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木遁(上)
【註:之前時間計算錯誤。義勇開學後(如果去上學)應該是4年級的下半學年,以後以這個為準……】
白睡醒時,天色已經大亮了,甚至從屋外傳來了婉轉的鳥鳴聲。
他翻身坐起,竟意外地發覺,今天起床時沒有半點心理上的阻力。
這一次,白沒有那種「又要怎麼捱過這一天」的焦躁不安,反而有些期待這新的一天,又會發生些什麼有趣的事。
【是因為認識了新的朋友,還是昨天大哭了一場的緣故呢?】
一想到昨天的事,白就有些難為情。
幸虧沒有被再不斬大人撞見他嚎啕大哭的場景,否則他一定會羞愧到無地自容。
這時,房間裡傳來的紙張翻頁聲,引起了白的注意力。
他轉過頭去,看到蝴蝶忍正坐在桌子前,迎著油燈翻閱著義勇的四年級教材。
她時而皺著眉頭不耐煩地快速翻頁,嘴唇無聲地嘀咕著什麼;時而視線長久地停留在一頁上反覆游移,讚許地點點頭,認真地好像她才是開學以後要被檢查學業的那個人。她甚至沒有覺察到,白已經從睡夢中醒來了。
白掃了一眼地上沒有任何翻動痕跡的睡袋,立刻推測出了昨晚的情況。
他輕聲問道:「忍小姐,難道你一晚上都沒有休息嗎?」
睡袋是義勇從木葉出發前買好放在捲軸里的。
他本來以為那東西在趕路途中會很常用,結果現在水之國的旅程都快結束了,這睡袋仍然是全新的,連商標都沒拆,不知道回去以後能不能全價退貨。
「忍小姐,你聽得到嗎?」
見對方沒有回應,白再次呼喚,只是聲音大了一些。
「嗯?」
這一次,蝴蝶忍終於從專注狀態醒來,這才注意到外面已經大亮了。
「哎呀哎呀,」她假模假式地伸了個懶腰,順手熄滅了油燈。「都怪這書上的內容實在太有趣了,所以看得有些入神,居然連天亮了都不知道呢。謝謝你叫醒我哦,白。」
義勇的那些教材,雖然有很強的立場性和傾向性,但還是為她補上了許多忍界常識。
其中她最關心的那些和醫學、生物學有關的知識,比如查克拉經絡和基因研究之類的,更是她在地球上從未聽說過的,因此蝴蝶忍充滿了探究的熱情和興趣。
在這個方面,她和大蛇丸倒是有些相似之處。
對被好奇心驅動的蝴蝶忍來說,昨晚這一整夜的閱讀經歷,無疑已經將她送進了新世界的大門。她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要系統地學習了解更多,但這需要一個必要的基礎——掌握和理解查克拉。
沒有這個基礎,大部分的知識都只是空中樓閣而已。
不過,白是無法理解一個異世界科學家的想法的。
「你是因為擔心太擔心他的傷勢了,所以才熬了一個通宵嗎?」
白看了一眼仍沒有甦醒跡象的義勇,「其實你可以在累了的時候叫我起來,輪換著照顧他的。昨天你不是還因為他趕路途中太過拼命而生氣嗎?」
「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怎麼好再麻煩你?」
蝴蝶忍把書合上,臉上笑容依舊,不見有什麼疲態。
「再說,照顧他不是你的責任。你不是醫生,如果他真有什麼事,你也很難做出正確判斷,到時候不是一樣要叫我起來?被人從睡夢中叫醒,比不睡更讓人討厭不是嗎?」
她頓了頓,把食指頂在下巴上,雙眼向下掃視。
「不過說來也奇怪,明明熬了一夜,我根本沒有累的感覺呢。」
蝴蝶忍閉上眼睛,大幅度活動著身體,仔細體會了一下全身上下所有肌肉和皮膚的狀態,的確沒有那種以往值夜班後那種酸澀沉重的緊張之感。
「不僅僅是感覺不到累這麼簡單,我甚至不覺得口渴和飢餓。真是奇怪。」
【難道是之前『睡』了太久的緣故?】
她在心中猜測起來,【還是這具身體除了強壯,還有其他的特殊之處?】
「一晚上連水都沒有喝?」
白瞄了一眼桌上的水杯,果然還是滿的。
「忍小姐,」他不由有些擔心地皺起眉頭:「會不會是因為熬過頭了,所以你的感覺已經模糊了?」
「不會。值夜班這種情況我經歷很多次了。我也很清楚這一點——醫生想要照顧好病人,首先要照顧好自己,否則一旦因為狀態不佳而出現治療上的失誤,是會害死人的,而我從不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
蝴蝶忍搖了搖頭正色道:「再說,我這種精力充沛的感覺非常明顯,不像是心理性的原因。白,我是真得一點都不累哦,絕不是在逞強,你放心好了。」
同時,白那副憂心別人健康的樣子,也激活了蝴蝶忍的回憶。
「看你的表情,有時候感覺你比我更像個細心的女孩子呢。」
【這孩子果然有照顧別人的天賦啊,和小清他們很像。】
白臉色一紅,迅速轉移了話題。
「所以你就看了一整夜的教科書嗎?」
「也不全是。」
蝴蝶忍翻開義勇記錄千手扉間忍術的筆記,將寫滿字的紙張對著白晃了晃。
「這裡的忍術似乎涉及到了提煉查克拉的方法,所以我照著上面說得試了試。」
「嗯?結果怎麼樣呢?」
白眼神一亮。有沒有查克拉,對人類而言是質的差距。
蝴蝶忍沒有查克拉都已經那麼厲害了,若是掌握了這種力量,又會是什麼樣呢?
「上面的內容還是有些模糊了。」
蝴蝶忍有些惋惜地低嘆了口氣:「我試了半個晚上,也只有那麼一點點的頭緒而已。」
她沒有掌握「通透世界」這種能力,自然無法像義勇那樣操控自己身體內部的能量,所以只能像大多數忍者一樣,憑感覺來提煉查克拉。
可惜,在直覺這一方面,她一直以來都沒什麼天賦。
「話說回來。白,你當初學會提取查克拉用了多久?還記得當時是什麼感受嗎?也許能給我一些參考也說不定。」
蝴蝶忍好奇地看向白。
白沒有立刻回答,像是想起了什麼塵封已久的往事,視線微微下垂旋即又恢復正常。
「誒。你是有什麼顧慮嗎?比如村子要求保密之類的……」
蝴蝶忍看出他的狀態不太對勁,站起身來走近兩步,溫聲安慰道:「沒關係,不能說就不要勉強自己了,我並不急在這一時。」
白神色蒼白地擺了擺手:「沒有這回事。只是我學會提取查克拉的方式,和常人是不一樣的,也許幫不上你什麼忙……」
「不一樣?」蝴蝶忍眼中地求知慾更甚了,「有什麼不一樣的?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這個……再不斬大人說過,像我這種擁有合成類血繼限界的人類,就算不會提取查克拉,身體也會隨著血繼爆發,自主製造出查克拉來。」
白頓了頓,似乎以自己的特殊情況為恥,說話時表情有點而糾結。
「只要我們在血繼限界覺醒後還能保持清醒,就會牢牢銘記身體第一次自主製造查克拉的感覺。霧隱村的忍者都說我是走了捷徑吧,所以這也算不上是什麼更好的辦法……」
要是有可能,他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走上這條捷徑。
「血繼限界,是指你昨天製冰塊的那種能力嗎?」
「嗯,我的血繼限界名為冰遁,是從母親那裡繼承來的。」白低下了頭。
蝴蝶忍食指撫著下巴思忖起來。
她記得那本歷史教材上說過,初代火影千手柱間,掌握著一種名為木遁的血繼限界。
既然她是利用這位初代火影的細胞復生的,在遺傳的相似度上,應該要比真正的千手族人更接近千手柱間本人。而血繼限界顧名思義,是以血脈為系,代代相傳的特殊能力。
照這樣推理,自己也應該擁有這名為「木遁」的血繼限界才對。
如果能像白一樣,靠血繼覺醒來學會提取查克拉,一定能省不少的事,否則就只能等義勇醒來靠他指導了。
蝴蝶忍並不抗拒接受幫助,但她(死時)本就處於青春期的晚期,正是想要證明自己不輸給別人的年紀。同為柱,她不想連一個忍者人人都會的能力也要靠義勇來幫忙才能掌握。
「那麼白,」蝴蝶忍追問道:「一個人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覺醒血繼限界呢?」
「……」白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一字一頓地慢慢說道:「雖說隨著年齡增長,慢慢會出現一些苗頭,比如我小時候就不怕寒冷,手裡的茶會迅速降溫之類的……
「但只有遭遇生死危機,或者強烈的刺激,需要力量來自保或者發泄的時候,血繼限界的力量才會真正爆發。」
這句話,倒讓蝴蝶忍想起竹取車持曾經說過——
竹取一族為了讓孩子們覺醒名為屍骨脈的能力,會讓他們互毆,直到打斷彼此的骨頭,以激發身體自我治癒的潛力。
可見,某種程度上而言,得到這種異於常人的力量,通常意味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雖然不知道白的血繼限界覺醒時發生了什麼,但蝴蝶忍明白,自己剛剛那樣問,無疑是在往白這個孩子的傷口上撒鹽。
「抱歉,提起你的傷心事了。」
蝴蝶忍真誠地道歉道:「是我過界了。」
接著她又補充道:「不過,我姐姐過去常說,糟糕的回憶憋在心中,遲早是會發霉的。把自己的痛苦分擔給一個人,心裡的重量就會減輕一半。如果你想說說以前的事,我很樂意當你的聽眾。」
她順手指了指另一邊小床上的義勇:「你看看吧。那邊已經憋壞了一個,我可不想看到第二個了。再說,你應該體會過了吧,傾倒掉那些糟糕的情緒以後,人睡覺時也會更安穩的。」
「謝謝你這樣說。」
白點了點頭,「不過事情已經過去很久,我也記不太清了,所以……」
蝴蝶忍沒有拆穿白的掩飾,只是理解地點了點頭:「那就想起來再說吧。」
化解一個人的心結這種事,強行推進只能適得其反。這是她的親身經歷。
蝴蝶忍走到門邊,看向那顆榕樹,突然轉移了話題。
「雖然不知道喜歡濕熱的榕樹為什麼會長在這種四季分明的北方,但我記得,榕樹的樹汁是不錯的藥材呢。尤其是對眼睛受傷的病人來說……」
「是這樣嗎?」白的神色明亮起來,「那我們這就去收集一些?」
「沒這麼簡單。這棵榕樹連實木化的氣生根都沒有,顯然還太過年輕了。這片懸崖上本就土壤貧瘠,要是貿然收集它的樹汁,就相當於奪走了它們身體裡珍貴的營養物質。」
蝴蝶忍微微一笑,「你之所以喜歡這個地方,除了這裡包含的記憶,那棵榕樹也是關鍵之一吧。要是它死了的話,這光禿禿懸崖上,就只剩下這座屋子了,所以不能對它下手呢。說起來,這附近還有其他的榕樹嗎?」
「我記得……」
白思索了一陣,指出一個方向,聲音像唱歌一樣活潑。
「那邊的山後面,有一株已經成林的大榕樹,光是樹幹就有好幾十根。它的樹冠連成一片,從山頂上看,這棵榕樹占去的空間,要比霧隱村的練習場還要大一圈。如果是採集它的樹汁,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那太好了,這樣一來就少了很多顧慮呢。」
蝴蝶忍興奮地拍了拍手,拿上一根苦無,端起水杯就準備出發。
有這種針對眼疾的藥物,義勇睜開眼睛重新視物的時間,也能提早一些了。
「還是我去吧,沒有人比我更熟悉這裡的地形了。」
白堵在了門口,看了看義勇。
「雖然四代水影不是死在他的手裡,但大蛇丸在這個國家殺了許多人,還抓了很多像我一樣的孩子,同樣為禍不淺。他幫水之國的人們除了一個心腹之患,傷成這個樣子,卻從沒有人為了這件事感謝他……「
白頓了頓,說得情真意切,「所以,我想親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聊表心意。不然,總會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聽到這裡,蝴蝶忍也就沒有了阻止白的理由了。
她不喜歡虧欠別人的感覺,也能理解白為什麼會這麼說。
「那好吧,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蝴蝶忍拿出一張紙寫了起來。
「除了榕樹汁,我還需要其他幾種常見的草藥,應該並不難找,我先把它們的特徵給你寫下來……」
零零碎碎地囑咐之後,白簡單洗漱後就出發了。
只是他沒注意到,離開不久後,蝴蝶忍的餸鴉·艷就追了上去,跟著他翻過後山,進入了一片遮天蔽日的榕樹林中。
木葉村。
宇智波族地,南賀川神社的地下密室。
宇智波帶土難得摘下帶面具,皺巴巴的臉上寫輪眼呈現風車狀,在那塊古樸的石碑上來回掃視著,讀取著上面的文字。
宇智波的石碑都很特殊,瞳力等級不同的人,看到的內容也大不相同。所以宇智波帶土此時正在閱讀的東西,除了他,一族也只有族長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止水兩個人能看到而已。
其中後者大概率已死,前者嘛,則正在處理之中。
「你的丸子。」
絕裹著捕蠅草從地下出現。黑絕把散發著章魚燒氣味的紙袋遞給他,白絕則嘲笑著說道:「喂喂小帶土,植入了那種細胞之後不是可以不吃不喝嗎?為什麼你每次回到這個村子,都要像正常人類一樣吃東西呢?還是說,你只是想要體會食物消化掉以後,拉大便時的那種快意呢?」
「說什麼呢,在這種嚴肅的地方。」
黑絕陰森森地笑了,「這可是供奉宇智波亡靈的神社地下,少說那些腌臢的東西,對死者很不尊敬。」
當然,他的語氣聽起來一樣毫無敬意可言。
「沒什麼不能說的。」
帶土把紙袋接過去,拿出一串油炸章魚丸子,百無禁忌地吃了起來。
「一群瞎子的墓地而已。他們活著的時候就很盲目,除了榮譽什麼都看不見,死了又能看見什麼呢?就比如這石碑上的文字,這些年來,究竟有多少雙萬花筒寫輪眼看過它,卻一個個都視若無睹。他們只會任憑自己被這扭曲的世界裹挾,延續這個高高在上的可笑忍族罷了……」
「說起來,多虧了那個叫煉獄杏壽郎的小鬼,這幾年宇智波的年輕族人,好像已經不再用鼻孔看人了。」
黑絕試探著說道:「等這批族人長大有了強大力量,或許真能改變這個世界吧。」
「那要多久才行,還只是或許,我可等不了那麼久……他們改造後的世界,也絕不可能是我想要的。」
帶土腦子裡閃過幾個黃色頭髮的身影,不滿地撇了撇嘴,「再說,要是這些後輩知道那小鬼多半已經死在佩恩手上了,又會是什麼表情?可惜的是,他們已經等不到那天,我也看不到了。」
「黑絕。」他扭過頭,正色問道:「團藏的計劃真的沒問題嗎?」
黑絕點了點頭:「嗯,看起來問題不大。不久之後,火之國大名的小兒子會遭遇刺殺。發生了這種事,猿飛日斬作為火影,必須要前往火之都與大名會面,木葉村自然而然地就會落入團藏手中,那兩個顧問就算反對,到了下午也不得不改主意。
「當天下午,岩忍村和雲忍村的使團會進入木葉,要他們交出宇智波止水。這幾個人,會引開大多數人的注意。等消息傳開,宇智波一定會召開族內會議,而根部的忍者,以及四十名的岩忍、雲忍精英,則會在這裡設置陷阱、守株待兔,先將所有三勾玉的宇智波一網打盡,之後嘛,等待其他宇智波的,就是一場血腥的屠殺了。」
「他這麼有把握解決宇智波富岳?」
帶土擰起眉頭,「別看那位族長這兩年胖了許多,但沒人清楚他的萬花筒能力。白絕的變身術能瞞過宇智波鼬,但卻不一定瞞得過他。」
絕不無意外地解釋道:「團藏準備了兩個計劃。要是白絕偽裝成宇智波鼬的刺殺不成功,那他就在兩國使團到來時召開木葉上忍大會,宇智波富岳身為警備隊隊長,必須參加。但只要他來,就等於一個人陷入木葉精英的包圍之中,同樣無路可逃。」
白絕嘻嘻一笑:「那天之後,小帶土你就是唯一的宇智波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帶土冷哼一聲:「看來為了抓住這次機會,團藏也算是拼盡一切了。但他也不想想,無論什麼理由,秘密勾結外國忍者對付自己人,他都徹底失去了成為火影的資格。」
「這都是為了保險起見。」黑絕反駁道:「況且,不是有那麼多的寫輪眼做補償嗎?他有什麼不滿意的。再者,有猿飛日斬這樣的平庸老頭當火影,之後收集尾獸只會更方便。對我們而言,這是一件好事呢。」
「說起尾獸,也不知道大蛇丸在水之國怎麼樣了……」
帶土吃掉了所有丸子,將紙袋捏成一團,「干柿鬼鮫這個時候,也差不多該離開那裡了吧。」
「沒辦法,那個叫煉獄杏壽郎的,抓了我們一大半的同類,水之國那邊最近都沒派人呢。」白絕不滿地說道:「不過按時間算,那個鯊魚臉應該已經快度海了吧,幾天後就能到達雨之國和佩恩見面了。」
「那我們也不急著回雨之國,慢慢等待木葉的這場好戲落幕吧。如果團藏有什麼疏漏,我們就是查漏補缺的人。就像上次讓岩忍對付宇智波止水一樣……」
說完這話,帶土的身影消失無蹤。
絕從密室的天花板向上潛行,不一會兒,便來到了空無一人的神社庭院中。果然,帶土已經在這裡了。
「又到了小帶土多愁善感的時候了呢。」白絕陰陽怪氣地笑著。
「畢竟以後也沒機會了嘛。」黑絕說著,又遁入地面,「我們就留他一個人呆一會吧。」
庭院中,宇智波帶土戴上了虎斑面具。
他走到距離神社正堂最近的那顆樹下,拾起一塊扁扁的鵝卵石。
接著,帶土從袖口中伸出一根鋒利樹枝,在鵝卵石上刻下了一顆深深的勾玉。
「這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了,奶奶。」
宇智波帶土蹲下來,將這個特殊的貢品,放在石砌圍欄的縫隙中。
那裡已經摞了不少模樣差不多的石頭,顯然他不是第一次來這了。
「沒有開眼的族人,靈位不能進入神社,可你又偏偏以身為宇智波的成員為傲,我才選擇在這個地方供奉。
「但幾天以後,這個世上,就再也沒有這種宇智波了……」
這幾天不在狀態,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