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飯,他們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多,還是沒見黃皮子回來,他們都困得不行,正準備回去呢,忽然看到羅盤上有動靜,兩人楞了一下,難道黃皮子回來了?
順著針指的方向一看,不像是外面,倒像是屋裡,黃皮怎麼會跑屋裡來呢。
而且,所謂的嚴太太他也見過,看上去二十七八歲,人長得挺漂亮,但和嚴勝天年齡上有差距,嚴勝天都有小五十歲了,張天佑總覺著兩人的關係不正常,只是沒說而已。
兩人看到羅盤動了,順著羅盤所指的方向找去,但這一找,羅盤上的針卻慢慢指向了樓上,嚴勝天和他太太就在樓上呢,兩人邁步就上了樓梯。
到了樓上,就見羅盤所指的方向,竟然是一個房間,葉小鸞本想喊一下嚴勝天的,張天佑急忙攔住了他;他覺著現在什麼也沒發現,喊他幹什麼?等發現了再喊他也不遲。
但就在這時,忽然嚴太太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生氣的說:「你們上來幹什麼?誰讓你們上來的?出去,快出去。」
「嚴太太,我們找嚴老闆有事。」張天佑急忙說道。
「他已經睡下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嚴太太冷冷的說道。
張天佑這個氣,嚴勝天你給我等著,明天你請老子來,老子都不來。
「師妹,咱們走。」張天佑說著,自己就下樓了,葉小鸞卻盯著嚴太太看了看:「嚴太太,我看你氣色不好,最好白天多曬曬太陽。」
「我知道,請你們快走吧。」
葉小鸞點了點頭,邁步從她身邊走過,但從她身邊走過去的時候,卻不小心碰了嚴太太一下。
嚴太太就像沒查覺一樣,下了樓,張天佑就想走,這時葉小鸞急忙拉住了他:「師哥,你幹什麼去?」
「還能幹什麼,回酒店,明天請我來,我也不來了。」張天佑氣呼呼的說道。
「師哥,難道你沒覺出來嚴太太有點不對勁嗎?」葉小鸞略有所指的說道。
聽小師妹這麼一說,張天佑當時就是一楞,仔細想了一下,嚴太太確實變得有點不一樣了,吃飯的時候挺賢惠的,就連說話,都不用大聲,怎麼突然發起脾氣來了呢?。
「師妹,你的意思嚴太太有問題?」
「還不確實,但我總覺著她有點不對勁,剛剛我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在她口袋裡放了一枚銅錢,也不知道有沒有用。」葉小鸞擔心的說道。
兩人從嚴勝天家出來,並沒有走,而是圍著她的別墅轉了一圈,就覺著,他的別墅有股邪氣籠罩著,縱是開了慧眼,還是什麼也看不到。
就在這時,忽然發現草叢中有動靜,張天保佑嚇了一跳,就見黑暗的草叢中,有雙發亮的眼睛,他剛要過去看看,就見那東西一轉身跑了,他剛要追,葉小鸞急忙攔住了他。
「師哥,先不要追了,追不上的,還是先回去吧。」
張天佑點了點頭,可他們剛要走,透過後窗戶,看到了嚴太太的從樓上走了下來,就見她穿著睡衣,散披著頭髮,從別墅裡面徑直走了出來。
都這麼晚了,她這是要去那裡,兩個人好奇,就跟了上去。
就見她走到路口攔了輛車,坐上車就走了,張天佑他們隨後也攔了一輛,跟了上去,就見嚴太太在郊外下了車。
張天佑他們也隨後下了車,就發現這裡很荒涼,周圍雜草叢生,中間就有一條彎曲的小路。
也不知嚴太太去那了,他們就順著彎曲的小路向前走去,但走了沒多遠,就發現這裡有很多墳,墳頭不是很大,但卻透著詭異。
「師哥,你說嚴太太會去那呢?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葉小鸞小聲問道。
「誰知道呢,一個女人大晚上的來這地方幹什麼?」張天佑說著,又往前走了一程,忽然味到一股氣味兒,這種氣味兒有點腥,就跟魚腥味兒差不多。
「這地方怎麼會有魚腥味呢?」張天佑聞了幾下說道。
就在這時,前面好像出現了幾個人影,就見那幾個人抬頭什麼,但仔細一看,原來他們都是身穿紅衣,抬著一頂紅轎,再看他的的腳都不挨地,是飄著走的。
「不好,是『鬼娶親',我們碰到髒東西了。」張天佑急忙說道:「我們快躲一躲吧。」說著拉著小師妹就往回跑,但剛跑幾步,就見後面來了一隊身穿孝服的鬼,他們抬著棺材正朝這邊走來,這叫「鬼葬人」,陰間的一種儀式。
兩人嚇得不輕,怎麼會同時碰到這東西呢,張天佑聽師叔說過,鬼娶親也是陰間的一種儀式,他們在陰間結婚,陽間的人最好不要撞破,要不然,這些惡鬼會把他的魂魄勾走。
而「鬼葬人」據說是,古時慘死的人,沒有葬禮,他們在陰間再辦一場,這時候如果有人撞破,他魂魄可能會被勾走,或者大病一場。
怎麼辦?無路可走了,沒有辦法,只能閉上眼睛,念出定魂的咒語了,只有這樣,魂魄才不會被勾走。
但念定魂咒的時候,一定不能睜眼,也不能停,一睜眼,這定魂咒就算破了。
兩人都會,所以不約而同的背靠著背,雙手持外獅印的手勢,又中默念定魂咒。
別看張天佑默念著,心中卻想著讓他們儘快過去,這麼多鬼,用什麼陣,一時半會兒收拾不完啊。
也就十分鐘吧,張天佑已經累得汗流浹背了,說是累是好聽點,大多都是嚇的。
又等了幾分鐘,張天佑感覺應該是過去了,慢慢的睜開眼睛,可剛一睜開,就知道不好,因為眼前是個棺材,他想想再念定魂咒,但已經晚了,就見棺材猛的朝前一撞,把他撞進了棺材之中。
就感覺裡面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好像覺著,棺材還在往前走。
張天佑就用力的往上推棺材,但無論用多大力的,但就是推不開,張天佑一咬牙,咬破舌尖,一口「真陽涎」噴在棺材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