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喬嫣然負氣離開,韓玉瑾心裡那叫一個舒爽,智商欠費還找虐,沒救了你。
跟溫怡縣主說了一聲:
「縣主繼續玩吧,我去那邊坐會。」
溫怡笑著點點頭,韓玉瑾轉身離開。
韓玉瑾回到原來那個偏僻的角落,她望了望四周,便熄了四處走走的心思。人生地不熟的,萬一有點什麼,周承安可救不了自己。
想到這裡,韓玉瑾愣了愣,隨後輕笑出聲。
或許是上次周承安被自己輕薄過,之後總會想起那樣尷尬的一幕!
「想什麼呢,這樣開心?
猛聽到有人說話,韓玉瑾嚇了一跳。抬頭看去,竟然是泰王妃戚微。
只聽她對身後的侍女擺手說到:
「你們先退下,我跟世子妃在這兒坐坐。」
侍女應聲而退,戚微撩了下衣裙坐在了韓玉瑾身邊。
世子妃見到王妃,理應行禮問安,奈何韓玉瑾這個外來人員不太有尊卑觀念,戚微也不是拘謹的人,兩個人便並肩坐著。
「王妃怎麼也出來了?」
韓玉瑾想著,戚微是本土人士,應該很適應這樣的喜宴,不像自己一樣。
「我出來尋你啊!」戚微巧笑嫣然,接著說:「上次的事情,我還沒謝你呢!」
上次?
什麼時候的事?
韓玉瑾用力回想,也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她,難道是原來那個韓玉瑾?
在韓玉瑾正苦思冥想的時候,戚微又說:
「奴已然嫁為人婦,少年就不要以身相許了。」
戚微模仿著當時的話,一下喚回了韓玉瑾的回憶,她恍然大悟。原來,戚微便是那日女扮男裝,遭人輕薄的女子!
「原來是你!」
戚微微笑著點點頭。
也不怪韓玉瑾認不出,所謂: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當時戚微一襲青衣,長發凌亂,神色驚慌失措。哪裡像現在華貴雍容,儀態芳華!
韓玉瑾又有些想不通。王妃出門,再怎樣也是前呼後擁,侍衛成群,怎麼當時她身邊連個侍女都沒有?
「王妃怎麼獨自一人在大佛寺後山?」
聽到韓玉瑾問,戚微臉色憤恨。韓玉瑾想起了那日審問賊人時。那賊人招供說是熟人唆使。此時她有些後悔問起這個話題,皇家辛密啊,可不是誰都能知道的。
隨後,戚微打斷了韓玉瑾的胡思亂想,只聽她說:
「我誤信了一個道姑的話,她說大佛寺後山有一塊送子石,若能月月參拜,定會受菩薩眷顧。還說當年太子妃婚後兩年才有了嫡長子,就是這神石的功勞。」
韓玉瑾心裡忍不住汗一個,這泰王妃真不拿自己當外人。聽戚微又說:
「我嫁入王府三年了。一直不曾有喜訊,拜送子石這樣的事情,總讓人難為情,那人也是了解我的性子,才設下了這個局。我讓護衛丫鬟都留在前殿,我在廂房換了衣服才去得後山。那次,幸好有你!」
韓玉瑾笑著說:
「是佛祖保佑,你不該有那場劫難!」
韓玉瑾沒再追問那件事的後續,能清楚的知道戚薇的行蹤,還了解她的性子。肯定是她的身邊人。那些皇子王爺的事情,自己還是不要去摻和了。
戚微聽到韓玉瑾的話,笑意更深:
「可不就是菩薩保佑嘛,若非是遇到了你。怕是早遂了那賤人的毒計了,回頭一定要去還願!」
說完,她的手負在了她的小腹上,這一個動作讓韓玉瑾不禁多想,這是懷上的節奏?
「你有了?」
戚微輕輕「嗯」了一聲,韓玉瑾聽到後很為戚微高興。隨後想到一年後的事情,頓時像被潑了盆冷水一樣!
戚微和那個不滿周歲的孩子,在泰王謀反中,難逃一死!
韓玉瑾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這樣的事情是自己一手安排。當時引以為傲的跌宕起伏的情節,現在自己卻身陷其中!
一種很自責的感覺油然而生!
韓玉瑾開始的喜悅到隨後有些落寞的神色落入戚微眼中,誤以為她是觸景傷情。戚微是知道越陽侯府的右夫人懷有身孕,而韓玉瑾卻遲遲沒有動靜!
沒有子嗣,對一個後宅的女人來說,傷害是致命的!
戚微深有體會,那三年,戚微無時不擔心,好在泰王對自己寵愛有嘉,連皇后賜的側妃,他都沒有理會過。上次的事情出了後,更是雷霆手段處置了一干人等,戚微想起來還是一陣心暖!
韓玉瑾情況又不同。兩個嫡夫人,但是嫡長子卻只有一個,戚微很能體會韓玉瑾的心情。
她伸手拉住韓玉瑾的手說:
「你還年輕,年齡大些,生養孩子也更容易些!」
韓玉瑾知道她是想岔了,也沒解釋,在韓玉瑾準備趁著轉開這個話題的時候,席宴那邊傳來一女子驚慌的聲音。
韓玉瑾戚微二人不約而同的看了過去。
韓玉瑾看到引起慌亂的是喬嫣然,她站在陳貴妃下首,驚慌失措的說著什麼,陳貴妃瞬間臉色蒼白。
韓玉瑾有種不詳的預感!
她看了戚微一眼,戚微眼裡的疑雲並不比她少,只聽戚微說道:
「走,咱們過去看看。」
韓玉瑾心裡忐忑的跟在戚微身後。
思緒飛轉,這一年能有什麼大事能讓陳貴妃聽到臉都變了色?想了許久,都不記得曾發生過什麼大事。
能讓陳貴妃瞬間臉色煞白,除了孝昭帝和周承乾,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宮變!
離的最近的一次宮變是泰王謀反,但那也是明年才會發生的事,在戚微的孩子出生之後。
韓玉瑾覺得,許多小事雖有變動,但也不足以改變整個劇情的發展。如果泰王謀反,那麼這件事將會與所有人息息相關,轉變了很多人的命運。
假如,果真提前了,那在這次宮變里,周承安會不會如前世劇情里那般,為救周承乾,被肩射穿了右肩,傷好後,整條胳膊都廢了。
想到這裡,韓玉瑾的心猛地揪了起來。想起那次自己絕望的時候,他從陽光中走來的那一幕。以及他無比認真的告訴自己:「不是內疚,是我想。」
如果現在有一絲偏差呢?
韓玉瑾不敢想!
他書法無雙,他詩詞雙絕,他是風流倜儻的雅王,絕不能讓殘疾毀了他。
不覺得,韓玉瑾放快腳步,越過戚微,直直的走到了陳貴妃面前。
只聽陳貴妃聲音冷厲的問道:
「帶頭的是誰?」
這時已有宮人近來回報:
「回稟貴妃娘娘,兵馬司副使崔雲灝已經帶人包圍了蓬莘殿。」
陳貴妃怒極,揚手打翻了茶盞。
「大膽反賊!」
陳貴妃說著把眼光落在了崔雲灝嫡母,威遠侯夫人許氏身上。
許氏在聽到崔雲灝的名字是,就仿佛身處在雲端之上,一腳輕軟綿綿,一腳萬丈深淵!
這時看到陳貴妃的眼光,腳下不自覺一軟,匍伏在了地上,淒聲哭喊:
「貴妃明察,臣婦不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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