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亞。
北部大草原。
因為距離赤道較近,這裡常年青蔥一片。
無論是誰,第一眼看到這裡,第一感覺就是如果常年能夠在這裡生活就好了。
其他不說,單是看草原上的青草就讓人心曠神怡,隨隨便便都能多活個七八十來年。
不過,如果在這裡待的時間較長,或者常年生活在這裡的人,根本察覺不到這裡景色的美好。
畢竟草原有草原的壞處,尤其是晚上,周圍到處是蚊蟲,一不小心咬的身上全是包。
再加上氣候潮濕,一般人還真待不慣。
張岳已經來到這裡足足五天,和一般人的各種不適應,他則適應的很好。
扭頭看著草原上忙忙碌碌的身影,張岳開始坐鎮指揮:
「你你你,把東西放這裡。
他開始指揮大家如何清洗。
老闆,既然你花五千塊把它運過來,那就直接扣我五千零二十八塊的工資好了。
「豈只是不小,簡直膽大包天。
我建議罰他在地上做五百個俯臥撐,以儆效尤。」
此話一出,周圍其他國岳安保大隊的隊員同時哈哈大笑。
而且還有一股濃濃的腥味,一般吃一次就不想繼續吃了。
其次,有人的確嘗試吃過小龍蝦,結果放到水裡煮過之後,發現味道很一般。
等大家按照張岳的話,把小龍蝦清洗乾淨,一輛車從遠處疾馳而來,正是克里斯。
這讓國岳保安大隊的隊員吃驚不已,他們從沒想過,小龍蝦還能做出如此香純的味道。
再加上草原條件雖然艱苦,但一般很少缺吃的,尤其是河裡的魚,抓都抓不完。
目的就是想通過非常低的價格,把您這件寶貝帶回家。」
還有你,不是我告訴你了嗎?要輕拿輕放,摔倒了算誰的?
瞅瞅,摔了吧?」
張岳無奈瞪他一眼:「少來這一套,你的確不差錢,但我就差錢嗎?
區區幾千塊,毛毛雨而已。
沒錯,他剛才這麼做就是故意的。
雖然大家不明白張岳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對方是自己的老闆,老闆有話,自己按照他說的做說就行了。
原因很簡單,昨天張岳帶著大家去河邊抓小龍蝦。
我剛才真不是故意的。
看到大家的表情,張岳哈哈一笑,立刻讓所有人過來吃。
首先是這種蝦猙獰的外表,看起來非常嚇人。
老闆,我現在有足夠的理由懷疑,這傢伙是故意把鍋摔到地上的。
張岳見到這些調料,立刻開火製作蒜蓉小龍蝦和麻辣小龍蝦。
一人做事一人當,不就是錢嗎?
好了,趕緊幹活,反正這鍋絕不可能給你。」
而張岳來到這裡,發現河裡有小龍蝦後,立刻安排人去捉。
你讓我以二十八元的價格賣給你,那我豈不成了冤大頭?」
等大家將兩大袋子小龍蝦放到張岳面前,張岳笑得合不攏嘴。
只見車上裝滿了各種調料。
所以大家都對小龍蝦敬謝不敏。
「你就是,克魯克,你小子竟然把把主意打到老闆身上,膽子真的不小。」
而它在華國的售價是二十八。
對方自然是國岳保安大隊的隊員,他看著掉地上的鍋,有些不好意思:「算我的,老闆,這鍋多少錢?從我工資里扣吧?」
這種小龍蝦在這裡都非常常見,雖然知道他的肉可以吃,但幾乎沒人主動去吃。
克魯克看著手上的鍋,臉上全是惋惜。
只見他揮舞著鏟子,在一個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大鍋前面,不斷操作。
克魯克拿起一個,按照張岳教他的方法吃了一口。
誰知張岳瞪他一眼:「從你工資里扣,你倒是想的挺美的?
知道我把這口鍋運過來費了多少力氣嗎?
實話告訴你,這口鍋光運費就不低於五千。
克魯克聞言連忙大叫冤枉:「各位,話可不能這麼說。
「沒錯,我剛才也想到了這個主意,結果你卻被這小子搶了先。
我現在不差錢!」
半小時後,方圓二十米內,到處充斥著讓人垂涎欲滴的香氣。
至於他則開始打電話。
然後他就發現,自己這些年對著那麼多小龍蝦,簡直是虛度光陰。
這玩意的味道也太絕了吧?
當時他一口氣吃了百十隻,晚上又做了一頓。
之前張岳讓他們抓小龍蝦,他們只是為了完成任務,抓的數量並不多。
但自從發現小龍蝦的極致美味之後,所有人都瘋狂了。
僅僅兩個小時,每個人都抓了一大布袋。
這麼多龍蝦根本做不完,於是張岳就把調料分給大家,並把製作方法教給他們。
於是他們便帶著小龍蝦回到自己家,給家人做了一頓。
感受到極致的美味後,立刻有人問張岳,是不是華夏的美食都這麼好吃?
其實最近幾年,非洲國家對華國的了解正在日漸增多。
而他們對華國人最深刻的印象,就是華國人比較會吃。
不管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他們都能做成極致的美味。
只不過話是這麼說,但所有人都沒和華國人打過交道,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極致美味到底是什麼樣子。
現在他們終於明白了,自然要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張岳微微一笑也不藏著掖著,把自己知道的一些美食說了。
於是大家開始流口水,沒辦法,實在是張岳形容的太好吃了。
自己如果不吃上一口,絕對是一輩子的遺憾。
於是有人便提出這個問題,張岳聞言,立刻拍著胸脯保證可以滿足大家的願望。
於是他又是一通電話,各種食材的餐具,包括華國廚師都被張岳請了過來。
沒錯,張岳專門給他們請了幾個廚師。
至於自己做,開什麼玩笑?
之前做一大鍋麻辣蒜蓉小龍蝦,已經差點把他累死。
如果天天給這幫傢伙做飯,自己豈不成了他們的廚師了?
為了避免老闆降級成廚師,找幾個廚子是基本操作。
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錢。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整個國岳保安大隊都陷入到極致狂歡中。
比如今天,大夥叮叮噹噹的從卡車上搬東西,目的只有一個,今天中午的午飯。
因為張老闆說了,今天中午大家吃火鍋。
關於火鍋,國岳保安大隊的人並沒有很清晰的概念。
因為他們無法理解,為什麼要將很多食材擺放在一起,然後還要一件一件的放到鍋里煮。
直接全部倒鍋里煮熟開吃不就行了?
既簡單又省事。
帶著疑惑,他們看著張岳請來的幾個廚師操作。
幾個廚師也不客氣,遇到需要幫忙的,就吩咐他們幹活。
其實這幾個廚師剛來的那天,看到這些背著槍的黑人,心裡十分害怕。
要知道在非洲很多地方都非常原始,而且當地人也都非常野蠻。
如果不是張岳出高價邀請,打死他們都不會過來。
不過等他們和這些黑人接觸的時間長了,發現這些人遠比想像中的更好說話。
而且這些黑人看自己的眼睛裡全是崇拜。
等他們將做好的食物放到這些黑人面前,這些黑人吃的那叫一個香,還朝他們豎起大拇指。
這些廚師見狀忍不住撇撇嘴,這些飯菜對於他們來說只是普通的菜餚,結果這些黑人竟然奉為天神,也是沒誰了。
當然經過這件事,也讓他們徹底打消了疑慮。
甚至遇到實在忙不過來的時候,還會指揮這些黑人幫忙。
而只要他們開口,這些黑人都會非常高興的把活幹完,毫不拖泥帶水。
時間一長,只要是這些黑人能做的,這些廚師都會吩咐他們做。
比如現在。
在幾個廚師的指揮下,現場瞬間架起了三十個燃燒的火鍋。
周邊密密麻麻堆滿了配菜,還有各種蘸料。
張岳慢慢走過來,看著火鍋內不停沸騰的鍋底,他微微一笑,先是調了一碗蘸料,然後夾起幾片牛肉放進去輕輕一涮。
接著又往蘸料里一蘸,然後送入口中。
滿意的點點頭,朝幾個廚師豎起大拇指:「做的不錯!」
幾個廚師得到張岳的讚揚,立刻笑了起來。
張岳這才扭頭,對早就等的不耐煩的黑人隊員道:
「好了,直接開吃吧!」
黑人隊員聞言連忙拿起碗,學著張岳的樣子製作蘸料。
接著他們將也將牛肉片放到火鍋里涮了涮,就在調料里蘸了蘸,放入口中。
下一瞬間,他們的眼睛亮了。
調料中複合的味道與味蕾發生最激烈的碰撞,尤其是裡面的麻辣鮮香,是這些黑人隊員以前從來沒遇到過的。
克里克朝張岳豎起大拇指:「老闆,這火鍋也太好吃了。」
張岳微微一笑:「那是當然,在我們國家,大家平時聚餐,最常吃的就是火鍋。
因為火鍋兼容並包,你想吃什麼樣的味道就能調出什麼樣的味道。」
接著他開始講解如何去吃,而黑人隊員連忙認真聆聽。
因為在得知今天吃火鍋的時候,自己的家人已經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務必學會火鍋是怎麼做的,然後回家做給他們吃。
等張岳說的差不多,大家立刻開始操作。
剛開始還不怎麼熟練,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快所有人都掌握了這種新奇的吃法。
畢竟火鍋這東西說複雜也複雜,但說簡單也特別簡單。
關鍵是裡面蘸料的配置只要配得好,其他都不是問題。
很快所有人都吃得滿嘴流油,克魯克專門製作了一堆肉片遞給張岳:
「老闆,你嘗嘗,這是我剛才調配出來的,感覺味道特別好。」
張岳結果吃了一口,接著下一個直接吐到地上:「我說你小子是不是瘋了?
剛才不是講了嗎?
配置火鍋蘸料主要有兩個流派。
第一是油料,第二是醬料。
油料是用油和其他配料混在一起製作的調味品,我們那叫油碟。
醬料主要是芝麻醬,剩下的再根據個人喜好添加。
也可以油料和醬料混合在一起吃。
可你呢?
啥都不放,直接倒了半碗醋給我,我現在極度懷疑你小子是不是對我不滿,然後故意坑我一把!」
此話一出,其他人瞬間圍過來:「克魯克,你小子什麼意思?」
「就是,老闆剛來的時候就給咱們發錢,這幾天又是採購各種各樣好吃的,讓咱們隨便吃。
本來咱們在國岳保安大隊拿的錢就是最多的,你不敢就算了,竟然還搞破壞。」
「兄弟們,揍他!」
眼看大家就要動手,克魯克連忙道:「誤會,都是誤會呀!
我真的覺得這樣的吃法很好吃,難道你們不覺得好吃嗎?」
說完他又涮了一大盤子羊肉,接著把羊肉片往醋里一蘸,吃的老香了。
立刻有人疑惑地看著克魯克,然後學著他的樣子,用筷子夾起一片肉,蘸了蘸放到嘴裡。
下一刻此人的臉直接就綠了,他掐著自己的脖子,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克魯克:「你小子竟然敢給我下毒,還想毒死我,今天我和你勢不兩立。」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雖然克魯克這傢伙平時比較搗蛋,可如果說他故意下毒,實在有點離譜。
克魯克也慌了,他連忙反駁:「什麼叫我給你下毒,你可不要胡亂冤枉人!」
「是啊,兄弟,克魯克這傢伙雖然人品不咋地,但還不至於毒死你。」
此人說著也夾了一片肉片,放到醋里蘸了蘸,然後放到嘴裡。
接著他的臉直接就綠了:「這玩意兒果然有毒!」
「哎呀,克魯克,沒想到你真的下毒!」
「說,你是不是其他勢力派過來的奸細?」
「兄弟們把他綁起來嚴刑拷打,一定要讓他交代事實。」
「」
張岳見狀,連忙制止眾人:「各位有話好好說。」
他問第一個吃了蘸醋肉片的人:「你現在什麼感覺?嘴裡還難受嗎?」
那人搖搖頭:「好像好了一點點。」
「你剛才是不是感覺嘴裡發酸?」
「對呀,酸的我整個口腔都麻了,這玩意絕對有毒。」
張岳又問另外一個人:「你呢,感覺怎麼樣?嘴裡也發酸?」
那人點點頭:「是的,難受死我了。」
張岳無奈看著大家:「各位,你們先別激動,這東西叫做醋,是我們那邊一種非常常見的調味品。
只不過這種調味品平時只放一點點,很少會直接喝。
所以這一切都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