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將在夜郎王宮設宴,等諸位凱旋——!」嬴高的聲音傳來,讓諸將心中為之一盪,一句話,就可以給人無盡的自信。
這便是此刻嬴高的赫赫威勢。
縱然是與嬴高不對付的扶蘇,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刻的嬴高,太過於絕世。
........
自信。
霸道。
這便是嬴高說完話,扶蘇等人的感受。
面對夜郎王組建的聯軍,嬴高根本不看在眼中,仿佛只要是他出手,頃刻間就會煙消雲散,將這一支聯軍土崩瓦解。
「諾。」
對於嬴高的自信,只有扶蘇覺得意外,但是對於尉常寺與秦盡忠等人而言,這根本就是必然的事情。
在他們看來,只要是嬴高出手,這一戰,夜郎王必敗,而且是短時間的,猶如爆發了山洪一樣被橫掃。
他們見識過在西北之上縱橫無敵的嬴高,自然是清楚,一個絕世的統帥,對於戰爭的加成。
諸將離去,整個幕府中就剩下了中軍司馬,嬴高與鐵鷹,范增等寥寥數人。
「鐵鷹,暫時統率僕從軍餘部,本將親自執掌萬勝軍!」
「諾。」
鐵鷹點頭答應一聲,剛要離去,就聽見嬴高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傳令,幕府前移,劍指毋斂,兵壓夜郎——!」
「諾。」
中軍司馬答應一聲,然後朝著幕府之外走去,這一刻,戰爭已經爆發。
..........
夜郎。
夜郎王宮中,諸王都在。
經過了歃血為盟,諸王都在夜郎住下了,他們都清楚,不能與大秦決出勝負之前,他們都不會安生。
此刻他們已經退無可退,只有不論生死一戰,此戰他們只有一種結果,那便是勝利。
至於失敗,在場的人沒有想過。
「大王,秦人的使者求見!」離囚走進王宮,朝著夜郎王,道。
「哦?」
聞言,夜郎王等人心中一驚,他們可都是清楚,之前的大秦使者,還被他們扣押,現在大秦儲王又派遣使者前來,不知意欲何為。
彼此對視一眼,夜郎王點了點頭,道:「將秦使帶進來,本王倒要看看,大秦儲王還要耍什麼花樣!」
「諾。」
離囚答應一聲,然後轉身朝著王宮之外走去,他有一點沒有說出來,那便是這一次的秦使,是一個死士。
死士這種,身上的氣息太過於特殊,
死士大多是江湖俠客,為了榮華富貴或是報恩,為王侯貴族賣命,主要從事突擊和暗殺任務。
在一些特殊的歷史時期,為了應對動盪的局勢變化,或者達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許多的王公貴族家裡都會偷偷培養一些絕對忠誠、悍不畏死的死士。
而大秦儲王嬴高,無疑便是有資格圈養死士的,這一次的大秦儲王,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心中念頭轉動之間,離囚已經來到了殿外,朝著等候的大秦使者一拱手,道:「秦使請,我王想要見你!」
「帶路!」
言辭極少,除了必要,他一直都不表達,而且他的身上帶著一股孤獨,與生人勿進的氣息,幾乎在下意識的,離囚就認出了這是死士。
「請!」
自從見識到了大秦儲王的赫赫兵勢,他對於這一戰,夜郎的勝利根本不報希望,他不認為一群倉促組建的烏合之眾會是大秦儲王的對手。
他勸過夜郎王,但是夜郎王固執己見,他要為王權與夜郎而戰。
「大秦儲王麾下使者奮,見過夜郎王!」死士奮走進王宮,朝著夜郎王,道。
「大秦儲王與本王勢同水火,彼此處於敵對狀態,不知大秦儲王派遣使者前來,有何見教?」
說到這裡,夜郎王得意一笑,朝著死士奮,道:「你可知道在本王這裡,還關押著兩位大秦使者?」
夜郎王的話沒有讓死士奮的臉上有絲毫的情緒的變化,他只是將嬴高的戰書取出來,遞給了離囚,然後朝著夜郎王,道。
「此乃大秦儲王的戰書,請夜郎王三日後與夜郎城外,一決生死!」
死士奮的話落下,整個王宮中的氣氛為之一變,很顯然,他們想到了各種可能,但是唯獨沒有想到這一種。
大秦儲王派遣使者前來,不是為了和平,而是為了宣戰,在這一刻,他們感受到了大秦儲王的霸道與決絕。
「哼!」
冷哼一聲,夜郎王從離囚手中接過戰書,看了一眼之後,他發現自己看不懂,然後朝著死士奮,道。
「告訴大秦儲王,此戰,本王答應了,這巍巍夜郎,便是他的葬身之地。」
「告辭!」
...........
死士奮沒有多言,但是他心裡覺得夜郎王根本就是不知所謂,他雖然是死士,卻也清楚大秦儲王的名帥之姿。
那是一位,這真正意義上與天下名將爭鋒,並且還戰而勝之的人。
當年連趙國武安君李牧都輸了,更何況是現在的夜郎王,夜郎王與李牧之間,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當死士奮離去,整個王宮之中,依舊是一片死寂,這一幕太震撼了。
下達了戰書。
這意味著大秦儲王與他們之間不死不休,他們之前的謀算,已經失去了成功的可能。
此時此刻,他們只有一往無前,整訓大軍與大秦儲王與夜郎一戰。
「夜郎王,對於此事你如何看?」滇王神色凝重,朝著夜郎王,道。
在滇王看來,就這樣沉默著也不是事兒,事情已經發生了,必須要做出應對。
不管是臣服還是堅決一戰都需要部署了,而是在這裡震撼於大秦儲王的霸道與喪心病狂。
「看來,大秦儲王這是因為使者被囚禁,惱羞成怒了,想要畢其功於一役,但是他當真以為我聯軍是泥捏的不成。」
夜郎王神色肅然,眼中殺機猶如實質一樣,朝著離囚,道:「吩咐碎金,儘快整訓大軍的速度,本王要與大秦儲王一戰而定勝負,將大秦儲王埋葬在夜郎。」
「諾。」
點頭答應一聲,離囚轉身離去,在他看來,夜郎王等人已經癲狂,當真是居於彈丸之地,不知天地之大。
區區夜郎,也想與大秦儲王一較高下,不知死活,也不是這種不知死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