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江別鶴的目的所在!」陸天羽淡淡開口道:「江別鶴對鳩摩智心生不滿,甚至起了殺心,若剛才鳩摩智與我等起衝突,他絕對會袖手旁觀的!」
「不會吧?他可是衡山派的掌門,要真是袖手旁觀的話,勢必會引起其他長老、院主的不滿吧?」北冥天覺得有些誇張。
江別鶴始終是衡山派的掌門,縱然他對鳩摩智有天大的怨氣,也不應該會丟下他不管,真要這麼做的話,肯定會引起衡山派其他長老、院主們的寒心的。「江別鶴自然不會坐視我們斬殺鳩摩智,但想藉由我們的手打壓打壓鳩摩智的氣焰是肯定的!」陸天羽說道:「掌門的權威是絕對不允許挑戰的!江別鶴也並非愚善之人,鳩摩智處處與他唱反調,而且還暴露
出了篡位的念頭,江別鶴要是沒有表示的話,那他這個掌門就算是白當了。」
北冥天和悟空真人等人聞言皆是點了點頭,這一點他們還是很贊同的,沒有哪個宗門的掌門會允許自己的屬下三番兩次的挑釁自己的權威。
只是,江別鶴為什麼不親自出手,而是要利用陸天羽他們。
「我們出手的話會更方便!」陸天羽解釋道:「江別鶴身為衡山派掌門,鳩摩智乃是衡山派達摩院的掌座,身份不凡,江別鶴想對他出手的話,則勢必要有正當的理由!」
「這個理由,應該並不怎麼好找,因為太重的話,會引起其他長老、院主的反彈,太輕的話,對鳩摩智又沒什麼約束力!」
「當然,最關鍵的原因是,衡山派與先天一族談判的事,顯然並非每個衡山派的人都同意的,怎麼樣才能說服這些人同意呢?只靠說服,顯然是行不通的!」
「以鳩摩智為首的人或者一些信奉衡山派為尊的衡山派修士是絕對不會同意衡山派與先天一族談判的,那麼,唯一的方法,就是以強硬的手段,來強迫他們了!
「這種強迫手段誰來實施最合適,答案我想不用我細說了吧?」陸天羽淡淡說道。北冥天和悟空真人他們齊齊點頭,的確不用陸天羽細說,他們也知道,強硬手段自然是他們這些先天一族的「特使」,他們若是強勢一些,表現出足夠的實力,就能讓那些信奉衡山派是最強的,不應該妥協
的人態度轉變。
畢竟,實力為尊、弱肉強食!
「只可惜啊!那鳩摩智的膽子終究還是小了些,再得知江別鶴的真實用意,以及知道非你我的對手後,他還是選擇了退縮,沒敢與我等起衝突。」
陸天羽淡淡的說著,言語中對鳩摩智帶著幾分不屑。
猴鑫則是道:「那鳩摩智此次得罪了江別鶴,會有什麼後果?」
猴鑫對鳩摩智沒什麼好感,倒是希望江別鶴能夠好好整治整治這鳩摩智。
陸天羽看出了他心裡的想法,淡淡道:「不會有什麼太嚴重的後果的,鳩摩智畢竟是衡山派達摩院的掌座,所做所說雖然有私心在內,卻也是有幾分道理的!」
「作為掌門,江別鶴或許會對他的話不滿,但絕對不會以此為理由來對付他的!當然,這是表面上的,鳩摩智終究是得罪了江別鶴,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的。」陸天羽分析道。
聞聽到他的話,猴鑫幾人皆是點了點頭,他們也都是有些權勢的人,對陸天羽的話還是能理解的。
頓了頓,悟空真人開口問道:「那依天羽你之見,衡山派與先天一族的談判,會成功嗎?」「肯定會的。」陸天羽想都不想就說道:「江別鶴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他絕對會與先天一族和解的,也絕對會答應我提出的條件的,現在商議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衡山派畢竟是億萬年的老牌門派,與先
天一族的恩怨也是勝者一方,宗門內肯定會有反對意見的……」
「哼!當年若非他們先祖偷襲的話,他們怎麼可能成為勝者的一方。」猴鑫冷哼了一句。陸天羽則是淡淡道:「無論過程如何,當年的恩怨,始終是衡山派獲勝,這是眾所周知的,更是衡山派引以為傲的。因此,現在說談判,肯定會有衡山派的人不滿意的,江別鶴雖然是掌門,卻也要想辦法擺
平這些力量,才能繼續與先天一族的談判。」
「那他能擺平宗門內反對的勢力嗎?」北冥天問道。
「要是不能的話,那他這百年的掌門就算是白當了。」陸天羽倒是對江別鶴很相信。
……
另一邊,衡山派的掌門大殿上,一眾長老坐在下手,吵吵嚷嚷、議論紛紛。
這一次,衡山派不論內院、外院但凡是有些地位和影響力的弟子都來了,甚至還有些精英弟子也來到了這裡,商議如何解決衡山派與先天一族之間的恩怨。
所有人都清楚,之前在外殿不過是初步的商議罷了,現在才是真正的商議。
因為衡山派內門的十大長老都來了,還有一些久不出世的老傢伙也出來了。
具體的討論還沒有開始,江別鶴只是把先天一族提出的條件透漏給了眾人,至於他的打算,則還沒有說出來,他想聽聽其他人是怎麼想的。
不出意料,以強硬手段解決爭端的,還是在大多數。
正如陸天羽猜測的那樣,擁有億萬年歷史,猶如一頭巨象一般的衡山派實在太大了,大到讓他們無法低頭的地步!
從創派至今,衡山派就沒有吃過虧,也從來都是讓別人道歉的份兒,現在卻要別人妥協,他們怎麼能接受的了?
更別提,這個妥協的對象還是億萬年前的手下敗將!
別說那些個頑固的老傢伙,就連一些年輕的弟子,也都表示無法接受!
衡山派豈能向他人妥協?
因此,一陣爭吵過後,便有人忍不住了,道:「掌門,無論如何我們也不能接受先天一族提出的條件,我衡山派從來就沒有向他人低頭的慣例!」
說話是一位內門的院主。
內門的院主自然非鳩摩智之流能比的,他說此話也沒有任何私心,因此對此人,江別鶴沒有任何不滿,反而和善問道:「李院主,你覺得當年的事,錯不在我衡山派嗎?」
「億萬年前的事誰對誰錯,億萬年後怎麼能分辨的出來?先祖已逝,我們不能任由別人想說什麼就是什麼。況且,就算錯在我衡山派,那又如何?他們若是不服,儘管再搶回去就好了。」李院主淡淡說道。
在他心裡,衡山派的先祖不可能做錯事的,就散做錯了也是對的!
因為他是衡山派的先祖!
最為關鍵的是,先天一族曾經是衡山派的手下敗將,讓他們向手下敗將妥協,還要給予大量的補償,怎麼可能?
他衡山派建派至今,就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李院主的說法若是在外人聽來,分明有些強詞奪理,但卻代表了一些衡山派人的想法。
因此,他的話音一落,便引起不少人的附和。
江別鶴倒是沒有惱怒,依舊是一副淡然的語氣道:「可是現在我數萬弟子被困精英試練大陣內,若是強硬拒絕的話,吃虧的可是我們衡山派!」
「衡山派的弟子不怕死!」又有一名長老哼聲說道:「那些先天一族的土著們就是知道我衡山派會心慈手軟,才會把我們的弟子扣在陣中,想以此來要挾掌門你同意他們的要求!」
「周長老的意思是,我們不要管我們的弟子,任由他們死在先天一族的手上?」江別鶴的臉色有些陰沉了,這位長老會說出這樣的話,屬實讓他有些意外。這位長老似乎沒有注意到江別鶴的神情,聞言淡淡說道:「我說過,先天一族的弟子不怕死,他們既為我衡山派的弟子,就要做好為我衡山派赴死的準備!只要我們能覆滅了先天一族,為他們報仇,他們應
該會理解的!衡山派的尊嚴不能丟!」
「周長老,難道衡山派幾萬弟子的性命,在你眼裡,還不如你的一絲尊嚴嗎?」任天野忍不住了,質問道。
「尊嚴大於天!若換做我在陣中,我寧願選擇死,也不要掌門拋棄衡山派的尊要來救我。」周長老淡淡的回道,讓任天野等人皆是一陣無言以對。
任天野在外門威望極高,但在內門,他還屬實有些排不上號,就比如面前的這位周長老,壓根就不把任天野放在眼裡。回完任天野的話後就不在理會他,扭頭看向江別鶴道:「掌門,我衡山派先祖曾有遺訓,土著一族野心勃勃,詭計多端,萬不可讓他們重獲自由,否則,對我衡山派,對整個大陸,都是一場災難,掌門要三
思啊!」
這位周長老一臉的義正言辭,瞬間引得數位院主和長老的贊同,齊齊說道:「請掌門三思!」
剩下的那些長老和院主們雖然沒有說話,但神情分明是贊同此人的話的。不過內門最有名的十大長老,以及那些久不出世的老傢伙都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