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李銳痛的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嚎叫,感覺全身骨頭都散架了,五臟六腑都在被人撕裂,靈魂都在痛的顫抖,就好像整個人躺在手術台,沒有打麻藥的情況下感知到被人用刀大卸八塊,那種撕裂的疼痛感讓人直接崩潰。
一聲慘叫,李銳感覺眼前一黑,身體一挺,暈死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李銳感覺自己躺在無數尖刀上一般,隨便輕微動彈一下都會有強大的刺痛感,更要命的是完全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就只剩下痛,發自靈魂的痛,恨不能幹脆死了,一了百了的痛。
這種根本無法忍受的疼痛讓李銳的意志力崩潰,恨不能就這麼死了解脫,思維開始停滯,就連呼吸都開始停滯,意識渙散起來,隱隱中,李銳感覺自己走進一個漆黑的世界,黑的伸手難見五指,除了濃密的黑色什麼都看不到。
李銳走啊,走啊,內心多麼的渴望能夠看到一點亮光,哪怕一個聲響,一點東西也行,然而,周圍黑的令人窒息,什麼都沒有,走不到盡頭,李銳開始慌了,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
「白狼白狼」
一個微弱的聲音忽然從黑暗深處傳來,透著幾分詭異,就好像鬼魂在呼喚,李銳仔細聽了起來,感覺聲音有些熟悉,豎起耳朵仔細分辨起來。
「白狼回去吧,回去吧」
一個聲音帶著無盡的焦慮和懇求從遠處傳來,陰冷,微弱而又顫抖,就好像漆黑的世界某個黑暗角落有厲鬼在磨牙,隨時可能撲上來發起致命一擊,聲音在黑暗的四周迴蕩,在李銳的內心迴蕩,一股陰冷、恐怖的氣息撲面而來。
李銳毛骨悚然,但想到聲音有些熟悉,便壯著膽仔細分辨起來,隱隱感覺聲音像安力大叔,不由大驚,拼命朝前衝去,但前面什麼都沒有,什麼都看不見,也不知道沖了多久,走了多遠,前面依然虛無一片,什麼都沒有。
「白狼,回去吧,報仇,報仇,報仇」
那個詭異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李銳聽的分明,確定是安力大叔的聲音,仔細一聽,隱隱還有別的聲音,都在叫自己回去報仇,猛然一驚,醒悟過來,自己還有深仇大恨沒報,敵人還逍遙在外,不能這麼往前走下去了,必須回去。
回去,回去!李銳變得急迫起來,可周圍黑漆漆一片,沒有方向,沒有人,沒有燈光,什麼都沒有,怎麼回去?李銳著急起來,四處張望,目之所及濃黑一片,李銳更加急迫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許多。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李銳著急的喊道,恨不能馬上離開這個黑暗的世界,但根本沒有路,沒有方向,怎麼走?李銳絕望起來,內心抓狂,想到大仇沒報,想到安力大叔們的期待,而自己被困在這裡,急火攻心,忍不住長嘯起來。
啊!
李銳一咕嚕坐起來,大口喘著粗氣,疑惑的看著四周,這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房間裡已經熄燈,外面過道燈光從窗戶口照射進來,隱約能夠看到房間裡的情況,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惡臭味。
「咦?」李銳驚疑的四處看看,使勁聞聞,這才發現臭味來自於自己的身體,這才感覺到身體充滿了力量,沒有一點疼痛,記憶潮水般湧上心頭,滿是汗水的臉龐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意。
二級基因戰士,成了!
李銳站起來,揮舞了一下拳頭,感覺力量比以前確實大了很多,全身氣血翻滾,隱隱有爆發的跡象,知道是剛剛達到二級基因戰士等級,身體一時還有些不適應,睡一覺醒來就問題不大了,大喜,呵呵笑出聲來。
終於二級了,雖然這個過程非常痛苦,甚至差點死去,但一切都值得了,為了報仇,相比深仇大恨,這點痛算的了什麼,李銳感覺全身舒泰,所有細胞都在歡唱,很想大聲喊出來,找人分享,但還是忍住了,嘿嘿傻笑了一會兒,漸漸恢復冷靜,走進浴室沖洗起來。
身上的污垢很厚,很滑膩,李銳知道是進化成二級基因戰士的時候排除的體內雜質,這種有害雜質排出來後身體會越來越好,好一會兒,李銳沖洗乾淨身體,換上乾淨衣服躺下休息,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二級基因戰士啊,短短一年就突破到了二級,其他特戰大隊不清楚,起碼整個獵人特戰大隊都沒人能做到,想想都令人興奮,按照這個進度,豈不是再過十年八年就能夠達到戰神級別?李銳眼睛開始放光,睡不著,乾脆坐起來。
一兩年前李銳不過是一名牧民,跟著安力大叔到處打獵,閒暇時和部落的人一起放牧,日子平淡無奇,沒想到現在卻成了一名軍人,而且還是一名二級基因戰士,這個變化讓李銳感覺做夢一般,很不真實,越想越興奮。
忽然,李銳想到了血海深仇,仿若頭頂澆下來一盆冰寒刺骨的水,整個人都清醒過來,恢復了冷靜,想到自己身處死亡率和淘汰率極高的選拔營,不努力隨時有可能死亡,或者淘汰想到選拔營的同期選手個個都是各領域天才,就連技術型選手最差都是二級基因戰士,內心頓時清醒了許多,冷靜下來。
論武力值,同期最差,論技術,李銳想想,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技術可言,換言之,自己是同期選手裡面各方面都最差的人,頓時沒有了剛才的得意和志滿,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二級基因戰士又如何?自己還是最差,生死仇敵可是有九級基因戰士坐鎮,有什麼好驕傲的?
「路還很長」李銳無奈的嘆息一聲,雖然沒有氣餒,但能更加清楚的面對自己,面對現實,沉思片刻,想到明天就要正式訓練,而且還是自由訓練,沒有配備教官,怎麼練?心煩意亂起來。
過了一會兒,李銳想到了之前的魔鬼訓練計劃,想到了上校傳授的本事,漸漸意識到自己欠缺的太多,必須重新系統的訓練才行,還是明天問問林靜或者判官吧,想到這,困意涌了上來,漸漸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