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運船行駛出港口,航行的速度也在一節節的攀升,船體四周隱約浮現出一些陣法紋路,使得龐大貨船在無人介入、無風環境下高速航行起來。
蘇月白站在甲板之上,滿臉興致勃勃的看著面前所發生的新鮮事。
護衛小船如同快艇般,疾馳在貨運船前面數里之外,對河道里一些成群結隊的水生魚怪進行驅散,亦或者通過手裡的古怪法器擊碎沿途障礙物,確保身後的貨運船高速平穩的行駛。
駕駛著護衛船的施文芳,加速從貨運船旁超過去,船首高高翹起,向貨運船最前端疾馳而去。
她好似注意到蘇月白的注視,駕船的時候,不忘向蘇月白招了招手。
「陳華!在不在?應聲!」
蘇月白正在看新鮮事物的時候,船員們來到位於二層的觀景台上,開口大聲向船上的人進行點名,首先就是對所有上到貨運船的乘客進行點名。
「蘇月白?」
「在!」
蘇月白抬手向船員打了個招呼,船員看到蘇月白之後,向他點點頭,在登船名單上面打了一個勾,然後又繼續開口喚起下一名乘客的名字。
不單只乘客們進行點名,就連貨運船的船員也需要點名。
經過一輪點名之後,乘坐貨運船前往道仙的乘客人數有六百三十四人。
而船員人數則相對模糊,甲板上人數也不過三十餘人,還沒有算上正在河道上面進行護航的小隊、維修匠人、隨行醫師、駕駛貨運船和廚子一類後勤人員。
「好了,記住六百三十四人。接下來大家請按順序到這邊來領取早飯。」
船員點完人數之後,就向所有的乘客告知已經到了早飯的時間點。
五斤靈石船票里,包含吃住費,以及對乘客們的生命安全保護費。
只是,蘇月白見到那所謂的早飯時候眼角不由得微微抽搐起來。
船員拎著一個儲物袋,從裡面把魚竿一根根的拿出來,滿臉嚴肅的遞到乘客們的手上,絕大部分乘客好似見怪不怪一樣,五六個人組成一個團體,往自己看上的釣魚位置走去。
而另外一部分人,也如同蘇月白這般是第一次乘貨運船前往道仙,他們同樣滿臉懵圈的望著手裡面的釣魚竿,嘴裡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啊!?」
「不是說好包吃包住的嗎?怎麼現在還需要我們自食其力了?」
「你就說,有沒有吃的吧!」船員面露詫異望向說話之人,好似對他說的話很不理解,然後非常認真解釋起來道。
「........應該算有吧?」
「那不成了,我們包吃又包住。」船員翻了一個白眼往船艙里走去,準備前往二樓食堂裡面吃早飯,待會兒去與護航小隊的成員進行輪班交換。
「對了,蘇小兄弟魚竿不夠了,待會兒你和我們一同到食堂去。」另外一名正收拾成捆成捆魚竿的船員,向蘇月白笑著開口說了一句:「想要吃什麼東西別客氣,文芳姐給伙房打過招呼。」
「她還叮囑要多搞些蚌殼給你,說是準備給你補補......」船員的這一句是靠近到蘇月白身旁,臉頰上帶著羨慕,神秘兮兮的對蘇月白一人說。
在施文芳看來,蘇月白在不久的將來必然要慘遭房中家之人毒手。
她對於這麼俊朗小弟弟,充滿了同情心和惋惜之情。施文芳雖然還沒有吃過豬肉,但她還是見過豬跑,每一次遠航回到家裡莊子的時候,夜晚都可以看到母親扭著父親的耳朵開口訓斥。
一個都如此難擺平,而蘇月白在房中家要面對的是成千上百人。
期間也不要指望能吃飯了,春藥搗成的糊糊面才是蘇月白的主要食物。
但凡有同理心的人,在知道了蘇月白未來將面對的事,都會想憐憫他的。
施文芳便是如此,她不單只把蘇月白的大通鋪給升級成單間,還特地讓伙房天天做一些補品給蘇月白補補身子。
雖然施文芳做的事情,在她看來屬於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但是在其他船員們看來,可就並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一名待嫁的船長千金,一名世間罕見的年輕俊美少年,二者放在一塊,原本便容易引起遐想,現在富家千金還特意叮囑伙房給俊美少年上補品,還把他的寢室安排在一間僻靜的單間裡面。
夜晚的故事,船員簡直不敢想,生怕往深里想,會被船長扔到河裡打窩。
「吃飽了,謝謝.......」
蘇月白在食堂里吃過飯,笑著與那些船員們道別,說準備回寢室里修煉。
「吃不飽.........壓根吃不飽,吃了兩口甚至把饞蟲勾引出來了。」
蘇月白從食堂走出,臉頰上保持和煦的微笑,抬手撫在自己的肚子上,看似好似吃的非常飽一樣,但他其實是因為餓到開始倒胃酸,才用手揉著肚子。
蘇月白進入到船艙里,加快腳步準備回寢室吃上千百斤肉食緩解飢餓。
但經過狹長昏暗過道的時候,蘇月白下意識地往貨艙樓梯里望了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哪怕經過一夜蘇月白的腦海里,依舊是對昨日傍晚里,遇見到的那三人有一些耿耿於懷。
經過一夜的時候,蘇月白越發對他們行囊里散發出來的油脂味,與血腥氣息感覺到一陣陣的熟悉。
但因為相似性太低,蘇月白始終沒有想起究竟是與記憶里的什麼相似。
他只知道自己嗅過類似的味道。
「嗚嗚嗚.......」
一陣陣壓抑的呻吟聲,從過道旁寢室裡面傳出來,傳到蘇月白的耳邊處。
男子粗重的喘息聲,與淫言穢語同樣傳到過道外面:「嘿嘿嘿......你閉上眼睛做什麼,瞧瞧鏡子裡的你多美啊!嬌潤的肌膚羞紅的臉蛋,嘖嘖嘖......」
「文芳姐,我......我真的還想要。」
從過道里走過的蘇月白,並沒有因為隔壁屋的喘息而停留,但在聽到那男子開口喊出那姑娘名字之後,蘇月白身形徑直頓在原地,一股毛骨悚然寒意順著脊椎往腦門上直竄。
讓蘇月白生出一身雞皮疙瘩來。
「?」
蘇月白滿臉悚然望向那間寢室,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
今早施文芳找過蘇月白,給他換了一間寢室,然後,二者就一直閒聊打屁待到貨運船出航的時間。
蘇月白確定,自己親眼看著施文芳駕駛護衛小船,前往河道進行護航與探索工作的。
她出航的時候,甚至還回頭向自己招手了。
而準備換班船員們才剛吃過早飯,現在距離換班輪值時間,足足還有大半個時辰。
施文芳.......明明在貨運航道最前端進行護航。
「臥槽?」
「那人究竟在日什麼鬼?」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