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想你」,一句「梟」,讓戰九梟整個人徹底僵硬了。
她說……想他,還這麼含情脈脈的叫他的名字!
她真的在叫他,那個以為自己還在夢中的女孩,那麼實實在在地,說想他!
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香氣。
香氣宜人,讓人不知覺放鬆了下來,就連意識都模糊了。
戰九梟從皇甫夜那裡拿的藥,有助眠的功效。
顧非衣原本是睡著了,但事實上,在戰九梟靠近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
卻因為這香氣,迷迷糊糊的,還以為自己在夢中。
在她開口說想他的那一刻,戰九梟所有的理智,一瞬間就沒了。
大掌扣住她的腦袋,重重吻了下去。
「嗯……」非衣意識迷糊,朦朦朧朧中,似乎又回到那男人的身旁。
她其實應該害怕的,可不知道是因為太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總之,這次她竟然沒有拒絕,甚至,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女孩的主動迎合,讓男人理智的最後一根弦,徹底崩潰!
他的大掌沿著她的臉,她的脖子,一路往下……
思念她的甜美,她的氣息,她的味道,她的一切一切。
想要和她徹底融為一體,卻又怕自己的強悍,會再一次傷到她。
戰九梟就在這樣的矛盾和糾結中,不斷加深這個吻,卻又不斷地強迫自己在沉醉中,偶爾清醒過來。
粗重的呼吸,大冬天裡汗濕的胸膛,將他隱忍的痛,勾勒得淋漓盡致。
「嗯……」隨著這個吻的深入,顧非衣胸臆間的空氣越來越稀薄,人也似乎慢慢清醒過來了。
好像,有什麼人壓在自己身上,那麼沉重,那麼熱!
他的大掌所到之處,在她身上點燃了一處又一處的焰火。
可是,這樣的熱情,卻又讓人莫名恐慌了起來。
「不……」為什麼腦袋瓜這麼沉?為什麼手會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好像已經清醒了,不,她分明已經清醒了。
有個男人,壓在她的身上,正在……侵犯她……
「不……」
睡裙,要被他拉下來了……
「不要!」睡夢中的女孩猛地坐了起來,自己都被自己嚇到了。
不要!是誰!是誰壓在她的身上,將她禁錮在懷裡?
是誰,將她的衣服用力扯了下去?
睜開眼的顧非衣,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熟悉的房間,熟悉的一切。
房間裡空蕩蕩的,除了她自己,一個人都沒有。
窗外,和風吹過,將窗簾吹動,一點點涼意滲入,讓她下意識揪緊自己的衣襟。
衣襟,衣服……
想起些什麼,顧非衣慌忙裡頭察看,但,睡裙還穿在自己身上,並沒有被脫下去。
雖然衣領大敞,這一刻的風光完全擋不住,但,好歹是穿在身上的。
她下意識將衣領拉了回來,明明胸口還有一種緊緊的感覺,但,房間裡根本沒有其他人啊。
窗外,陽光滲入,已經天亮了。
難道,是她做噩夢了嗎?
噩夢嗎?為什麼感覺,那麼真實?
男人吻著她,大掌在她身上放肆遊走,還從她的領口探入……
他的氣息那麼真實,就連現在,空氣中也似乎殘餘著他的味道。
可是,怎麼可能?
要是那男人真的來了,昨天晚上這麼好的機會,一定會直接要了她。
可她現在除了衣衫凌亂,除了胸口有點脹脹的,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如果真的……被男人要了,絕對不是這種感覺,她又不是沒有經歷過。
一想到昨晚夢中,男人對自己做的那些羞恥的事情,顧非衣一張臉立即燒成了紅蘋果那般。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竟然做了那種夢,還……在夢中把自己衣服弄成這樣。
凌亂不堪,不會是自己脫了自己衣服吧?
還有胸口……唔,好丟人,不會自己……老天,她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從床上下來,走進浴室,看著鏡子裡的女孩,分明一臉春風。
就像是,被男人滋潤了一樣。
夢中的男人,那熟悉的氣息,分明就是那傢伙。
她最近怎麼了,說好了不再想,居然還在夢中跟人家糾纏了。
不能再這樣,這樣,絕對是無恥的!
非衣捧起一把水,撲到臉上,讓自己好好清醒清醒。
可是,臉頰還是滾燙的一片,紅撲撲的。
一想到昨晚男人在自己身上那些動作,心跳就止不住一陣陣加快。
真的很真實,就像他真的來過一樣。
但,那傢伙那麼霸道,來了不強迫她,不可能。
他喜歡的事情,想要做的事,根本從來不會在乎她的意願。
不可能是真的,絕對不可能……
剛從浴室洗漱完出去,外頭便傳來安夏的敲門聲:「非衣,起床了沒有,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快點!」
顧非衣嚇了一跳,就像是被人捉姦似的,立即低頭整理自己的衣服。
生怕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被安夏看出端倪。
一個女孩,莫名其妙做那種夢,真的很無恥。
要是被人知道,她這輩子的英明就徹底沒了。
拍了拍雙頰,她才走到門後,朝外頭丟了兩句:「等我一下,馬上下來。」
……
「非衣,有好消息了!」
非衣人還沒到樓下,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從樓下大廳飄了過來。
顧非衣拿著筆記本電腦下了樓,目光向大廳的餐桌望去。
只見安夏一臉雀躍,神色興奮地站在餐桌旁,明明有話要說,卻似乎又忍著不說。
「什麼事把你興奮成這樣?」
這丫頭,在工作上盡心盡力的,除了拉到贊助估計沒其它事能讓她這麼高興。
「難道是贊助?」
安夏早就忍不住了,顧非衣還沒說完,她就趕緊開口打斷了她。
「是,贊助的事有眉目了,客戶約我們今晚見面,好好把協議的事談一談。」
「今晚?」
顧非衣指尖微動,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幾分不安。
安夏點了點頭:「嗯,這個客戶是我談了那麼多家以來,最感興趣的一家。」
「他要求一定要和你當面談一談,才肯把贊助的事情確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