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各種天災時常發生,大旱、大水等等天災時常會奪去一大片土地上人們生存的根基。當然,地方父母官肯定會向朝廷申請救災,但救災的銀兩有多少能全部發到各個災地呢?
路上那麼多地方,剋扣一點也沒人會發現,發現了也沒辦法,救災的錢經常發到災地的時候已經不足原來的一半。古代是這樣......
可可西里巡山隊補貼的消失只是一個縮影。
異生獸的事情還是秘密,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降工資減獎金。
這麼一想,事情合理多了,但工作就沒了興致。
要是異生獸吞噬的不是恐懼而是怨氣,恐怕早就被這些打工人的怨氣撐到了,然後突破DNG的封鎖進城大快朵頤了。
清正的人自己心裡清楚各種情況,但是我都把自己工作做完了,還承受著下面人的流言蜚語,一聽到DNG的戰鬥可能摧毀城市自然不可能有好臉色給黃鐵山。
貪婪的人心裡自有打算,有渾水摸魚趁機發財,或者藉此機會重新洗牌想法的不在少數。部分人承受不起那麼多人死亡後發財的良心苛責,但真的到了那時候會做什麼又有誰知道。
黃鐵山處理著手上的文件,他知道優已經將各項數據分析完畢,一個小時後就能拿出第一份作戰計劃。
黃鐵山的任務是提出作戰要求,提交一份大家都滿意的作戰計劃,以及戰後和各個部門對接扯皮。一想到那些一個個道貌岸然,一旦涉及到自身又會像只野獸一樣的傢伙,黃鐵山就犯噁心。
忽然,房門被輕輕敲響,看了眼門外的監控,黃鐵山清了清嗓子說道:「進。」
白希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她側著身子閃進來後趕緊關上門,然後小跑著來到黃鐵山面前。
「那個...我好像出現了一些幻覺。」白希的話瞬間讓黃鐵山警惕到了極點,臉上露出關切的神色,黃鐵山的手已經去摸桌子下面的武器了。
「別急,慢慢說。」將手槍稍稍抽出來一點,黃鐵山起身給白希倒了杯開水,再度坐下的時候手已經握住了槍柄。
黃鐵山不知道白希怎麼了,但萬一是黑暗能量在影響她怎麼辦,要是白希不受控制地襲擊自己,黃鐵山有信心打贏一個還沒自己一半年齡的女生,但沒信心打贏一個怪物。
白希握住茶杯,熟悉的溫暖仿佛給了她力量。「今天早上的時候,我待在房間裡忽然感覺頭昏,然後我看到了...」
白希皺了皺眉頭,仿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斟酌了一下用詞後說道:「我看到了怪獸,它們被束縛住了,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但是忽然,它們上方浮現出一些金色文字。」
「那些文字很快就消失了,而那些怪獸睜開了眼睛,它們撞擊著周圍,它們想要出去。」
說著說著,白希有些失神了,眼睛失去焦點,直到說完才反應過來。
黃鐵山皺了皺眉頭,「你說它們...具體有多少?」
白希又陷入了沉思,她皺著眉頭掰著手指頭數了一下,隨後肯定得說道:「四隻。」
「這樣啊...」黃鐵山很早就不相信巧合了,他知道在現在的情況下白希說的話意味著什麼,但黃鐵山不相信這是白希本身的能力。
是束揚又想幹什麼嗎?黃鐵山下意識就往這方面懷疑,實在是束揚的前科太嚴重了。而且除了他,黃鐵山想不到還能有誰能做到這種事。
在黃鐵山正煩惱四隻怪獸的節骨眼上,白希忽然說出了相關的事情,然後白希還是有可能變身浮士德的存在。想都不要想這就是個陰謀。
如果說束揚認為黃鐵山會因此讓白希出戰,然後關鍵時刻束揚控制白希的話,那麼黃鐵山只能感慨束揚是個蠢貨。
白希小心翼翼地看向沉思著的黃鐵山,思考著自己是否有什麼話說錯了,等待了一會兒發現黃鐵山還在思考,於是小聲說道:「是有什麼問題嗎?」
「不,」黃鐵山搖了搖頭,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我只是在思考那四隻怪獸。」
「很棘手嗎?」白希的語氣有些顫抖,黃鐵山知道她是在害怕。
一個二十出頭的女生剛失去了自己的父親,隨後又失去了自己的思想,直到後來才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近50米的巨人,還助紂為虐。
白希是這輩子都不想再變成那樣了,但她知道自己還待在DNG基地一天就意味著自己還是有可能變成浮士德,因為如果她毫無作用,再也無法變成浮士德,那麼即便是在一輩子的監視下她還是能走出基地生活在陽光下。
如果戰鬥力吃緊,那麼DNG是否會給自己套上限制器,強迫變身然後作為戰鬥力呢?
白希很害怕,二十多年獨立生活養成的自強(自己努力追求更好的未來)與軟弱(面對他人欺凌默默承受)的性格被巨大的壓力壓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