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沙騙回——哦不對,是徵用回一大車武器之後,他又領著莉法去掃蕩了一堆其他東西,算是把行動的給養都給準備好了。
接下來又過了一周多時間。
這一周多的時間,哈迪克准將和南方人達成了協議,要塞被設置為中立地帶,只負責防禦從西邊來的威脅。
作為中立地帶,要塞可以從南方政府那邊購買給養,從東南方向的海岸城市直達要塞的火車也恢復了開行,負責運送從世界各國趕來支援要塞防禦的冒險者。
另外從世界各國來的支援要塞的船隻也成為中立船隻,南北兩邊都不能攻擊。
不得不說,哈迪克准將這個外交手腕馬沙還是很欣賞的,有種蘇秦在世的感覺了。
不過這些和馬沙已經沒關係了,他甚至把夏亞·阿茲納布這個假身份都交給了范先生來扮演。
面具怪傑夏亞·阿茲納布率領國際聯軍抵抗邪惡新神德金的故事,從這裡開始跟他馬沙沒關係了。
馬沙現在就是那護戒隊,帶著弗羅多繞開德金的主力,去偷襲這個魔頭。
9月初的早上,馬沙的小隊終於準備完成了。
哈迪克准將為馬沙等人安排了一趟返回東南港口的列車,為了避人耳目這列車還正常賣票。
雖然城市的疏散已經進行了一周多,願意自己走的早就離開了,但還有很多捨不得在沃堡的那點家當的人,選擇乘火車或者輪船離開,這樣可以帶比較多的行李。
這天一大早,馬沙他們這個馬戲團小隊,和哈迪克配屬給他指揮的敢死隊就全上了火車。
敢死隊都在偽裝成貨運悶罐車的倒數第二節車廂里,而倒數第一節車廂掛的就是馬沙他們這個變形坦克。
今天是馬沙第二次上變型坦克,他如實描述了自己的感想:「我昨天就想說了,這坦克裡面還挺大的嘛。」
蒂亞娜拍了拍胸口:「那多虧了我們侏儒的技術,要只有矮人這裡面肯定已經被傻大黑粗的玩意兒塞滿了。」
「啊是嗎?那如果全部由侏儒造,這個破玩意肯定沒走兩步就會故障,然而脆弱得被惡魔用小拇指彈一下就完蛋了!」吉穆立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
馬沙:「好啦好啦!現在你們通力合作,結合了矮人和侏儒工程學的優點,完成了這個絕妙的尤物,我已經明白了!」
蒂亞娜和吉穆立一起喊:「我絕對不承認!侏儒(矮人)工程學完全是在拖後腿!」
馬沙:「那總比地精工程學要好吧?對吧,現象一下你們用地精工程學搞了這玩意。」
蒂亞娜和吉穆立對視了一眼。
吉穆立:「確實。」
蒂亞娜:「至少比地精工程學好一點。」
「好很多好嗎!你們侏儒的工程學才是之比地精好一點……」
馬沙撇了撇嘴,不想再管這兩人。反正這倆爭論到最後,會開始互相出工程學方面的難題,非常有做題家的氣質,並不會動手。
馬沙到了坦克的生活區——是的,這坦克內部居然有生活區,雖然只是兩張三層床和一張安裝在牆壁上的桌子構成的超袖珍生活區。
三層床除了第一層,另外兩層都窄得人都沒辦法坐起來,基本只能用來睡覺。
馬沙甚至還擔心,安德里亞和格溫多琳這種款式的,會不會鑽床鋪鑽一半就卡住了。
他這個擔心遭到了安德里亞的無情嘲笑:「你是不是沒摸過啊?很軟的!根本不會卡住啦。」
馬沙只能承認,自己上一次摸,還是小時候被老媽餵奶。
現在,馬沙小隊所有人都擠在生活區里。
本來就小的生活區,現在窄到根本站不開人。主要安德里亞和格溫多琳都站著,馬沙一進來,哦豁。
他現在這個位置,堪稱科羅拉多大峽谷,兩邊都是山啊。
馬沙:「你們倆坐啊。」
「不,就算是下鋪也太矮了,我們倆坐進去要弓著腰。」安德里亞無奈的說。
馬沙看了眼倆下鋪,發現一張下鋪上面躺著小白,另一張下鋪上面坐著蘇蘇、雪莉和海薇思,莉法則躺在右邊的二鋪上。
其實蘇蘇和雪莉那張床還有多餘的空間,但安德里亞和格溫多琳坐進去確實舒展不開,要弓著腰。
馬沙強忍著想左擁右抱的衝動,決定找點話題……
「那個,你們……」
他剛開頭,格溫多琳就打斷了他:「剛剛我在你身上感覺到了欲求……」
馬沙立刻打斷格溫多琳:「是你的錯覺!」
「不是錯覺,我是魔鬼,感覺欲求是我的本能,靠著這個本能我才能準確的找到容易蠱惑的人訂立契約。」
馬沙看看生活區的天花板,心想完了,只能承認了。
「好吧,剛剛我是有點……」
「你想摟著我和安德里亞,」格溫多琳再次打斷馬沙的話,「對嗎?」
馬沙:「這也是魔鬼的本能嗎?」
「不,這是合理的推測。」格溫多琳看了看安德里亞,「另一個推測是,安德里亞並不介意。」
「我介意!」安德里亞大聲說,「呃,好吧,也許不那麼介意,但是你應該要說介意不介意的話,是的,介意。」
馬沙:「我知道了。我也沒想……」
格溫多琳:「我不介意。雖然我已經是斯沃斯的修女了,但是之前我和你訂立契約的時候發現,我依然可以從契約中得到好處。所以只要我們做個口頭契約,說好代價就行了。」
馬沙:「我請你吃三天奶油蛋糕!」
「成交!」格溫多琳點點頭,然後直勾勾的看著馬沙。
馬沙等了幾秒,才試探性的問:「我現在可以直接動手了嗎?」
「當然,已經成交了。」
「等一下!」安德里亞大喊起來。
但馬沙已經摟住格溫多琳的胳膊,這個動作讓胸肌自然貼在一起。
安德里亞:「誒?是、是這樣嗎?我以為……」
馬沙:「你以為什麼?」
「我以為……啊啊!這樣的話我也沒問題!不就是好兄弟搭肩膀而已嘛!」
「你說的啊。」馬沙用另一隻手摟住安德里亞的肩膀,於是他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格溫多琳:「三天的奶油蛋糕,記得哦。我希望早上中午和晚上各有一個,並且至少8磅。」
馬沙:「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人家是魔鬼,不會因為是善良的魔鬼就不占便宜的。」安德里亞幸災樂禍的說。
格溫多琳:「以前我收取的可是靈魂。你想換成靈魂嗎?」
「不,我不想,蛋糕就可以了。」馬沙連忙否認,然後長嘆一口氣。
這時候在駕駛室的蒂亞娜和吉穆立也過來了,看到馬沙左擁右抱,吉穆立吹了聲口哨:「不錯啊!你動作比我想像的快嘛。」
安德里亞:「不不不,我們只是好哥們搭個肩膀而已。」
「這種東西我懂的,畢竟我可是個離異三次的單身父親啊,一開始都是這種好哥們一樣的舉動,漸漸的就越來越沒有邊界,最後變成了負邊界。」
——細說負邊界好嗎!
這時候有人敲坦克的艙門。
馬沙鬆開倆妹子的肩膀,靠近艙門問:「誰啊?」
「是我,馬先生。」門外傳來配屬給馬沙的軍方敢死隊隊長的聲音,他們全化妝成逃難的老百姓,窩在前一節悶罐車裡。
馬沙:「你們怎麼過來了?」
「是這樣的,我們的人在傳,說夏亞·阿茲納布不和我們一起。」
「是的,他要率領大家防禦要塞,之後還要領導國際聯合遠征軍。放心,我一直在夏亞阿茲納布手下幹活,他完全信任我。」
外面軍官沉默了。
門裡面的眾人,都知道夏亞·阿茲納布就是馬沙,但這個消息並沒有告訴隨行的敢死隊。
門外的軍官沉默了幾秒後:「好吧,我了解了。我會負責安撫大家的情緒。」
「拜託你了。」馬沙回應。
這時候列車突然晃動了一下,然後緩緩前進。
門外的軍官沒再說話,大概是回到了悶罐車裡。
馬沙打開艙門,正好看見悶罐車的聯通門關閉的樣子。
吉穆立在馬沙身後嘟囔:「怎麼能隨便跑出悶罐車,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馬沙退回來,關上了大門:「行啦,我們就在這裡悶個幾天,等重見天日的時候就到海邊了。」
蘇蘇:「海是什麼樣子的?」
「就是超級巨大的湖。」馬沙解釋。
蘇蘇:「湖是什麼樣子的?」
得,蘇蘇連湖都沒見過,看來是一出生就在大荒漠上。
馬沙:「湖就是……就是超級大的澡盆子!大到從這邊游到那邊要幾天!」
「哥哥你騙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澡盆子!」
「不不,我是說湖……」
吉穆立忽然說:「我怎麼覺得你妹妹的智商……抱歉我沒有惡意,我只是陳述事實,就是……」
「我妹妹用復活術拉起來一次,她腦袋中了一槍,大腦很大一部分沒搶救回來,所以安德里亞用棉花把缺的部分填上了。」
馬沙解釋道。
話音剛落安德里亞就接口道:「一般來說,棉花就夠了,因為復活術那神秘的機制,會讓這玩意被當成正常的部分……」
吉穆立:「不不,你至少用動物蛋白啊,比如豬肉什麼的。」
莉法:「這不是棉花的錯!」
眾人一起扭頭看著精靈。
莉法義憤填膺的繼續說:「棉花至少外觀上看著最像大腦,復活術就是只要看著像,就能起作用的神奇法術。一定是因為你妹妹本來就不太聰明。」
馬沙:「你的意思是我妹妹價值不如棉花?」
話音剛落,突然大風席捲車廂。
海薇思站在坦克的通風窗前,發出愉悅的聲音:「哦哦,可算活過來了,這該死的車艙,又窄又熱,對一身毛的人來說太殘酷了。」
馬沙:「海薇思,關上!在出城之前我們必須關上。不知道城裡有沒有眼線。」
海薇思無奈的關上窗戶,然後發出痛苦的呻吟:「這種酷刑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離開城市之後,你可以坐到車頂上去,只要錯開散熱口就好了。」吉穆立熱情的說,「現在散熱口也能坐,因為現在我們在被拖著跑。等我們自己開動機器跑起來的時候,坐散熱口不一會兒,你的屁股就熟了。」
海薇思還想說什麼,密爾克噸從她的毛裡面爬出來。
海薇思大驚:「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就在剛剛。」
海薇思指著狗頭人,對馬沙嚷嚷:「你看看他!都叫你不要讓這些稀奇古怪的生物加入隊伍了!」
「其實我可以理解他想把臉埋進你的毛里的想法。」馬沙說。
「什麼?」
密爾克噸卻搖搖頭:「不行,我試過了,這個地方作為巢穴,太髒了。」
海薇思石化在原地,大概被狗頭人說髒這件事對她造成了巨大的精神衝擊。
安德里亞:「嗯,明顯感覺到加速了,搞不好快出城了。」
這個時代火車鐵路可沒有封閉隔離牆,所以在離開城市之前都會慢速前進,防止有人躲閃不及。
就算是慢速前進的火車,也是沒法剎停的,躲不開就只能被攆成泥,好像這樣的事情每年都有。
馬沙聽過一個鐵路工人抱怨撞到躲閃不及的人之後清洗車輪有多費事。
安德里亞說完,馬沙就到了海薇思剛剛開的窗子前,輕輕打開一點點縫隙,向外窺視。
「確實出城了,雖然還有零星的房屋,但明顯我們正奔馳在曠野上。」
馬沙一邊說一邊把窗戶完全打開,大風灌入車廂,吹拂著所有人的臉頰。
海薇思發出愉悅的聲音:「好棒!終於可以和酷熱說再見了!」
馬沙則回過頭,對房間裡的諸位說:「各位,我們離開了沃堡,正式啟程了!」
莉法:「呃……我們應該歡呼嗎?」
「不,我就這麼一說。話說你趕快睡覺吧,今晚是你夜班,還有一起夜班的安德里亞,你也趕快睡。」
安德里亞嘆了口氣:「我有點興奮,睡不著啊。畢竟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之後,終於出發了。」
雖然馬沙自己也很興奮,但是他還是拍了拍安德里亞的背:「好啦,別弄得晚上值班的時候精神恍惚,出了紕漏。我們這趟旅程,一有紕漏就要死的。」
安德里亞:「好吧,我睡覺,你讓一下。」
馬沙退後半步,於是安德里亞用他面前的梯子爬到莉法的上鋪。
「小心別卡住啊。」馬沙調侃道。
「不會啦!雖然這個鋪位是很窄,但還沒有宅到這種地步。」
吉穆立:「所以說大體型的生物真麻煩,這坦克要是只有矮人和侏儒開,生活空間就能減少50%以上!」
說時遲那時快,列車突然像是撞到什麼一樣劇烈的晃動起來。
馬沙一個沒站穩,整個人撲向安德里亞才爬了一半的梯子,鼻子結結實實撞到了安德里亞。
——這什麼幸運**劇情?此時此刻所有戀愛喜劇漫畫的主角靈魂附體!
「靠!」矮人一邊喊一邊手腳麻利的沖向坦克的駕駛室,「感覺是列車出軌了!」
侏儒喊著回答:「我賭是有人從旁邊撞過來了!」
這時候車體開始傾斜,馬沙的耳畔充滿了輪子摩擦鐵軌的尖銳聲響,聽著就像用指甲在刮不鏽鋼的表面。
馬沙:「我們不會翻了吧?」
「不會!這種程度的傾覆,機魂會被自動激活!它會自動完成和前面車廂的脫鉤和再平衡。」吉穆立回應。
安德里亞:「你不要貼著我**說話啊!先離開!」
馬沙手臂一用力,重新站穩,然後跟在兩個小個子身後往駕駛室去了。
到駕駛室時,馬沙腳下的地面已經恢復了水平。
吉穆立檢查了一下儀錶板:「機魂被激活了,現在正在正常運轉,但是我們的主動力還沒啟動。」
「我來!」蒂亞娜說著鑽進主控制台旁邊的維修孔。
馬沙:「乖乖,這個東西這麼窄,沒有你們的話連啟動主引擎都辦不到。」
吉穆立:「因為我們在設計的時候就沒考慮讓長身人維護,我和蒂亞娜包圓了就完了。」
話音落下,馬沙腳下的地板轟鳴起來。
吉穆立:「好了!主引擎啟動!」
話音落下,蒂亞娜從維修孔里麻利的跑出來。
「你到時開開窗啊,死矮子!」蒂亞娜罵道,「不要因為你們習慣靠著聲吶開車就不開窗。」
「好好,開窗開窗。」吉穆立沒好氣的回應道,打開了車窗的防護蓋板。
馬沙透過玻璃,看見一隻魔化猛獁把一截車廂高高頂起,然後一甩頭,車廂就像玩具一樣飛過馬沙等人的頭頂。
「卡里斯紐曼的肚臍眼啊!」吉穆立咒罵道,「這從哪裡冒出來的?不是說附近都很平靜嗎?」
馬沙嚴肅的說:「不用問,這就是專門等著我們的。」
這時候,他忽然發現一件事:危機條完全沒變化,和往常一樣。
——什麼意思?難道說,這是偶發事件?碰巧有個猛獁,他的目標也不是我們?
馬沙剛產生這樣的猜想,就看見猛獁身上的標誌——和攻擊城市的德金軍隊的軍旗一模一樣!
干,是敵人,不是野生猛獁!
那就是說現在這種事件就被視為普通的刷怪,不算危機了?
總感覺不太對啊。
突然,馬沙明白了:「不要去打猛獁!我們快跑!」
「你確定嗎?和我們一起坐悶罐車的敢死隊已經下車迎戰了。」吉穆立問。
馬沙:「我確定!這猛獁,應該追不上你的坦克吧?」
「短跑的話,它能跟上,但距離長了就是發動機更有利了。」吉穆立回答。
「行,那我們開跑!」
——跑就能跑掉的,自然算不上危機。
隨著坦克掉頭,馬沙完全看不見猛獁了,相應的剛剛飛過頭頂的車廂又出現了,現在它就像一截竹竿插在地面上,有很多倖存的人正從車窗往外爬。
馬沙:「人就像垃圾一樣往下掉……」
吉穆立:「我猜我們不用停車救人?」
「對,我們的任務比較重要,先逃走再說。」
「好嘞!坐穩了!」
吉穆立用力推油門,坦克的發動機咆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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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一輛奇怪的履帶車輛逃跑了!」一名獸人對這支別動隊的指揮官耶吉斯報告。
耶吉斯沒看獸人,而是質問剛剛抓到的這支「敢死隊」的隊長:「那輛車上有夏亞·阿茲納布嗎?」
隊長:「我是聯邦軍少校……」
「不用再重複你這套說辭了,」耶吉斯搖搖頭,「你如果老老實實坦白,我還能讓你死得痛快。你這樣我不就只能用亡靈法術來奪取你腦袋裡的信息了嗎?」
說著他輕輕用力,於是咔吧一聲,隊長的脖子斷了。
耶吉斯馬上施展亡靈法術,片刻之後,本來已經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軟癱下去的少校的屍體又支棱起來。
「我問你,夏亞阿茲納布在不在那輛跑掉的車上?」
少校遲疑了一下,這是他的意志最後的抵抗,片刻之後他說:「夏亞·阿茲納布還在城裡指揮大家防禦城市,之後他會率領國際聯合遠征軍,去收拾德金。
「我們的小隊,應該只是備用計劃,屬於摸獎。」
耶吉斯揮揮手,於是新的亡靈就加入了正在配合猛獁一起收拾還在抵抗的殘兵的隊伍。
耶吉斯的參謀上前一步:「這是第六個,六個不同的渠道,給的情報都是夏亞阿茲納布將會統領國際遠征軍。」
耶吉斯點頭:「看來是這麼回事。所以我們的任務依然是攻陷沃堡,為我主掃除後顧之憂。
「至於那個小分隊……也不能不管,有沒有自告奮勇去攔截他們的?」
「關於這個……」參謀湊近耶吉斯,耳語了幾句。
耶吉斯咋舌:「它那麼說了?行吧,就交給他好了,我們攻城。」
說完耶吉斯大手一揮:「把人都殺光,戰鬥力強的標記一下,我來轉化成亡靈,沒有戰鬥力的交給惡魔好了,讓他們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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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沙打開坦克炮塔的艙蓋,扭頭看著後方,猛獁、攔截的亡靈部隊還有拼死抵抗的敢死隊全都看不見了。
當然一同看不見的還有沃堡。
馬沙:「我真是沒想到啊,這些軍方敢死隊,便當得這麼幹脆。我本來還想找他們當中的法師拜個師呢。」
馬沙推測自己的系統,有可能是要正式拜師學藝,才會有等級標籤和經驗值條。
所以他想找敢死隊裡的法師拜師,但人家不樂意教他。
本來馬沙還想軟磨硬泡總能有辦法,反正要一路同行呢,沒想到同行戛然而止。
安德里亞推開炮塔後方通往生活區的艙門,爬了出來,和馬沙一樣看著後面。
「敢死隊……就變成了死隊了。」她說。
「那啥,我們震旦人講究死者為大,還是不要拿死者說冷笑話的好。」馬沙說。
安德里亞聳了聳肩。她雙手撐著坦克的鋼板,完全爬出艙口,站直了身體看著後方。
莉法緊隨其後爬出來,站在安德里亞身邊:「今晚我們夜班,這下不能指望敢死隊的人幫忙警戒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馬沙這個馬戲團冒險隊的成員跟在精靈後面,一個接一個的出了艙。
就連矮人和侏儒都把控制交給了機魂,一起到坦克背上吹風,送別還沒混熟的敢死隊們。
這時候雪莉忽然說:「我來給大家占卜一下吧,我們魔女雖然不像巫婆那樣精通占卜,但多少也能安撫一下人心。來,你們每個人抽一張牌。」
馬沙:「是塔羅牌?」
「是的,怎麼了?」
「不,沒什麼,塔羅牌很好,從我開始吧。」馬沙一邊說一邊從雪莉那堆牌里抽了一張。
一看卡面,馬沙就知道自己抽到了什麼。
雪莉立刻開始解讀:「星星,象徵著希望,逆位則代表高昂的風險和可怕的挫折。你們也來,一人一張。」
很快,大家全抽好了。
馬沙:星星,隊伍中的領導者和主心骨,法師和吟遊詩人擔當,可能會有更多的職業。
安德里亞·加斯多寧:戀人,隊伍中的人類工匠,發明家,機槍的發明者。此刻馬沙他們所在的坦克就安裝了好幾挺她設計的機槍。
蘇蘇:可莉,對沒錯,這個世界塔羅牌里有可莉,別管為什麼。目前蘇蘇是隊伍里的吉祥物,兼職擲彈兵——然而其實大家都可以扔炸彈,算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職責。
雪莉:月亮,可能象徵著她的腦袋可以和月亮一樣反光。隊伍里的魔女,靠著光頭詛咒,擁有控制頭髮的魔法,但好像會被自由行動祝福完美克制。
格溫多琳:惡魔,這張牌讓這個魔鬼大為光火,看來就算斯沃斯修女的造詣,也無法壓制魔鬼對惡魔的厭惡。魔鬼修女是隊伍中的治療者,同時也是最大胸肌的擁有者!
莉法:戰車,精靈德魯伊,因為精靈的射擊天賦,現在是隊伍主要遠程火力輸出者。德魯伊的法術掌握到四環,天生法術是變形成鯊魚。
蒂亞娜:倒吊人,侏儒機工術士,直升機駕駛員,目前直升機被馱在坦克背後的特殊掛架上,處於收納狀態。
吉穆立:塔,矮人機工術士,和精靈互相看不順眼,同時和蒂亞娜有學術上的分歧。除了會造坦克和開坦克,目前看來最大的價值就是吐槽隊伍中不同種族不同文化之間的差異。
海薇思:魔術師,毛茸茸的人類,因為邪惡法師的實驗被變成這個樣子。同樣因為邪惡法師的實驗,她能看到精魂,於是學習了薩滿巫術,本身則是遊俠。可以說,她是隊伍里負責追蹤、探路以及處理詛咒的專家。
密爾克噸:太陽,總是髒兮兮的狗頭人聖武士,雖然是聖武士,但是狗頭人的秉性並沒有因為職業而有多少改變,就算擁有聖武士的力量,依然給人很弱小的感覺。當然,他在事實上也很弱小,甚至因為感知太低,每天只能放兩次破邪斬。
所有人都抽到卡牌之後,馬沙拍了拍手:「好!為了紀念這個出發的時刻,我們拍個照吧!搞不好這回成為人類歷史上第一個弒神小隊的唯一一張合影呢。」
「我有帶相機。」安德里亞說著跑回坦克里,片刻之後拿著相機出來了,「我把它架在這裡設置成定時拍攝,大家擺好造型。」
馬沙和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大家不約而同的擺出了向前邁步的姿勢。
屬於各自的腳同時踏在坦克的鋼板上。
「我設定好了,都別動!」安德里亞說著從相機後面跑過來,結果剎車太急直接撞到了馬沙身上。
她回頭的剎那,相機的閃光燈亮了。
——果然沒辦法完美復刻麼。
馬沙心想,還略微有些遺憾。
不過,既然出發了,那總得唱點什麼。
於是馬沙開始唱出刻在dna里的旋律:奔騰匯聚的星塵們/受時隔百年的甦醒所召喚/……/stand up! stand up! stand u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