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宿主獵殺了一隻大羊駝,基因點+20。】
很快,系統的提示音就響了起來。
「才20點基因點,還是太少了啊。」
方寅有些不滿地嘀咕了一句。
不過,不滿歸不滿,方寅一口咬住這隻公羊駝的屍體,試著掂量一下,約莫有三百斤左右。
大羊駝可不是北美大鱷龜那種骨多肉少的傢伙,相反,它們的肉質肥嫩鮮美,狩獵難度又不大,是很多掠食動物都喜歡捕食的獵物。
方寅、大錘、小橘三虎立即就在原地進食了起來,吃得津津有味。
虎爸虎媽也狼吞虎咽地享用著那隻母羊駝。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也可以安息了。」
方寅一邊心裡默默地對著死不瞑目的公羊駝念叨了一句,一邊毫不客氣地撕扯下了它身上的一塊肥肉。
這一次,方寅一家並沒有再遇到其他的掠食動物,吃飽喝足後,虎爸虎媽便準備回去了。
「吼~~」
方寅卻不想這麼早就回去休息,現在天色也不晚,他還想留下來多找幾隻獵物刷刷經驗呢。
虎爸虎媽對於方寅的行為也沒有太過干涉,現在三隻小虎崽都1歲大了,步入了亞成年期,距離獨立生活的日子越來越近。
隨著年齡的繼續增長,小虎崽的獨立意識也會愈發地凸顯出來,對父母的依賴性也會逐漸減少。
在這種情況下,刃齒虎父母也不會過多干涉孩子們的行為。甚至到了必要的時候,他們還會狠下心來,將自己的孩子逐出領地,讓它自己去流浪、去獨自生活、去尋找新領地。
……
虎爸虎媽帶著大錘和小橘回去了,方寅則是徑直地向著南方繼續深入。
傍晚時分正是各種食草動物和掠食動物活動的高峰期,偌大一片平原上,經常可以見到二者之間的追逐與爭鬥。
成群的恐狼在鍥而不捨地追逐著一隻落單的叉角羚,儘管叉角羚跑得飛快,卻怎麼也甩不掉附骨之疽般的恐狼群,這赫然是一場馬拉松式的拉鋸戰;
一對異刃虎夫妻在埋伏著覓食的野馬群,磨牙吮血,靜待著出擊的時機;
豹鬣狗群不時抬頭看著天空中飛舞盤旋的泰樂通鳥,隨時注意它們的動向。這兩位食腐動物一個負責搜尋腐屍,一個負責搶奪腐屍,堪稱最佳拍檔。
行進中,方寅都儘量避免與這些掠食動物相遇,專門繞道而行。
就這麼走了一會兒,或許是出於大病初癒後的好運氣,他很快就發現了幾隻在林間覓食的平頭貒。
看上去這是一個平頭貒家庭,兩隻成年的平頭貒在灌木叢間悠閒地採食,而三隻圓滾滾的平頭貒幼崽顯然已經吃飽了,就在媽媽的腳邊瞎轉悠,似乎對外界充滿了好奇。
看著視線里那一個平頭貒家庭,方寅心裡猶豫了片刻後,最終還是決定發起攻擊。
三隻只有兔子大小的平頭貒幼崽,戰鬥力可以忽略不計。
兩隻成年的平頭貒,體長在1.5米左右,體重應該在300斤上下……估算一下,方寅還是有信心對付的。
心中敲定主意後,方寅旋即不再隱藏身形,猛一下便奔沖了出去,目標直指其中體型最大的雄性平頭貒。
「吼——」
振聾發聵的虎嘯聲響徹在場間,驚飛了眾多鳥獸。
但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平頭貒卻只是愣了一下,尤其是發現僅有方寅這麼一隻半大的刃齒虎出現,暴脾氣瞬間就上來了。
「哼哧!」
那隻雄性平頭貒暴躁地打了一個響鼻,埋下頭,邁動粗短的四蹄,反而向著方寅迎了上去。
豬突猛進!
「唰——」
見狀,方寅當然不會傻傻地和它來一個親密接觸。
原來挺直的修長尾巴豁然一甩,方寅靈敏地側身,選擇了避讓。
等到雄性平頭貒從身側擦身而過的時候,方寅猛然抬起虎掌,朝著它的後肢拍去!
「砰!」
沖勢未減的雄性平頭貒驟然挨了一記重擊,笨拙的身軀立刻就有所不穩,隨後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吼!!」
方寅怒吼一聲,在幾個呼吸間便衝到了雄性平頭貒的側身。
就在下一刻,方寅迅猛撲出,張口就咬向了它的後頸。
其實平頭貒這種皮毛厚實的動物,最害怕遇見的掠食動物就是擁有一對超長劍齒的刃齒虎了。
刃齒虎的這一對特化生長的劍齒,專門針對的就是這些皮糙肉厚的獵物。
「噗嗤!」
利器穿透皮肉的悶響響起,只見方寅的劍齒深深地扎入了雄性平頭貒的後頸,濃郁的鮮血瞬間從中積壓噴出。
「咯咔!」
再隨著咬肌和顳肌同時用力,劍齒進一步地嵌入雄性平頭貒的氣管與頸部大動脈之中,並壓迫著它的頸部脊椎也隨之變形,發出了不堪重負的碎裂聲。
「哼哧!哼哧!!」
登時間,雄性平頭貒痛苦地嚎叫了起來,四條粗壯的短腿瘋狂地踢蹬著,以體重的優勢拽著方寅一同翻滾了起來。
但是,方寅的前肢虎爪卻已經牢牢地抓握在了雄性平頭貒的背脊上,任憑它如何掙扎翻滾,也甩不開方寅。
這個時候的方寅也絲毫不敢放鬆,一旦他沒抓穩,被雄性平頭貒這麼給摔了下來,那麼他的這一對深深卡在對方皮肉里的劍齒估計就要折了。
與此同時。
另一隻雌性平頭貒在看到方寅的時候,也沒有第一時間帶著三隻幼崽撤離,反而也蠢蠢欲動,想要上前來幫助自己的丈夫。
在看到自己的丈夫有危險之後,雌性平頭貒也是立馬發出一聲嚎叫,風風火火地趕來支援。
為了避免腹背受敵,方寅當機立斷,一把拔出了劍齒,整隻虎敏捷地從雄性平頭貒身上跳了下來,戰略性地後撤。
雌性平頭貒暫時趕走了方寅,當即來到了丈夫身旁,哼哧哼哧地低聲嚎叫著。
「哼哧~~」
雄性平頭貒兀自想要站起身來,可失血過多的虛弱感以及氣管堵塞的窒息感讓它幾乎喪失了大部分力氣,趔趄了幾步,又轟然地摔倒在地。
不需要方寅再補刀,這隻雄性平頭貒顯然已經活不下去了。
見狀,雌性平頭貒也不復初時的暴躁與憤怒,而是十分畏懼地看向了不遠處虎視眈眈的方寅。
「吼——」
方寅毫不猶豫地猛撲上去,血盆大口大張,一雙帶血的劍齒凜然散發著寒芒!
顧不上受了重傷的丈夫,雌性平頭貒扭頭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對著身後不知所措的三隻幼崽發出悽厲的嚎叫聲。
三隻平頭貒幼崽聽到媽媽的吼叫聲,立刻作鳥獸散,頃刻間鑽入灌木叢不見了蹤影。
「哼哧!」
不過,就在這時,那隻雄性平頭貒卻不知怎地重新站了起來,仿佛是迴光返照一般,不顧一切地就朝著方寅衝撞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