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回來,大少爺。」小坤提起玉置礫的行李,後者點了點頭,在機場服務區買了杯咖啡,接著坐上回去的車。
「父親,對方的條件清楚了。」汽車上,玉置礫與自己的父親,玉置公司的董事長玉置洪進行視頻會議,「他們願意提供更大的市場,更多資源,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殺死奈克瑟斯。」
開車的小坤聞言看了眼後視鏡,而玉置礫的父親只是平靜問道:「你怎麼看?」
「不如和華國官方合作。」
「為什麼?」
「第一,奈克瑟斯的主要目標是異生獸,與我們不衝突,其餘摩擦在接受範圍內,而且他是一塊很好的磨刀石。」
「第二,奈克瑟斯的實力目前不是索瑪可以應對的,與他開戰最大可能是我們被解決。」
「第三,我不認為與行星聯盟的合作完全是機遇。」玉置礫頓了一下,「燈塔國不會通過互利共贏的交易獲得石油,我認為行星聯盟也一樣。倘若我們真的與奈克瑟斯開戰,兩敗俱傷後異生獸得勢,為了生存,為了自救,索瑪的價值會被他們壓得很低。」
玉置洪點了點頭,「但董事會應該不會這麼認為。」
「那幫老頭子。」玉置礫語氣中多了些憤怒,「我和他們沒什麼好說的。」
「我知道,只是提醒你一下,他們由我去談,你自己注意,別他們觸霉頭,有些事還需要他們的人脈和資源,尤其是現在。」
「明白了。」
談完正事,玉置洪的語氣軟了下來,「小文似乎要回來了。」
玉置礫愣了一下,「他這個時候退伍嗎?」
「誰知道呢,反正他回來就回來吧,你自己注意。」
「好。」
結束視頻通話,玉置礫看著雨滴嘩啦啦打在車窗上,忽然他瞥見什麼東西,「這裡靠近碼頭嗎」
「不,要轉向嗎?」
「既然不是碼頭,那邊那個集裝箱是哪來的?」
小坤扭頭看了眼放在公園裡的幾個集裝箱,裡面擠著一些躲雨的人,「好像是最近出來的,東京各地都有,其他地方也好像有,要查查嗎?」
「你自己考慮,不用勉強。另外,那些宇宙人怎麼樣了?」玉置礫問的是以前在宇宙人聚集地招募的那些,這些宇宙人雖然大部分是難民,但普通的難民哪裡逃難能逃幾千幾萬光年的,你見過逃難逃了半個地球的難民嗎?
這些人只是最近落魄了而已,雖然大部分也稱得上身無分文,但並不是榨不出油水。村民向你分享核聚變技術,這種理論上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真的會發生。
「部分宇宙人選擇繼續以前的生活,大部分則選擇接受我們的提案,其中符合特殊條件的只有一個,這些只是找到的。更多沒找到的宇宙人,他們擁有的本錢更足,我們恐怕開不出足夠合適的條件。」
「沒關係,最近還有什麼值得注意的?」
小坤看著紅燈思考片刻,當綠燈亮起時說道:「索瑪,它們似乎出現了更高的智慧,出現違抗晶片命令的情況,根據殷聰猜測,可能是被腦波影響開智了。」
「知道了,具體情況我會問他,在這之前這批索瑪限制售賣,你回頭親自或者讓奈克瑟斯去把進化進度慢的回收,外面的數量控制在10...不,5個左右。」
「明白,說起來,奈克瑟斯沒有來找我們治療。」
似乎對此早有預料,玉置礫沒有過多的失望,「沒關係,就算沒有光的數據,還有其他方法替代。」
在預案里,玉置礫有研究奈克瑟斯的人類形態「神山林」的想法,如果能進行解析並依靠生物技術仿製,哪怕只能仿製那副軀體的10%,以複製人為索瑪宿主,能量的問題將不再是問題。
或許有人覺得很誇張,但對於玉置礫來說,他缺少的不是能量,而是怎麼把合適的能量塞到一個人體內。神山林的身體對他來說是一份近乎滿分的答卷,這一點在他解剖幾個可以巨大化的宇宙人之後就更加確定了。
抄不了答案沒什麼大不了的,還有例題可以進行參考學習,雖然相比之下很難,很耗費時間,還可能出錯,但對於玉置礫來說,他很好學,所以這些困難不是很大。
那個滿足特殊條件的宇宙人,即沒什麼人在乎,可以巨大化但是個弱雞,完美符合解剖研究條件的,對玉置礫來說就是合適的,可以觸類旁通的例題。
「另外,還有件事情。」小坤像是忽然想起來,「DNG那邊的委託,他做完了但沒有領錢,似乎是因為中間人出差去了。」
「直接打信用卡里不就好了,這種事還要我教?」
「我們只有中間人的卡號,沒有他的卡號。」
「是沒有,還是不想找。」玉置礫似乎被打擾煩了,放下平板有些不爽地說道。什麼沒有卡號,笑話!就不能查銀行資金嗎?那麼大一筆錢很難查嗎?順藤摸瓜這麼簡單的事情根本用不著來問自己。
小坤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選擇說道:「大少爺,目前索瑪的收益勉強足夠維持實驗,既然沒有開闢更大市場,DNG那邊也沒有燈塔國的資金支持,這筆錢得從公司抽。我在想,既然他沒要,要不然…」
「蠢貨!」玉置礫沒有多廢話,小坤不敢吱聲,安靜地開車把玉置礫送回實驗室。
進入車庫,小坤忽然說道:「大少爺,有人。」
玉置礫抬起頭,透過防窺車窗他看到停車場裡一輛車停在路中間,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坐在中間,後面跟著四個保鏢。
「老頭子。」玉置礫低聲念叨一句,這個時候董事會的人來找他,基本也就那幾件事,對於玉置礫來說,全部都是浪費時間的蠢事。
「叔叔。」玉置礫下車鞠躬,不管他心裡怎麼想,有些事還是得做。不是為了得到什麼,而是為了防止失去什麼。
「小礫,不用這麼客氣。」老頭一臉慈祥的笑容,然後睜開那雙精明的眼睛,「我聽說,你的實驗似乎資金不怎麼充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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