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楊喬自己給自己釀造了一杯苦酒,或者是種下了苦果。
不信,你聽。
「我說,這次,郎君也太心狠了,那老李,不就是賣了一張圖紙麼,沒必要直接要了老李的命吧,還把他的妻跟子送進了懲罰營。」
新村街上,幾個人邊走,邊小聲交談著,嗯,他們忘記了什麼叫做隔牆有耳,不過,也不只是他們這一行人在談論這個,此時,很多的人都在談論,而且,會談論一段時間的,直到有下一個新鮮的事情出現。
隔牆的耳,在哪裡呢,額,一邊,有一個不大的酒樓,此時,楊喬就帶著牛寶寶,還有兩個小娃兒坐在上面喝茶呢,酒樓,喝茶。
自然,就是一個休閒的地方就是了,至於是喝酒,還是喝茶,都無所謂,能掙錢就成。
其實這裡,就是一個談事的地方,兩個人,或者幾個人,要上一瓶酒,或者一壺茶,然後,來上一個小菜,嗯,一碟酸豆角,一碟花生米,額,這個選擇就多了,再說這,來幾顆腥口的東西,如,大蔥了,蒜薹什麼的,主要就是一個鬧中取靜的地方,來交談事情。
「夫君,這次春生是不是有些狠了?」
這,牛寶寶還是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當初,楊喬就不想避著她的。
「狠,或者不狠,這個,怎麼說呢,作為一個管理者,自然是需要狠了,尤其是我們家,這是朝著一個大家族的方向發展的,那麼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家主了,普通的家主,責任還真的不是很強。」
那個,楊喬本來就是把自己建立的這個家族,朝著大家族的方向發展的,至少,在楊喬這裡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設計的,可,下面怎麼想,就跟楊喬無關了,嗯,不過,看春生的做法,已經初具一個大家主所具有的狠心了,接下來,就看他的保持了,是的,這一家三口,那個,雖說沒有斷根,也算是斷根了。
甚至,這事情辦起來,比李治都狠,不過,也說不上,如果是李治,說不上這父子倆,都直接給滅了呢。
「夫君,這個工程師,是不是有些虧啊,還有,你怎麼不保他一下,就是隨便給說一下也成啊。」
也就是牛寶寶,才會在楊喬面前問出這麼天真的話來,而其他的夫人,就是包括媳婦,都不會,或者是不敢這麼問的。
那個,儘管,楊喬在家裡嘻嘻哈哈的,讓寶寶們在肩膀上爬上爬下的,可,這威勢,還是有的,甚至,不會比當初的李二差,而此時的李治,都不要想了,手上沒有鮮血的帝王,額,不算是真正的帝王。
也就是說,一些大家族,大世家的家主,其實,都是不弱於帝王的存在,那個,不要問他們為什麼不奪天下。
「不保,我不說他犯了錯就應該承擔責任什麼的,就是說,這次,他是委屈的,我也不會保他,這是春生,是家主做出的決定,我算是什麼,嗯,傳統上來說,我已經算是死人了,家主不是我了麼,只有死了,家主才讓出去不是麼,可,我們不一樣,我是提前讓出去了,而且,我,其實就沒有當過家主。」
「不解?」
「不解就對了,我呢,有我的哲學,春生當家主,那麼,自然有他的管理方式了,我插進來,算是什麼事情,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所以,我是在管理上,把我當成一個死人來看的。」
「那,如果是兄妹之間呢?」
「這是一個難題,不過,在我活著時候,我估計,他,還是不敢做出這種事情來的,而且,這次,你以為他殺這個工程師,就不是試探我了,不要以為,就是那皇位如此了,家主這個位子,同樣不差的。」
楊喬越想,越感覺,春生這是試探他,試探就試探吧,還是那句話,不要對兄弟姐妹開刀。
「娘親,爹爹為啥要把我架在火上烤?」
此時,春生也聽到了外面的這些談論,這不,委屈的來找他的娘親了。
「架在火上烤,春生,是什麼讓你變的如此狂妄,竟然用一個高級工程師來試探你的爹爹。」
媳婦,也很是不高興,是為楊喬不高興,還是為兒子不高興,說不上的心痛的感覺。
「你,這麼一個家主,就讓你,如果,如果……唉!」
想想,還是心痛,差點說出不得當的話來了。
說下去,說下去啊,說下去,我才有的匯報。
不知在哪裡,李治的探子正著急著呢,如果媳婦真說出什麼來,那麼,他,能立功麼,額,都有些放飛自我了,不知道怎麼好了。
如果媳婦真說出什麼來,他再匯報上去的話,那麼,不是一個人處於兩難的地步了,而是多人如此了,而李治,就能直接把楊家給滅了不成?
其實,聰明人就是。
「咳,咳,咳!」
我不想匯報什麼,可是,不得不提醒你們,有人在監視著你們呢。
這是楊喬安排的侍女在一邊發出了提示的聲音。
「你不要咳了,我知道的,你下去吧。」
媳婦無奈的擺了擺手,她知道,楊喬不是為了監視她,而是為了保護她而安排的侍女,這不,這就是一個保護。
「你!」
侍女下去的時候,轉身朝著一邊指點了指點,有點惡狠狠的樣子。
「可不要亂說,不然!」
不然什麼,真沒法威脅人的。
「把他調回來吧,讓他在那裡,是不成的。」
事情發生,有先有後,不過,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是的,他還是原樣的把話給傳了回去,李治從裡面聽出了一點什麼,這個探子,不成啊,唯恐天下不亂似的。
調走,額,說的好聽。
他的總管那是直接就讓人給把他滅口了。
「記住了,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可不是陛下要的。」
這個總管捏著蘭花指,對著手下的小頭領們說道。
「總管,我們應該?」
「應該什麼,在這裡的,算是半明路的探子了,需要進行一番提示,然後,不需要匯報的,明顯,這是在教育兒子,你們給提高了待遇,可不成的,尤其是,一個婦人之言,能有什麼大的事情,自然,婦人,也要分哪種婦人了。」
哪種啊,自然是暗指武了,此時,他們已經在害怕她了。
是的,這話,如果是從楊喬嘴裡出來的,那麼,這提防等級,就需要提高了,不過,楊喬要想說這種話的話,額,會躲避開來說的。
「娃兒啊,記住了,你做了,就是做了,而且要狠下去,此時,已經算是啟動了你的道路了,沒有回頭的選項,也不要指望你的爹爹幫你,此時,你爹爹,除了家人,就不會再管你了。」
「家人?」
怎麼都一個個說話說一半呢,還不能理解。
「或者說是安全,如,你有危險,那麼,他就是你的爹爹,會保護你的,這個危險可多了,什麼天災人禍,甚至生病,都算上,而管理,甚至家族,都不在你爹爹所管的範圍之內了。」
「他,這是不負責任?」
「不負責任,你是家主唉!」
媳婦好笑的看著兒子,甚至,心裡在想著,這麼早,為兒子要下這個家主,是不是自己做錯了呢。
額,家主這個位子,自然是沒的逃了,是春生的,就是春生的,尤其是其它的娃兒,除了壯娃,都是女娃,難道,這裡面就沒有事情麼,媳婦表示不信。
額,在媳婦的認知裡面,楊喬的意思就是傳承有序,一直以來,楊喬都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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