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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星海的鼻子差點被撞到。
這一下,弄得他傷口又開始疼起來,可是除了身體上的疼,他心裡也很不舒服。
他開始後悔自己今晚為什麼要留在這兒,為什麼要窺探他們兩個人的事?
這下好了,搞得自己像個偷窺犯一樣。
他想開門出去,可是黎芥說了要他乖乖待在房子裡,不然她會討厭他,他不想讓黎芥討厭自己。
想來想去,趙星海最後氣呼呼地躺到床上。
主臥和次臥就一牆之隔,他把耳朵貼在牆面的時候,能聽見隔壁房間的聲音,他甚至能通過聲音判斷他們在做什麼,用著什麼樣的姿勢。
明明說好了不去窺探的,為什麼又要刻意去聽呢?
趙星海懷疑自己要被弄瘋了。
一晚上他都沒有睡著,直到天亮總算是能入睡了,再醒來時,公寓裡早就沒有那兩個人的影子。
可惡!
就這麼走了?
趙星海從沒有過如此憋屈的時候。
他走到主臥,打開衣櫃,把趙玉成留在這兒的衣服全拿出來扔垃圾桶里。
這樣做還不夠解氣,他還把黎芥放冰箱裡的草莓汽水都扔掉了,出門的時候,又把門口的男士拖鞋給扔了。
反正這裡不能有趙玉成的痕跡。
太刺眼了。
這時候,黎芥去醫院看望了溫晗,她作為溫晗在圈內的好友,總歸是要作作秀給媒體拍到的。
溫晗的母親和哥哥都在病房裡。
白若敏先看見黎芥,她說:「黎小姐,你來了。」
白若敏擦了擦眼淚,儘量讓自己還保持體面。
一夜未睡,黎芥感覺白若敏老了很多,原來養尊處優的貴婦人也無法掩飾疲憊啊,她應該很擔心溫晗吧。
黎芥點頭示意。
她走向病床,溫晗還是昏迷狀態,那個囂張跋扈的大小姐正躺在病床昏迷不醒。
黎芥覺得,這時候的溫晗似乎美麗多了。
「白阿姨,我是來看望小晗的,她現在怎麼樣了?」
「醫生說小晗傷到了頭部,過段時間要進行手術,我們都不知道小晗能不能醒過來……」
黎芥問:「手術成功率是多少呢?」
白若敏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最多就五成。」
黎芥立即露出同情且擔憂的表情。
溫彥也在安慰白若敏道:「媽,別太擔心,手術會成功的,小晗她會醒過來的。」
白若敏哭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如果再讓她失去女兒一次,她活著還不如死了。
因為溫晗是開著溫彥送的車發生車禍的,白若敏對溫彥態度有些冷漠,她淡淡推開溫彥的手。
溫彥內心也很自責,他一定會給溫晗請到最好的醫生,他一定會讓她醒過來的。
黎芥假裝沒發現這對母子的隔閡。
她把帶來的梔子花束放在旁邊,近距離看著溫晗的臉,輕聲細語地說,「小晗,快點醒過來吧,大家都很愛你。」
溫彥就在後面看著黎芥。
「黎小姐,小晗發生車禍後,只有你來看望她。」
黎芥彎著腰坐在床邊,她淺淺一笑:「我和小晗是朋友嘛。」
酒肉朋友易得,真心朋友難尋。
溫彥為小晗能有一個真正的朋友感到高興。起初在天虹會所見到黎芥時,他以為她和那些攀龍附鳳的人沒什麼兩樣,他鄙夷她、輕視她。
可相處下來,她也沒有那麼討厭了,儘管她仍然是自己看不起的那類人。
「黎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直接和我開口。」
黎芥點點頭:「好,我會的。」
沒多久,醫生和護士進來了,說是要給溫晗檢測。
黎芥不便久留,溫彥對她說:「我送你出去吧。」
充滿消毒水氣味的走廊上,黎芥和溫彥並排前行。
她印象中的溫彥,一直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樣子,今天難得出現頹色,如同青蔥常綠的松柏突然間被連根拔起,失去了土壤養分。人都差不多,誰也不是鐵打的,誰也不會是永遠的贏家。
「溫少,你很擔心小晗吧。」
溫彥:「她是我唯一的妹妹,在我心裡,她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黎芥感嘆起來:「你們兄妹感情真好。」
溫彥不知道自己為何很樂意和黎芥提起這些事,他繼續說:「小晗以前走丟過,她對溫家來說是失而復得的珍寶,對我亦然。」
黎芥:「小晗會平安無事的,她這麼幸運,上帝都會保佑她。」
溫彥打算送黎芥從後面出去,因為前門被狗仔堵住了,可他沒想到後門也有很多狗仔。
狗仔們看見黎芥的臉,瞬間湧出來,人手一個話筒對準她。
「溫少爺,黎小姐,請問溫小姐如今是生是死?」
「溫晗車禍原因是超速行駛嗎?有網友爆料她是醉駕,還有網友說她吸了。」
「黎小姐……」
狗仔們爭先恐後,他們太過擁擠,問的問題也太過尖銳,有人甚至開始去拉扯黎芥。
溫彥一邊伸手將黎芥擋在後面,一邊打電話叫保安過來。
擁擠人群中,避免不了碰撞。
當其中一個狗仔把鏡頭懟到黎芥臉上時,溫彥一下子沒控制住,揮拳砸掉了他的相機。
「別拍了!」
他攬著黎芥原路返回醫院。
保安們已經趕到,把狗仔們擋在外面。
溫彥對黎芥說:「我沒想到來了這麼多狗仔。」
黎芥看著他微微紅腫的拳頭:「溫少,你最近也很困擾吧。」
溫彥則看著黎芥的眼睛。
她的眼神好像在說:溫晗出車禍了不是你的錯,我被狗仔圍堵也不是你的錯。
母親把溫晗出車禍這事歸咎於他,他自己也飽受自責折磨,黎芥是唯一一個帶給他寬慰的人。
他心裡隱秘的地方被牽扯著,這讓他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慌,他嘴角蠕動沒說什麼,就默默坐在走廊椅子上。
黎芥問:「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溫彥點點頭。
黎芥坐在溫彥身側,即便他在掩飾自己的痛苦,她還是能清楚感覺到他很無助。
她沒什麼表情,內心卻在冷笑。
溫大少爺啊,你的痛苦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