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一般程序,肯定要去找負責中心公園的政府科室,但你要知道,七夕時,不僅僅是我們公司想在中心公園舉辦活動,很多公司都盯著這個時間點和地方。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相關部門把我們這些公司歸為一類,如果想要出彩,那就要跟他們進行激烈的競爭。
如果讓你們老總或董事長過來,或許靠著關係還有些優勢,但你一個職場新人,想要與那些老奸巨猾的商場前輩們競爭,簡直難如登天。」
夏季末耷拉下臉,鬱悶道「難道你讓我去請董事長出面?」
孤鴻志搖頭,「不需要這麼麻煩,只要你換個思維,找對人,這個問題迎刃而解。」
夏季末煩惱的抓頭髮,「到底是什麼辦法?你快說呀,我真是想不到了!」
孤鴻志笑了笑,不再拐彎抹角,「其實很簡單,就是把立意放得更高一些,不要把眼界局限在商業活動。
你換個角度來想,七夕是中國的傳統節日,你所規劃的那些活動,不僅能為公司帶來知名度和利益,也能傳播中國傳統文化,促進旅遊和消費,帶動就業,提高東海市的知名度。
如果舉辦成功,成為文化傳統延續下去的話,將會成為東海市的一張城市名片,推廣到全國甚至全世界。
要知道,政府對這些有利於城市發展,促進民生的活動可是大力支持的。
你要是找對人,不但不用擔心場地問題,或許還能獲得政府專項基金的支持,吸引更多的人參與進來。」
夏季末展顏一笑,激動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不過我要去找誰啊?」,夏季末又陷入了煩惱中。
「我的某個同事的父親,正好是文化旅遊廳廳長,不如咱們去問問他?」
「真的?」
夏季末眼睛重新閃閃發亮,孤鴻志點了點頭,夏季末激動的抱住他道「你真是太厲害了!」,後來又發覺不合適,趕緊鬆開手,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孤鴻志被她抱住的一瞬間心突然跳的很快,兩人分開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孤鴻志口中的某位同事正是同部門的樊敏俊,兩人平時關係較好,聽到孤鴻志打電話要來拜訪他,覺得有些奇怪。
他們倆上班後天天見,還需要特意拜訪嗎?
不過樊也是聰明人,忽然想到,他可能有事求父親相幫,若是其他人,他可能想辦法推辭了,但孤鴻志的為人他還是很相信的,特意選在父親在家的晚上,邀請他過來。
孤鴻志買了些水果和海產,帶了兩瓶好酒,和夏季末一起去樊敏俊家裡。
樊敏俊的父親樊建國雖然為官清廉,但並不迂腐,不然,也不會同意兒子跟金融搞在一起,他始終秉持著為國為民,緊跟時代的思想,是堅定的改革派。
不過看孤鴻志帶著東西上門,他還是批評了一番,好在孤鴻志機靈聰慧,趕緊解釋自己拿的東西並不貴重,並以中國人情禮節為由,讓樊建國不好再拒絕。
樊敏俊的母親是位科級幹部,略顯嚴肅,不過做得一手好菜,在樊敏俊的幫助下,兩人很快就做了一桌豐盛的菜餚。
樊建國嚴肅的時候很嚇人,但和顏悅色的時候卻很慈祥,他閱歷深厚,眼光毒辣,見孤鴻志和夏季末並非奸邪之人,又與自己兒子年齡相仿,關係甚好,所以並未拿出官腔,而是像一位長輩那樣,與他們親切交談。
樊敏俊的母親見夏季末禮貌懂事,長相又很清秀漂亮,十分喜歡,嚴肅的臉上難得露出和藹的笑容,並悄悄提醒樊敏俊,抓住機會,讓樊敏俊很是無語。
樊敏俊在沒人的時候看著孤鴻志壞笑道「老顧,看你平日也正氣凌然的,沒想到隱藏的這麼深,為了拍老闆馬屁,連節操都不要了。」
「你胡說什麼呢!」
「雖然那位帥哥咱們只見過一次,但他是誰,稍微打聽下就知道了。你現在這麼幫他妹妹不就是攀上這層關係,好讓老闆對你另眼相待麼?」
孤鴻志嚴肅道「老樊,我對夏季末確實有意,但並不是讓老闆另眼相看,也沒想著攀關係。老闆這個人你也知道,即便我有意攀附,她也不是看關係行事。」
「好了好了,我隨便說說而已,看把你緊張的!」樊敏俊笑了笑,「這小丫頭長得挺有氣質,看上去單純可愛,我看著也很喜歡,我媽更喜歡。」
「喜歡也沒用,這丫頭我從第一眼就看上了,她只能是我的!」孤鴻志十分霸氣的宣布道,樊敏俊無語的白了他一眼。
飯菜上桌,自是要喝些酒,孤鴻志這人聰明機靈,很會說話,討得樊建國開心不已。
樊建國原先在大學教書,雖然出仕,但身上還有些文人的清高和傲氣,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寫詩和品酒,自稱要做太白傳人。
孤鴻志帶的酒雖不是很出名,但卻是家鄉特產,糧食釀造,樊建國喝了兩盅,便拍著大腿說「好酒」。
孤鴻志雖不熱衷於喝酒,但因為出生於酒鄉,還是很有酒量,與樊建國推杯換盞,喝得不亦樂乎。
酒過三巡後,樊建國已經喲了些醉意,孤鴻志雖然臉微紅,但腦子卻十分清醒,沒忘記此次來的目的,他有意無意的提起了七夕活動策劃,樊建國聽後很是贊同,還笑著說道「很多婚戀網站都來申請搞活動,雖然也是好事,但沒什麼創意,
你們這個活動就很好,傳播中國傳統文化的同時,豐富了市民生活,很值得提倡,我明天就跟市長去談談,儘快給你們個答覆!」
「謝謝樊廳長!」夏季末激動的說道,樊建國笑道「你先別急著道謝,我現在還不敢打包票,但我會盡最大努力讓它通過。」
孤鴻志點頭道「樊叔叔能幫忙對我們來說已經夠了,不管成或不成,這份恩情我們記下了。」
樊建國拍拍孤鴻志的肩膀,笑道「不虧是老首長膝下長大的小子,能說會道。」
「樊叔說笑了,在爺爺面前,我可一向不敢言,主要是樊叔為人親切,在您面前,我才能暢所欲言」
樊建國聽的哈哈大笑,搖頭道「你這壞小子,拐彎抹角的說老首長嚴肅呢!」
雙方又聊了一會兒,孤鴻志便帶著夏季末離開了樊家。
樊建國把人送走後,獨自來到書房。
他坐在書桌前,看著一張年輕時候與好友的照片愣了下神,拿起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那頭的正是夏哲言,他笑道「樊叔叔,季末他們走了嗎?」
「剛走不久。你這猴子,明明已經想到辦法拿到地,卻還要折騰你妹妹過來一趟。」
「她社會經驗太淺,很多事需要多歷練。不過還好有個孤鴻志幫忙,不然我這傻妹妹真有可能把事搞砸了。」
「哈哈,那小子跟你一樣機靈,但他的老闆可不一般,你要提防點。」
「嗯,我知道的。」
「對了哲言,思慮再三,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件事。」
「嗯?」
「我似乎看到你父親了?」
「在哪?」
「我不敢確定,前些天,我到市二醫院下屬療養院視察工作,看到一個人,跟你父親長得很像!不過他被某個勢力的人嚴密監控,就連我也沒辦法靠近,你有時間可以想辦法進去看看。」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謝謝樊叔,我這兩天會過去查清楚。」
樊建國語重心長道「你要小心點!」
「我會的!」
「我跟你父親是老同學,又一起在海城大學做教授,情義原本就比較深厚。可惜六年前你家出事時,我被派到外地,沒能幫上忙,一直心懷愧疚。
老夏失蹤後,我也一直通過各種關係尋找,沒想到在那個地方見到他。」
夏哲言跟樊建國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腦子裡混亂一片。
七年前,他告別父母和妹妹,跟隨初戀女友趙璐出國留學,六年前,妹妹打電話過來告訴他家裡發生的事,他只留下一封信,便急匆匆回國。
這六年時間,他一直在找失蹤的父親,想質問他為什麼拋下他和妹妹。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在二醫院!
眾所周知,市二醫院是一所專注精神疾病方面的醫院,通俗點說,就是精神病院。
怪不得他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通過關係,找到關於哪所精神病院的所有信息,對它有了大體的了解,不過在精神病院病人的名單中,並未有他父親夏志的名字。
想想也是,如果有人刻意把他關在哪裡,想必光看名單是查不出什麼的。
他戴上隱形眼鏡,換上白大褂,戴上口罩,喬裝打扮一番後,跟著一群實習醫生進了精神病院。
裡面分為三個區域,開放區域,封閉區域,重點監護區,根據樊建國提供的信息,夏志很有可能在重點監護區。
相比去前兩個區域,重點監護區的病人看管的很嚴格,門外都有保安把手,進出的醫生都需要檢查。
夏哲言看過這個醫院的信息,找到那個區域的主管醫生梁穎,騙她說自己是分配給她做助手的實習醫生,女醫生半信半疑,不過見他長相帥氣,禮貌謙遜,印象很好,沒多想,帶著他進了重點監護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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