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輕歌心頭一震,急了:「你不能愛上他!你看看他現在和誰在一起!」
她不是想要棒打鴛鴦,而是,替藍蝶兒不值。她
值得更好的男人,值得一個全心全意愛她的男人,好好守護她一生。藍
蝶兒淺笑:「是啊,我也是這麼跟自己說的,所以這兩天靜下心來之後,我又覺得,我應該是不愛他的。」
她攤了攤手,真的一臉不在意:「你看,現在還有個女人躺在他的床上,可是,我一點都不在意,不是嗎?」真
的不在意嗎?申屠輕歌不信。只
是,藍蝶兒的性格就是這樣,想看到她情緒崩潰,猶如剛才那樣,是很難得的。剛
才那短暫的崩潰,對藍蝶兒來說,已經是極限。「
你總是這樣隱藏自己,連身邊的人都很難看穿你的心思。」
申屠輕歌長吁了一口子:「蝶兒,有時候偽裝太久了,假裝的心思,或許會連自己都騙了。」所
以,她是假裝自己不在意,久而久之,就連自己都以為,自己是真的不在意,是不是?這
話,藍蝶兒沒有反駁,也沒有回應,因為不明白,也不知道。
她不是心理學家,她只知道自己就是這麼一種性格。假
裝,不在意,然後時間久了,就可以真的不在意了。至
少,表面可以做到真的不在意。
「那他和季菲菲又是怎麼回事?季菲菲知道你和七爺的關係嗎?」申屠輕歌實在看不懂,這幾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知道,七爺從一開始就沒有隱瞞。」「
她知道,但她還願意和戰七焰在一起?」好神奇的事情,這種關係,在人際關係方面頭腦特別簡單的申屠輕歌,實在是看不懂。
「嗯,她知道。」藍蝶兒點點頭,又拿起長勺攪拌飲料。飲
料裡頭的冰塊已經融化了,杯子上滿滿的都是水珠。
她那手指在杯子外頭划過,水珠都落在她的手指上。手
指是那樣的修長好看,皮膚是那樣的白皙晶瑩,水珠在手指上,就像是珍珠一樣,說不出的好看。
「你值得擁有最好的男人,最好的人生。」申屠輕歌垂眸看著她完美到猶如雕刻的手指,淺嘆。藍
蝶兒真的是一個神奇的女孩,很美,那種美,就連顧非衣和龍可兒都在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徹底會俘虜!
這麼好美的女孩子,老天爺為什麼不讓她的路好走些?「
你欠戰七焰多少錢,我給你還了,以後,離他遠遠的!」她
實在沒辦法眼睜睜看著藍蝶兒這樣糟蹋自己,那個男人身邊還有個季菲菲,竟然還大剌剌抱她摟她。
季菲菲也是個神奇的存在,就這樣看著自己的男人保養別的女人,甚至在自己面前,和那女人如此親密,她可以做到不在意?「
不用了,我和他的協議很快就結束,這次他讓我陪火狼,等回到東方國際,一切都結束了。」「
他讓你陪火狼?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該死!」這個該死的男人,怎麼可以這樣?
「你別激動,其實他有時候就像個孩子一樣,這件事,是我先惹他生氣,他才亂來的。」
快四年了,至少,藍蝶兒還有那麼點了解戰七焰。不
過,了解歸了解,卻體諒不了,但,她的體諒能值多少錢?所
以,不值錢的事情,不提也罷。
「可他和季菲菲……」申屠輕歌還是想不明白,「除非季菲菲也是他花錢買回來的!」要
不然,哪個女人能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而無動於衷?「
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藍蝶兒這話可不是氣話,她從來不喜歡做賭氣這種矯情的事。
「也許七爺並不喜歡季菲菲,只是因為她長得像某個女人,他對這點有著執念,但卻又不是真的想和季菲菲在一起。」「
或許時間久了,真的會和季菲菲結婚,畢竟季家還算得上有頭有臉,稍微能配得起戰家。」
「嗯,都是我的推測,我不知道他真正的想法是什麼,男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藍蝶兒依舊是在笑,當她解決不了一些問題的時候,就喜歡用笑意,在掩藏自己的無奈。
誰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呢?總之,很快就和她沒關係了。「
季菲菲像某個女人?」申屠輕歌皺著眉,回想起季菲菲的模樣。
忽然,她睜大一雙眼:「她!她這張臉,從有些角度去看,真的有點像……」「
讓我上去,你們做什麼攔著我?有病是不是?這條郵輪是我哥哥的,你們眼瞎嗎?」
忽然,旋轉樓梯那邊,傳來女人氣憤的怒罵聲:「讓開!滾!」終
於,她人闖上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申屠御。
「輕煙,別鬧,先跟我回去。」申屠御平時是不怎麼理會這個妹妹的,隨便她怎麼鬧,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這次,她鬧的對象是戰七焰,這事他總不能不管。但
申屠輕煙已經闖上來了,這件事情,不鬧也鬧了。
申屠輕歌就要快步往戰七焰的套房走去,申屠御長腿一邁趕緊擋在她的面前。
「輕煙,你冷靜點!到底想做什麼?」「
我倒是想問問,那個女人到底想做什麼?」申屠輕煙活了這麼大,人都快三十了,見過勾心鬥角的事情也不少。但
,還真是沒見過這麼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季菲菲簡直是神經病。他
們非親非故,也無冤無仇,她幹什麼要陷害她?
「那女人不是我推下去的,哥哥,她冤枉我!」申屠輕煙兩眼猩紅,氣得頭頂都在冒煙。「
她真的是神經病,我跟她說話,說得好好的,她忽然說有辦法可以對付藍蝶兒,我就過去了。」
說出這種話,申屠輕煙也不在意被人聽了去,現在,對她來說最關鍵的是,她被人陷害了!「
誰知道我過去的時候,那女人忽然自己往海里跳去,忽然尖叫起來,還喊救命,弄得就像是我推她進去的一樣!」「
她是不是有病!我什麼時候推她了?我碰都沒有碰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