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張天佑剛跳進去,屋裡的燈突然就熄滅了。
再看小芙就如狸貓一樣,身子輕輕一躍便上了牆頭,往下一跳,悄無聲息,三縱兩縱便來到了剛剛亮燈那屋的窗下。
張天佑提著巨闕劍,來到門口,心中暗想,如果你敢出來,老-子一劍便結果了你,可奇怪的是,等了一會兒,並沒見有人出來。
這下,張天佑可等不及了,抬起一腳,猛的把門給踹開,提著巨闕劍,拿著手電便朝屋裡照去。
可就在這時,突然一隻強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子,張天佑心中一驚,暗叫不好,但是已經晚了,只見一個黑影猛的一用力,把張天佑拉進屋裡。
張天佑急忙用全力掙扎,同時,猛的咬破舌尖,一口「真陽涎」便朝那黑影噴了過去,黑影只是楞了一下,並沒受太大的影響,大手一伸,突然掐住了張天佑的脖子。
張天佑頓時有一種窒息的感覺,脖子被他掐得生疼,情急之下,張天佑揮巨闕劍猛的掃去,可那黑影速度極快,不等張天佑砍過去呢,他的手猛的砍在了張天佑的手腕上,吃痛之下,巨闕劍撒手。
緊接著,張天佑另一隻手從包里拿出魚腸劍也刺了過去,這下,那黑影猝防不及,嚇得急忙後退。
張天佑也連連後退了數步,接連咳嗽了數聲,這才氣喘吁吁的問道:「你,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周然。」
「哼,臭小子,近一年沒見,你的功夫見漲啊。」一個沙啞的聲音從前面傳了過來。
張天佑聽到不禁一楞,「近一年沒見?」他說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他認得自己,可是自己為什麼記不起來了呢。
「你,你認得我?」張天佑望著前面的黑影不禁問道。
「哼,把我老人家都忘了,真是該打。」聽得出,眼前那人有點生氣了。
與此同時,那人點燃了屋裡的蠟燭,張天佑也從地上撿起了手電和巨闕劍,借著燭光仔細一看那人,這一看,張天佑也楞了,只見他穿著一身黑衣,破破爛爛的,頭髮也不知多久沒洗了,都粘在一塊了,臉顯得很瘦,帶著一副墨鏡,下巴留著山羊鬍,看上去有六七十歲的樣子,看著有點面熟,好像在那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怎麼?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老頭用著吵啞的聲音望著張天佑說道:「當初老夫還給你算過卦呢。」
算過卦?張天佑仔細的回想起來,猛然間想起來了,一拍大腿道:「你,你是周半仙。」
「算你小子還沒忘了老夫。」不錯,這老頭正是周半仙。
一看是周半仙,張天佑這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心說話,這老頭近一年沒見了,剛一見他,竟給自己這麼大一個「驚喜」。
「我說周半仙,你這是幹什麼啊?把我嚇了一跳。」張天佑心有餘悸的說道:「對了,你這一年去那了,我們和小師妹找了你好幾次,每次你都不在。」
「老夫當然有自己的事了。」周半仙輕輕一嘆,望了一眼旁邊的周然道:「這女孩是誰?我看你對她挺上心啊?」
張天佑不禁苦笑,這老頭管得真寬,你管人家是誰呢,又不礙你的事。
此時,只見周然被捆著,倒在床上,好像昏過去了,因為她的胸口還有起伏,所以確定她沒事。
「她是我一個朋友,怎麼了?」
「沒怎麼?是個朋友最好,我可告訴你,小鸞對你不錯,你要敢辜負了她,別怪我不客氣。」周半仙冷哼一聲說道。
張天佑不禁生氣,心說話,這老頭真是多管閒事,我和小師妹的事,用得著你管嗎?。
「這個我知道。」張天佑也懶得理他,因為他還急著回拘留所呢,可是他突然間想到,即然周半仙綁了周然,會不會是他殺了鄭彪呢。
「對了,有個叫鄭彪的人,你認不認識?」
「鄭彪?你是說剛剛那家院子的主人嗎?」周半仙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對對——。」張天佑連忙說道:「這麼說,你認得他了?」
「認得怎麼樣,不認得又怎麼樣?」周半仙拿出菸袋點起一袋煙,抽了兩口說道。
看到周半仙這樣,張天佑頓時感覺周半仙變了,當初見他時,他很愛笑,沒事總是閉著眼來糊弄人,現在則不同,他變得不笑了,同時也感覺到,自已和他有了一定的距離,沒有之前熟了,感覺有點陌生。
「周半仙,這事關係到一件命案,有一個朋友找我來幫忙,你說我總得弄清楚吧。」張天佑緩和了一下口氣說道。
周半仙只顧自己抽菸,帶著墨鏡也不看張天佑,過了一會兒,這才漫不經心說道:「鄭彪的案子,你們不用查了,因為,你們就是查出兇手,也抓不住他?」
「哦?這麼說來,那件案子不是你做的了?」張天佑又驚又喜的問道。
其實,從內心來講,他還真不想周半仙是殺人兇手;如果真是他殺了鄭彪,雖然警察沒有證據抓他,可道門中人非除掉他不可,因為他用道術殺人,便是違背了道教驅魔衛道宗旨,這樣以來,道教的人便會以此罪名誅殺他。
還有就是,自己和周半仙的關係不錯,不管怎麼說,當初去香港時他還幫過自己呢;不過,現在即然不是他殺了鄭彪,那這事就好辦了。
不過,有一點張天佑想不明白,即然不是他殺了鄭彪,那今天晚上,他在鄭彪家周圍幹什麼呢?。
「周半仙即然不是你殺的人,你今天去鄭彪家幹什麼呢?」張天佑為了弄明白真相,不禁問道。
「我去幹什麼?難道還要向你報告一聲嗎?」周半仙望著張天佑冷哼一聲說道:「沒什麼事,趕快帶著她走,別打攪老夫睡覺。」
張天佑一看,這老頭變了,知道,即然他不想說,問也是白問,苦笑了一下,便走了過去,心想,總算沒有白來,起碼把周然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