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劇變,現實空間結構不堪重負,發出了沉悶的聲響,以太的光芒遍布天穹,宛若一道道裂痕那般。
懷言者們的儀式已經形成,黑石魔冠逆轉警戒星的反亞空間力場,讓其成為了一個增幅器。
狂暴的以太之力從虛無的亞空間傾瀉而出,撕裂了時間和空間的構造。
亞空間的滔天巨浪,以一種世人無法想像的恐怖趨勢席捲而來。
靈能者全都在哀嚎。
那股壓迫的力量過於強大,根本不是人類能夠承受。
唯有封閉心神才能擺脫那無窮無盡的幻像。
所有人都能看到的最直觀的變化,那就是原本限制在星系邊緣的詛咒疤痕,開始向內靠攏。
大裂隙的瘋狂浪濤逐漸逼近,即將吞噬警戒星。
而在警戒星地表,隨著懷言者設立的黑石魔冠達運轉,現實崩解異象,開始在全球大量出現。
作為聯通北側帝國暗面和南側帝國聖疆的關鍵通道。
納克蒙德走廊內部的現實空間一直都是混沌邪魔垂涎的地帶。
然而,反亞空間力場的存在,讓它們無法進入該現實空間。
最多只能藉助各種血祭儀式來短暫現身。
現在,它們找到了突破口。
維持現實的大壩終於崩塌,諸神的爪牙宛若失控的洪水那般,源源不斷地進入現實宇宙。
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在警戒星爆發。
而在東部山脈,最後的儀式平台這裡,阿巴頓和卡爾加也即將決出勝負。
「你確定?」卡爾加看向被撕裂的天空。
他終究還是辜負了帝國攝政。
警戒星被逆轉了,帝國真的被一分為二了。
所有的區域都被混沌入侵了。
現在唯一能夠彌補過錯的辦法,就是。
卡爾加看向阿巴頓。
殺了這個混沌大敵,或許能夠讓原體原諒他的無能。
「去死吧!」阿巴頓咆孝著,他手中的魔劍釋放出強烈無比的邪光。
他身上的氣息也越發的恐怖。
阿巴頓刺出了一劍,傾盡全部力量。
從遺失的過去刺出這一劍。
從未成定數的未來刺出這一劍。
從命運的軌跡線路刺出這一劍。
阿巴頓動用了諸神的賜福,動用了萬年來積攢的力量。
他要追求的是一劍封喉。
一劍就要決斷出勝負。
這是一場豪賭。
只要贏了,這場戰役就贏了。
然而,賭徒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卡爾加早已完成了二次原鑄升級,身體素質和力量都得到了很大的增強,已經超越了凡人的極限。
星際戰士被凡人們稱呼為超人,他們很強,強到讓普通人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勇氣。
可星際戰士依舊是屬於人類的層次。
哪怕是站在了人類身軀改造的巔峰,星際戰士也只是凡人。
卡爾加不同,他已經算是半神了。
真正意義上的半神。
帝皇天使戰鬥引擎已經被全面激活,並加裝了十分恐怖的能力。
阿巴頓第一次進攻的時候,卡爾加就使用了瞬移的能力。
憑藉著這神出鬼沒的能力,他輕而易舉就打敗了阿巴頓。
讓其知道,帝國已經不是昔日的帝國。
而現在,卡爾加直接讓戰鬥引擎超負荷運轉起來,全面提升自己的力量。
安裝在他的手上的動力拳發出了噼啪作響的聲音。
蓄力完成後,卡爾加一拳轟出。
速度之快,阿巴頓只覺得眼前模湖了一下,就啥感覺都沒有了。
僅僅只是一拳頭,阿巴頓就再次飛了出去。
他穿的是一套一萬年前的終結者動力裝甲,沉重無比,獲得了諸神的賜福,還有眾多強大的巫師在裝甲裡面灌注了他們的力量。
可卡爾加一拳就打爆了動力護甲自帶的防護盾和胸甲的護盾,還讓阿巴頓飛出來十幾米。
可想卡爾加現如今一拳的威力究竟有多恐怖。
蘊含無窮力量的終結者護甲都被一拳打爆。
阿巴頓想要站起來,可是努力了幾次,都無力的再次倒下了。
「廢物。」卡爾加又一次重複的說。
剛才還叫囂著要殺死卡爾加,讓基里曼品嘗一下失去子嗣痛苦的阿巴頓噗的一聲就吐血了。
僅僅只是一拳,他就倒在那裡起不來了。
阿巴頓心中更加憤怒,他的理智都快要被憤怒淹沒了。
可他就是站不起來,卡爾加這一拳太恐怖,讓他動都動不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目光惡狠狠的看向卡爾加的方位。
卡爾加走上去,他本想直接處決掉對方。
可下一秒,一道詭異的血色邪焰憑空浮現,快速覆蓋了阿巴頓的全身、
伴隨著一道明亮的血色光芒閃耀之後。戰場上的黑色軍團的精銳和戰帥就消失不見了。
看到戰帥不敵卡爾加,那些巫師利用黑魔法把他帶走了。
阿巴頓死在這裡的話,黑色軍團必將分崩離析。
為此,阿巴頓必須活著。
無論是出於諸神的利益還是出於他們自己的利益。
阿巴頓都得活著。
卡爾加發出憤怒咆孝,怒斥阿巴頓就是個懦夫。
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聲音回應他。
剛才態度囂張,叫囂著要讓卡爾加去死的阿巴頓狼狽逃離了戰場。
黑色軍團的巫師沒有耽誤任何時間,他們直接將阿巴頓傳送回了復仇之魂號。
現如今,復仇之魂號的情況並不是很好。
帝國艦隊的攻勢過於勐烈。
大量的混沌艦船已經被毀滅,只留下了虛空中燃燒的殘骸。
混沌艦隊死傷慘重,被帝國打得潰不成軍。
復仇之魂號這艘榮光女王級原本一直立於不敗之地,用無比精準的炮火和虛空盾臨時強化擋下帝國的每一發炮彈,光芒與魚雷。
在帝國海軍看來這艘混沌艦船簡直就是字面意思的刀槍不入。
其實,復仇之魂號早已不再是昔日的復仇之魂號。
它得到了諸神的賜福,以及無數巫師和黑暗機械教信徒的改造升級。
阿巴頓又暗中在復仇之魂裡面組建了一個精通預言系法術的混沌巫師團隊,將他們和戰艦相連接。
這個預言團隊不間斷的進行著預言儀式,同時也直接與復仇之火的防禦火控系統通訊。
這樣一來,復仇之魂號就能預判敵人的攻擊,立於不敗之地。
然而卡爾加帶來的帝國艦隊,火力實在過於恐怖。
龐大的帝國艦船合力憑藉著豪橫的火力壓垮了所有混沌艦船的火控系統,復仇之魂號也是如此。
那批用於預言的混沌巫師被數量龐大的帝國艦船造成的割裂未來逼瘋了。發出了刺耳無比的尖叫聲。
重傷的阿巴頓返回復仇之魂號後,就下令撤退。
很快,這艘旗艦就躍入亞空間消失無蹤。
混沌戰帥會在未來的某日回歸,繼續對帝國進行萬古長戰。
此刻,他已經失敗。
可阿巴頓對此並不氣餒。
他失敗了很多次,也被人打敗過很多次。
可現在,他還在,那些人早已離去。
堅忍是一種美德,蟄伏也是。
憤怒是必須要的,沒有意義的憤怒卻不值得提倡。
阿巴頓承認這一次卡爾加打敗了他。
要是卡爾加覺得已經取得了勝利,那他就大錯特錯了。
這是一場漫長的戰爭,對於誰都是如此。
一時的勝負是沒有意義的。
誰能取得最後的勝利,才是最重要的。
決鬥失敗了。
可阿巴頓的目的已經達成。
黑石魔冠的儀式已經完成。
反亞空間力場也已經被逆轉成為了一個亞空間增幅力場。
納克蒙德走廊在幾個月內就會被關閉。
失去了能夠貫穿大裂隙的走廊,基里曼就沒有辦法支援帝國暗面。
帝國也就只剩下了一半。
說來,說去,還是他阿巴頓,四神共選的戰帥贏了。
只是贏多和贏少的差別而已。
復仇之魂號離去,混沌艦隊也徹底失去了最後的反抗勇氣。
他們也紛紛撤離。
然而,復仇之魂的離去還造成了一些可怕的影響。
亞空間航行最基本的原理之一,就是利用強大的能量撕開現實。
對于榮光女王級這樣的巨艦來說,它需要的時空裂縫會非常巨大。
而在大裂隙不斷迫近的這片宙域中,現實早已處於崩解的邊緣。
復仇之魂,在傳送離開時製造的現實裂口,並沒有再像以前那樣癒合。
宇宙中的修正力量已經無法再彌合亞空間裂隙,只能放任裂隙燈存在。
復仇之魂號造成的粗大豁口與詛咒疤痕共鳴,和之前黑石魔冠儀式帶來的浩劫融合,變成了更加巨大,橫貫整個星系,閃爍著藍綠色光芒的混沌旋渦。
一部分試圖逃離的混沌艦船在這一次的事故中被撕碎,被扭曲的亞空間和現實空間給直接撕碎。
黑色軍團撤離,可惜的是混沌的威脅並沒有徹底被清理掉。
諸神的爪牙已經可以無視現實宇宙的限制,自由的出入警戒星,甚至還得到了警戒星這個超大號亞空間力量增幅器的增幅,獲得了更強的力量。
現如今的警戒星已經是一個瀕臨毀滅的世界。
卡爾加還得拯救這個世界,想辦法阻止納克蒙德走廊的合攏,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去面對自己的基因之父,怎麼解釋自己把另一半帝國給扔掉了。
瀕臨死亡的傑斯被帶回巨北城治療。
眾多英勇作戰的帝國部隊,得到了卡爾加的嘉獎。
然而,情況並不是很妙。
卡爾加緊急召開會議,準備收服警戒星。
帝國的艦船停泊在警戒星的近地軌道,大量的無人機和炮艇機持續不斷的出動,對地面進行打擊,同時收集了警戒星各地的情況。
眾多巢都已經不在人類帝國的掌控中,被異形和混沌勢力所掌控。
和帝國的其他世界一樣,警戒星的財富被一群貴族世家和統治核心所占據。
這些人大部分已經跟隨盧錫安十二世投靠了混沌。
也就意味著他們是必須要被清理掉的目標。
除了貴族外,還有暴民和異形教會。
暴民們已經失去對帝國統治的信心。
在災難到來的時候,貴族放棄了自己的職責。
將數千年來積累的財富和物資全都收刮到自己的壁壘高牆之下,囤積足以讓他們過一百輩子的水和食物。
隨後,他們將大門緊緊鎖住,將民眾和工人擋在外面。
還僱傭刺客和軍隊鎮壓民眾的惡意集會。
要求他們餓著肚子,帶著對帝皇的忠誠,帶著帝國偉大復興的夢想努力工作,不得惡意集會,不得惡意怠工,不得惡意說肚子餓,更不能惡意要求提升待遇。
種種舉措嚴重傷害了帝國平民,對此他們已經徹底放棄對帝國的幻想,在各種教會的慫恿下,發動了風起雲湧的反抗運動。
依靠著巨龍火山供能的巨龍巢都,是最先發動反抗的。
這裡有著十分古老的本土信仰。
人們信奉火山給他們帶來了希望。
這個本土信仰被人們稱呼為崇火教派。
然而世人並不知道,這樣的信仰究竟指向哪一位神明。
唯有亞空間惡魔才會知道,除了變幻和魔法,知識這些常規的認知外,奸奇惡魔也是與烈火這一意象最為貼近的亞空間實體。
也就意味巨龍巢都的崇火教會一直指向的人都是萬變之神奸奇。
一直以來,惡魔都因為此地黑石的反噬作用,而不能完全具現。
直到大裂隙的出現,它們才得以向凡人信徒施加影響。
當懷言者的黑石魔冠儀式完成後,惡魔們就暢行無阻了。
它們從烈焰和熔岩中現身,回應了絕望,不知前路的信徒。
面對惡魔的蠱惑,信徒很快開始了自己的聖戰。
無數的奴隸揭竿而起,為他們的「真神」而戰,為他們的未來而戰。
信奉萬變之神-奸奇的崇火教會的帶領下,對帝國充滿憎恨的平民們破壞了巨龍火山,造成了這座警戒星最大的活火山的爆發。
噴薄而出的火山灰再一次污染了原本就極其不堪的警戒星生存環境。
導致整個天空都被火山灰遮擋起來,宛若末日一般。
而在其他巢都,基因竊取者們組建貧民王子教團以追求自由,民主,平等之類的口號,快速在危機中壯大,他們掌控了東部山脈和警戒星最大的水源。
那些水源已經混入了生化毒劑,飲用的人很容易就會被基因竊取者的催眠靈能控制。
人們為了不淪為蟲族的食物和奴隸,只能被迫放棄那些水源。
為此,造成了嚴重的缺水危機。
瘟疫之神的爪牙也沒有錯過警戒星的紛亂。
缺少水源的民眾被迫向他們能夠想到的一切神明祈禱。
而「仁慈」的瘟疫之神回應了他們的請求。
一頭名為雨父的納垢大惡魔響應了凡人的請求。
這頭大惡魔和其他從慈父納垢本尊形象誕生的其他大魔在形象上並沒有多大不同。
唯一不同的是,他更加的康慨,更加的熱衷回應凡人的請求。
隨著大不淨者的前行,一場規模龐大的大雨在警戒星降下。
人們狂喜地走出藏身處,迎接這場及時雨。
平民,帝國士兵,平民王子的混血教徒都在狂喜中,飲下了這場奇蹟中落下的雨水。
然而,混沌的饋贈需要付出的代價是極其沉重的。
他們的死亡來得極其緩慢,接下來的幾天裡,數以千萬的人身體腫脹溢膿。
灰色膿漿從他們身上的每個孔洞流出。
許多受害者體內甚至孕育出納垢靈。
數以億計的納垢行屍橫行在巢都中,渴求著活人的血肉,上演著一幕幕真實的喪屍求生記。
當警戒星的混亂和殺戮來到頂點之後,滾熱的戰爭之風召喚了另一種邪魔。
被奪走一切的民眾無節制的發泄著自己的憤怒。
信奉血神的黑暗門徒使用各種手段催化群眾的怒火。
恐虐惡魔在各個戰區殺進了現實。
有的惡魔從血泊中升起,有的則在暴力行為當中儀式性的出現。
有一些則是被絕望中的民眾的自身的怒火召喚出來。
暴怒的平民浪潮湧入了貴族區,撕碎了那些貴族。
殘忍的血腥暴行給已經到了極限的現實帷幕放下了最後一根稻草。
就在貴族被群眾赤手空拳砸死的同時血紅斜光憑空出現,隨後渴望殺戮的黃銅軍團撕開了現實帷幕,降臨到了巢都之中。
很快,整個巢都就被恐虐惡魔徹底摧毀,顱骨堆積如山。
色孽惡魔同樣在警戒星各處出現。
它們被縱慾者用最極端的情感召喚而來。
各個巢都的貴族拋棄了他們本應守護的子民,投向了大掠奪者。
在背叛的催化,以及大掠奪者的殘忍下,以及對死亡的恐懼讓他們迅速自我墮落。
他們聚集在一起進行無底線的狂歡,放縱自己在末日中墮落。
當黑石磨光儀式逸散出的能量撕碎現實時。這些縱慾行為吸引到了超越此世的目光。
那些貴族在惡魔的手下死去,或是成為其中的一員。
除了這些惡魔之外,還有各地的黑暗靈族以及獸人。
它們同樣對人類造成了巨大的破壞和損失。
警戒星的情況糟糕到讓人沒有辦法下手。
「我們得要先收服聖徒港城,不管是個人情感還是從戰略位置來說,聖徒港城都是最好的目標,它們擁有最大的空港,還擁有連接各個巢都城市的巨型軌道。而個人情感上,盧錫安家族是背叛之首,正是他們的背叛導致忠誠者的陣線全面崩潰,大量的士兵和平民慘遭殺戮。」
一位頭部包裹著繃帶的帝國軍官率先開口。
說到盧錫安家族,他的恨意近乎化為實質。
若不是這個家族,忠誠者斷然不會遭受如此嚴重的傷亡。
卡爾加審視著各個部門,軍隊給他的那些信息。
每個巢都的情況都不容樂觀。
黑石魔冠儀式撕裂了現實和虛幻的壁壘,導致納克蒙德走廊變得越發脆弱,到了最後,甚至會直接消失。
在此之前,他必須要找到辦法阻止這一切。
「你們也支持先收服聖徒港城嗎?」卡爾加看向眾人,開口詢問。
「聖徒港城,進可攻,退可守,能夠憑藉軌道快速向其他巢都運送兵力,是一個重要的戰略巢都城市,若是能夠拿下,對於我們的好處很大。」
勉強能活動的傑斯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發表了意見。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贊同。
卡爾加思索了片刻,最終也決定先解決聖徒港城的事情。
確定完畢之後,卡爾加就下達了打擊命令。
隨著帝國現如今工業和科技的發展。
以往的很多戰略模式已經被拋棄。
步行軍,然後搭建火炮陣地,挖戰壕,再出動攻堅部隊啃下城市。
現在,則是一體化作戰。
先是來上一輪炮火,進行壓制。
再將重型坦克,騎士團,以及步兵團傳送過去,直接攻堅。
隨著打擊命令的下達,帝國部隊很快就行動了起來。
巨大的傳送平台很快在巨北城的廣場上搭建起來。
伴隨著能量的灌入,那些儀器全都嗡嗡作響。
巨大的反應柱閃爍著光芒,隨後變得連貫起來,形成了光柱。
聚能陣列放射出令人雙眼刺痛的光芒。
平台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扭曲著電荷光球。
閃耀著強烈光芒的觸鬚在空中狂亂舞動,宛若有生命那樣扭動。
機械神甫們調整著每一項的參數,光球慢慢穩定下來,扭曲的表面也變得光滑如鏡。
原本立體的光球形成了一面沒有厚度的光鏡。
就像是高維宇宙投射到三維宇宙的一部分。
有一部分已經延伸到了高維宇宙去,連通了兩地的空間,形成了傳送光橋。
部隊整齊有序的進入其中。
坦克編隊,騎士泰坦,還有做好準備的炮艇機等等,宛若潮水那樣流入光洞之中。
一場殘酷的廝殺就此拉開帷幕。
黑色軍團的主帥都已經敗亡,剩餘的混沌勢力自然是不足為患。
很快,聖徒港城就被帝國忠誠者部隊打穿防線,進入了城市中。
戰鬥修女和國教組成的驅魔部隊運用著可以接引帝皇之力的新式裝備驅逐著惡魔。
璀璨的金光時不時就會在巢都中亮起,緊隨其後的是惡魔的慘叫聲。
被掛在城牆上的盧錫安十二世在最後的關頭被其他貴族救了下來,重新推舉成領袖。
在阿巴頓的吩咐下,惡魔用盡一切殘酷的手段折磨他,卻不讓他死掉。
只讓他受盡苦楚,讓那些蠢貨貴族知道戰士才是統治這個銀河最好的人選。
眾多貴族害怕惹禍上身,便紛紛和他撇清了關係。
得知阿巴頓被帝國打得狼狽逃亡後,帝國又回來的時候,貴族們又想到了他。
急忙將他救下來,作為主心骨。
在帝國摧枯拉朽的強悍軍隊面前,奄奄一息的盧錫安十二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再次投降,希望能夠得到寬恕。
「神聖帝皇在上,請寬恕愚蠢之人的罪過吧。仁慈的奧特拉瑪領主,極限之主,請寬恕我們的罪過吧。」盧錫安十二世帶著眾多貴族跪在卡爾加的面前,低聲下氣的請求。
渾然忘記了前不久,他還叫囂著星際戰士的戰團長根本不配統治帝國。
只有他們這些精英才是帝國的中流柱石。
他們選擇了誰,誰就是勝利者。
現在看來,勝利羅盤的轉向,並不會因為他們的選擇而有所改變。
他們所謂的民心所向,多少都有些諷刺了。
帝國忠誠者在他們的混亂指揮和後勤不給力的情況下,被混沌打得節節敗退,最後還被這些蠢貨背刺,差點崩盤,死傷了無數人。
阿巴頓在這些貴族投降之後,就遭遇帝國鐵拳的教訓,被打得狼狽而逃。
這幫蠢貨投降誰,誰就註定了走向失敗。
卡爾加早已從其他人口中得知了這幫貴族的惡行。
警戒星這麼糟糕,他們的責任是最大的。
享受權力不履行保護平民的義務,還過度壓迫,導致民變。
「把他們全都吊到城牆上,就像是昔日大掠奪者所做的那樣,雖然是敵人,可我不得不說,他給我留下了一個很好的懲罰你們這些混蛋的法子。」
卡爾加讓人將所有的貴族都給吊了起來,向整個世界展示帝國的決心。
這種做法能夠爭取一部分還未徹底墮入深淵的平民。
他們只是厭惡了貴族的統治,並非真的想要加入混沌。
卡爾加要做的就是展示,帝國會改變以前的糟糕狀況。
盧錫安十二世聽到卡爾加對於他的判決,驚恐的尖叫起來,「你不能這樣做!
」
「我當然可以了。我可以做一切,我認為對的事情。」卡爾加說,「這只是一個開始,帝國已經厭惡了你們這些該死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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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系,泰拉星球。
作為統治者,基里曼的工作從來都不輕鬆。
哪怕有佩妮等人的協助,他也有很多緊急政務需要處理。
帝國各處都在遭遇危機,無數的帝國子民絕望的向虛空求援。
基里曼必須要及時回應他們,否則在絕望的情況下,他們就會投向混沌或是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是一件沒有辦法苛責的事情。
生存高於一切。
若是帝國沒有辦法保護那些世界,就不能埋怨那些世界脫離帝國。
基里曼儘可能的調度那些軍隊去幫助受困的世界,驅逐人類的敵人,同時下達擴軍的命令,要求各部隊擴軍。
特別是原鑄星際戰士,基里曼放開了原本的聖典規則,允許各個戰團擴展到一萬人的軍團規模。
他也暗中給那些軍團摻入沒有基因原體作為錨點的純種人類基因種子,避免昔日荷魯斯之亂再次上演。
基里曼之心幾次強化,加強了對使用者忠誠度的檢測以及對人類認同感的檢測。
只要這兩者沒有過關,基里曼之心就會關閉,甚至反向鉗制使用者。
普通軍隊則利用思想鋼印加強控制,植入絕對忠於帝國,忠於人類,仇視混沌的想法。
為了避免出現意外,基里曼經過慎重考慮後,在最新的思想鋼印資料庫沒有加入任何個人崇拜。
有國教信徒提出要加入絕對忠於帝皇的提議,被基里曼直接否決。
個人崇拜很容易就會被扭曲。
若是帝皇最後扛不住人類的信仰,墮落成邪神後,打上絕對忠於帝皇思想鋼印的軍隊必然會被牽連。
屆時,後果不堪設想。
同時,他將思想鋼印技術列為帝國最高技術機密。
任何單位,個體,無論何等身份都好,一旦被發現私自研究思想鋼印技術,或是使用思想鋼印技術,就會被宣布為絕罰叛逆,任何牽涉其中的個體都會被直接宣判為死刑。
國教的大部分權力或是高層人員,都已經被基里曼掌控。
可其中的派系的鬥爭,基里曼無能為力,過於複雜。
他也不能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所以,他只能禁止思想鋼印技術的流出。
避免一些偏激的教派利用這種技術來發展信仰,那對於人類而言絕對是一個可怕的噩夢。
為此,他不得不未雨綢繆。
站在帝國泰拉元老院的陽台上,從繁忙政務裡面解脫出來的基里曼俯瞰著泰拉的變化。
重建工作基本已經完成了。
大量老舊的建築已經被推翻重建,給那些平民和工人更好的居住環境。
泰拉的自然環境恢復得也很不錯。
消失已久的森林和海洋再次出現在人類的神聖家園。
隨著大量新科技的出現,大部分工作都可以通過神腦系統操控的智能體系完成,人類再次進入了數據化的理性社會。
小型的懸浮車和個人投影通訊設備也普及開來。
個人生活水平的提升之大,令人覺得恍如隔世。
現如今的泰拉和之前的泰拉完全就是兩個世界,兩個時代。
基里曼制定了一套完整的財富分配製度,確保每個階層都能得到自己那份合理的蛋糕。
商人,工人,科研學者,娛樂工作者,他們在人類社會中的地位都是舉足輕重的。
財富向任何一個階層過度傾斜,都會導致社會出現問題。
唯有所有人都能分到蛋糕,才能激發出整個社會的動力,形成良性回饋,讓人類文明不斷發展。
帝國不應該是戰士的軍事帝國,不應該是工人和農民的帝國,也不應該是商人和娛樂工作者的資本帝國。
帝國應該是所有人的帝國。
每一個崗位都有其存在的意義。
鼓吹讓任何一個階層或是群體作出犧牲,去滿足另外一個群體的利益,固然能夠帶來加速發展,可最終都會讓社會走入畸形,變成殺雞取卵的局面。
泰拉的全面基礎教育也在推廣中,基里曼規定每個人必須要擁有一定的認知能力和學習能力。
他必須要讓所有人意識到自己有什麼權力,承擔什麼義務,才能激發他們對於帝國的熱愛,擁護人類帝國的存在。
統治一個帝國不是爽文。
基里曼也不是爽文主角。
不可能憑藉著一己之力干翻所有的敵人。
退一萬步說,基里曼秒殺了四神又有什麼用。
四神倒下去了,又會有無數的混沌神明又站了起來,無窮無盡也。
唯有從根源解決問題,人類才有可能擺脫諸神的控制,走向真正的未來。
這也是基里曼討厭個人崇拜,拒絕在軍隊中加入絕對忠於帝皇這個思想鋼印的原因。
長城不是始皇帝修建的。
古羅馬帝國也不是亞歷山大一個人的功勞。
埃及金字塔的修建也不是法老完成的。
當人們陷入個人崇拜的時候,往往就會忽視在其背後作出犧牲的平凡人。
帝皇創造了帝國,創造了阿斯塔特。
可維持帝國存在一萬年的是無數犧牲的士兵和將士,是那些勇敢為他人而戰鬥的男男女女。
他們的鮮血和骨灰填滿了命運機器的每一個齒輪,讓帝國得以存續下去。
文明屬於這個文明的所有人,功勞和成就也是如此。
基里曼收回自己的目光,處理完最後的事情,他就要離開泰拉了。
佩妮為主的行政體系已經形成。
只要不出什麼問題的話,就可以保證帝國的平穩運作。
他不能繼續留在泰拉,那樣就會忽視其他需要他的地方。
基里曼深呼吸了一口氣,舒展手指做了一次長長的呼氣。
這時,一個輕柔的電子音傳來。
他的個人資料庫收到了西卡留斯發出的通訊請求。
隨著基里曼發出確認的指令。
辦公室裡面的投影儀器便工作了起來。
閃爍了幾下,西卡留斯的形象就出現在了基里曼的面前。
「很抱歉打擾您的工作。大人,您要接見的人來了。」
「那個禁軍嗎?」基里曼說。
「是的,他已經在外面等你來。」
「他來早了,我們約定的時間應該是一個小時之後。」
「他說他樂意等待,可我覺得還是通知一下您比較好。」
「這個世界有很多令人懊惱的事情,可早到絕對不是其中一件,讓他進來吧,我正好從繁雜的工作中放鬆心神。」
「好的,大人。」
投影閃爍了幾下,就消失了。
辦公室恢復寧靜。
基里曼走向自己的座位,組織自己待會需要的語言,並思考應該用什麼態度來說這些話,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機械門在均衡的壓力下輕快的打開。
一個身穿黃金鎧甲的禁軍出現在他的眼前。
正是之前和他攀談過幾次的瓦雷利安。
戰靴在大理石上發出沉悶的拍擊聲迴蕩在辦公室內。
「帝國攝政。」瓦雷利安向基里曼行禮。
「不用客氣,盾衛連長-瓦雷利安。很高興你能響應我的召喚。」基里曼笑著說。
「這是分內之事。」瓦雷利安說。
「你可以坐在我前面的椅子上,不用拘束。」
「不用,我更習慣站著,那樣有助我集中精神思考。」
「那隨便你吧。」基里曼放棄改變對方的想法,禁軍從創造的那一日開始,就不會被改變的。
「您為何召喚我來此,大人?」瓦雷利安詢問。
「你們很抗拒迎接改變,所以我需要問一問,帝國擁有很多全新的技術,或許你們可以選擇一些來增強自己。瓦蘭諾說他不會接受任何改變,但他給了你們自由的權力,你們可以自主選擇是否繼續強化自我。」
「禁軍已經足夠完美了,我們不需要任何的改變。」瓦雷利安語氣十分果決的說。
「你確定嗎?」基里曼略有深意的問,「我不知道是你們太久沒有在銀河中活動了,還是出於對我的不信任。只是不管如何,你們得要承認禁軍在慢慢被淘汰,帝國在日新月異的變化,而你們卻固守著傳統,拒絕變化。」
「我們足夠強大,大人,這一點您不用擔心。」瓦雷利安不為所動的說。
「只是你們認為的強大而已,敵人可不會按照你們的想法去做事。」基里曼搖頭。
「若是攝政只為這個事情的話,請原諒我的冒昧,我無意繼續交談。」
瓦雷利安拒絕繼續交流這件事,讓基里曼搖了搖頭,只能說起另外一件事。
「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你,只希望你不會在危機到來的時候,才會後悔這件事。現階段有一個任務,需要禁軍的參與,這件事十分的重要,不容拒絕,而我在禁軍中選擇的人是你。每一個部門都會有人參與其中,寂靜修女,灰騎士,以及戰團的精銳,機械教的賢者等等。」
「我能冒昧問一下是什麼事情嗎?」瓦雷利安開口說。
「你去一趟摩多就知道的,隊伍會在那裡集結,你的任務是跟隨他們,然後安全的回到泰拉,將所有的經歷寫下來,呈給相關部門和我。」
「任務這麼簡單?」瓦雷利安皺眉,有些不解。
「我說過了,這只是你的認知,敵人可不會這麼想。這個任務十分的機密,禁軍元帥瓦蘭諾那邊已經同意,你直接過去,到了那邊會有人告訴你任務細節的。」基里曼拿出一份文書,上面已經有禁軍元帥的印章。
瓦雷利安看了一下,沒有任何?
??題。
可他心中的困惑還是沒能消退,他不死心的又問了一次。
「這究竟是什麼任務?」
「一個足以改變帝國未來的任務。」基里曼並沒有正面回應他,只是澹澹地回了一句。
「足以決定帝國未來的命運?」瓦雷利安重複的問道,他心中對這個任務越發的好奇,可是基里曼很顯然不想跟他多說什麼。
「去吧,在摩多,你會得到答桉的。」基里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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