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靈喘了兩口氣,一把用力狠狠的搶來女人手裡的礦泉水,儘管因為兩個人同時施力讓裡面的水灑出來了不少。&筆神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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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安靈管不上那些,饑渴的仿佛像是在沙漠裡走了三天的人一樣,大口大口的喝著裡面的水,甚至剩下的最後一滴都不放過。
旁邊,男人搶過安靈手裡的空瓶子扔在腳下,從身後的箱子裡掏出幾根綑紮帶,就是那種工地上常用的,還會用它來綁鋼筋的。
抓過安靈的兩隻手,安靈下意識的掙扎,然後大叫:「放開我,你們這是犯法的!」
男人絲毫不管安靈嘴裡面大喊大叫,綁紮帶被用力的系在了她的手腕上,只要一掙扎,堅硬的塑料就會針刺一般的磨著她的皮膚,很快那裡就紅了一片。
緊接著是男人用力的一個巴掌扇在了安靈的臉上:「閉嘴。」隨之而來的便是一把亮白色的尖刀抵在了安靈的肚子上。
輪到那個女人的時候,她特別的配合,惹得前面副駕駛位置上的男人都回頭看了她一眼。
安靈似是被打怕了,老老實實的坐在那,不時地哆嗦一下,甚至開始小聲啜泣起來了。
這一次車子並沒有行駛太長時間,很快就在一個比較偏遠的小地方停下來了,似乎是一座小縣城。
安靈心裡的緊張感也越來越嚴重,自從看見車裡另外的幾個女人她就知道這件事恐怕是哪出了問題。
最開始他們設想的是她假裝自己的無害,通過那個他們已知的線索將自己和那些孩子一起送出去,然後根據他們這一路的上下家,將所有人一網打盡。
可是他們之所以這麼做正是因為那些人只拐孩子,不對大人動手。
所以當安靈看見那一車五個女人,甚至還有那兩個完全不覺得緊張的男人就知道,她應該是走錯口了。筆神閣www.daoyouge.com
當車子停在一家特別普通的倉庫門前,安靈甚至已經開始在掩飾心裡的恐慌了。
她有一個特別糟糕的猜測。
然而當晚,安靈和那個女人並沒有被怎麼樣,甚至早在最開始想像的或許會被他們強【奸】目前都沒有發生。
安靈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放鬆還是更加緊張。
空蕩蕩的大倉庫里,甚至安靈兩個都沒怎麼看清周圍的環境,就被壓著腦袋按著頭給關在了這間單獨的房間裡。
抱著肩膀,安靈心裡一松卻是並沒有馬上入睡,只是閉著眼睛靜靜的想著心事,旁邊的女人也是同樣。
安靈不知道有沒有人在監視她們,也不知道接下來她們該何去何從,是被賣進大山給人當媳婦兒還是……
輕呼出一口氣,安靈在心裡盼望著,你們可快來吧!
與此同時,秦川正和江延等人混跡在ktv的包房裡,唱著不知四六的歌,說著亂七八糟的事,交著各種各樣的朋友,花著不知凡幾的錢。
也或許是因為那次的事,江延對於秦川帶了那麼一分真誠和敬畏,就是平常玩的時候,也不怎麼把秦川當成是以往的保鏢或者類似什麼身份的人,反而將她看作是同等地位的,朋友。
午夜鐘聲一過,各種群魔亂舞又開始了,秦川喝著調出來的雞尾酒,稍稍有點甜,不過這酒的後勁很大,可是腦子裡卻在想著不知道什麼事。
地上大片的黑色影子,有的是燈光無法召集到的地方,也有的是每個人腳下連帶著的影子,更多的,還是這裡本身的黑暗。
不是那種黑暗,而是那種,隱藏在陽光下的,本就藏污納垢的陰影處。★筆.趣.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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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裡的空間很大,大的都能讓十幾個人站在中間來一個勁歌熱舞了,當然,剛剛也確實有男人女人組合著跳來著。
江延還隱晦的看了一眼秦川,卻發現她壓根就沒有那個意思。
一個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他最大願望可能是什麼呢,金錢,不,秦川從沒要過一分錢,甚至他那天話里透出的意思想送她一棟房子都被她婉拒了。
儘管從資料上來看,秦川如今並不缺錢,但是說句實在的,就她手頭上那幾個賠償款意外保險的錢,擱在他們這些人身上,恐怕都不夠買輛車的。
也是,一件衣服一兩萬,一塊手錶七八萬,一雙鞋三四萬,他們又知道個什麼韭菜韭黃誰是誰呢。
那麼,欲【望?他似乎並不知道秦川喜歡什麼樣的,至於之前分手的那個前男友,也就是普通人的類型,頂多家裡有兩個小錢。
要是喜歡那種類型的,江延覺得自己就可以說是那個類型的頂點了。
不過他看秦川並沒有那方面的想法,看他們幾個里,劉家的老三長得算是最讓小姑娘喜歡的了,也不見秦川多看他幾眼,倒是李隼。
江延始終覺得秦川對待李隼是有些特殊的。
至於權利什麼的,那就更沒有了,秦川就好像是無聊的不知道要做什麼事一樣,照他哥的話說,好酒好菜伺候著,總有用到人家的那天,就算是用不到,人家也救了你的小命。
至於到底想要什麼,能給的他們家自然能給,給不了的就是傾家蕩產也確實給不了。
江延覺得他哥說的很對。
所以此刻看著秦川一個人坐在沙發的角落裡,一如既往的出著神,江延忍不住端著杯坐到了秦川身邊。
或許是借著酒勁上頭,江延有那麼幾分想要試探她的意味在裡面,當然,沒有惡意,只是好奇。
而秦川這時也剛好轉過頭看向了江延。
給秦川面前的空酒杯倒滿了酒,江延的眼睛裡多出一抹潮紅,有那麼幾分酒氣迷離的感覺,所以他沒看到,就在他剛坐在這的時候,周圍的影子似乎跟著動了動。
仿佛是潛伏的怪獸張開了它充滿獠牙的巨嘴,然後又緩緩閉合。
「我敬你一杯,前幾天我哥沒讓我出屋,一直以來也沒來得及以我的方式感謝你,連著三杯,我先干為敬啊。」江延說著,將一杯杯酒端在手裡,仰頭喝了個一乾二淨。
秦川眨了眨眼睛,身後黑霧潮水一樣褪去,如果這些霧氣是可見的,到如今比起曾經在方山市,就是一棟房子和一口大鍋的區別了。
看著江延連喝下三杯酒,秦川還不等說什麼,那邊,就傳來瘋了一樣的叫好聲:「江少威武!」
「江少爺們兒!」
「江少還不給我們介紹介紹,這是哪位啊!」
……
亂亂鬨鬨的,有男人的叫好聲,也有女人的嘻嘻哈哈聲。
江延朝後揮了揮手,打量了一眼秦川的神情,這才端著空酒杯站起來,「既然你們問,我也跟你們說說啊,這位,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就前幾天,你們都知道的,發生的那件事,當時我是真的很害怕,差一點嚇得尿褲子,真的,不騙你們,不准笑!誰騙你們狗生的!
反正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也知道了,總之,就是這位,秦川,過了年跟我一樣大,二十七了,救了我一命!」
底下有人鬨笑:「江少,那她今年應該也和今年的你一邊大,二十六,我猜的對不對!」
其他人瘋狂大笑,江延轉了轉腦子,醒過勁來,笑罵了那人一句:「去你的,好好說啊,我是真的感謝她,剛剛已經敬酒三杯了,以後,她就是我江延的哥們,兄弟,你們也一樣,如果有誰敢惹她不痛快,那就是惹我的不痛快!你們都聽見了啊!」
眾人紛紛應聲:「那肯定啊,救了江少可就等於救了我的親兄弟,誰和小川過不去也就是和我過不去啊!」
其他人也隨之附和。
好一會,亂鬨鬨的都鬧得差不多了,江延重新坐回秦川身邊,看著秦川,目光少見的有些混亂了:「這就是我的感謝方式了,雖然有點粗暴,不過,我是真心的。」
秦川自然也笑著點頭,仔細的看了一眼江延,:「不過你很真誠。」
江延一怔,隨即咧開嘴笑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其實秦川認為江延他們並不欠她的,只能說就是一個不幸的巧合而已,甚至到後來如果不是江延留在那,說不定她會被他殺死呢。
畢竟她也算是個補物不是嗎。
敲著沙發扶手的手指突然輕輕一頓,指尖觸碰到沙發柔軟的布料,感受著上面細細的孔隙,秦川突然想起來曾經那隻魔物說,魔出生的地方,方圓十里一絲魔氣全無。
那麼那天晚上的那個魔,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突然用手裡的杯底磕了磕桌子,江延大聲喊道:「哎你們,有沒有女朋友的可以來找我介紹啊,我敢保證給你們個驚喜!」
秦川忍不住笑出聲,拍了拍江延,打斷他的玩笑,轉而說起了其它:「你知道連海市哪有能學習劍術的嗎?」
江延先是一愣,隨後皺眉想了想,才搖頭:「這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種劍術,西洋劍還是咱們古代的那種君子劍?」
秦川微微凝眉,遲疑了一會兒,才問:「就是那種,大約一米多長,手上寬的那種雙手大劍,我以前看有的遊戲海報上有這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