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三國聯合伐趙?」
看著面前從咸陽送來的情報,李建陷入沉吟。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這種局面其實也在李建事先的預判之中。
對李建而言,他更願意趙國走的是歷史上秦國的路子。
一個超級強國面對六個已經被打殘打怕的弱國,只需要各個擊破,就能輕而易舉的獲勝。
但秦昭王嬴稷顯然並不是趙丹或者田建這樣的庸碌之君。
趙國在不斷的變強,秦國同樣也在不斷的變強。
趙國拿到了半個燕國和半個韓國,秦國也拿到了半個韓國和楚國的三郡之地。
從人口和經濟而言,趙國勝於秦國。
但若是只看疆域的話,秦國反而是更加領先的那一方。
從地圖上看,秦國東方的疆域已經深入到了長江中游和淮河上游。
楚國幾乎要被攔腰截斷,看上去極度的脆弱。
據說楚王開始打算將都城前往東邊的琅琊,或者更加東南邊的吳城。
「真不愧是秦始皇之前唯一一個有希望統一華夏的國君啊。」
李建有一種預感。
這一世的統一之戰,極有可能是兩個怪物一般的強國,在把其他弱國全部吃干抹淨之後,火星撞地球一般驚天動地的戰爭。
至於雙方的對峙形勢究竟類似於南北朝還是東西魏,就得看接下來兩國之間的領土兼併形勢了。
「毛遂,你把這封信送去給虞卿。」
留著虞信是一個很重要的信號。
所有人都知道虞信是從一個素人被趙王一手提拔成為重臣的。
既然虞信這個實打實的「趙王派」能在趙王被架空之後成為五巨頭之一,那麼其他忠於趙王的趙國官員當然也有這個希望。
人都是怕死的,當發現努力就有希望的時候,大家都會拼盡全力的去努力。
可如果再怎麼努力都沒希望,陳勝吳廣就是一個很好的榜樣。
「盯著虞信,盯緊一點。」
李建不希望虞信犯任何不應該犯的錯誤。
毛遂領命,走到門口,突然又停下腳步。
「有一件事,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建眉頭一揚,道:
「那就別講。」
毛遂站在門口好一會,還是折返回來,將一封信放在了李建面前的桌案上。
「這是趙姬寫給君上的信。」
李建看著這封信封皮上趙姬那娟秀的字跡,只感覺自己的腦袋開始一點點的變得疼痛起來。
「你就不能把這封信燒掉,當做無事發生嗎?」
毛遂認真的說道:
「趙姬將來極有可能成為秦國王后,若是君上能利用好這一點,必然可在針對秦國時起到奇效。」
李建笑了起來:
「但那時候呂不韋也就成為了秦國相邦,他對趙姬可是知根知底的。」
毛遂道:
「若呂不韋真想要礙事,只要君上一句話,他必死無疑。」
毛遂說話時帶著濃濃的自信。
兩年前,毛遂還只不過是平原君府上一個普普通通的遊俠門客。
如今,毛遂已經是整個趙國情報組織的最高負責人。
權力總是能給人帶來自信,這一點在毛遂的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周朝以右為尊,周天子大宴諸侯時,姬姓諸侯在右,異姓諸侯在左。
作為脫胎於姬姓晉國的國家,趙國理所當然也傳承了這一點。
藺相如當年被冊封為上卿,「位列廉頗之右」,把廉頗氣了個半死,這才有了負荊請罪的故事。
李建作為趙國的右相國,是名副其實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這並不代表著他會很忙碌。
恰好相反,如今的李建每天都準時下班,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加班。
對此,藺相如非常的不滿。
「你想累死老夫嗎?」
李建笑了起來:
「能者多勞嘛,再說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麼見外呢?」
「對了,若是文信侯覺得事務實在過於繁忙,我推薦一個人,可以有效的分擔文信侯的負擔。」
藺相如狐疑的盯著李建,片刻之後才道:
「你想推薦誰來分老夫的權?」
權力是種奇怪的東西,經常有人說身上的權力太大責任太多導致很忙很累,但你要真讓他分一點出來給別人,他又不樂意了。
李建面不改色的說道:
「藺儀為人穩重,忠誠可靠,是幫助文信君分擔的最佳人選。」
藺相如楞了一下,忍不住道:
「那是老夫的兒子,你難道想讓別人覺得老夫任人唯親嗎?」
李建笑了起來:
「藺儀分擔的難道不是右相國內史官署的事務嗎?和左相國司寇官署有什麼關係?」
藺相如嘆了一口氣,道:
「那廉勝怎麼才撈了一個晉陽郡郡守呢?」
「那小子是老夫看著長大的,他不是治理地方的料。」
李建道:
「那他將來可以當一個兵部尚書,或者侍郎。」
藺相如瞪大了眼睛:
「兵部?尚書?侍郎?」
李建眉頭一揚,笑道:
「對了,我有一個改組官府的計劃,還請左相國參考一二,首先就是這個三省六部制……」
由於體制的原因,趙國官員制度大多傳承自周朝,整體來說還是比較粗糙的。
就連秦國如今的制度都遠勝趙國!
想要擊敗秦國,趙國需要全方面的強大。
但李建還沒有傻到把後世朝代制度原封不動照搬過來的地步,他可不想當第二個王莽。
藺相如作為趙國官場的究極老油條和見證者,絕對是最適合的參考對象。
在粗略的翻閱了一遍李建帶來的三省六部制樣本說明後,藺相如揉了好一會太陽穴,然後用奇怪的表情注視著李建。
「有些時候老夫真的想讓人把你的腦袋剖開,看看裡面究竟裝得是什麼東西。」
「這三省六部的想法明明從未出現過,但為何老夫讀來卻意外的感覺完善,就好像真的在某個國家中實行過一般,真是奇哉怪也。」
把三省六部制的藍本丟給了藺相如,李建就施施然的離開了。
如果隋唐版的三省六部制不行,那李建還有宋朝的多宰相虛三省制度,明朝的內閣六部制,乃至清朝的軍機大臣制度……
總之,要啥有啥,一個不行就換一個。
就讓老藺頭疼去吧。
想必,藺相如一定會對「趙國新制度的頂層設計者」這個必將載入史書的頭銜感到滿意,並為此而鞠躬盡瘁的。
坐在回家的馬車上,李建不由嘆了一口氣。
「如此喜歡將好名聲拱手讓人的本侯,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人啊。」
幾天後,另外一件對國際形勢並無影響,但在趙國中頗為令人矚目的事情發生了。
結婚有六禮,李牧和李婉之間的昏禮已經走到了請期這一步。
婚期定在了兩個月之後。
至於什麼同姓不婚的原則,那都是用來約束沒有權力的小民。
即便是幾百年前的春秋時代,國君們和親姊妹胡搞瞎搞甚至生子繼位的亂倫鬧劇都出現過。
和那些鬧劇相比,這樁婚事簡直乾淨得猶如白蓮花一般。
李建當然不可能委屈親妹子,所以他特地讓藺相如的司寇官署頒布了一項法令。
從五月開始,趙國之中同姓允許通婚,但五服之內的同姓依然不許。
出了五服,就是真正意義上八竿子打不著的遠親,所謂的「五百年前是一家」那種。
李牧很高興,喝的雙頰酡紅。
「定國君,咱們今後就是一家人了。」
「我真沒想到,我一個高闕塞的底層騎兵還能有今天。」
「多謝定國君的賞識,將來我一定盡心竭力,輔佐定國君登上大位!」
李牧這句話是當眾說的,很大聲。
聽起來很失禮,也非常的不敬。
但在場所有人都笑吟吟的,在發現李建似乎並沒有生氣之後,每一個人臉上的笑容反而更多了。
廉頗撇了撇嘴,輕聲對著藺相如道:
「這個臭小子,現在都如此不加掩飾了嗎?」
藺相如臉上帶著笑容,輕聲道:
「都是自己人,掩飾什麼?」
廉頗道:
「那些忠於趙氏王族的人聽到了,豈不是會極為惱火,甚至起事?」
藺相如有些疑惑的看了廉頗一眼:
「那你幹什麼用的,每天躺在家裡吃乾飯,然後摟著你那幾個兩百斤的健婦睡覺?」
廉頗大怒:
「身材好的健婦才經得起折騰,就你家那些小妾,伸手捏一下骨頭就斷的小瘦雞子,有甚麼意思!」
藺相如搖了搖頭,一臉鄙視:
「你知道什麼叫隨風擺柳,什麼叫風姿綽約麼?」
「你就知道天天在床上拱那幾隻母牛!」
於是很快,眾人就愕然的看著,坐在上首席位的兩名趙國德高望重的老政治家,你一言我一語的互噴起來。
甚至,這兩個老東西還拉著其他人,要求大家對母牛更好還是小雞更強這件事情進行投票!
半個時辰後,激烈的爭吵變成了鬥毆。
李建坐在主人席上,看了看身邊已經爛醉如泥癱在坐席上的李牧,再看看面前大鼎和小鍾橫飛,肉鋪和湯汁灑滿一地的場景,以及手持牛骨和羊蹄作為兵器激烈鬥毆的兩撥人,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娘的,真是成何體統!」
砰的一聲,李建仰天躺到在地,就著旁邊熱熱鬧鬧的「音樂」,呼呼大睡了起來。
「當今天下,諸侯群敵環伺。」
「那李建謀殺平原君、平陽君兩位國之柱石,和藺相如廉頗等人同流合污架空大王竊取國政大權。」
「不但不思進取,還在邯鄲城中天天飲酒作樂,談什麼母牛與小雞的區別,簡直荒淫無道,和夏桀商紂般昏庸!」
「我等身為趙國宗室,必須要除去這些奸臣,還大趙一個朗朗乾坤!」
說話的人是趙邯鄲。
趙邯鄲的曾祖父的曾祖父乃大名鼎鼎的趙襄子,就是那個反殺智伯瑤,奠定三家分晉局面的趙無恤。
幾百年下來,趙邯鄲和趙氏王族早就出了五服,這個姓氏唯一的好處就是在燕國滅亡之後,原本只是一名代郡小吏的趙邯鄲撈到了武陽郡徐樂縣縣令的官職。
如今的趙邯鄲已經不是徐樂縣縣令了,而是趙國勤王軍大將軍。
這官職一聽當然就是他自封的。
作為趙國境內僅存的唯一一支還在反抗李建的「義軍」首領,趙邯鄲對此頗為自傲。
即便趙邯鄲已經被趕出了趙國國境,如今只能在齊國控制的督亢之地中找一處小山頭紮營落寨。
「李建能打下晉陽,卻打不下我,說明什麼?」
「說明本大將軍才是那個能最終殺進邯鄲城中,誅滅李建之流的國之柱石。」
「秦國使者和魏國使者前幾天已經來了,今天齊國的使者也要來。」
「爾等好好的跟隨本大將軍,將來都給你們加官進爵!」
上千名趙國「勤王軍」士兵們們靜靜的站著,有些麻木的聽著趙邯鄲的訓話,稀稀拉拉的鼓掌。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駛入趙邯鄲的營地之中,車廂前方一面紫色旗幟很是顯眼,旁邊還有上百名齊國士兵護衛。
趙邯鄲頓時來了精神,朝著下面的士兵們怒吼道:
「都打起精神來,表現得好了,今晚人人都有酒肉!」
於是在片刻後,虞信看到的就是一支雖然衣甲破舊,但人人精神抖擻的軍隊。
虞信只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想要嘆息。
「後勝兄,你不會真的覺得就憑這支軍隊,便能打進邯鄲城吧?」
「晉陽城那邊的軍隊,比這支烏合之眾強了何止千百倍都無法做到這種事情呢。」
後勝還沒有答話,趙邯鄲就大為不滿。
「你這人說話倒是好笑,當年晉文公重耳落難時,身邊只不過三五十人追隨,尚且能夠成就一代霸業。」
「今日我趙邯鄲有上千義士相助,比文公時強了不知凡幾,如何不能成事?」
虞信啞然片刻,看向趙邯鄲面前的那「上前義士」。
一個個面有菜色,手腳上滿是老繭,衣裳破舊不說,全都穿著亞麻布…….jujiá?y.??m
這一群農夫,也配和當年晉文公身邊的趙衰,賈佗,介子推,狐偃,魏犨相提並論?
虞信想了想,表情嚴肅的對著趙邯鄲開口。
「我乃虞信,如今趙國大司行。」
趙邯鄲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大喜過望。
「虞卿今日來此,想必是為了襄助於我,平定李建,藺相如之亂吧?」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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