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見對方一言不發地站在她床邊,心裡說不緊張是假的。
想到這人的來意,她倒是不害怕對方會傷害她,只是,她想不明白,為何偏偏是深更半夜來問她。
眼見時辰實在是晚了,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回事,沈蓉想了想,道:「趙公子若是實在是想謝我,不若許以金銀當作診金如何?」
趙熙這人太冷了,又因身居高位,周身有一種讓人不敢侵犯又威嚴的氣質,沈蓉壓根就沒往男女之事方面想。
而趙熙,雖有後宮嬪妃,可他後宮的那些嬪妃,個個後面都有家族,心思不純,他也從沒有將心思放在那群嬪妃身上,平日對朝臣什麼態度,便對那些嬪妃也是什麼態度。
以至於他壓根不會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去哄喜歡的女人。
以他的身份,他壓根就不需要放低身段哄女人!
想明白後,趙熙冷哼一聲,「哼,朕的命,難道只值那俗氣的金銀?」
他把朕這個字咬得極重了,想讓人不注意到都不可能。
沈蓉一驚,「你你是.…皇上?」
趙熙負手而立,周身氣質,仿佛不是站在女子的閨房中,而是站在那金鑾殿上。
「你是騙我的吧?」沈蓉還是不可置信。
「如假包換。」趙熙被懷疑,心中有些不愉。
沈蓉想到了以前,作為國公府公子的周明朗對趙公子的恭敬。
若不是身份高於國公府,周明朗也不會
而且,這人那麼冷,看著也不是那種口出狂言之人。
她有些慌張地從床上下來,可因為太過緊張,手腳發軟,一個不注意,人一下子從床上滾下來。
「啊!」
沈蓉閉眼已經做好了甩在地上的準備,可沒想到眼前一花,她就落入了一個滾燙的胸膛里。
房間裡很暗,身旁之人的氣息如此清晰,沈蓉只覺得腦袋渾渾噩噩的。
趙公子是皇帝,難怪,難怪他方才會問那些話,偏她方才還在心裡笑話人家口氣大,原來是她自己狗眼看人低。
「我我」沈蓉啞言。
趙熙抱著懷裡的人,沒有絲毫要將人放下來的意思。
房間很暗,只有幾縷微弱月光的房間,趙熙臉色那一絲柔情,在月光下明明暗暗的,口中說出來的話卻依舊那麼冷,「朕要你,入宮。」
沈蓉腦袋轟地一下,只感覺周身的血液全往她頭沖,耳朵嗡嗡的,忘了她此時還在對方懷裡,她此時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什您說什麼?」沈蓉乾巴巴道。
「入宮,做朕的妃子。」趙熙聲音有幾分暗啞道。
沈蓉聽到「入宮」兩個字腦袋一下子就清醒了,她掙扎著要從對方懷裡出來。
「您是跟我開玩笑的吧!」
趙熙沉默著將人放在床上,「我明日回去給你下一道封妃的聖旨,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開玩笑。」
「這不行,我不進宮!」沈蓉想也不想道。
她要等長生回來,她還有孩子,怎麼能進宮?
沈蓉拒絕得乾脆,可沈蓉忘了,眼前這人不是普通男子,而是帝王。
趙熙在床邊坐下,鼻尖全是對方身上傳出來的著清香,他抬手一下一下的摸著沈蓉那一頭柔順的長髮,「你是想以現在的身份入宮,還是換個身份?」
沈蓉聽到對方那平靜如水的語氣,感受著他的手在她頭上的力度,她沒來由地打了個哆嗦。
屋子裡沒有電燈,沈蓉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但本能的畏懼。
趙熙早就適應了夜色,在他眼裡,沈蓉一襲白色裡衣,上好的絲綢的料子貼在她身上,身體的曲線柔美又不失保守。
趙熙感覺喉嚨有一些干。
他移開目光,看著頭頂的帳子,「朕給你三天時間考慮。」
沈蓉抬頭看向對方,「為什麼?」
為什麼是她?
她並不覺得對方喜歡她,喜歡到違背禮法,讓身為臣妻的她入宮。
趙熙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將沈蓉抱入懷裡,大手扣住了對方的後腦勺,準確無誤地覆上了沈蓉的唇。
沈蓉沒想到,她沒等到對方的回答,而是等到了一個吻。
沈蓉下意識抬手就去推,可她那點兒力氣又怎麼能推得動一個習武之人?
趙熙從沒有跟女子接吻,他吻得生疏,可到底是個男人,對於男女之間的事無師自通,不一會兒就將舌往沈蓉口中探去。
沈蓉察覺到對方的動作,張口便咬了下去,趙熙吃痛,下意識放開了沈蓉。
「你走!走啊!」沈蓉哭著低聲喊道。
她倒是想喊他滾,可她不敢。
趙熙摸了下還在流血的唇,見對方都被他弄哭了,他默不作聲地轉過身去,眨眼人就在房間裡消失了。
沈蓉見人走了,撲在被子上忍不住低聲哭泣了起來。
她該怎麼辦?
難道真的只能
若是不答應
沈蓉不敢想那後果。
可平平和安安他們孩子還那么小,她怎麼能
沈蓉不願,可這不是她不願就能不願的。
沈蓉越想越難過,抱著被子嗚嗚地哭了起來:「長生你去哪兒了怎麼還不回來呀…」
趙熙站在屋頂上,屋裡的情況他聽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自己現在做的事有些卑鄙,可若是不那麼做,他怕自己後悔終身。
…
沈蓉沒有將那晚的事透露出來,她考慮了三天,最後還是選了改個身份入宮。
不過,沈蓉提了一個要求,必須今年等過完年再走。
趙熙想了想,自己等了那麼久了,過年也沒多久了,也不差那點時間,覺得並無不妥,便應了下來。
若是沈蓉要換身份,有些事還是得準備起來。
沈家人不知道沈蓉的心事。
秋天過去,冬日很快就到了。
沈蓉眼看著跟孩子們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心裡苦悶,一個不注意,又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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