透到繁星的肌膚里,滋潤著她乾涸無比的肌膚,卻恍若泥牛入海,不見一絲蹤跡。畢竟,那斷了根的植物,所蘊含的精華的數量是極少極少的。
更多的,還是窗外那鬱鬱蔥蔥的樹木,那數不盡的生機,延綿不斷的滲透到肌膚里,滲透進她的經脈,和之前那條蠶絲毛毛蟲匯合,漸漸的,變成了最小號的針一般粗細,沿著繁星的經脈開始遊走,一邊滋潤,一邊修復。
消耗掉一分,卻又很快填補進去一分。不增不減。
修復這具殘敗的身體,這是一個極為浩大的工程。而繁星最不缺的就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