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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自己的身上現在還有幾兩銀子,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自然心情更加的愉快了。
只是還沒有逛上幾圈,他的注意力便是被一個熟悉的人影吸引了過去。
這個人不是其他,正是自己的父親沈允寒。
看著沈允寒大搖大擺的走進了一家酒樓樣的地方,身上還捆著一大袋不知道裝了什麼的東西。
突然想起了家中那些平白無故多出來的東西,沈酒辭的心中不由得動了些許的疑惑。
他扭了扭自己的腳踝,確認沒有什麼大礙之後便是快步的跟了上去,那輕微的疼痛他也就沒放在心上。
「尚雲閣?」
沈酒辭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這個名字自己似乎是在什麼地方聽過的,但是一時之間也是想不起來了的。
都怪雲霧村這個地方著實是偏遠了一些,很多消息都是不靈通的。
只不過是剛到了尚雲閣的入口,沈酒辭便是看見沈允寒徑直進了後院,他連忙追了上去。
「爹!」
可是不知是不是沈允寒走得太快的緣故,沈允寒是沒有聽見的。
尚雲閣似乎真的只是一間酒樓罷了,裡面三三兩兩的坐著幾個閒散的酒客。
對於這個小屁孩的闖入,二樓的荼蘼自然也是看見了的,他斜靠在一邊的柱子上,有些慵懶的說道「這個人是雲霧村的?」
一側的荼歇點了點頭,「方才聽見他叫沈允寒為爹,想必應該是了。」
荼蘼一直盯著沈酒辭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麼,他修長的手指在柱子上來回的敲打,「還記得上次我說過的話不?」
荼歇點了點頭,「屬下明白。」
在尚雲閣看了一圈,沈酒辭也沒有再看見沈允寒的蹤跡,心中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難不成是自己看錯了嗎?不應該啊,自己怎麼可能會認錯?
正當疑惑之際,卻是突然瞧見一個還算是俊朗的白衣男子朝著自己走了過來,滿臉都是笑意。
「小子,你來酒樓幹什麼?」
或許是荼歇實在是太溫柔了,沈酒辭竟然覺得有些親切,「方才進來一個人,我瞧著有些眼熟便是進來了。」
「方才?」
荼歇輕輕一笑,「或許我知道你找的那個人在哪裡。尚雲閣請人在雲霧村種了一批藥材,想必剛才是雲霧村的人來送藥材的。」
「藥材?」
沈酒辭一臉的不敢相信,就自家爹那個大老粗,怎麼可能會種藥材?!
似乎是看出沈酒辭不願意相信,荼歇便是又道「既然你們是相識的話,不如我帶你去找他吧。」
沈酒辭沉吟了一會兒,隨即還是點了點頭,「多謝。」
說著荼歇便是帶著沈酒辭朝著後院走去,還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你今年多大了?」
「不過十二。」
「十二?」
荼歇看了看沈酒辭,隨即嘴角便是露出一個淡淡的笑來,「我和你一般大的時候便是已經在尚雲閣了。」
「尚雲閣是一家酒樓,為什麼還要收藥材?」
荼歇輕笑一聲,「不僅僅是酒樓,你若是想要了解尚雲閣的話,我倒是可以帶你逛逛,反正我現在我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兒。」
沈酒辭微微皺眉,似乎是有些猶豫的,「真的可以嗎?」
荼歇點了點頭,「當然是可以的,尚雲閣百年的基業,難不成還不能給你看看?」
兩人此時也不著急去尋找沈允寒了,而是開始慢慢的閒逛了起來。
一邊走著荼歇便是一邊和沈酒辭談論著尚雲閣這些年來的功績,時不時的臉上還會露出得意的神色來。
沈酒辭也聽得有些著迷了,不知不覺之間竟然是對尚雲閣生出了幾分的好奇和景仰。
見自己說的也是差不多了的,荼歇便是說道「時間不早了,還是帶你去找你那位朋友吧,你們應該還著急回去吧?」
沈酒辭道「不急,我也只是碰巧遇見罷了,我現在暫且住在不遠處的客棧,不知道您……」
荼歇滿意的點了點頭,「我比你年長許多,直接喚我荼歇大哥便是了。」
沈酒辭連連拱手,「荼歇大哥,叫我酒辭就是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荼歇突然拍了拍沈酒辭的肩膀道「酒辭,不如今晚就在尚雲閣住下吧,我與你一見如故,還有很多話想要與你聊聊。」
「荼歇大哥都這樣說了,我自然是樂意的。」
「那我帶你去見見吾主,想必吾主也是很喜歡你的。」
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荼歇便是帶著沈酒辭到了真正的內院,正好看見五六個白衣的少年從一邊走過。
沈酒辭似乎是有些好奇,這些人的年歲瞧上去也就和自己差不多。
這時候又走出來五六個並排的白衣,但是他們年歲卻是大上了不少,但無一不是面無表情的。
「荼歇大哥,這些人是……」
荼歇看了一眼剛剛走過出的五六個白衣少女,「這些都是吾主看中的人,他們現在都住在尚雲閣,也是我們尚雲閣的一份子。」
很快荼歇便是跟著一隊白衣到了一間屋子,他轉身看著沈酒辭,「見吾主之後切記胡言亂語。」
一種奇怪的神秘感籠罩上來,沈酒辭不由得鄭重的點了點頭,整個人也莫名其妙的緊張了起來。
吾主?自己似乎是越來越期待了。
荼歇站在那隊白衣身前,輕輕叩響了房門,「吾主,我帶了一個人來見您。」
裡面並沒有傳出什麼聲響,只是那扇房門是緩緩打開了的,裡面瞬時飄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隨即荼歇便是看了一眼沈酒辭露出一個淡淡的笑來,似乎是在鼓勵,隨即便是大步走了進去。
沈酒辭跟在那幾個白衣少年的身後走了進去,也許是因為兩側燃著的香薰,裡面的一切有些霧蒙蒙的。
正前方是一方矮矮的軟塌,上面鋪著白色的裘毛,斜斜的躺著一個撐著臉假寐的男子。
男子三千墨發隨意的披散在自己的肩後,臉上帶著半張金色的面具,盡顯貴氣。
荼歇自然而然的走到了荼蘼的身側站住,他看著底下的人依舊是那種鼓勵的笑意。
所有的白衣突然跪下,將右手握拳置於胸前低著頭,齊聲喚道「吾主。」
見狀,沈酒辭也連忙學著白衣的樣子行了一個禮,吞吞吐吐的喚出吾主兩個字。
荼蘼不緊不慢的睜開自己的眸子,緩緩坐了起來,他微微抬手,修長的手指指向了沈酒辭。
「你便是荼歇帶來的?」
沈酒辭點了點頭,似乎是有些膽怯,「正是。」
荼蘼柔柔的一笑,明明是一個男子,可是沈酒辭卻是覺著眼前的人自帶了幾分的媚骨。
尤其是那眸子裡面的笑意,更是讓人心馳神往,那一顰一笑都是那麼的自然順暢,帶著一股子難得的陰柔之美。
荼蘼對著荼歇招了招手,淡淡的說道「喚作何名?」
「沈酒辭。」
「沈酒辭……」
他看著沈酒辭,道「走上前來,讓吾好好看看。」
沈酒辭不免有些緊張,他第一反應便是抬頭去看荼歇,似乎已經將荼歇當做了自己的依靠。
荼歇輕輕一笑,隨即點了點頭。
沈酒辭緩步上前,荼歇柔柔的說道「沈酒辭,你可願意與他們一道在尚雲閣小住幾日?」
「我?」
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殊榮,沈酒辭顯得有些無從適從,「吾主,我……」
荼蘼招了招手,並沒有聽沈酒辭說下去的意思,只是繼續躺了下去閉眼假寐。
「吾不逼你,只是小住幾日,幾日後是去是留,自行定奪。」
沈酒辭看了看身後那一排的白衣,又看了看荼歇那一張含笑的面孔,腦海里回想起了方才荼歇說過的話。
尚雲閣擁有百年的基業,這位吾主更是一個了不起的存在,這一切顯得都是那麼的具有魅力……
他很想仔仔細細的將這件事好好的掂量一番,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思緒卻是怎麼都凝聚不起來的。
最後沈酒辭只是將目光落在了角落的香薰之中,如果是二姐的話,她會不會答應?
似乎只過了一會兒,但是又似乎是很久很久之後,沈酒辭緩緩的跪了下去,將自己的腦袋深深的埋了下去。
「吾主,我願意……」
而這邊的沈商洛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對於外界的一切感知都是那麼的模糊,可以說是傻傻的。
好不容易等到沈商洛恢復得差不多了,已經是三日以後的事兒了。
沈商洛看著攙扶著自己的雲陽,顯得有些奇怪,「我可以自己走,你為什麼要拉著我?」
雲陽眨了眨眼,「洛洛,你應該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吧?」
「嗯,能跑能跳,下雨會找地方躲,餓了會找吃的。」
雲陽微微皺眉,隨即試探性的說道「李青蘭的事兒我已經派人去看過了,似乎不僅僅是柴藤,我也無能為力了,還得是你回去看看。」
沈商洛點了點頭,「嗯,知道了。」
除此之外,沈商洛的臉上便是什麼都沒有了的,似乎對這件事兒一點兒都不在意。
雲陽嘴角含笑,看來自己並沒有失敗,反而是成功了,很成功!
「今日午後我便是安排馬車送你們回去吧。」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