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噬的圖謀
潭渝撈門所在,距離晝繼羅界比較近,無需仙舟戰船,他們也便很快動身啟程,趕往晝繼羅界的邊界。
「我們需要動手嗎?」
此時,一名弟子對著潭渝詢問道。
「不用,我們包圍那裡便可。」潭渝道,「什麼都不用做,這就是我們的任務。」
「其他的事情,交給以渡天鴉吧。」
潭渝眼眸深邃,他不明白,以渡天鴉又在發什麼神經,好端端的,為何要包圍晝繼羅界。
此時,以渡天鴉自然不清楚潭渝的想法,他已經登上了仙舟,以最快的速度朝此地趕來。
而晝繼羅界內部,沉淵已經跟隨幽若的指引,抵達了那處壁畫所在。
「果然是千幻靈瞳!」
沉淵望著壁畫之上的內容,震撼不已。
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這對雙瞳。
「為什麼在武神殿會有千幻靈瞳啊?」
只不過,此時這幅壁畫,並沒有綻放光芒,也並沒有將沉淵吸入其中。
「當初,就是這幅壁畫,將我吸入了純白空間。」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它並沒有再度發揮作用。」
此時,不管是沉淵還是幽若,都不由得眉頭緊蹙。
以他們的認知閱歷,想要弄清楚這些事情,顯然是不可能的。
就在此時,幽若的傳訊珏突然發出一陣光芒。
看到傳訊珏之上的內容,幽若不由得略顯遲疑。
「有人找你,誰?」
沉淵疑惑不已。
根據幽若的說法,她將骨鬼僧連同整個淵魔庭交給了天魂塔,換言之,幽若此時除了沉淵之外,不可能結識其他人了。
那又怎麼會有人以傳訊珏聯繫有人呢?
「天魂塔的人。」對於沉淵,幽若沒什麼好隱瞞的,「他說看到潭渝帶著一幫教眾朝著晝繼羅界趕來,可能會是針對我的。」
「天魂塔的人?」
幽若點點頭。
「我不是與天魂塔達成了合作嗎?當初,就是這名獵魂使借見的我,他的名字,叫做噬。」
「我與其交易的時候,他給了我一枚可以聯繫的傳訊珏,讓我以此提供骨鬼僧與淵魔庭的下落。」
「後來,他們目標達成,但還沒有回收這枚傳訊珏。」
「他們不會對你出手嗎?」沉淵趕忙問道。
「不會。」幽若搖搖頭,「我提出的條件是除了我之外的整個淵魔庭,他們也答應了。」
「所以,我並不是他們的目標。」
沉淵卻感到有些疑惑。
按理來說,天魂塔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他們與幽若應該並無瓜葛了才對,可為何會提醒幽若,潭渝的人會來圍攻晝繼羅界呢?
幽若的死活,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但他們也沒有欺騙幽若的理由,或者說,他們根本不屑於做出欺騙這種事。
天魂塔這三個字,便已然是一種證明了。
「他們的話,可以信任嗎?」
「不知道。但至少,他也沒有欺騙我的理由。」
此時,幽若的傳訊珏居然再度傳來一句話。
「有時間嗎?可以跟你聊一聊嗎?」
幽若並沒有瞞著沉淵,沉淵也注意到了此傳訊珏之上的內容。
天魂塔的那些傢伙,究竟在搞什麼鬼?居然會主動聯繫幽若?
「主人,要去見見他嗎?」
沉淵暗暗思忖,雖然很危險,但這,也是一次了解天魂塔的絕佳機會。
「去吧,富貴險中求,我也非常好奇,天魂塔的人居然會主動找你,他到底有什麼其他目的。」
傳訊珏上,再度傳來一句話。
「如果你打算來見我,就來福明洞。」
福明洞位置隱蔽,看來,噬也不想他面見幽若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
「怎麼辦?主人,要去見他嗎?」
幽若自然是聽沉淵的話的,沉淵略微思索一番之後,再度望向壁畫。
「這幅壁畫已經來不及慢慢研究了,該死,潭渝正在路上,估計是以渡天鴉讓他來的。」
「以渡天鴉有符笙在,可以很快查到我們的下落。」
「趁現在他們還沒有落位完畢,我們趕緊逃離此地吧。」
「行,都聽您的。」
按照原路返回,幽若一種趕緊逃離了晝繼羅界。
畫面一轉,福明洞。
噬負手而立,略顯悵然。
他之所以想見幽若,那是因為他誤會了。
在幽若第一次來天魂塔的時候,噬注意到了幽若的眼睛。
那是幻魂亞神的血脈傳承。
噬對於幻魂亞神,還是非常感興趣的。
他為了達成他日後的某些計劃,說不定需要各種亞神的力量協助。
而他在見到幽若的眼睛之後,下意識就認為幽若是幻魂亞神的後裔。
畢竟,以他的視角,自然不可能知道幽若的眼睛從何而來,她與沉淵又是何種關係。
噬緩緩閉目,思緒仿佛回到了當年。
十年前。
噬本是浩渺神域當中,魔族子民,但是,他卻被驅逐出了魔族。
至於他為什麼會被驅逐,噬也有些記不太清了,畢竟,那個時候,他還小,只有八歲左右。
好像是因為自己是魔族與邪族的孩子吧。
但這兩個族群之間似乎是水火不容,他也不明白,明明是水火不容的兩個種族,為什麼會有男女產生愛情,並生下了自己。
毫無疑問,噬幼年的處境是艱難的。他有著魔族與邪族的混血,卻都被魔、邪兩族所不容。
於是,他的父母只能帶著他隱居起來。
這一隱居,就是整整八年。
但在噬八歲的時候,變故發生了,魔族的人找到了噬的隱居地點,並帶人包圍了這裡。
噬的邪族父親,被魔族強者當場鎮殺,至於他的母親,則是被魔族強行帶回,發配礦洞,永世為奴。
這就是對與邪族男子結合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那是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無論母親如何哀求,都無法改變這樣的結局。
最後,輪到了自己這個孽種。
他被魔族之人挑斷腳筋,丟棄在雪地當中,然後以手臂粗細的沉重鐐銬,將噬的母親生生拖回魔族!
「噬!噬!」
他依稀記得母親那歇斯底里的絕望嘶吼,可惜,終究無濟於事,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母親被那群野蠻的傢伙拖拽而去。
蒼茫的雪地當中,只見拖拽出一條長長的刺眼無比的腥紅血痕。
至於他自己,則是宛如一條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刺骨的寒冷讓他難以行動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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