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劍神無涯掏了掏耳朵,說:「你們鑄造武器,灌輸真氣,都為他們兩個做了一點事情,我呢,也不能閒著。」
說罷,劍神無涯遞給張狂一個金色的令牌,說:「這是至尊令,有了這令牌你能號令我的九大劍仆,他們明天會成為你最強力的手段,令你猶如無人之境,暢通無阻。」
「並且,你要是真想不通的話,可以直接使用至尊令號令天下群雄。」
眾人大驚失色。
至尊令,曾經的武林盟主才能擁有的寶物。
有這令牌可以號令當今排名前三勢力帝盟的力量。
那帝盟是武者的象徵,至尊令是帝盟最高級別的命令,只有上一任帝盟的盟主才能擁有。
誰能想到,劍神無涯是帝盟的盟主。
這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帝盟,竟然是無涯在號令。
張狂卻沒有絲毫意外之色,而是搖頭說:「那麼做的話,三師傅的處境不是很好,會直接讓帝盟牽扯進這件事中去,所以我不會那麼做,我」
話沒說完,劍神無涯接下來的舉動更讓人吃驚。
只見劍神無涯直接將腰間的太一劍取下來。
眾人瞪大眼睛,意識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給!」
無涯撫摸一下太一劍,然後依依不捨將太一劍遞給了張狂。
「明天的戰鬥異常兇險,在我們頂級武者之間已經達成了協議,不能插足世俗中的事情,一旦我們插足,那些老傢伙也會插足,事情到時候會更麻煩。」
「儘管這樣,明天也會有大批的高手,他們可能是被那些老傢伙偷偷派去的,也有可能是正大光明而來,就為了玄經。」
「所以,我希望此劍能讓你勢如破竹。相信有太一劍,我才能更放心。」
張狂卻一臉惶恐,連忙半跪在地回答:「三師傅,徒兒不敢要。這太一劍是三師傅的寶貝,也是曾經三師娘留給三師傅的一個念想,我要是拿走弄壞了,那」
無涯直接霸氣無比地打斷張狂說的話。
「劍可斷,人可得罪,你不能死!」
「因為,你可是我的徒弟。誰敢殺我的徒弟,我殺他全家!」
這霸氣的話語代表了無涯對張狂無私的愛。
在無涯心裡,張狂不僅是徒弟,還是兒子。
只是不到萬不得已,就算是他也不能打破規則。
因為規則就是他定的。
於是,張狂硬著頭皮收下太一劍,只見那太一劍落入張狂手上的一刻竟然迅速的顫抖,似乎下一秒都要掙脫張狂的手掌,並且太一劍在無涯手裡是純白色的,可是落入張狂的手裡在眨眼時間內變成了金色。
那是高貴且神秘的顏色。
張狂用力穩住太一劍,但是卻發現太一劍根本就不受控制,正在不斷地顫抖,那顫抖的頻率特別快。
不過,還在張狂的可控範圍內。
「三師傅您看,太一劍根本就不喜歡我,所以您還是收回吧!」
無涯眼神一閃,道:「那你看看它抖多久。」
說完無涯便直接轉身走了。
張狂一臉蒙逼,心說這就不管了?
鐘不離、辰虎、屠天三人見了也是眼神一閃,似乎幾人的心裡都明白一切事情,但幾人都不說,而是面露笑意,那是欣賞,是滿意的笑容。
接著,幾位師傅離去,留下張狂和方木等人。
花無痕說:「小師弟,我們來聊一下你明天的計劃吧?關於明天楚賢的婚宴現場,你打算怎麼進場?」
張狂握著不斷顫抖的太一劍,說出一句極其霸道的話。
「怎麼進場?殺進去就行了!」
花無痕笑著點頭:「好!那我就先走了,你先好好控制太一劍。」
張狂低頭看了一眼拼命顫抖的太一劍,他只覺得自己的手臂都要麻木了,他想放下太一劍,卻發現根本無法放下,似乎太一劍黏在自己手上了。
待花無痕離開,方木好奇的看向張狂手中太一劍,詢問:「這是個什麼情況?這把劍好像一直抖個不停啊!聽說這把劍是兵器譜上排名第三的神器,也不知道有什麼神奇的地方。」
碧兒說:「傳言中,太一劍是上古東皇太一的佩劍,擁有神智,非常地有靈性,還能感受主人的情緒變化,是擁有莫大的威力,據傳曾一劍刺破隕落的星辰。」
方木瞠目結舌,道:「什麼?吹牛吧,一劍刺破星辰?那又不是
神話故事。」
碧兒聳了聳肩回答:「那也是傳說啊,具體是什麼樣的誰知道呢?不過太一劍的確很強,聽說連大師傅都不願意接三師傅一劍,可想而知有多強悍了。」
說完,碧兒看到那不斷顫抖的太一劍說:「可是好像太一劍不喜歡小師弟啊,怎麼一直顫抖個不停啊。」
張狂無奈,將手直接攤開,根本就沒抓著太一劍,但是太一劍卻根本就沒掉落,像是長在他手裡一般,還在拼命顫抖。
「你看,這劍不喜歡我,又幹嘛一直不掉呢?可喜歡我的話,怎麼一直顫抖呢?」
方木和碧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接下來,張狂便手持太一劍,一直等待天亮。
他無法入睡,在窗戶邊上趴著看夜空中的月亮,他想到蘇婉兒曾與他一起看過月亮。
越是思念就更加想見。
似乎這種情緒感染了太一劍,讓那太一劍的劍身直接變成了銀白色,充斥著強大的寒氣,張狂拿在手裡就像是拿著一塊冰,但是很神奇,他並沒有感受到寒氣,反而是那寒氣浸濕了地面。
在這屋子裡面都出現了白霜,足以看出這寒氣製造了多冷的環境。
張狂看不懂太一劍是個什麼變化,也就索性不看了。
於是,他盤膝打坐,想要入定修煉太極無相功,第一壓製毒性,第二是讓自己靜下心來。
明天的戰鬥一觸即發,有關蘇婉兒、白薔薇、小小的性命安全,他不能掉以輕心。
不僅要救出三人,還要讓楚賢告訴他解藥。
並且明天那麼多尋找玄經和永生花的強者趕來,的確很棘手。
可是,他現在盤膝打坐就是無法入定,他一想到蘇婉兒、小小、白薔薇三人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他心裡便充滿了對楚賢的憤怒。
初始,這憤怒不礙事,但是隨著他不斷地去想這件事,那憤怒便如同火山噴發一般,越來越憤怒。
「該死的楚賢,定要你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