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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電話里久久才傳來她的聲音。
見那頭沒有要說其他的事,我對著電話道,「倘若狄煜問你若若的事,你就把我的話轉告給他就行,其他的什麼都不用說。」
「好!」
和安然掛了電話,我躺在床上發了一會呆,才起床出了臥室。
兩個孩子己經被保姆送去學校了,餐桌上準備了早餐,我隨意吃了一些,瞥見牆上的掛曆,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己經快要過年了,這日子過得還真是快。
匆匆忙忙的,都不知道是怎麼就把日子過完了。
「叮咚……。」門鈴聲將我抽回神。
我起身開門,見是一身黑衣嚴肅沉穩的岩韞,不由得愣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他將手裡的早餐盒舉了舉,道,「吃早餐了嗎?一起吃。」
也不等我開口回應,他就首接進了屋,看到餐桌上我吃過的米粥,他倒是自來熟的進了廚房,也弄了一份。
我看著他,抿了抿唇,坐到餐桌上,有些狐疑的看著他。
昨晚他好像說,今日要我和他去個地方,「你打算帶我去哪兒?很遠嗎?」其實我是想說,去什麼地方來這麼早?
他喝著面前的米粥,將帶來的早餐打開,推到我面前道,「嘗嘗看味道怎麼樣?」
瞧著他推到我面前的三明治,看著不像買的。
我看著他,道,「你做的?」
他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補了一句,「嘗嘗看。」
好吧,保姆早上只煮了粥和包子,有其他口味的食物,我倒也想嘗嘗。
吃了幾口,在他似乎有些期待的目光下,我點了點頭,道,「很好吃。」
他隱隱似乎鬆了口氣,但依舊低著頭喝粥,道,「吃完我們就出發,你今天沒什麼別的事吧?」
我搖頭,他昨天都說了今天要帶我去個地方,我還能有什麼事?
雖然好奇他要帶我去哪兒,但看著他沒打算說的樣子,我也就沒多問,簡單吃完早餐我們就出發了。
見車子是開往城外的,我還是忍不住有些不解,「我們這是要去山裡嗎?而且,你買那麼多啤酒幹嘛?」
他的車後座堆了滿滿的幾箱啤酒,看這樣子,後備箱應該也都是啤酒,他別不是打算帶著我到大山里喝酒,然後耍酒瘋和我表白吧?
我是絲毫不懷疑他不會這麼做,畢竟,我現在很不確定,他如今對我的心思到底是什麼樣的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一副平靜神秘的樣子,讓我一時間倒是有點好奇了。
車子開了快兩個小時,下車看到墓園幾個大字的時候,我愣了一下,一路上只顧著好奇他要帶我去哪,倒是忘記沿途的路。
他的車子剛停下來,墓園裡有兩個看守墓園的人走了過來,岩韞上前和他們說了幾句,我沒留意聽,見他們點頭後首接將車後座上的酒都搬了下去。
「是祭拜誰嗎?」他帶那麼多酒,又是來墓園,我能想到的也只是如此了。
他微微點頭,從車後備箱裡拿了兩瓶散裝的啤酒看著我道,「走吧!」
不知道他要祭拜誰,我跟在他身後,沒出聲。
只不過走了一截後,我便知道他今天帶我來這裡是做什麼了,他停在一座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己經有些泛黃了,也不過兩三年,照片上的人像己經在歲月的摧殘下模糊不清了。
岩韞蹲下身子,平靜的清理著墓碑前的雜草,看著像是許久沒人來祭拜過亡者了,但西周倒是被打理得很乾淨,想來是守墓人們處理的。
開了酒瓶,岩韞放了一瓶在墓碑前,一瓶遞給我,又給自己開了一瓶,碰了一下後道,「一起喝一個,好久沒來,坐下來陪著老楊說說話?」
是的,他是帶我來看楊警官的。
「怎麼突然帶我來這裡了?」我握著手裡的酒瓶,看著墓碑上己經泛黃的照片,心口不由泛酸,楊警官是在我面前出事的,他出事的那晚,江城的雨又大又冰,他倒在地上,血水混著雨水幾乎流淌了整個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