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九幽冥教教主蕭天佑!」
天樞將軍看著搖光將軍,直接亮出了兵器,一眼就已經辨認出其來歷,不由驚叫講道,人已經起身,氣勢轟然爆發,法力涌動間沖宵,要衝毀營帳,鬧出動靜引動四方北斗七軍來援。茶壺小說網 www.chahu123.com
蕭天佑慢條細理的拔出了大梁刀,開口稱讚講道:「天樞你儘管愚蠢了一些,可眼界還是不差,竟然能夠認出此刀來。」
「不過如今這一柄刀,不叫碧玉光寒刀,而是叫做大梁刀。」
天樞將軍神色肅穆,沉聲開口講道:「老梁王昔年執掌五軍都護府,我也在五軍都護府中擔任校尉,也有幸親自見到過老梁王以碧玉光寒刀施展出龍霜寒魄刀刀法,千里飄雪,萬里冰封。」
「可就算是昔日老梁王來此,也不敢在這大營中逞凶,北斗七軍任何一軍,都是上品道兵,這是由亞聖親自推演,力壓一品不是難事。」
「念在我昔年跟隨過老梁王的情分上,蕭天佑你直接離開,我不會動手。」
蕭天佑冷笑起來,一雙眸子猶如鷹眸,充斥著無盡的銳利,傲然的開口講道:「就憑你這個歪瓜裂棗,能夠奈我何?」
「昔年我父他們那一代,北斗七軍主將,皆是武道一品,但強如他們,卻也是被我父壓住一頭,他們連和四王八公相提並論的資格都沒有。」
「昔年我入北斗七軍時,就發現北斗七軍已經遠不如當年了,所以我才會主動放棄,而是選擇前往北疆。」
「南山大戰看似從未停止,可妖族自從開始龜縮後,戰鬥濃度不斷下降,你們每一次發起的大戰,全部都有氣無力,還有你們這群廢物,攻伐妖族不行,可一個個內鬥內行,北斗七軍在南山,是要見血歷練,維持戰力的。」
「可你們欺壓同胞,搶奪功勞,他們血拼妖族,你們坐享其成。」
「你們也只是花架子而已,本來我回來,也是想要拯救一下你們,不曾想竇長生竟然歪打正著。」
「不,這不是運氣,肯定是衡水將軍發現了什麼?」
「我到底不是真正的搖光將軍,偽裝其身份肯定有著差異,你們這些傢伙發現不了,不代表著其他人不行。」
「天下英雄何其多,可惜受限於體制規矩不得自由。」
蕭天佑嘆息一聲,一刀已經斬出。
天地寸寸瓦解,乾坤倒轉,世界變幻。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不在營帳內部,而是處於一方鬼氣森森的世界。
天地間漆黑如墨,恆古不見光明,四處吹拂的陰風,不斷響起的聲音,猶如鬼神哀嚎。
淒悽慘慘的慘叫,不斷響徹眾人耳中,陣陣陰風侵蝕血肉,腐蝕白骨,凍結靈魂。
天地法域。
這是武道一品第一境。
尋常天地法域,儘管強橫,可依然能夠看出虛假,但這一方世界,仿佛真實存在,他們被捲入到了其他小世界當中。
天樞將軍的小動作,想要驚動北斗七軍,獲得北斗七軍支援的想法,從一開始就已經失去作用。
蕭天佑冷漠的開口講道:「你們這幾個蠢貨,最愚蠢的事情就是來我的營帳內,這裡早就被我日日用法域侵蝕,天地法域的構成,彈指間就能夠完成。」
「不過為了不被你們撕碎,我特意花費了一些時間,好你們說了一堆廢話,如今天地法域穩固,你們想要打破天地法域必然要有一刻鐘的時間,而這一些時間,足夠我殺死你們三五次了。」
蕭天佑閒庭信步,一刀隨意斬出。
龍霜寒魄刀刀法。
無盡寒氣湧現,化為一柄巨刀,完全由寒冰構成,橫跨數十丈,一刀橫掃!
玉衡將軍拔出了佩劍,上面鑲嵌黃金,構成七星,一劍揮舞出,猶如流星橫貫長空,轟然命中了冰雪巨刀。
轟出了一個拳頭大小坑洞,無盡寒氣湧現,剎那間坑洞消失,已經完全癒合。
寶劍和冰雪巨刀撞擊,玉衡將軍靈動的眸子,已經開始呆泄下來,所有的靈光都已經靜止,涌動的寒氣凍結靈魂,冰封一切。
玉衡將軍脆弱的猶如豆腐一樣,巨刀碾壓落下,摧枯拉朽直接壓落,碾壓成為了一灘爛泥。
蕭天佑看著血肉模糊的屍體,目光看著那一具甲冑和兵器,不由感嘆講道:「人是一個廢物,可甲冑和武器卻是好寶貝。」
「這等垃圾,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竟然敢主動讓我把事情扛下來。」
「我是能抗,可你承受的住這個福氣嗎?」
蕭天佑走出第二步,手中大梁刀指向餘下五人,看著五人臉色難看,浮現出驚懼的神色,蕭天佑嘲諷講道:「你們這些廢物,只知道爭權奪利,早已經失去了對武道的敬畏。」
「曹龍吉當日奪取黑水關時,說的一句話非常對,今日全部都贈送給你們。」
「廢物,空有境界,一看就是藉助著秘法和戰陣,才能夠勉強具備戰力,脫離了戰陣支持,沒有大軍提供煞氣和血氣,手段竟然如此單一。」
「你們是和那一群死龍是一般無二,殺起來如此輕易。」
看著死在刀下的第二人,蕭天佑冷笑著講道:「我本以為北斗七軍,乃是朝廷的底牌支柱,就算是沒落了,衰敗了,怎麼也要有幾分真本事。」
「所以我事先準備了這麼多,不曾想真正動起手來,你們這般柔弱,連娘們都不如。」
「就這樣的貨色,還敢生出二心,襄王死的真是冤枉,看錯了你們這一群白眼狼,不然以襄王的本事,要是心有戒備,怎麼會死。」
「還不是認為自己在大營,北斗七軍就在附近,出事後會立即得到增援,到時候除非是神魔出手,不然這裡比皇宮還安全,可惜所託非人。」
撲通一聲,開陽已經跪拜在地面上,直接開口求饒講道:「蕭驃騎饒命,我當初也是跟隨過老梁王,也是老梁王麾下戰卒。」
人頭直接飛起,蕭天佑看也不看死去的開陽,冷漠的開口講道:「我父有你這樣的兵,真是我蕭氏的恥辱。」
天樞將軍臉色蒼白,嘴角已經溢出鮮血,怒吼講道:「蕭天佑你不要張狂。」
「你不過是依仗自己一品修為而已,你要是和我同境,我必斬你。」
「如今你要是有膽,可敢放我離開,讓我統帥天樞道兵,再一決生死?」
蕭天佑微微抬頭,目光移動看向天樞將軍,嘲諷講道:「廢物就是廢物,這種低級的激將法,你認為能夠管用?」
「這六人當中,你算是能夠高看一眼的,能夠見識到我父揮刀,一定是跟隨我父上過戰場,可惜當初的豪氣,如今已經喪失殆盡,要是去北疆的話,相信你也不會沉淪至此。」
「為了紀念,這一刀我將會認真了。」
大梁刀其靈性已經開始復甦,活躍開來的靈性綻放出了一品半神兵的風采,一股涼意席捲九天。
鵝毛大雪的雪花,正在天穹之上不斷飄落,這一刻天地間的氣溫,驟然間下降上百度,一股凜冽的寒意沖涌而出。
大梁刀一刀斬出。
呼嘯的風雪沖涌而出,猶如一道洪流,寒冰寸寸的凝結,覆蓋住了風雪,一條背生雙翼的冰晶鳳凰已經出現。
冰晶鳳凰完全有純淨透徹寒冰構成,熊熊燃燒的冰藍色火焰,開始不斷擴散開來,天地間生出無盡的寒意,那張開的羽翼,上面一根根羽毛,猶如冰錐一般,一雙鳳眸睜開,充斥著靈性。
這冰晶鳳凰不似死物,仿佛像是有血有肉,乃是一方活物。
這一刀,已經傾盡蕭天佑全力。
冰晶鳳凰長約十丈,張開羽翼飛翔撲下,尾羽自半空中留下一道色彩,集齊了美麗和尊貴於一體。
【法有元靈】誕生的靈性,完全賦予了冰晶鳳凰活性。
天樞將軍奮力揮舞兵器,但在這冰晶鳳凰掀起的風雪之下,四肢開始僵硬,旋即思維開始緩慢,最後靈魂和血肉全部都被凍結。
冰晶鳳凰摧枯拉朽,並未凍結了天樞將軍停止,而是不斷前進,美麗華貴的冰晶鳳凰猶如死神一般,收割著人世間的生靈,把其他活人化為了冰雕。
蕭天佑看著一具具死屍,緩緩收起天地法域,同時也把他們屍體裝入儲物戒指中。
本以為是一場血戰,可不曾想戰鬥如此輕鬆,北斗六將失去了軍隊,就像是沒有了爪牙的老虎,空有其表。
不,這是自己太強了。
《閻羅鎮獄經》加一品半神兵,還有武道一品境界,全部都強過他們,種種元素回合在一起,就造成了摧枯拉朽的碾壓效果。
天地法域消失後,蕭天佑站在營帳內部,目光看向空蕩蕩的營帳,最後看向站在簾幕外的一尊身影。
那一道身影已經站立良久,當感覺到一切結束,這才掀開簾幕走入。
蕭天佑看著到來的陳萬隆,主動開口講道:「都已經準備好了?」
陳萬隆點頭講道:「早就準備妥當了,只是你想要獲得更多的南軍精銳,所以一直沒有啟動傳送陣法,我來前已經開啟,安排心腹開始撤離了。」
蕭天佑留戀的看了一眼東北方,那裡是搖光道兵所在位置,遺憾開口講道:「時間還是太短暫了,再給我一段時間,絕對能夠把北斗七軍中的精銳帶走三分之一。」
「這幾位將門子弟,已經徹底的廢了,可北斗七軍還沒有垮,襄王還是有本事的,幾十年來辛辛苦苦維護著北斗七軍戰力,不曾想竟然被自己人給坑死了。」
陳萬隆沉聲講道:「襄王到底是怎麼死的?」
「都知道襄王要死,可到底是誰下的手?」
蕭天佑搖了搖頭講道:「我也不知道是誰,北斗七軍這裡只是無視掉襄王求援,動手者身份很神秘,是不是你們天魔宗?」
陳萬隆也搖頭講道:「天魔宗四大法王,五大長老,其他各路強者,儘管也有人隱藏實力,可能殺襄王者,肯定是武道一品,這樣的強者寥寥無幾。」
「最近天魔宗大亂在即,除了一直隱匿於南軍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來了。」
陳萬隆突然講道:「你老是懷疑魔宗,實則這就是思維被局限了,殺襄王的可能是正道諸宗。」
「想要在南軍埋藏棋子的,可不光是魔宗。」
「虎威將軍也就算了,其人天資不錯,我拉攏他只是想要獲得一個戰力,但衡水將軍有勇有謀,執掌一品道兵,能夠布下神魔戰陣,排序可是一點也不低,僅在北斗七軍之下。」
「這是誰也不能夠忽視掉的,其可能早就和竇長生勾結在了一起。」
「此番天魔宗內亂,正道潛伏的間諜,妖族捲入來的大妖,還有你這種半路加入的,局勢非常的複雜。」
「最後的內亂,必須要參與,不然將會被天魔碑排斥,未來再也無能力執掌天魔碑了。」
蕭天佑主動向著營寨外走去,平淡開口講道:「這一次便宜了竇長生,能夠從容整頓北斗七軍了。」
「最好的方法是留下那六個蠢貨,可惜他們實在是太蠢了,竟然不選擇救我,逼迫我不得不放棄搖光這個身份。」
「不過竇長生來了南山,肯定要主動參與天魔宗之亂的,這裡先讓竇長生撿個便宜,真正的戰場是天魔宗。」
「到時候竇長生沒有了幾十萬道兵,我倒是要看看他還怎麼張狂。」
陳萬隆面無表情,站在蕭天佑背後,開口詢問講道:「這一次蕭將軍主動拜入天魔宗,真正目的是什麼?」
「天魔碑對我們至關重要,絕對不能放棄,可蕭將軍已經主修《閻羅鎮獄經》,這也是鎮派神魔武學,不弱於我天魔宗《九轉天魔法》,這一次內亂火拼,可是非常危險,弄不好就要身死道消?」
蕭天佑步伐一頓,旋即繼續向前走去,寒聲開口講道:「竇長生滅我全族,你說我要幹什麼?有什麼目的?」
「我這一生,必殺竇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