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微微欠身,「車公子,那我們就失陪了。再見!」
張鶴軒也極其配合地欠了欠身,話語有些冰涼道:「再見。」
兩人一同步入電梯。
車錦程看著合上的電梯門。
嘴角微微抽了抽。
「哼!蘇黎世聯邦理工大學有什麼了不起!在我車錦城面前,你有什麼資格拽!」
這時一身黑衣的男子走近車錦程,他微微欠身。
「車少,夫人正讓我四處找你。」
車錦程一臉不耐煩道:「知道了!」
……
電梯內,蘇曉迅速縮回挽著張鶴軒的手。
她尷尬地笑了笑,「對不起啊,剛剛我也是無可奈何了,謝謝你如此配合,替我解圍。」
張鶴軒意味深長地看了蘇曉一眼。
「沒想到蘇小姐這招真是屢試不爽啊,動不動就拉人當男朋友,萬一別人當真了呢?」
蘇曉聽出這話有撩撥的意味。
前有程然KTV驚艷表現,後有張鶴軒撩撥技術淡然無痕。
這還真是顛覆了她對世界名校學生固有的看法。
看來,世界名校還真是世界名校。
都是人才啊!
蘇曉淡然一笑,「不會的,張公子眼光高,像我們這種整容女又如何入得了張公子的眼?」
「那我如果說,你入了我的眼呢?」張鶴軒眼裡的真誠透過鏡片傳遞了出來。
蘇曉直言,「那你可能一輩子都只有單相思的命了。」
張鶴軒忽然低眸,認真地看向蘇曉,「蘇小姐,你不覺得我和你才是真正的門當戶對嗎?」
這猛然地低眸,弄得蘇曉微微往後退了一步。
「張鶴軒,咱明人不說暗話,要是我不是這張臉,你還會說出這樣的話嗎?」
張鶴軒眼裡的真誠未減分毫,「會的,我還是這句話。之前我對你有些誤解,所以造成了那天在你家時我的冒失,在這兒,我向你賠不是。」
這陡然的道歉,倒是讓蘇曉有些措手不及。
萬萬沒想到,張鶴軒認錯竟這般爽快。
她蘇曉從來不是斤斤計較之人。
別人道歉,她自然既往不咎。
此人交個朋友還行,但談戀愛還是算了吧。
畢竟她心裡的那個瘟神簡直不死不滅。
折磨得她,現在心裡還有些生疼。
此時電梯門開了。
蘇曉迅速抬腳走了出去。
張鶴軒也緊隨其後。
他迅速走到蘇曉的身前,擋住她的去路。
蘇曉抬眸,對上他那真誠的眼神,「張鶴軒,你看上我,只能讓你失望了,我現在沒心思談戀愛。」
張鶴軒眼裡竟添了深深的笑意。
沒談戀愛,這不正合他意?
起初他還以為她在跟林總談戀愛,後來又以為她在跟秦懷瑾談戀愛。
搞得他失落了好一陣,以為自己完全沒希望了。
剛剛聽到她那句沒心思談戀愛。
他心裡的陰霾瞬間被明媚的春光所取代。
也就是說,他張鶴軒還有機會。
張鶴軒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談戀愛這是後話,我只是想跟你先交個朋友罷了。」
蘇曉微微挑眉,「對我沒有非分之想的朋友,我還是願意結交的。」
「蘇曉,你別忘了,咱兩可是穿開襠褲的情誼。」
蘇曉嘴角微微抽了抽,真難以想像他兩小時候是怎樣的一幅畫面。
聽她媽媽說,她跟張鶴軒好像還放到一張嬰兒床上過。
天,從小在一張床上睡過。
這革命友誼,還真是久遠啊。
她趕緊轉移話題,「對了,這大晚上的你到醫院來幹嘛?」
「今天我爸限號,聽聞他晚上有個手術,所以我特意開車來接他。」
蘇曉輕嘆一聲,「想不到啊,你還真是個孝子。」
「那當然,咱兩彼此彼此嘛。難道你不是來接你爸的?聽聞你爸跟我爸今晚要一起動個手術。」
「手術已經結束了,給你透露個消息,手術失敗,現在病人家屬正在鬧呢。」蘇曉的眼眸多了些擔憂。
張鶴軒聽完這話,情緒激動起來。
「醫鬧?憑什麼啊?手術失敗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不行,我得上去一趟。」
今晚可是他爸主刀,如果鬧起來,他爸肯定會有危險。
他得上去護著他爸。
蘇曉伸手將張鶴軒拽回,「你最好不要去,你去了也幫不上你爸什麼忙,說不定還害了他。」
張鶴軒眼裡有些不解,「醫生不是神,不是每個病人都能救活過來。現在醫院裡,只要死個人,就開始鬧,根本不考慮是否是因為病人自己的身體原因造成的,一味地將責任推給醫生,大部分人就是想訛錢罷了,這些人不能慣著!」
蘇曉緊緊拽著他的手不放,「今晚這些家屬,他們不會要錢的。」
張鶴軒愣了片刻,「不要錢?那他們要什麼?」
「處分。」蘇曉只能如此猜測。
張鶴軒蹙著眉頭,微微睜大眼睛,「憑什麼?我爸是國內知名的心外科醫生,這次又不是醫療事故,憑什麼給他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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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微微吸了一口氣,沉默片刻,緩緩道:「就憑這次死在手術台上的不是一般的人。」
「死的誰啊?」張鶴軒一顆心懸了起來。
「好像是車長明的老丈人。」
張鶴軒這時不再掙扎著要上去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臉沮喪。
不一會兒,他淡淡地道:「車長明的風評一直很好,他怎麼會這樣?」
見張鶴軒不再衝動,蘇曉鬆開了他的手。
她想起剛剛的那一幕,車夫人對張鶴軒爸爸又抓又扯,一副要將他爸爸生吞的架勢。
蘇曉略作沉吟,「剛剛我在那兒,看得出車長明還是個通情達理之人,不依不饒的是他的夫人罷了。」
自己的父親去世,情緒激動也是難免。
只是非要將這份悲痛,波及給別人,張鶴軒實在是有些看不慣。
*
院長辦公室內:
李曼紅著眼眶,咄咄逼人,「孫院長,你務必給我個交代!」
孫鵬博頻頻點著頭,「是,是,是。」
車長明伸手輕握李曼的雙肩,「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處理爸的後事,走吧。」
李曼目光移向孫鵬博,眼裡的狠辣多了幾分。
「我要聽到他對那群庸醫的處理結果!我才能安心。才能告慰我父親的在天之靈。」
孫鵬博額頭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抬手擦了擦,思考片刻,「給他們院內記過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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