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竹這是拿他娛樂圈的身份來審核這件事,仿佛在說,這裡,最有資格辨別是非的是他。讀爸爸 m.dubaba.cc
子亦直接無視了他,回到了唐夭夭的身邊,朝蘇美伸出手。
舉止投足間透著一種冷攝的魅力。
蘇美連忙將西裝遞給他。
他拿過黑色的西裝穿上,扣起散開的紐扣,直到扣完最後一顆黑色的扣子,才慢慢出聲:「道歉。」
這是第三次重複,也是最冷的一次,充分的說明了他對唐夭夭的相信。
六門門主,果然如傳言一樣,人很話不多。
陳竹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雙手一握緊,繼續死鴨子嘴硬:「娛樂圈勾心鬥角的事,我見得多了,門主千萬不要被她乖巧對外表所欺騙,我不會對一個殺人犯道歉,而且,我才能處理這……」
「我怎麼不知道,現在娛樂圈是陳導的天下了,嗯?」
傅錦承三分玩笑,七分冷邪的聲音忽然響起,慢慢走了過來。
皮鞋踏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讓人心跟著緊繃。
眾人聞言看了過去,見是two先生,不由得感覺今天這一場戲太精彩了,一波接著一波,好像不會結束。
傅錦承一雙邪魅的丹鳳眼噙著點點笑意,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又說:「是不是我也要聽你的安排?」
這一句話,火藥味太濃重了。
two先生,誰敢惹他?
陳竹心虛,感覺到了他是在針對他,連忙頷首:「怎麼會?傅先生你誤會了,姜蜜傷得這麼重,我只是想為她找回一個公道。」
姜蜜咬著嘴唇,此刻的心已經在下沉了,再見傅先生時,忽然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情緒,呆呆的看著他。
「你是在質疑六門門主的能力?」傅錦承來到了子亦身旁,側過頭看他,抬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輕輕握了一下。
隨後,他那雙丹鳳眼裡透著些笑意,像是許久不見的老友,笑著問:「弟,你怎麼看?」
什麼!?
弟……???
陳竹整個人懵了,一夕之間,得罪了兩個大人物,往後一個踉蹌,差點沒站住。
蘇美:「……!」
天吶,她的耳朵是不是出錯了?
夭哥的二哥哥叫了子亦門主一聲弟?
所以……
這其中的關係讓蘇美嚇得心臟砰砰砰的跳著,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炸了。
唐夭夭嬌俏乖媚的狐狸眼像是被定格了,一動也不動。
忽然讓她聽見這個,可遠比子亦哥是六門門主還來得讓她震撼。
所以,子亦是她的哥哥。
哥哥……
一貫算命如此厲害的她,竟然算不出到底有幾個哥哥……
只是,這也太讓人激動了吧,終於,這一刻也詮釋了曾經不經意間感應到的那一點親切感是從何來。
他竟然也是她的哥哥……
子亦沉默了幾秒鐘,才伸出手,放在他的手臂上按壓了一下,拿開後,才回道:「你安排吧。」
只是這簡簡單單的動作,就讓人感覺,他們兄弟二人的感情很好,絕對是一條心。
傅錦承丹鳳眼輕眯,只留下了一條狹長的縫,深色瞳孔若隱若現。
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才慢悠悠的說道:「趙導,你的眼光一向都不錯,你相信唐夭夭,我相信我弟,難得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向陽》的主導演若是你,或許會更合適。」
陳竹就這麼被取消了總導演的資格,面色一紅,卻不敢發出質疑。
姜蜜終於反應了過來,她靠在牆壁上重重的呼吸著,不能接受,卻又無力回天,臉色蒼白得像一隻女鬼。
趙玉生愣了一下,對他突然的決定有些惶恐。
沒聽見他回話,傅錦承又看了一眼陳竹,才慢條斯理的勾唇,恍然大悟道:「哦,我忘了,陳導是封殺了趙導,他是我請來的導演,既然封殺了他,接下來,是不是打算讓我退圈呢?」
這句話,如同一個狠狠的巴掌排山倒海而來,打得他喘不氣:「不敢不敢,傅先生你說笑了。」
「確定不逼著我退圈?」傅錦承聲音聽著很客氣,眼底的寒戾漸漸漫出,邪冷得讓人害怕。
傅先生光是在娛樂圈的地位就已經讓人畏懼了,如今,六門的門主還是他的弟弟,陳竹更加不敢和他叫囂。
雙手合十作揖,忙道:「我哪兒敢呢。」
之前還是大爺,此刻在兩個大人物面前秒變孫子。
「既然我還在圈內,就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封殺趙導,今後,我會給他的每一部戲冠名。」他沙啞的嗓音本就很低沉,此刻壓低了聲音,讓人心生畏懼。
趙玉生震住,在這之前,他已經被淘汰了,這一刻,又重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甚至更盛。
如果有two先生的冠名,只怕無人能超過。
心裡感激,同時也震撼,他們兩兄弟的感情真的很好,弟弟護著的人,哥哥再護。
而且,六門門主甘願當唐夭夭的保鏢,只怕她今後在娛樂圈沒有人敢欺負。
這件事並沒有完全結束,傅錦承那雙冷魅的丹鳳眼再一次微眯:「至於策劃這一切,顛倒黑白,讓我弟弟費心費神的人……」
說的是姜蜜,她發著抖,雙手更用力的交織,指甲都出了血也不自知。
這個時候,她沒辦法再誣衊,只因為傅先生的一句相信,她就已經萬劫不復了。
娛樂圈德高望重的two先生,轟動全球六門的門主,他們二人都相信唐夭夭那賤人,就夠了,沒有人敢質疑。
而且,也沒有人會相信她,只能落得個任人宰割的下場,狼狽不堪。
屏住呼吸,聽著他給予的懲罰。
傅錦承沙啞的聲音響起:「今後,別讓我再在娛樂圈看見這個人。」
連她的名字都不屑說,可想而知,有多討厭這樣的作精,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封殺。
沒有人敢再保她,這裡也沒有任何人有資本與子亦和傅先生抗衡,一切,都是姜蜜她咎由自取。
姜蜜神色呆滯,這一刻萬念俱灰,做了這麼多都功虧一簣了,還搭上了一生。。
先前還不覺得有多痛,這一刻,只覺得痛敢無限放大,最終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