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這份上了,陳凱和王剛也沒啥辦法,只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全都說了出來,從與那『狗曰的』第一次交手,再到昨晚的遭遇。
「所以···」
啞巴新娘全程抱著膀子傾聽,直到聽完後,她才幽幽道:「起因是在酒吧玩兒的時候,你和那小子看上了同一個女孩兒?」
「是。」陳凱羞愧點頭。
是真的丟人啊!
枉費這二百來斤了。
關鍵他覺著自己明明可以贏的,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能『反殺』,可惜,就是差了那麼一點。
「然後,小凱你先上去給那女孩兒送了一杯酒,兩人聊了一會兒?」
「嗯。」
「在那之前,她跟那小子沒任何聯繫?」
「沒有,都不認識,按那狗曰的說法是他先『看上』的妹紙,至於到底是不是真看上了,誰也不知道。」
王剛分析道:「說實話,那天那妹紙,顏值不算高,只是阿凱說像他初中同學,所以才上去聊了幾句。」
「按道理說,那小子不應該也看上那妹紙才對,畢竟漂亮妹紙不少,為什麼偏偏看上一個不那麼漂亮的,甚至還願意為此出手?」
「總不至於他就是喜歡『一般』的吧?」
「沒這樣的道理。」
「所以我個人更傾向於,其實就是他想捶人,或者打心眼裡覺得,什麼玩意兒春秋炮甲,不過是個垃圾···」
「老子隨隨便便就能捶。」
「然後,就想逗個樂子。」
啞巴新娘一聽,不由點頭:「十有八九。」
「你個蠢逼。」說到這裡,她氣不打一處來,瞪著陳凱:「連這都想不到,還被人捶了第二次?!」
「···」
王剛摸汗:「姑,老姑,您別罵他了,我也是剛剛才想到的,之前誰知道他也會內功,而且比阿凱還強啊?」
「我們···」
「你特麼有臉說話?」
誰知!
啞巴新娘直接掉轉槍口,噴起王剛:「要不是你整天帶他搞這些顛三倒四虛頭巴腦的東西,能有這回事兒?!」
「以後你們特麼的少給老娘有來往。」
王剛愣住,隨即苦笑連連。
惹不起,這是真的惹不起啊!
不然咋叫啞巴新娘呢。
然而陳文慧的口吐芬芳還沒結束:「還有你,小凱,這種事再發生第二次,老娘把你腿打斷!」
「輸給別人很正常,但輸給一個人第二次,你要點臉不?我們陳家往上數十八代都沒丟過這臉。」
啪!
她隨手一拍桌,轉身就走。
「唉?老姑,你幹嘛去?」
陳凱被罵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但現在卻也不得不出聲挽留。
「幹嘛去?替你個爪棒找回場子!」
「那小子大概率是故意找藉口對你出手的,既然是針對你,那我出手也不算以大欺小,何況真要說起來,我的年紀還未必比他大!」
陳文慧捏著手指,關節咔咔作響。
她腳步不停,聲音幽幽傳回:「事情起因如果是你不對,或者真就是什麼口角引起的,我也懶得管。」
「但故意找茬捶老娘侄子,不行。」
陳凱聞言,心中頓時有暖流流淌,但下一秒,他懵了:「我靠,剛!快去勸著點我老姑。」
「她要出手,那可就完犢子了。」
老姑的天賦可比自己好!
而且比自己早十幾年接觸內功!
雖然之前修的都是殘缺版,但也能輕輕鬆鬆把自己打爆,現在???全力以赴的話,怕是能一棍子直接給病房干穿!
甚至不用棍子都行。
「我怎麼勸啊?」
王剛滿臉生無可戀。
「就說···就說打壞東西要賠的,打壞人也是,還會被警察抓!」
「這特麼能行嗎這?」
王剛無語,但也只能跟上去,不斷念叨。
聽的啞巴新娘差點給這貨一個大逼斗,把他打暈在這裡。
真當老娘心裡沒點acd數嗎?
······
跟陳凱幹了兩次,並贏了兩次的青年,名叫鄭邵年。
在隔壁病房呼呼大睡。
相比於陳凱的傷勢而言,他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根本不礙事,之所以在這裡躺著,純粹是因為警察的要求---昨天太晚了,而且當事人之一已經昏迷,不好詢問,等今天再過來。
但是,鄭邵年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被這種情況吵醒。
哐當!
病房門被推開,那巨大的聲音嚇的他一哆嗦。
「幹什麼?!」
「就是你個爪棒,連著兩次捶了我那不爭氣的侄子是吧?」啞巴新娘斜眼相視。
「你說那個腦子裡只有肌肉的所謂捶甲?」
找麻煩的?
鄭邵年嘴角微微勾起,我怕你?
「是我,怎麼了?」
「會點狗屁拳腳,就整天以為自己多了不起,還春秋捶甲,我只是讓他明白一個道理-哪怕是在一個小小的酒吧,他也屁都不算。」
「之所以能讓他威風幾天,只是因為別人懶得跟他計較。」
本以為這些話出來,對方會勃然大怒。
卻沒想到,啞巴新娘竟是十分贊同的點頭:「你說的對。」
「說的太對了!」
「我也一直這麼告誡他,但是年輕人,不聽啊,叛逆期是真的頭疼,這次被人陰了吧?」
「不過呢~」
她話鋒一轉:「他年輕氣盛,沒有實力,卻頂著巨大的名頭,被人捶了,也是應該。」
「但你扮豬吃虎陰他,還整了個莫須有的理由,第二次更是打斷他三根肋骨。」
「皮外傷我就不說了。」
「這事兒,我身為長輩,得管。」
「左右我年歲跟你們也差不多,還是個女娃兒,也不算是以大欺小。」
「我呢,出手一次,擋住了,我轉身就走。」
「擋不住,該你背時。」
啞巴新娘伸出白嫩的小手,淡淡凝視:「你也可以選擇跟我打一場。」
「看來你很自信,至少比那腦子裡只有肌肉的貨強。」
鄭邵年下床,笑了:「長的這麼漂亮,怎麼每天喊打喊殺的?」
「不如我們試著交往?」
「呵。」
陳文慧皮笑肉不笑:「那就接我一手吧,懶得浪費時間。」
唰!
她瞬間出手,看似白嫩的小手在這一刻卻爆發出驚人的力量,鄭邵年原本還很輕鬆淡定,但這一刻,瞬間臉色大變。
遭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這個看似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女人,實力比自己強的多!
砰!
他連忙退後一步,雙臂交叉格擋。
然而根本擋不住!
她那小手重若千鈞,直接按在他雙臂上,雙臂頓時麻了,又撞在自己胸口。
咔···
喀嚓!
鄭邵年頓時臉色巨變,滿臉痛苦,冷汗直冒。
當陳文慧收手,他雙臂無力垂下,胸口的劇痛讓他無法站直,佝僂著身體、直抽涼氣。
「···」
「你斷他三根肋骨,我也斷你三根。」
「醫藥費不用你賠了。」
陳文慧幽幽道:「這事兒,這麼就算了了,你認為呢?」
「···」
鄭邵年咬緊牙關,從牙縫中蹦出幾個字來:「了不了!」
「哦?」
陳文慧紅唇輕啟,抱著膀子斜眼看她,在雙臂的襯托下,道理顯得更大了。
「那就接著找場子吧。」
「我家開武館的,要玩兒,就按規矩來。」
「呵呵,呵呵呵···」
鄭邵年卻笑了,聲音有些嘶啞:「好啊。」
「就怕你們接不住!」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
扭頭就走,乾淨利落!
這一切,把跟在後面的王剛都看呆了。
······
砰!
房門關閉。
「武館?」
鄭邵年念叨著,臉上浮現出猙獰之色:「正好。」
「反正我還在選目標。」
「這一次···」
「就拿你們開刀!」
「等著我啊~」
······
「到你了!」
「你今天的洗漱倒是挺快。」
谷秋悅家,谷父竊聽到的話語,讓他難受。
這是在洗手間門口打招呼嗎這是?!
現在,他就只有一個念頭,後悔!!!後悔讓自己女兒一個人出去旅遊,結果~~~
唉!
後悔呀!
現在可好,想去把人帶回來,又想弄清楚到底他們只是單純的中二,整的不上不下、神經都衰弱了。
······
「餵?」
廁所里,林自華接到任重的電話。
「任總一大早打電話過來,該不會是我的嘉獎到了吧?」
「這個···咳咳,流程還是要走的,應該還要等兩天。」任重差點啞火,趕緊轉移話題:「打電話給你,是那爆炸案大致查明白了。」
「有些事呢,算是秘密,我可以告訴你,但你不能透露出去。」
「幕後主使,是六國餘孽。」
「好傢夥。」
林自華故作驚訝:「這麼多年了,六國餘孽還要搞事呢?!」
「總有一些人在堅持所謂的使命。」任重無奈道:「他們還查到,最近一段時間,六國餘孽會接連搞事。」
「只是到底會怎麼搞事,細節還不清楚。」
「我這次打電話給你,主要就是想提醒一下,之後一段時間社會上可能會出現一些亂子,但是不要慌。」
「會解決的。」
「我慌什麼?」
「唉?!」
林自華突然想到了什麼,卻又沒完全『抓住』。
只聽任重又道:「他們要搞事,相關部門會全力以赴『備戰』,難免有些人手不足。」
「你可別趁著這段時間搞事啊!」
「千萬不要想著各部門人手不足就胡亂瞬移,就沒人管你啊~」
「也不要想著嘗試研究和控制自己的超能力!」
「更不要···」
好傢夥。
林自華眼前一亮。
仙人指路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