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 ) 薛盛氣得不想說話了。筆下樂 www.bixiale.com
他不想說什麼勢力不僅是要高手挑戰贏了就好,而是要有人。哪個中型勢力之下不是數百人?就這麼幾十人,躋身中型勢力之中了,還想往上爬!
又不是蟾宮折桂!
算了,還是直接痛痛快快打一場。
不滿又如何?不服氣又如何?技不如人就認輸吧!
在夏文錦打敗了段四斬,又打敗了隗綺君之後,薛盛其實已經知道,他的勝算很低,但江湖人自有傲骨,明知輸也得打。
這一場打得很精彩。
和段四斬的打鬥,段四斬招猛力沉刀重,看起來凌銳無匹,夏文錦用的是巧勁,身法高妙,步法詭譎,中間偶爾使出的劍法,便是驚艷之筆,每一擊,都如穿空而來,每一招,都有讓人眼眸凝滯般的效果。
她出招少,但每一招都有用!
她勝的時候,場上很多人都覺得這是取巧。
不過,儘管是取巧,也沒有人認為有什麼不對,畢竟,這種一不小心就會丟命的生死之戰,能取巧的哪裡是無學無術的人?至少也是勢均力敵的對手吧?
和隗綺君的打鬥,兩的招式都以輕靈為主,但中間,是層層的霧氣,而且人人都知道那霧氣是隗綺君撒出的毒粉,他們更關心的,是隗綺君的毒有沒有讓夏文錦中招,以至於,兩人的招式是否精妙,倒都忽略了。
隗綺君也不是敗在劍法上,而是敗在自己最擅長的毒上。
現在,夏文錦與薛盛的打鬥,就顯得中規中矩了,當然也只是相對而論。
打鬥都是兇險的,哪有規矩之說?再說,這兩人的攻勢都很凌厲,你攻我守,你退我進,幾乎是間不容髮,劍光的凌厲,還有那劍氣,幾乎要蔓延到台下來了。
段三斬喃喃地道:「薛堂主能贏的吧?」
另幾人沒有理他。
能贏?
才怪!
他們這幾家勢力的首領都曾經「切磋」過,相差不過一招半式而已,段三斬打不過,隗綺君也打不過,薛盛就能贏?
凌驍那邊,這次是真的淡定了。
桑友沖笑道:「以前見著閣主,只是為她小小年紀,心胸格局不凡而折服,但一直挺自信,覺得論起武功來,我或許能勝個一招半式呢。」
「我也是,我還一直想著若是有機會,和閣主討教討教,幸好還沒有機會!」
「哈哈,若是你真去了也好,至少閣里的其他兄弟,就不會再動這樣的心思了!」
這次他們都不擔心了。
夏文錦也對得住他們的這份放心。
這已經是她獨自對敵的第三場,體力消耗大,但仍是在一百多招後,讓薛盛認了輸。
儘管早知道這個結果,但真的輸了,薛盛還是有些茫然,面前這個,只是個小姑娘啊,這太超出他們的認知了。
不過他又想,這小姑娘雖然行事囂張,目中無人,但是並不是只針對他一個血虎堂,他已經輸了,不過是從排名第十挪到第十一,無所謂了。
想想之前那些被他們一路打過來的那些勢力,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又有什麼不滿的?
屬於他的麻煩已經過去了,接下來,該那些排名在他之前的勢力們頭疼了。
想到這裡,他心中竟然還升起幾分輕鬆幾分期待的感覺。
這飛雲閣,到底想走多遠?
還有,走得多遠,可不是靠一路打過去就可以的,這位少女閣主可明白這個道理?
夏文錦道:「薛堂主,承讓!」
薛盛抱拳,尾音里透著輕快,道:「夏閣主小小年紀,武功高強,心思靈巧,佩服!血虎堂甘拜下風!」
連血虎堂都拜了下風,那他們還打什麼?
夏文錦也無意與別人再動手,笑盈盈地道:「凌驍,飛雲閣在京城的事宜,都交給你了,這裡你善後,我先走了!」
凌驍躬身道:「閣主慢走!」
走出血虎堂,夏文錦走向她的青布馬車,只是,剛要上馬車,她的眼眉就微微一挑。
車內有人。
顧恆也感覺到了,雙拳握緊,上前一步,隨時準備戰鬥。
這時,車簾掀起,一張白皙漂亮的臉露了出來,那張臉上洋溢著清淺的笑,對夏文錦道:「我蹭個車,你不介意吧?」
夏文錦莞爾一笑,道:「不介意!」
說著,她也上了馬車,還能顧恆道:「趕車,卻絕味名廚!」
顧恆也什麼都沒問,坐上車轅。
車上,那女子笑道:「聽說,血虎堂今天被人挑戰了!」
夏文錦笑盈盈地道:「是呀,我是來看熱鬧的!」
「好看嗎?」
「當然好看!」
那女子饒有興趣地道:「你之前不是叫我四姐姐嗎?怎麼現在不叫了?」
夏文錦眨著眼睛,道:「我叫了你就能應嗎?」
那女子笑道:「怎麼不應?有個這麼漂亮可愛的妹妹又不是壞事!」
夏文錦卻笑道:「有穆姑娘這樣一個姐姐當然也是頂好的,只不過我想了想,之前的確冒失了,其實那次我和穆姐姐是初次見面呢!」
穆紫瑜聽著,雖然也是在叫姐姐,卻總覺得穆姐姐不如四姐姐好聽。
何況,直接叫四姐姐,那可是有特殊意義的。
她湊近一些,一雙美目看著夏文錦,道:「那之前初次見面,你為什麼叫我四姐姐?」
夏文錦卻不答,只是笑問道:「那藥膏,姐姐用著可好麼?」
穆紫瑜笑了,如果那藥膏不好,她又怎麼會在這裡?
她覺得人生就是這麼奇妙,她明明已經絕望,就在那一天,她只是閒得無聊去巡視一下師兄們一起創立的產業,遇上一個很自來熟的小姑娘,那小姑娘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送給她藥膏。
以她的謹慎和江湖經驗,對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應該是絕不在意的,但是,那小姑娘的眼睛都麼澄澈明淨啊,她所說的那一切,又多麼讓人嚮往啊。
她也不知道是鬼使神差,還是抵不住能恢復的誘惑,還是忍不住用了。
她也想過,如果藥膏沒有效果,只是這個小女子用來接受她的東西,又或者這本就是毒藥,她也不怕,這些年,試過的藥多了,哪怕是毒藥,輕易也毒不死她了。
但是,對她下毒的人,倒都是有了同一個歸宿——慘兮兮地奔閻王殿去了。
也是用過藥之後,看著那些疤真的慢慢淡去,那些原本醜陋不堪的地方,慢慢地長出新肉,而且,還是光y滑y細y膩的,和嬰兒肌膚一般細嫩的新肉,她也會想那個小女子的神色,每一句話,咀嚼著,便覺得有些不同。
她今天來,便是來解惑的。另外,承了別人這麼大的一個人情,當然是想問問對方想要什麼!
穆紫瑜眉目含笑,樣子十分溫柔,一雙狹長的眼中眸光明亮,笑道:「用著還不錯!所以,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需要這個?」
夏文錦道:「其實你不用在意這些,我從哪裡知道的不要緊,要緊的是這些對你有用!」
「那你想要什麼?」
夏文錦看著她。
穆紫瑜一直在笑,但是,她的笑是戒備的,是警惕的,是帶著試探和懷疑的。
到底不是上輩子那個對她呵護備至,對她無比信任,對她疼愛的四姐姐了。
不,四姐姐沒有變,變的是她,因為她變了,她不再是有著上輩子那樣經歷的女子,所以,她與四姐姐的見面,便和上輩子不同。
有些東西改變了,心情也就改變了,四姐姐和她之間沒有一起經歷生死,也不是患難中的相識,自然不會有這樣的感情。
現在這樣不也挺好?
她寧願四姐姐不會遭遇那樣的大難,不會遇上那樣的悽慘時候。
「我要什麼?」夏文錦沉吟了一下,道:「如果我說接下來,我想為你師父治腰疼病,你會帶我去見她老人家嗎?」
上次她就問過,得到的回覆是穆紫瑜差點把她殺了。
這次穆紫瑜倒是很冷靜,並沒有動手,還問道:「你知道我師父是誰嗎?還有,我師父並沒有什麼腰疼病,你會不會是認錯人了?」
夏文錦笑了笑,如果說另三位師兄不知道師父的腰疼,這倒有可能,師父一向要強,但是穆紫瑜卻是知道的。她低嘆道:「穆姐姐是覺得,我的藥膏雖然對你有用,但其實我是別有用心,想藉此機會害你的師父嗎?」
穆紫瑜笑道:「你覺得我應該這樣想嗎?」
夏文錦看著她,認真地道:「你應該這樣想,畢竟於你來說,我來歷不明,身份未知。如果我告訴你,我一位前輩與你師父是故交,知道你師父的情形,令我前來與你師父治病,你會信嗎?」
穆紫瑜笑起來,這小姑娘說話真有意思,這世上哪有這麼多如果?
她打量著夏文錦的眼神銳利起來:「既是故交,那定是可以互通姓名的,不知你那位前輩是……」
夏文錦想了想,道:「欒!」
穆紫瑜眼神一冷,臉上卻笑道:「怎麼既是受前輩所託,對方的姓名,你還要想這麼久?」
看著穆紫瑜明明在笑,卻冷如冬雪的眼神,夏文錦失笑道:「我只是在考慮要不要說!」
穆紫瑜看著她,道:「如果你想要別的,我會盡力為你辦到,不過,這件事,我不能!」
夏文錦道:「也許你可以問過令師再說!」
「不用問!」穆紫瑜冷冷一笑:「如果我知道與那姓欒的有關係,我寧可身上一直留疤,也不會接受你的藥!」
夏文錦苦笑,卻道:「穆姐姐,令師被腰疼折磨的情形,想必你也看見了,所以你的意思是,寧可爭這一口氣,不惜讓令師永遠遭受病疼折磨嗎?」
「你……」穆紫瑜柳眉倒豎,說了一個字,卻說不出來別的,是啊,師父被疼痛折磨的時候有多痛苦,她是親眼見過的,行坐不得,痛苦不堪!
但師父一向要強,若是她自作主張,只怕雖然解了師父身上的病疼,卻解不了師父的心結,反倒更加麻煩!
可現在機會在眼前,她身上那樣的疤都能除掉,這小姑娘的醫術應該是不錯的吧?
穆紫瑜眼神中一瞬間的猶豫,讓夏文錦看到,夏文錦道:「其實我也不算是受欒前輩所託,只是曾聽欒前輩說過令師的症狀,我對疑難雜症甚有興趣,所以自己研究了一番,再來自薦!所以,穆姐姐其實不用為難!」
穆紫瑜沉默了片刻,道:「我想想吧!」
夏文錦道:「嗯!」
穆紫瑜忽地又道:「你想要研究疑難雜症,但若治好了病人,就無所求嗎?」
夏文錦想了想,道:「有的!」
「什麼?」
夏文錦道:「絕味名廚一成的利潤!」
要知道,絕味名廚是京城排名前十的酒樓,一成的利潤,那就相當可觀了,和獅子大開口沒什麼兩樣。
但是穆紫瑜聽了,反倒鬆了口氣。
如果只是要銀子,那有什麼要緊?能用銀子解決的事,都不算事!若是師父的病痛能好,多少銀子她們師兄妹幾個也願意花!一成算什麼?整個絕味名廚他們也會雙手奉上!
穆紫瑜道:「成交!」
她道:「多謝夏閣主,我在這邊下車!」
夏閣主,看來穆紫瑜也不是今天才來找她的,她的事,穆紫瑜查到了不少嘛。如果不是查過她,就算她要整個絕味名廚,穆紫瑜也不會拿自己的師父冒險!
不過,夏文錦並不意外,如果說京城裡會有人知道她的全部信息,除了影閣,大概就是絕味名廚四位師兄師姐了!
馬車便下,穆紫瑜下車,沒有說什麼時候帶她去治師父,也沒有問要去哪裡找夏文錦,夏文錦也不用問,她知道,穆紫瑜安排好後,會來找她的。
夏文錦在心裡嘆了口氣,上輩子她為師父治病,耗費精神研究藥方,經歷了三個多月才取得效果,這輩子,她有現成的藥方,但卻連見師父也這麼艱難!
她不需要絕味名廚的一成利潤,但是她知道這麼說,才會讓人以為她是為利所趨,另外,明碼標價,才真的只是一場生意,一場交易!
師父,馬上就要見面了,真期待呢!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