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顧非衣終於忍不住問道:「慕白……」
戰慕白擺擺手,看著跟在身後的風影:「立即派人去調查一下這個白蘇,看看她有什麼背景,越快越好。」
「是。」風影頷首,轉身出了門。
顧非衣這才聽明白,原來,他不是不想要這位醫生,而是,做事比她想像的謹慎。「
不過,你真的要請她嗎?」她懷孕的事情,目前只有極少數幾個人知道,就連身為孩子父親的太子爺,到現在也還被蒙在鼓裡。
「你身邊總要有懂事的人照顧。」李醫生不是婦產科出身,很多這方面的知識根本不懂。
不像今天這個白安寧,一眼就能看出顧非衣的問題所在,專業知識是騙不了人的,除非她早就知道非衣懷孕的事。但
就算知道顧非衣懷孕,也不可能連她最近的症狀都知道,只能說,對方在這方面是真的很專長。不
過,戰慕白始終是有點不放心,所以才會讓風影去查。
那天晚上,風影便將白安寧的資料送回來了。
西陵醫科大學研三學生,家就在西陵,父親是普通職工,母親是初中教師,下頭還有個弟弟。身
家清白,沒有任何特殊背景。
資料顯示確實是野外冒險愛好者,這麼多年來,走過的地方不少。
「爺,看樣子應該沒什麼問題。」風影道。
戰慕白依舊在研究手上這一疊的資料。關
於白安寧的資料,上頭寫的非常詳細,就連白安寧從哪個學校上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和研究生都列舉得清清楚楚。除
了剛開始小學初中學習成績不怎麼樣,後面上了高中之後,就一直是高材生,大學的成績更加出眾,專業方面的知識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顧
非衣對這件事情倒是沒什麼看法,她其實覺得自己並不需要別人照顧,但,最近也確實有點不舒服。
就拿胸悶這一點,剛開始是沒在意,以為是偶然情況。
後來卻時不時就有這個問題,今天再被白安寧一點破,連她都驚出了一身汗。原
來她的胸悶,真的是有原因的。
「慕白,你是不是懷疑有人要對我不利?難道,是他?」「
老頭子不擅長做這種事,他做事喜歡乾淨利落,來直接的。」這
次,戰慕白倒是沒有懷疑戰四海。「
那……」
「不用擔心,也許只是巧合,放寬心,以後我會更加注意。」他
將白安寧的資料收了起來,側頭看著坐在床上的顧非衣:「你先睡,我出去一趟。」
「找白安寧嗎?」其實,她還是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要請一個人來照顧自己。
好像,有點太金貴了,懷個孕而已,或許真的只是巧合吃了些什麼不對的。
「她知道你懷孕,把她放在身邊,也好隨時觀察她的舉動。」其
實是一石二鳥的辦法,白安寧沒問題最好,要是有問題的話,放她出去等於放虎歸山。
顧非衣一愣,頓時有幾分無力感。還
以為八爺是他們三兄弟中,最不愛理會世事的一個,沒想到,他只是不理會自己不關心的事情而已。
論及做事的小心程度,似乎一點都不比其他兩位差。
「好吧,我去洗個澡,等會下去看看顧雯雯,就回來休息了。」她
看著風影:「你跟他去。」「
我身邊不是只有風影一個,但,你身邊現在只有他。」戰慕白站了起來。顧
非衣看著風影,不確定。
風影笑道:「只能說,我是最能打也最能挨罵的一個。」「
你的意思是,八爺經常欺負你?」顧非衣挑眉。
風影立即變了臉色,抓了抓腦袋,解釋:「不是,八爺脾氣這麼好,怎麼可能會欺負人?絕對不是!」
戰慕白懶得理他,自己脾氣好不好,自己清楚。
「馬屁都不會拍。」顧非衣笑笑,接過戰慕白送來的衣服,想了想,又道:「我還是先去看看顧雯雯吧,回來再洗澡。」
……那
天晚上,戰明珠房間裡出現了幾個不速之客。看
到戰司衍和戰七焰連同戰亦辰一起過來,戰明珠頓時就緊張了:「六叔,七叔,辰哥哥,這麼晚……來找我,有事嗎?」「
去把衣服穿好。」戰司衍瞅了她身上的衣服一眼,臉色不怎麼好看。
戰明珠低頭看了自己身上一眼,一張臉頓時就紅了,趕緊轉身去找衣服。
這麼晚了,早就已經洗過澡換上睡衣,而她的睡衣全都是幾近透明的絲質材料。平
時在別的男人面前,自然是好看的,但,在自己幾個叔叔和堂兄的面前,當然很是尷尬。拿
著衣服走進浴室,出來的時候,外頭三人已經將房門關上,戰亦辰回頭看著她。
「昨天上午你不在沙灘上,去了哪裡?」
「額,我?」戰明珠一愣,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看得出一臉遲疑。「
到底去了哪裡?」戰亦辰這會的臉色也不好看,昨天一上午,就只有她不在沙灘那邊。
戰司衍早上出去一會,之後就在房間裡待著,戰九梟比他晚回去,回去之後也一直在房間裡。就
連幾個叔叔的行蹤都那麼確定,唯獨只有她,上午有一個多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並不在沙灘那邊。
戰明珠咬著唇,蒼白著一張臉,仿佛一臉不情願。「
不就到處走走玩玩嗎,問我做什麼?」
「去哪裡走走玩玩?」戰亦辰繼續問。戰
明珠生氣了,嘟噥著嘴不悅道:「辰哥哥,我們出來玩而已,你問這個做什麼?我要出去玩玩都不行嗎?」
「團隊裡有人出了事,顧雯雯被人在樹林那邊推落山崖。」
「什麼?」戰明珠一愣,抬頭迎上他的視線,似乎才剛聽說這件事:「什麼意思?她掉下山崖?現在人呢?還活著嗎?」
「還活著,不過,我們查到她落崖應該是人為。」「
你們懷疑我?」戰明珠頓時氣憤了起來,「有沒有搞錯?那個顧雯雯誰啊,我跟她非親非故,我推她下山崖?」「
當時只有你一個人,沒有不在場證據,除非你告訴我,你昨天一整個上午去了哪裡?」
戰亦辰直勾勾盯著她的臉,倒也不是真的懷疑,只是,確實只有她不在。
「除非,你告訴我們,你當時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