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韓王,面對公孫匡。
魏無忌怒目圓瞪,厲聲高喊:「殺了我,你也別想得到……」公孫匡又是兩巴掌,打的魏無忌滿嘴是血。
「不要這樣,畢竟也是王后與公子,客氣點,客氣點。」韓王心情大好。
公孫匡說道:「臣的部下正在魏宮之中尋找,一定能找到王璽還有兵符獻給我王。」
「很好,入城。」
城內魏軍殺牛宰羊,將魏宮之中的酒都搬了出來。
韓軍更是開心的大吃大喝。
韓王在魏宮之中,見到了王璽,還有魏王兵符,開心的不得了。
魏宮之中,韓王擺下酒宴,這酒宴是為了公孫匡而擺,也是為了慶祝第一場大勝。公孫匡捧著酒杯:「王上,臣會帶人去各城勸降,只求王上給予一定的方便,各城守將允許臣放下重賞。」
「准,准,准!」
哈哈哈!
酒喝的不少了,韓王也有些半醉。公孫匡在一旁不斷的說著效忠與恭維的話,這讓韓王開心的不得了,大笑著問道:「怎麼沒有舞姬,給寡人傳舞姬上殿。」
這時,一人上殿,白衣、白袍、白靴,手持一根通體碧綠的玉笛。
「韓咎,你心情不錯啊!」
瞬間,整個魏宮大殿連呼吸聲都沒有了,就連韓王都不敢喘氣。
白暉!
為什麼白暉會在這裡?
韓王腦袋裡完全是懵的,他無論如何也不出來白暉為何會在這裡。更想不出來,白暉在這裡代表什麼意思?
白暉會作什麼?
白暉笑呵呵的走到韓王身旁坐下,這時的韓王酒意全沒了,整個人出了一身冷汗,酒自然就全醒了。
白暉一搭韓王的肩膀:「韓咎,你知道我封左庶長是因為什麼功勳?那一戰,我作了什麼?」
韓王搖了搖頭之後,猛的轉頭看向白暉:「你,你!」
白暉伸出兩根手指:「二萬斤,我給你的部下用了兩萬斤的藥,你認為他們眼下還有幾個人,依然有戰力?當然,這魏宮之中還有你三百護衛,你可吩咐他們動手。」
兩名穿著秦軍衣甲的白暉親衛出現在大殿門口。
就憑這身衣服,韓王那怕沒看到白暉其他的親衛,這會也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心。
白暉輕輕的拍了拍手:「來呀,歌舞。」
魏無忌回來了,僕役們入內重新整理矮案,飛快的清理大殿,重新上酒菜。
韓王傻傻的看著這一切,事實上從見到白暉的那一瞬間,他已經完全放棄了,和白暉斗,韓王認為自己有十個綁在一起也不行。
韓國與秦國斗,韓國的國力眼下翻十倍也不可能。
韓相張開地人象丟了魂一樣,眼神呆滯。他清楚的知道,韓國重新成為強國那最後的一絲野心被白暉給完全消滅。
韓王突然拿起酒杯:「白暉,我認輸了,不過你要陪我喝酒,今晚不醉不休。」
「好,陪你一醉。」白暉也舉起了酒杯。
韓王這個表現讓殿內的韓將們鬆了一口氣,他們內心的野心早在白暉安排人去訓練韓軍,然後偷襲趙國開始就沒了。
和秦軍比起來,他們太弱。
無論是戰力、後勤、戰術等等,都遠遠比不過,更不用說國力了。
甚至於在韓軍當中,許多士卒都不願意與秦軍作戰,他們死的人太多,已經被秦軍打怕。
韓軍很慘,搞的整個大梁城的味道都變了。
這巴豆的威力是巨大的,對於軍官來說,還有一點中和的藥物可用,對於普通士卒來說根本就沒有解藥,這拉夠了自然會停。
韓軍叫苦連天,卻也是悲中有樂。
韓軍之中已經傳開了,秦國大河君白暉在這裡。
就這一個理由,韓軍普通的士卒便已經不想打了,沒有誰想去送死。
魏王宮內,韓王咎醉了,他是故意把自己往死里灌。
如果不醉,那麼和白暉說點什麼好呢?如果不醉,和自己的臣子說點什麼好呢?如果不醉,此時面對魏無忌說點什麼好呢?
所以,韓王咎只能選擇醉,往死里醉。
唯有一醉,此時所有的難題都會消失不見。
韓王咎醉了,可白暉沒醉。
魏王宮中偏殿,白暉第一次在戰國這個時代展示自己的茶道,雖然在後世不入流,但在此時很裝逼。
特別是茶具,更是精心煉製的瓷器。
白暉倒上一小杯茶送到了韓相張開地面前,開口問道:「這韓國是何意?」
「為求一線生機。大河君想一統天下,難道韓國就不能這樣想了嗎?韓國……」韓相張開地搖了搖頭,似乎韓國自三晉分家以來,就沒有強大過。
魏國是四戰之地,韓國也一樣。
但魏國出了一個吳起,韓國卻沒有這樣驚艷的人物,變法圖強,韓國卻也沒有變強。
不過,此時的張開地卻不再有什麼緊張,也沒有半點害怕。
已經這樣了,還能差到那裡去。
白暉又倒了茶給韓國的兩位將軍,在對方道謝之後白暉說道:「算一算時間,這會應該是姜氏齊地那裡,魏軍開始突襲楚軍大營,空城計,他們沒玩好,空城計不是這樣用的,他們撤兵太早了。」
張開地卻說道:「軍隊的機動能力決定了楚國不得不提前撤兵,而楚軍在齊地的大營之中也沒什麼值得在意的,留下的都是老弱殘兵,無軍糧,無軍械,無非就是一些帳篷罷了。」
一位韓將這時問道:「大河君,為何不攻打楚國新都。」
「實話對你說,若是打了肯定能打下來,但楚國一但害怕不在那裡建都的話,這個損失就太大了。那裡建一座城池至少需要五年,十年才能變成真正的都城。我在楚國建好建的漂亮些,方便將來我去接管。」
白暉的理由讓韓國一眾文武很是無語。
這就是白暉已經計劃數年後去搶楚國新都,眼下就是等楚國把那座城建起來。這個操作確實有點太狠了。
「好了,廢話少說,給你們三天休息的時間,然後去攻打衛地。」
一名韓將有點不解:「大河君,難道不是去解睢陽之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