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溫暖總是能夠令人忘卻煩惱,總之這幾天左舟的感覺是挺好的。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只是對於左玄沙來說,這種平淡的日子卻形成了一種煎熬。蕭駙馬和西平公主都沒有將他當做外人,平時也都會慈祥的安撫他,只是他仍舊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尤其是看到李元芳的時候!
不過這些日子以來也不能說毫無收穫,至少他知道了一件事,原來楚楚並不是李元芳的親生女兒,這事讓他高興的一晚上都沒睡著覺。
就在他準備第二天去繼續找楚楚增進一下感情時,前些天見到的那個麗穎來了。
「左皇子殿下,母上有請。」
麗穎與左玄沙,一個大秦未來的女皇,一個是元國未來的皇帝,雖然如今元國在大秦面前不值一提,可在規格上,兩人倒是平級的,何況,左玄沙還有一層李元芳之子的光環在,這比什麼皇子更加耀眼,雖然李元芳似乎並不在意這個。
左玄沙沒有拒絕,也沒有辦法拒絕,兩人一起做了馬車朝皇宮行去。
馬車山,麗穎的視線一直在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
「你在看什麼,我有什麼問題?」左玄沙低頭瞅瞅自己的褲子,應該沒有露出什麼吧。
麗穎微笑搖搖頭,「只是覺得你跟李將軍倒是真的有幾分相似。都說越是強大的人就越是難以生育,李將軍的幾位紅顏知己那麼長時間也沒有什麼消息,想不到與你母親短短時間竟然就有了你,這命運的無常果然令人唏噓。」
左玄沙有些詫異,「你知道我母親與……李將軍的事情?」
「特意去查了一下魔門的資料,你母親與李將軍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至於具體的問題你只能去問將軍或者你母親了。」麗穎答道,同時將一個捲軸交給左玄沙。
左玄沙接過捲軸查看,其中果然就是魔門關於那段時間中有關趙敏和李元芳的一些行蹤報告,不過也僅此而已,那些探子本就沒有能力靠近左舟,所知所得也不過是因為一些目擊證人的描述而已,據說當時還有江玉燕在。不過這江玉燕只是左舟曾經的婢女,所以探子們並沒有在意,最多也就是覺得左舟可能玩的很花罷了。
甚至江玉燕之後失蹤的時候也沒有引起探子們的注意,大概以為是死在了哪裡吧,畢竟左舟的敵人都是十殺門這樣的組織,探子們也不覺得一個侍女會活的那麼久。
不過左玄沙看到魔門探子對江玉燕的描述後,只覺得頭皮發麻,這些人的眼睛是什麼時候瞎的?
馬車晃晃悠悠的進入了皇宮,如今的時間已經接近黃昏,一道橘紅色的光暈灑在台階上折射出一片片的漣漪,就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
這是左玄沙沒有看到過的景色,記得以前聽姑姑說過大秦的皇宮,可沒聽說竟然有這般景色啊?
「這個景色我也很喜歡,母上說以前是沒有的,後來黃裳大師用各種陣法約束自然之力將整個皇宮護衛的如同鐵桶一般,而這些光暈其實就是自然之力溢出現象,正常情況下人用肉眼是看不到的,只有在夕陽或者日出的時候才有可能看見。」
麗穎微笑解說,夕陽的光暈同時映照在她的側臉上,一瞬間讓她的臉頰反射出耀眼的光輝。
左玄沙愣了一下,卻是有點痴了,倒不是說他移情別戀,他的心還是楚楚的,只不過就是一瞬間被麗穎的美震懾了而已。
馬車停下,自然有人引著他們進入內宮。
「曹叔叔,有勞了。」
麗穎對一個穿著黑紅色內侍衣物的男人很恭敬,左玄沙即使沒有人介紹也知道這人的身份,姑姑曾經跟他說過很多高手,這位應該就是一直坐鎮大秦皇宮的曹正淳了。
對於強者,左玄沙保持應有的敬意,微微躬身表示尊敬。
曹正淳上下打量一番,似乎頗為滿意,笑道「倒是有些相像,就是膽子笑了點,你爹當年在先天的時候就敢大鬧皇宮了。」
左玄沙臉皮微微抽搐,先天?好吧,這是他從來不曾聽姑姑與母親說過的事情。不過先天就能大鬧皇宮?那這大秦皇宮也未免太掉價了吧!
曹正淳在皇宮裡待了那麼多年的時間,閱人無數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左玄沙的想法,不禁好笑道「看來你母親並沒有將你父親的事情告訴你太多,按道理來說,元國汝陽王府的勢力應該都知道這些情報的。呵呵,你母親當初不會是被強了吧?呃,也不對,如果被強了不至於將你生下來,嗯,那是主動了卻被李元芳拒絕了?」
左玄沙臉色不好看,這已經有點侮辱人的意思了,不過還沒等他反駁什麼,裡面就傳來一個柔和的聲音。
「正淳,你先回去吧。」
曹正淳點點頭,徑直離開了。麗穎已經見怪不怪,帶著左玄沙往裡面走,「你別在意,曹叔叔沒有什麼針對你或者你母親的意思,只是他有些為我母親抱不平。」
「抱不平?」左玄沙有些疑惑不解。
麗穎點點頭,「在朝中其實一直有一個流言,說我其實是李大將軍的孩子,我們母女是竊國賊。就因為我母上當年與李大將軍的關係匪淺,只是後來因為一些事情,母上進了宮。」
左玄沙愣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這跟李元芳關係好的人沒生孩子,我母親這種關係不好的卻生了孩子,上一代人的邏輯這麼奇葩嗎?
「呃,那你到底是……」
麗穎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李元芳沒有認我,母上也沒說我的父親是李元芳,那就應該不是。」
左玄沙皺眉,古怪的看著她,「你好像還挺失落的?」
麗穎「……」
說失落嘛確實有點,麗穎是個很聰明的女孩,身在皇家雖然不用擔心有誰跟自己爭奪皇位,可她也還是需要學會政治鬥爭那一套。而分辨誰是敵人誰是朋友屬於很重要的技能,說起來江玉鳳源於武林,在朝中並沒有什麼力量,如今的支持者都是後來改變的立場。
而屬於胡亥死忠的那些宗室本該是他們的堅實後盾,後來卻是他們的政敵。這就要求麗穎對宗室的事情必須了解,於是她就會去翻過去的有關記載。
以前胡亥沒有少給宗室好處,這一找就自然涉及了很多胡亥過去的政令。
然後,她發現了一個令人哭笑不得的情況!
自己的父皇,還在皇子時期下的命令看起來都很不合時宜,可偏偏最後都能得到不錯的效果。等成為皇帝之後,他的政令反而多數看起來很正確,卻最終適得其反。這就很離譜,至少當時給麗穎看麻了。
而等看到胡亥快死時候的那些命令就想到了一個詞『死有餘辜』!
這是個很複雜的情緒,身為人女竟然覺得生父死有餘辜?因為如此,麗穎那段時間連續失眠了半個月,直到江玉鳳告訴她,其生父之所以會死,也是因為她在後面推了一小下,這才最終釋然。
江玉鳳在這方面並沒有隱瞞她什麼,當一個女人遇到過如同太陽般的人後,就再也不會與黑暗中的蛆蟲為伍了。可以說,當初若不是為了報仇,她絕不會對胡亥有任何好臉色。
只可惜,胡亥並沒有任何的自知之明,他不光沒有幫江玉鳳報仇的意思,甚至還在某種角度防著江玉鳳。這是江玉鳳不能夠忍受的,於是,便有了江玉鳳之後聯合曹正淳做了那麼多事。
可笑那麼多事就在胡亥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他卻一點都不知道!
說這些的時候,麗穎忘不了母上的得意表情,也是那時候麗穎明白了,其實她的父親到底是誰並不重要,什麼是否正統也不重要。
因為當初奪位的時候就已經擺明車馬了!
那些動不動就拿正統說事的宗室不過是利用所謂祖宗禮法給自己謀福利罷了,而那些時不時給自己灌輸正統理念的宗室『姐妹』們,也不過是想要不著痕跡的影響自己罷了。甚至可能還有等自己登基了,左右朝政的心思,哼!
左玄沙突然間發現麗穎的表情有些冷,問道「你怎麼了?」
麗穎回神,「沒什麼,對了,你們元國皇室應該就剩下你一個正統了吧。」
左玄沙好笑道「這事啊,嗯,元國皇室沒有什麼人了,那些大臣總是說什麼開枝散葉,不是讓我早點娶妻就是摧我母上再嫁。」
「那這事你們是怎麼應對的?」麗穎有點好奇。
「這個啊,嗯,他們還算懂事,母上發了一次火之後就沒人提了。」左玄沙訕笑,畢竟第一批胡言亂語冒死直諫的人真的死了,第二批就沒了。
「唉?你們元國的臣子都這麼好說話的?」麗穎實名羨慕。
「玄沙皇子,嗯,一表人才,請入座吧。」
左玄沙有點拘謹,他沒有任何失禮之處,只是發現江玉鳳非常客氣,有點不適應。而且看著這麼多已經準備好的飯菜有些懵,所以將我接進宮來,就是為了吃飯?
麗穎同樣有疑惑但卻沒有問,以禮數入座到另一邊,此時的江玉鳳並不見老,依舊是曾經那個美人,只是多了一種隱隱的威壓,屬於常年大權在握培養出來的。
她微微點頭,旁邊就有內侍高聲呼叫歌舞,好像真就跟家宴一樣了。
……
宮外,曹正淳緩步來到了距離皇宮最近的酒樓,沒過多久,一個略有些發福的老頭上樓坐到了他的對面。
「包大人!」曹正淳伸手給包拯倒了一杯茶。
這人正是包拯,作為朝中支持江玉鳳的重要人物,他與狄仁傑可以說是朝中的兩個定海神針了。
包拯抿了一口茶,回望皇宮方向,「太后決定了?」
曹正淳點點頭,「元國如今發展困難,國家潛力幾乎耗盡了,若是僅僅振興皇室也就罷了,可趙敏是個貪心的人,她連國家也不想放棄,所以她的選擇不多。根據魔門的情報,左玄沙不喜歡政事,加上他又是李元芳的私生子,所以算是個最好的選擇。」
包拯嘆了口氣,「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啊!」
曹正淳抬眼瞥了他一下,「其實當初我就說過,將那些宗室都殺了算球,可你們都不讓。」
包拯沒好氣的背過頭,「你說的輕鬆,當初外部局勢詭譎多變,如果內部再大清洗的話,大秦的力量將會被大幅度削弱。」
「呵呵,現在還不是一樣被削弱。等狄仁傑將一票人帶走之後,朝中就剩下你這一個了,到時候若宗室合理圍剿你,你能頂得住?」
包拯張張嘴卻沒有說出口,這事確實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朝政的問題不是說用刀槍解決的,有很多中層官位都很重要,這些年科舉上來的才子有近乎一半都被宗室招攬至麾下。再加上五大軍團中有三個都在處理怪獸的事情,另外兩個又要防禦邊境,所以帝都環衛力量也需要重新整編,這一部分軍官也有一些是宗室的人。
可以說如今宗室們手中的力量已經形成了些氣候,本來朝中有狄仁傑和包拯兩人頂著,宗室們一直都處於下風。
可誰知道狄仁傑這傢伙竟然將大部分重要戰力給帶走了,這一下子就讓局勢變得微妙了起來。
可以想見,狄仁傑走後必然會有一場政治風暴,宗室與他們都還算克制,未必會形成流血事件,可在政治方面的鬥爭誰勝誰負真說不準。
江玉鳳幾乎沒有什麼時間了,而在這種時候最快得到一些支持的辦法就只剩下一個,聯姻!
你看,這左玄沙不就是一個極好的聯姻對象嘛,當然,元國的勢力不過是錦上添花,跟重要的是,李元芳之子的身份!
整個大秦誰不知道李元芳跟狄仁傑等可不一樣,惹了他那是真的會直接動手。
「可我有些擔心,趙敏未必願意跟我們聯姻,而且是以類似入贅的方式,元國皇室可就只有他這一個獨苗。」包拯嘆了口氣道,誰能想到當初為了穩定而沒有殺的宗室,如今卻成了隱患。
「放心吧,趙敏會同意的。」曹正淳倒是不擔心。
包拯有些疑惑,「你這麼自信?」
曹正淳微笑不語,趙敏答不答應不重要,江玉燕答應不就得了。至于振興元國皇室的問題,那更簡單,等後嗣出生之後送回去幾個也就是了。
……
駙馬府
左舟打了個哈欠,跟蕭駙馬等人揮了揮手,「行了,別送了,都回吧。」
蕭駙馬皺著眉頭有些不爽,「怎麼就不多待一段時間呢?」
「不能待了,唐國那邊出招了,我要去看看。何況我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作用。」左舟說著又看向楚楚,「既然你師傅決定了自己的路,那你就別阻攔了,有空就回家吧,你幾位媽媽都挺想你的。」
楚楚噘嘴,「哼,她們恨不得我早早嫁出去,這樣就能每天和你打架了。」
「咳咳,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大實話!」
左舟嘻嘻哈哈的起身飛射天空,不遠處的天空突然間升起三道光華,一道金光與白青二色,那金光陡然一轉變身神龍馱著左舟飛遠了。
「嘁,走就走吧,還要裝一個!」蕭駙馬不滿的哼了一聲。
這一夜註定又是個不眠之夜,城中的各種動物被嚇得瑟瑟發抖,人們也震撼的睡不著覺。
而還不等楚楚等人回屋睡覺,卻見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跑過來,「稟報大人,狄仁傑啟程了!」
「嘶!」
蕭駙馬倒抽了一口冷氣,這麼急嗎?
楚楚秀眉微蹙,剛剛撒嬌賣萌的樣子完全不見了,嬌哼一聲就回了房間。
蕭駙馬無奈,只能望向何燃,後者點頭道「我會勸勸她的。」
何燃咚咚咚敲門,只覺房間內部隱隱有真氣流動,不禁皺眉推門進入,卻見楚楚盤膝坐在床上,面前上下漂浮著一個類似水晶球般的物體。
這水晶球不大,僅僅有拇指大小,表面光滑有炫光波動,一看就不是凡品。
何燃愣了一下,他回身關上大門,靜靜等待。
這就是楚楚用生命機關術製造的傀儡核心,也是楚楚最滿意的作品,只是之前一直缺少些材料,想不到竟然這時候開始要完成最後一步。
只見楚楚伸手指點,一個巴掌大小的山體虛影緩緩進入核心,那山體可是何燃再熟悉不過的,就是左舟的刀山。
所以……楚楚這是要通過控制傀儡,然後間接運使刀山和神兵劍刃?
雖然取巧倒也算是個不錯的方法,何燃不在意的拉過凳子。
楚楚的核心其實早已經完成,只是有關進攻的手段都沒有安排,如今材料足夠很快就完成了最後的步驟。
緩緩睜開雙眼有些興奮的看著那可水晶球,「燃叔,起個名字吧?」
何燃看著水晶球,只見其突然間綻放出數十把神兵劍刃,冷不丁就被嚇一跳,這些劍刃卻並沒有飛射出來,而是紛紛彎曲交疊,眨眼就形成了一個人形閃爍著金屬光澤的存在。
楚楚得意的大笑,「這就是我製造的可變化生命傀儡,它的身體都由神兵劍刃組成,可以自由改變形態。」
隨著楚楚的話音落地,那機關傀儡發出咔咔咔的連聲脆響,一柄柄神兵劍刃就相互組合成為了一個滑板,墊在楚楚腳下,然後馱著她在屋裡到處飛。
何燃也有點驚訝,不過仔細想想楚楚作為天棄之人曾經所代表的意義,製造點高智能的傀儡核心簡直太容易了。
正想著,那傀儡有咔咔咔的變成了一張龍椅,就跟江玉鳳坐著的那個一模一樣。
何燃無語,嘆道「你這傀儡這麼能耐,不如就叫做劍人吧!」
嘩啦啦,龍椅一垮將楚楚摔了個屁股墩。
「哎呀,你這起的什麼名字啊,不行,重新來。」楚楚感覺到了傀儡核心內部傳回來的強烈情緒波動。
何燃好笑,「刀山源於地獄道,要不,叫做劍獄?」
「不吉利,嗯,你也別水字數了,聽我的吧,叫……劍無形!」
「無形?」何燃看了看重新組合成人形的傀儡,似乎對這個名字挺滿意的。「呵呵,無形無相倒是讓我想起了兩個動不動就用摩訶無量的傢伙。」
楚楚一愣,「怎麼?有重名?那我再換一個。」
「不用,只要你之後能打贏他們,他們也就不會再吹什麼風無形雲無相了。」何燃毫不在意的揮揮手,接著問道「你突然這麼著急的將傀儡煉製完全,是要做什麼?」
楚楚眨眨眼,「不做什麼啊,就是沒什麼事情做,閒的!」
「真的?」
「當然。」
「那你敢不敢面對我說話?」
「說什麼,我要睡覺了,累!」
何燃無奈,「好吧,那你休息吧,還有,記得!有什麼事大家都一起商量,千萬別干傻事。」
「呼!呼!呼!」
「……」
何燃哭笑不得,想想楚楚的年紀,好吧,雖然是天棄之人,可也到了叛逆期的年紀啊。
一夜無話,當朝陽灑進院子的手,蕭駙馬興致勃勃的控制輪椅來了一個漂移進入了楚楚的小院。
「楚楚,起床吃早飯啦,再不吃就都被白玉京那個飯桶吃光嘍!」
蕭駙馬撿起一塊石子朝窗戶扔過去,按照他的計算,那個石子會穿過窗戶紙砸在床頭,運氣好會落在楚楚額頭。
啪啪噠!
蕭駙馬面色一正,石子都是擊打在木頭和地上的聲音,卻不聽楚楚的聲音。
他推門進屋卻什麼人都沒見著,「咦哪去了?」
蕭駙馬不得要領的回了前廳,西平公主已經在等他吃飯了,「咦?葉玉京那小子呢?還有昨天夜裡回來的左玄沙呢?」
西平公主也被問懵了,我不道啊!
何燃此時也洗漱完畢走進來,看兩人面面相覷突然間就有一個不好的預感。
這下子全府的人都散開來尋找了,便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何燃趕忙過去開門,然而看到的卻不是楚楚等人,而是兩個女子。
「老何啊,看見我兒子了嗎?」上官海棠舔了舔嘴唇,一路追來有點渴。
何燃皺眉,「昨天晚上看見了,但今天早上又沒了!」
上官海棠「……」
西門舞(▼へ▼メ)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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