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晚宴說是今天主宴,但是中午的時候曾經身為聯盟副指揮官的戴林已經宴請了暴風城來的大臣以及洛丹倫的部分軍官們,這就造成了與會者可能會減少很多,如果不是他和我們如此親近的關係,我肯定會懷疑他的喧賓奪主之嫌。筆神閣 www.bishenge.com筆&趣&閣.fo
看著還在清理的會場我很容易就能想像當時凌亂的場景….
一個自詡為將軍的國王主導的宴會下,肯定是隨意的多。也就是說醉酒在所難免。沒錯,洛丹倫本就是當年抗擊獸人部落的主力,加上將領幾乎沒有幾個去跟隨圖拉楊參與遠征軍,所以人員耗損率遠沒有其他國家高,再加上以及我們東道主的身份,這就造成了中午的宴會上我們洛丹倫與會者是絕對多數,至於灌醉那極少數的暴風城大臣怎麼也不成問題;對於他們暴風城來說,則同樣如此,洛丹倫的繁榮只會讓他感傷自己國家的曾經的景象以及現在的淒涼,而借景生情,只會讓他們更加去借酒消愁。
這兩種因素的促成下只會有一種實際結果,那就是在將要舉行的晚宴上除了瓦里安外,就沒有一個暴風城人參與。
其實看到這裡,我就不得不懷疑起來戴林的動機…他是不是故意將他們灌醉的….比如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沒錯,瓦里安肯定會在這次晚宴上提出更多的援助。可現在的場合下就只剩下他一個光杆司令,那怎麼還能爭取政治籌碼?連一個唱黑臉和白臉的雙簧戲的都沒有。
這也就是說他的行為無疑的間接保護了洛丹倫的利益不至於被暴風城獅子大開口而被分一杯羹。而且他的身份是另一個國家的元首,以及聯盟的第二副官的身份足以掩飾他的動機,起碼明面上說的過去。
想到這裡我不禁魏然一笑,確實沒有能比這個更能體現出我們家族的團結。於是我不自覺的將吉安娜攬入胸前,而她雖然沒有拒絕我,但臉色卻表露吃驚的神色後笑了笑,很顯然,她不明白我在想什麼。
再或者說她不認為我想的是正確的?還是我忽略了什麼。她讓我拿著母后給她的發卡,在整理秀髮後重新戴上並重新露出了異樣的微笑。
而這樣的舉止似乎又讓我意識到了什麼。
是的,父王是那種自私的君主,即使不是戰爭時期仍能體現出他的慷慨,記得當年重建暴風城的時候我們幾乎掏空了本就陷入低谷的國庫,而且此時我也認為父王也想趁這個時機加強聯盟的團結才是,所以他肯定不會讓仍舊處在難處的瓦里安空手而歸的。或者他這樣做是想將名譽留給我,讓我做個好人?
我想一定是的,畢竟怎麼的,他也要送給姐姐一定的嫁妝才是….
自己如是想著,漸漸的與會人員都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本來自信滿滿的瓦里安認識到連自己的侍衛都醉倒而沒有參與的時候,一下子顯得沉默起來,是的,這肯定不是他自己的劇本。
「瓦里安,怎麼了?」
我假裝無知的走向前去寬慰著他,而他看到是我,還是吐露了一些自己的感情,和想法。
「沒什麼,我只是想到了我曾經在這的感覺。」
「沒有政治煩心事的美好回憶?」
吉安娜想當然的問著,而得到的回應卻是笑著搖了搖頭。或許這就足以證明就是我想的那樣。
「是身邊沒有一個暴風城人吧?」我如是道來,瓦里安則不禁驚愕了一下。而我也沒等他承認就繼續說著暴風城國王的心思,「你是擔心我們曾諾的幫助僅僅是空頭支票?還是說自己不知道如何向我們要求更多幫助?」
「都有…」被我說穿後,瓦里安點了點頭。
「不用擔心,在宴會上盡情提出你們暴風城的要求,我全都會幫你爭取的。」
「可是有些是你們也難以承受的,我們只是拿來和你們討教還價,而我自己不太清楚內務大臣真實的底線…」
「只要是你的要求,我就站在暴風城的立場幫你爭取。」我再次沒等他說完就搶過重複著自己上一句話,「當然至於承受不承受,那是我父王的事情。」
「阿爾薩斯?」
聽到我如此慷慨,瓦里安瞬間僵住,或許他沒想過我會這樣的重視他們的感受。
「但我有我的先決條件,」我邊說著邊轉向望著自己身邊的摯愛….「我希望我姐姐能和吉安娜一樣。」
「你認為我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瓦里安輕蔑的笑了笑,好像我是在懷疑他的能力和誠意似的,但是事實…
「並不是你想的這樣簡單,」我的臉色隨即嚴肅起來,並稍稍停頓了一下。
這樣這更是讓瓦里安疑惑的看著我,不過吉安娜並沒有疑惑,而是嚴肅的盯著我搖了搖頭。在外人看來好像是很滿足現狀,但我曉得,她是告誡我不要說感情專一….
自己還沒做到呢。
我當然不會說一些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要求,而是道出了我對姐姐最重的擔心。「我是希望,姐姐能和吉安娜一樣,不會在暴風城那裡感到身邊沒有自己國家的人,也就是你剛剛的那種感覺。」
「我明白了。」瓦里安嚴肅起來並鄭重起誓「我以聖騎士的名義發誓我會做的像你一樣的。」看到瓦里安如是表態。我滿意的露出了微笑,沒錯他肯定會做到的,曾幾何時他在洛丹倫的時候父親就是這樣對他的,相信這個知恩圖報的國王肯定也會重視姐姐這方面的感受,只是我現在覺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而就在我得意的時候,他卻給我潑了句冷水,說了另外一些內容,讓我瞬間收回了笑容。
「誰要是跟了你當親人或者朋友肯定是一種榮幸,
「謝謝。」
「但你居然站在別的國家利益去損失自己的利益,可不是一個好國王應有的表現。」
「或許吧,」我毫不掩飾自己的痛苦點了點頭,「可能還沒到時候。」
「是的,你總是能讓我感到意外…」也許瓦里安認識到了自己婉轉的傷到了我想成為優秀國王的夢想,於是寬慰我起來,但是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姐姐也來了,於是隻身跟了上去。
而我看著他這樣,自己又能如何。
確實,他無形當中說出了一個真實的『我』,那樣的『我』站在瓦里安的角度去思考那肯定不會是個好的國王。但以現在來說自己還不是那樣的狀態,我仍舊是一個人族,所以我一切的出發點都是為了聯盟為先。
那麼,暴風城的援助本來就是必須的。首先來說,只要燃燒軍團入侵,那裡必將是人族聯盟在艾澤拉斯大陸的最後的核心,所以對於他們的要求,再多也不為過;其次要讓姐姐在暴風城得到真正得到尊重,經濟援助是最好也最直接的一種方式;再次,我這樣的行徑又能帶來我在他們心目中的好感,一舉三得的事情自己根本沒有理由不去做,當然一切都得在現在洛丹倫力所能及的前提之下。
我如是想著,而宴會也如期開始了…..
一切如同期望的那樣進行著,讓我意外的是戴林沒有參加這次會議,這樣的行徑不禁讓我想到了和他相似的羅寧,他們都是找了一個沒有參加的好藉口。
我敢肯定他們都是在裝x。羅寧雖然已經變得不在排斥參加這樣多人的聚會,可讓他選擇,他肯定更情願和溫蕾薩單處,所以就以自己虛脫此為藉口讓溫蕾薩留下來照顧他…
我很難想像,一個曾經解救紅龍女王的年輕法師,沒有內外傷的他肯定不會這樣柔弱到需要他人來照顧的地步。這分明就是有意的。
如果說他和遊俠的參與與否無傷大雅,那戴林就不一樣了,他畢竟是要代表庫爾提拉斯參與的。
而我說戴林是在裝醉或者故意喝醉,是因為他肯定曉得,瓦里安會在這個場合說出一些政治援助,所以他才沒來,這樣自己就不用交出來一筆稅款。而我這樣想的最好的證明就是他安排讓吉安娜坐在和我非常近的位置上,而直接將他自己的座椅撤去。
沒錯,他是把自己的女兒擺到了一個我的名義之下,而不是接替他坐在那個留給庫爾提拉斯的位置之上,這就代表著她現在不能代表庫爾提拉斯。
不過話說回來,我也非常理解他的行徑,他是想在吉安娜來到洛丹倫的時候,同樣預備一個大彩禮,而不是很想將它捐給沒有太大瓜葛的暴風城。畢竟他也是想讓自己的女兒在洛丹倫有更高的地位。
不論怎麼說,他把那些暴風城的大臣們也順帶著灌醉已經是仁盡義盡了,顯然我不能有責怪他的想法。
當然以上只是一些細節,並不是與會的重點….
言歸正傳。
雖然沒有暴風城大臣的參與,但是在我的『叛變』下,暴風城還是得到了很豐盛的厚禮----洛丹倫國庫幾乎一半的資金。而之所以父王也沒有為失去這樣的糧餉感到難過,也多半幸虧了瓦里安開始在當眾面前向姐姐鄭重求婚。確實對於一個沉默的人來說做到這點已經非常難為了。
就在大家驚嘆他舉止的同時,或許很多人都會懷疑他的動機,不過還好大家也多半還是非常支持這樁聯姻的。因為這樣的聯姻無疑能夠保證聯盟的持續,以及人族內部的安定。這也是絕大多數人想看的樣子。
雖然這要破費很多錢財,但是只要是長久的和平以及不怎麼苛刻的政策,一切都只是時間的問題。
很快政治的一些事情都交涉完了,然後家事就成為了話題的中心。我母親對他的熱情讓他體會到了久違的家庭溫暖,以及那個自己母親的回憶,而這樣的感受,無疑會加重瓦里安對於姐姐的期望和親切。
他竟然趁這個機會他就請示將姐姐帶回暴風城,而更讓人意外的是姐姐沒有一絲意外的表現。
突如其來的事情讓父母不知所措,或許他們在想著辦法去婉言謝絕如此迅速的婚姻。但就在這個時候我再一次做了『叛徒』。
「我會親自將姐姐送到暴風城的。」
我如是說後,就沒有人表示了反對了,是的唯一能夠反對我的是我的父母,但是非常顧忌姐姐感受的母親,一向都是順應我們倆的意思,而且說實話姐姐的年齡也已經夠大了;而父親也沒有反對,或許他認識到了瓦里安再來迎娶的時候自己是不是還要賠上一筆賦稅。
(以上只是我的臆斷…)
總的來說宴會還是在一片歡快中結束了,不過曉得自己女兒出嫁後,父王和母后還是跟著去陪姐姐說話去了,而興頭之下的瓦里安也在酒精的作用下被法力克等人的協助下回到了安排給他的住處,出於安全起見父王安排了薩薩里安和麥爾溫去他的住處,在他侍衛醒來之前暫替他們的職責。
至於我則依舊是和吉安娜走在了那條送她回家的路上,回溫著今天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