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哭泣了一會兒,這才接著說道:「他們禍害了我之後,便把我捆了起來,我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但我卻知道,他們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我。」
「後來,我把桌子上的杯子打碎,用玻璃把綁繩割斷,這才跑出來。」
可我剛回到家,卻沒想到孫學軍也在家呢,而且老爺也回來了,他看到我回來了,對我很關心。
本來,我是想把他兒子幹的事告訴他的,可是,一是怕害怕他,再就是,我也是怕老爺子生氣,又忍了下來。
這次,老爺子回來給我帶了個玉蘿蔔,樣子十分的好看,我便把它擺到我房間了。
當晚和我老爺安歇之後,突然聽到什麼動靜,我睜開眼一看,竟發現了幾個黑衣人,他們手拿鋼刀,正朝我們床邊走來。
我來不及多想,便大喝救命,只見其中一人,猛的把我拉起來向外推去,另兩個人舉刀去殺老爺,當時老爺也醒了,他嚇得一句話也沒說,便被砍死了,我想過去救他,可這時,有人猛的推了我一把,我一頭撞在桌子上那顆「玉蘿蔔」上。
「然後,你就死了?」張天佑不禁問道。
女鬼微微點頭:「可能,我就命就該如此。」
「正所謂,死了,死了,一死都了,你都死去這麼久了,為什麼還不去投胎呢?」張天佑望著她,不解的問道。
「當時,我也想投胎來著,無奈,我是亡死之人,並沒有到死亡的年齡,所以沒有股胎的資格,便又因到了陽間,我不敢出來,便鑽進了玉蘿蔔里,因為,我是撞到「玉蘿蔔」死的,所以我鑽到那裡面,就感覺自己回到了家一樣。」
「據我所知,這顆玉蘿蔔好像是古懂,好像是從誰墓里挖出來的?」張天佑望著女鬼說道。
女鬼不敢隱瞞,微微點頭:「大師所言極是,我死之後,這顆玉蘿蔔便隨我安葬在了墓中,一晃,就是幾十年過去了。」
「如果按年歲算,你也該投胎了吧?」張天佑試探著問道。
「不錯,按說,前些天就該去地府報到了,可是我,卻碰到了我的仇人?」女鬼咬著牙說道。
「你的仇人?」
「不錯,原來,他還沒有死。」
「那人是誰,你不是沒看清那人的臉嗎?」張天佑一臉疑惑的問道。
「我是沒看清那人的臉,可是我聞到了他身上的香味兒,那種味道我以前聞過,死時也到了,就是他,錯不了。」女鬼堅定的說道。
「你,你是說殺你的人是孫學軍?」張天佑吞吞吐吐的說道;不過,他卻不大相信,按說,孫學軍當時也有二三十歲的,郭君怡死時是民國時期,如果按年齡推算,孫學軍應該在七八十歲左右,難道他一個壞蛋能活這麼大歲數?。
「不錯,就是他。」提到孫學軍,女鬼恨得咬牙切齒,張天佑一看,趕忙說道:「哎哎,你可別激動啊,那可不是你的身體,你可別咬壞了人家的舌頭。」
女鬼這才注意到,但卻沒理張天佑,生氣的說道:「我報不了仇,我是不會去地府報道的。」
「哼,這事恐怕由不得你。」張天佑聽她這麼說,便急了,心說話,你一個幾十年的惡鬼,還敢在我面前提條件,我看你不知道本法師的厲害。
「大師,我只想報仇,並無惡意。」女鬼看到張天佑發怒,嚇得連連後退。
「他殺了人,定然不對,可你殺了他,那更為不對,正所謂,人間有人間的規矩,陰間有陰間的規矩,你已經成鬼,就該老老實實等著投胎,而不是去殺人。」張天佑此時也變得囉嗦了,耐心的說道:「我勸你,還是去地符報道去吧。」
「我不!」女鬼哭泣著後退:「我是被他殺死的,我咽不下這口氣。」
「咽不下也得咽,我現在數三個數,你立刻從他身上出來去地府報道,要不然,別怪我手下無情。」張天佑說著,便拿出一魚腸劍。
女鬼嚇壞了,哭泣著,一邊後退,一邊搖頭:「大師,你為什麼這麼護著壞人,難道,這世間就沒有公道了嗎?」
「哼,公道,公道自在人心,孫學軍辦了壞了,定會受到懲罰,但不是你去殺了他,這樣的話,你不但投不了胎,還有可能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張天佑大聲說道:「還希望你三思。」
「我不用三思,就是要報仇。」女鬼說著,轉身便向外跑去。
「別走,你給我站住。」張天佑大喝一聲,急忙追了上去。
可女鬼上了王恭安的身,速度很快,張天佑的傷又沒有完全好,所以很難追上他,眼看著他便要跑出大門了,突然一個黑影跳了出來,照著女鬼的前胸便是一腳。
女鬼沒有防範,被踢了個正著,不等他站起來,張天佑和英迪便趕到了,兩人一起按住了女鬼,而剛剛踢住他的不是旁人,正是小芙,小芙一直在門這守著呢,別看這丫頭嘴硬,但心裡還是關心張天佑的。
但是女鬼並不服氣,一直掙扎,大聲吵吵著報仇。
張天佑根本不聽她的,一把按住王恭安,拿出一張活符壓著一塊死玉便壓在了女鬼的後脖子上,剛要咬破舌尖吐「真陽涎」。
但是突然之間,只覺著一個黑影躥了過來,還沒等張天佑看清來人呢,只覺著背後一痛,猛的向前撲去,同時,還聽到了英迪和小芙的慘叫聲。
等張天佑回過神來時,只見一個黑影已經遠去了,王恭安趴在地上,用慧眼看,剛剛上他身的女鬼已經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剛剛那人是誰?怎麼他一來,那個女鬼就不見了呢,難不成是他把女鬼抓走了?。
想到這裡,張天佑很是生氣,你是什麼人,老子費了這么半天勁,你一來就吃現成的。
他越想越生氣,站起身,便跑著向前追去:「站住,站住,你給我站住。」
可是剛跑到馬路上,左右再一看,那人已經不見了,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