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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4-01-05
這一夜李銳和昔日的戰友白狐兩人喝的酩酊大醉,次日一早李銳醒來的時候發現兩人都躺在一間簡陋的房間裡,想必是白狐的黑人老婆把他們抬進來的。
吃過早飯,「我們都以為你們犧牲了,沒想到你還活著!你是怎麼到這裡的?」李銳忍不住問道。
中年男子一時間陷入了回憶,李銳沒有急著想要知道答案,兩人就那麼靜靜地坐著。
終於中年男子長長地吸了口氣,遞給李銳一根煙,給自己和李銳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煙霧,在煙霧瀰漫中,中年男子也就是李銳的戰友白狐,緩緩地開口道:「那次我們被敵軍包圍,我們分開突圍,雪狼為我們掩護斷後,第一個犧牲了,他被打成了篩子。」
「我和狐狸分開突圍,狐狸先被炮彈擊中,我回頭想要救他,只是敵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只能一邊開槍一邊向另外一個方向突圍,最後一枚炮彈在我身邊炸開,我醒來以後發現自己被他們抓了,同時被抓的還有狐狸。」
「他們對我們嚴刑拷打,無所不用其極,呵呵,我們當時以為我們一定活不了了,你知道的,像我們這種人,遇到這種情況最好的結果就是死,我們也早就做好準備,卻不曾想他們內部發生內訌還是有其他勢力攻入,我醒來以後已經物是人非了,我被關押在一個戰俘營里,每天過著非人的生活,狐狸卻沒有在,我想他或許是犧牲了吧。」白狐又吸了一口香菸,吞雲吐霧中,李銳看到了他眼中的淚花。
「後來我們又被轉移了,我趁看守者不注意,搶了一把搶,把他們全部殺了。」白狐說這句話的時候仿佛在道家常似得,但是李銳卻不以為然,這種事情,對於他們這群人來說,再正常不過了,他們是專業的,殺人是他們最擅長的。
「殺完人後,我開著他們的車,毫無目的地向前開,只是我當時被炸傷的傷勢還沒好,終於車翻了,我也失去了知覺,醒來以後就發現她救了我。我隨著她來到了這裡,我們結婚了,我原本想著再回去找你們的,可是我累了,厭倦了,我想有個家了。雖然我們語言不通,但是我們卻很幸福,我體會到了做普通人的那種幸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呵呵!你明白嗎?」白狐幽幽地道。
李銳點了點頭有些感慨地道:「想不到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我明白的,因為這也是我現在所追求的。我現在是一名普通的外科醫生,這次來這裡我也是以醫生的身份來的。」
「老虎犧牲了,小七也犧牲了,獵豹走了,當年的我們現在剩下的只有我們幾個了。」李銳有些悲涼地道。
「想不到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不過我相信你們一定為他們報仇了。」白狐的眼中閃過一道凌厲。
「老虎是替我擋的子彈,如果不是我,他也不會死,不過我親手手刃了所有的仇人,呵呵,小七死的時候狼狽哭了,你知道的狼狽一直喜歡小七,那次對他的打擊很大,他也退役了。還有獵豹,他不是死在戰場上,他是死在華夏內,他的父母和妹妹全都死了,他為了報仇,親手殺死了仇人,最後自殺了。」
白狐安慰地拍了拍李銳的肩膀道:「或許死才是我們最好的歸屬,死很容易,難的是活著。」
「你呢,有沒想過回去?」李銳問道。
「剛開始的時候想過,可是漸漸地就不想了,我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我厭倦了,我現在是廢人一個,也無所謂了,能夠平平淡淡地過下半輩子就滿足了,醫生,答應我,回去以後就當我死了。」白狐道。
「你有你的選擇,我不勉強,我知道該怎麼做。」李銳點了點頭,看著白狐那張可怖的臉,心中不甚悲涼。
白狐突然笑道:「黑寡婦呢?你們現在怎麼樣?」
李銳難得的臉色一變,沒有開口說話,白狐突然笑了,笑的很開心,仿佛了了一件心事似的。
「好!也只有你能降服的了她,我們這些人中,有哪個沒對她動過心,只是她發飆了一次,大家就不敢了,誰把她當成女人,那誰就是傻子。」
「咳咳!」李銳被嗆到了,一臉幽怨地看著白狐。白狐有些莞爾,八卦之星閃爍道:「不是吧,你真把她降服了?」
李銳轉過頭去不理他,什麼人啊!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八卦。
「行了,不說她了,你呢,今後有什麼打算?就在這裡終老一生?」李銳轉移了話題。
「其實這樣也不錯啊,至少我現在過的很好,很平靜,偶爾喝點小酒,緬懷一下過去,不用整天枕著槍睡覺,不用糾結如何完成任務。」白狐一臉平靜地道。
「誒!人各有志,不勉強你了。」李銳苦笑道。
「呵呵,難得他鄉遇故知,不說這些了,對了如果有機會,找找狐狸吧,我懷疑他也沒死。」白狐突然道。
「嗯!我會的!只是以他的性格如果沒死的話為什麼不回來?」李銳有些擔心地道。
「誰知道呢?只要他沒死,遲早有一天會再見的。」白狐淡淡地道,仿佛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似得。
「但願吧!」李銳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
突然白狐笑了,李銳也笑了,是啊,對於他們來說活著就是一種幸福,無論是如何活著,能夠活著見到曾經的戰友,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李銳走了,或許此次的會面是永別,但是那有如何呢?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力,李銳如是,獵豹如是,白狐也不例外。
李銳沒有留下任何東西,白狐也沒有留給李銳隻言片語,但是臨走時在轉身的那一剎那兩個男人的眼中滿是淚水,夕陽下,李銳的身影越拉越長漸漸地消失在白狐的視線中,白狐轉身看著淳樸的妻子忙碌的身影,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露出一個笑容,上前幫忙去了。
李銳不敢回頭,他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總是有種莫名的難受,或許對他來說這才是他要的生活吧?
霍頓將軍的歸來,讓他的軍隊士氣高漲,打的反叛軍節節敗退,而李銳他們也到了回歸的時候了,儘管霍頓將軍一再挽留,但是這裡畢竟不是華夏,不是他們的家,李銳也有些想你葉子菱,想念安婉,想念那個家了。
臨行時候,霍頓將軍已經痊癒的差不多了,給了李銳一個擁抱,霍頓將軍那張老臉上露出一個豪邁的笑容,拍了拍李銳的肩膀用他剛剛學的蹩腳的華夏語道:「朋友!兄弟!」
李銳也難得地露出一個笑容,點了點頭,這個大鬍子老外,雖然長相差了點,不過性格豪爽,在李銳面前總是親熱的過分,臨走時候讓手下送給每個人一盒禮物,眾人再三推辭,最後還是沒辦法拒絕,李銳那份禮物自然是最重的,雖然在場的眾人都沒有打開禮物盒,但是看大小,就知道李銳那個禮物盒已經不能算是盒子了,而是箱子。
而霍頓將軍的手底下,最多的就是鑽石礦,和寶石礦,可想而知那一大箱子會是什麼東西。
隨著螺旋槳的轉動李銳他們踏上了歸途,飛機上眾人都有些好奇,霍頓將軍給大家的禮物是什麼東西,紛紛打開禮盒。
「嘶!」儘管眾人都有所猜測,但是還是被霍頓將軍的大方所震驚,每個人的禮盒中都是幾顆寶石和幾枚鑽石,而且還不小。
「擦!誰以後再跟老子說非洲窮,老子跟他急。」嚴威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行了,人家說的是非洲的平民窮,事實上他們的貧富差異更大,特別是這些軍閥割據的國家,沒錢他們怎麼養軍隊?」胡飛笑著說道。
儘管如此,但是大家都不是一般人,突然趙軍有些好奇地問李銳道:「李醫生,你這個箱子該不會全是鑽石和寶石吧?」
李銳淡淡地笑道:「應該不可能吧,霍頓將軍再大方也不可能給我裝一整箱的鑽石,除非他不過了。」
因為之前大家都經歷過生死,所以說話什麼的都比較隨便,那邊胡飛還沒來得及說話,嚴威就站了起來,啪,地一聲打開了箱子。
只是映入眼帘的並非大家想像中的全是鑽石,而是大大小小數個精緻的盒子。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都不約而同地看向李銳。
突然嚴威關上了箱子,坐了回去,眾人都沒有再聊這個話題,顯然霍頓將軍送的不會是什麼不值錢的東西,而李銳的那份更是重中之重,如果都是小鑽石還好說點,可是看這架勢,好像不是那麼簡單,眾人反而變得嚴肅起來,畢竟人多嘴雜。
李銳見了有些莞爾,卻沒有開口說什麼,而是拿起一個盒子,啪地一聲打開。「哇!」
眾人都有些傻眼了,盒子裡不是鑽石而是一顆紫色的寶石,鴿子蛋大小的寶石,關鍵在於這顆寶石晶瑩剔透,沒有一絲的雜質,而紫色又更顯得這顆寶石的高貴,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紫寶石,只是其中的一個而已,還有幾個盒子,顯然都被霍頓將軍的大方所震撼,一個軍閥頭子,居然這麼大手筆。
啪嗒!啪嗒!總共7個盒子,全部被李銳打開了,各色的寶石的誘惑暫且不說,所有人都被一顆藍色的鑽石所吸引,仿佛在這顆鑽石的光芒下,所有的寶石都顯得那麼的暗淡無光,李銳只是淡淡地笑了,這個霍頓將軍倒是挺大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