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律師了不起啊。我哪裡敲詐勒索她了,我哪裡威脅恐嚇她了?她是我大姑的繼女,她繼母是我大姑,現在我大姑人還在醫院裡躺著,我是代表人,我找她要回我大姑公司有錯嗎我?」
「你們的公司?我的當事人手裡有宋氏集團備案人白婉女士的親筆遺囑,你有什麼?有一張空手套白狼的爪子嗎?」
程青這話引來一眾鬨笑。
李強望著身邊圍觀的越來越多的人,心裡知道今天成功不了,但即便失敗也要惹得宋念一身騷。
「宋念,你今天如果不把公司交出來,我就把你十三歲爬我床的事情捅出來,看看咱倆誰要臉!」
此言一出,周圍圍觀的同學們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紛紛指責說宋念表面清純,實則背地裡很騷。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好像很多事情他們親眼所見一樣。
程青回頭時就見宋念臉色蒼白,修長的手十指握成拳,關節咯吱作響。
「用不用我幫你揍他一頓?」程青說著。
人群里有一人撥開人群就要衝過來,就聽宋念道:「你還敢提十三歲的事情?那年你二十三歲,李琳邀請你來家裡吃年夜飯,飯桌上你故意灌我紅酒,我不喝,你聯合李琳把我的飲料換掉,害的我醉酒。深夜你趁我家中無人溜進我房間,如果不是我及時醒過來,就被你」
宋念氣的呼吸急促,後面的話在說不出口。
那是一段她不敢面對的記憶。
還記得那天晚上她大吼大叫,摔壞了床頭的瓷花瓶引來了傭人的注意才逃過一劫。
事後,李琳不斷對她認錯,又逼得李強下跪認錯,才饒過他。
現在想想,李琳那夜分明是故意拉著宋晉出門的,讓自己的侄子侵犯她。
「程律師,我現在正式控告李強侵犯我名譽權、誹謗罪、侮辱罪、故意侵害罪以及五年前的猥褻罪。」
事情經他的口說出來,全校皆知,那她還有什麼可怕的。
李強見她咬牙,忿忿不平瞪著自己,反而一副死豬不怕水燙,「你告我這些,我還告你故意吸引我犯罪呢。宋念,你說得清楚嗎你?」
「說不說得清楚,自然有我們專業的律師找到證據說話,但是現在,李先生你得跟我們走一趟了,」
程青邪魅的眼帘下是陰冷和深沉,他話音落下,反手扣住李強的手臂將他按在車上。
「你不是警察,你沒權利帶我走,我要告你非法軟禁。」
喲,學會了,
程青冷笑了聲,「我的當事人已經全權委託我,不抓住你,如果跑了怎麼辦?當然,如果你現在公開向我當事人道歉,我們可以不追究,怎麼樣?」
「我不,她做的不敢認啊!」
「就是,你做得不敢認是吧?」
宋念笑,往日明艷的臉逐漸陰沉,慘白破碎,就像是陶瓷娃娃,被人用力摔在地上,但她仍然堅定氣場十足。
「你似乎忘了,當初跪下道歉,求宋晉原諒的時候,我有全程錄像。」
宋念拿出手機,調出相冊里塵封多年的視頻舉到眾人面前。
「李強,你不是一直想當網紅嗎,今天我祝你一臂之力!」
二是歲出頭的男人,衣衫不整面色鐵青地跪在一個中年男人面前,像狗一樣地匍匐磕頭,鏡頭很近,畫面清晰,膽大的學生舉著手機湊過來將視頻拍了去。
李強只覺得從今往後都沒臉見人了。
他罵了句賤人,用了吃奶的力氣甩開程青,從人群里跑了出去。
「放心宋小姐,作為你的律師,我一定會把這件案子徹查到底的。」程青笑意盈盈道,好像剛才狠厲陰毒的人不是他。
「我要他公開向我道歉,承認自己的罪行,為從前所做的一切付出該有的懲罰。」
「沒問題。」
程青撥通助手電話,正式立案。
「同學們,不好意思,讓你們看了一場笑話,但是大家放心,那樣的人渣呢,自有我們律師主持正義,所以,散了吧。」
他友好地對每個人笑。人群里他似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但下一瞬那人又不見了。
看來有人差點就搶了他的英雄救美呢。
「宋小姐,你沒事吧?」
直到人群全部散去,宋念才打開車門讓兩個室友先回去,她坐在車裡,深深吸了口氣。
「謝謝你程律師,今天,你路過嗎?」
「不,特意來找你的。」
程青依舊風度翩翩,笑容明媚。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杯奶茶,「本來就是給你買的,剛好派上用場,就是時間久了點有些涼了,但我想它依然好喝。」
程青插上吸管將奶茶遞到她唇邊,「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點甜的,心情能更好一些,全糖的,希望你喜歡。」
宋念再次道謝,「謝謝你程大哥,不過你找我什麼事兒?」
宋晉的案子已了,被判了十幾年,李琳在病房裡躺著,與她沒有血緣關係,即便她康復出來,也不過是些扯皮的事情,如同今天的李強一樣。所以她實在想不到程青找她幹嘛。
「你的母親白婉,最近有件案子可能與她有關,所以,我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對於白婉知道多少?」
他在問她這個親生女兒對親生母親的認知嗎?
宋念被逗笑。
「程大哥,但願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
程青雖然笑著,但那笑不達眼底,深邃的眼神里那抹濃濃的探究是那麼認真、凜冽。
宋念忽然覺得背脊發涼,有種想要逃離的感覺。
「或者說,你是不是還不知道海城白家是做什麼生意的?」見宋念面色蒼白,額頭已有虛汗,程青換了個問法。
宋念呆若木雞立在當場,「我之前的確不知道,但看你的表情,我想我知道了。」
「沒錯,海城白家勢力龐大,專做些見不得光的生意。可白婉和他們斷絕了關係,你又知道嗎?」
母親與白家斷絕關係?
宋念不知。
記得小時候她是問過外公外婆的去向的,母親閉口不提,她只以為是早逝了,現在看來情況與她以為的不同。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沒什麼,好奇罷了,但有件事情我想你更該知道。一直罩著你的葛叔是海城白家的人,可白家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你說,這裡面還藏著什麼秘密?」
「丫頭,要不要我幫幫你,助你找回自己真正的親人?」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