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市這會天氣只有八九度。
對於普通人來說還稍微好一點,但鹿梔這種小倒霉蛋,一凍一個感冒。
她還好奇地想要在花園裡逛逛,傅臨州已經拽著腰帶把她領進屋了。
「蘇霏,去把壁爐的火生起來,再給她泡一壺紅茶。」傅臨州說著,將鹿梔塞進了屋子。
鹿梔黑著臉:「我不是小孩子!」
傅臨州安撫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眼睛卻在看門口的落葉:「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但是突然溫差這麼大,你會凍感冒的。」
鹿梔覺得自己沒有這麼菜雞。
傅臨州看著她:「難道你不想明天以最好的狀態跟我去海釣嗎?」
鹿梔不得不承認,對方真的很了解她。
她被拿捏了,只好乖乖點頭:「那好吧。」
傅臨州考慮到她也要過來住一個月,將家裡的傭人全換成了會說中文的,方便她交流。
鹿梔坐到壁爐前,傭人們將她的行李運到樓上。
她看了一眼莊園城堡里的裝修。
很復古,吊頂很高,玻璃窗全是半圓頂的,給人一種住在教堂里的感覺。
但是米蘭這邊處於很靠北的地方,一進入秋冬季,白天時間就很短。
也很少會有出太陽的天氣。
因此這邊的建築也大多是暗沉的風格,從外面看時,莫名給人一種壓抑感。
但屋子裡燒著壁爐就還好。
傭人放著輕鬆的音樂,將紅茶放到她沙發旁邊的小矮几上。
矮几是鏤空的,底下放著一些書。
鹿梔覺得壁爐烤著人很溫暖。
她忍不住想要掏出手機發個朋友圈,卻發現自己的手機不知道哪裡去了。
她摸了一陣,起身去找傅臨州。
他們正在門口,傭人在掃落葉。
傅臨州就站在台階上看著,偶爾和身邊的大小寶交代著什麼。
鹿梔走了過去,探出頭:「傅臨州。」
傅臨州話音一頓:「怎麼了?」
鹿梔:「我的手機你幫我帶過來了嗎?」
她睡覺的時候就被鏟上直升機了,行李估計都是傅小州幫忙收拾的,她不確定自己的手機是不是落在家裡了。
傅臨州:「手機沒電了,在樓上你的臥室里充電,讓蘇霏帶你去。」
「嗷。」鹿梔縮回脖子,禮貌地喊了蘇霏帶她去樓上臥室。
說實話,她還挺期待的。
傅臨州停頓了一會,正又要交代,卻見身後的門推開一條縫,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緩緩探了出來。
仰頭,和他的視線恰好對上。
鹿梔有點尷尬:「啊……哈哈,我就是出來看看。」
傅臨州唇角無意識彎了彎:「想偷聽就光明正大地偷,不用說謊。」
鹿梔一下把門給拉上:「誰稀罕聽啦!」
大門厚重,關上門她的聲音也被隔得七七八八。
但傅臨州聽得見。
他知道,鹿梔是個很敏感的孩子。
他突然這樣不問緣由地把人帶到國外來,她估計有點慌。
鹿梔三步並做兩步跑上樓,找到自己的手機。
果然是沒電了,蘇霏正幫她插好了在充電。
她走過去拿起手機,正要收消息,卻發現這裡完全沒有信號。
她覺得有點奇怪,又晃了晃手機。
還是沒信號,消息轉不出來。
無線網也沒搜到附近有什麼能連的。
鹿梔覺得有點奇怪,又轉身下了樓。
傅臨州已經進來了。
正在壁爐前的沙發上看書。
小寶跟在旁邊伺候,大寶不知道哪裡去了。
鹿梔坐到旁邊:「傅臨州……」
她是個憋不住話的人。
傅臨州正看書,抽空抬頭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鹿梔猶豫地看向他:「這裡怎麼沒信號啊?」
突然被帶上直升機,突然在異國他鄉醒來,突然手機沒信號,突然住在了一個極北之地鳥不拉屎的莊園裡,往外就能看到北洋海……
她懷疑,她被挾持了,是人質。
傅臨州:「米蘭市每年都有一個月會做這個環保活動,斷網斷電。」
鹿梔的幻想被打破:「哦……原來是因為這樣啊。」
腦子裡的冒險幻想瞬間被打碎。
她還以為有什麼事兒呢。
想了下,鹿梔又不死心地湊近:「真的沒發生什麼事情?」
傅臨州好笑地看著她:「你想發生什麼事情?」
鹿梔擺擺手:「算了算了,沒事就行。」
兩人休息了一會。
當天下午鹿梔就坐不住了,嚷著要坐遊輪出海。
這會已經搗鼓起來了。
傅臨州見她興致好,也沒攔著,讓小寶去準備小遊輪,帶著人出海。
海上風冷,傅臨州給她穿了厚厚的防寒服,又給她戴了帽子,手套,雪地靴,全副武裝起來,才把人帶上船。
鹿梔還是第一次出海,鼻子裡都是鹹鹹的海味,又冰又涼。
但她興奮得要命,跟在傅臨州身後直蹦躂。
遊輪開到了海面上,估摸著差不多了,才讓她從房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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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下午出了點太陽。
但鹿梔出來時,還是被冷得打了個哆嗦。
釣魚的過程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有趣。
因為三個小時過去了,她一條魚也沒看到。
有點無趣。
鹿梔不是這麼能坐得住的人。
傅臨州很快察覺她的無聊:「要不要進房間待會?」
鹿梔連忙點頭:「好啊好啊!」
她都快凍僵了。
兩人進了房間裡,撲面而來的暖氣讓她忍不住舒服地眯了眯眼睛,還湊到暖氣片上去暖手。
傅臨州細心地幫她把帽子摘下來,又拍掉她剛剛倚靠欄杆時落下的灰塵。
鹿梔有點不好意思,他的動作不算大,但卻總讓她有種自己是被寵愛的小孩子的既視感。
兩人在沙發邊坐下,傅臨州倒了一杯紅茶塞她手裡,又不放心地叮囑:「燙,等會再喝。」
「嗷。」鹿梔乖巧地點了點頭。
她好奇地看著身邊的傅臨州,突然問:「你總是這樣習慣性照顧別人嗎?」
傅臨州看了她一眼:「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這麼需要人照顧。」
鹿梔皺眉:「我哪有需要人照顧?你不理我的半年,我還不是過得好好的,我還長肉了呢!」
傅臨州瞟了她一眼,語氣帶了幾分涼意:「因為有人替我照顧你。」
「替我」這個說法讓鹿梔沒由來的心底一軟,嘴角不受控制地想往上翹。
傅臨州:「也不知道你眼光怎麼會這麼差,竟然看上了他。」
鹿梔黑著臉:「你夠了……」
她談個戀愛在傅臨州這兒就跟留了案底似的。
傅臨州輕哼一聲,又將一個暖水袋塞到她懷裡。
鹿梔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傅臨州還真問住她了,怎麼會偏偏喜歡上了顧千城呢。
之前圍繞著林芝兒轉的五個男人里,不論是秦淮之還是顧千寒他們,其實和顧千城相比,給人感覺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顧千城手裡的生意大一些。
他還是個修煉的人。
鹿梔原本也並沒有要和他發展的意思。
真要說起來覺得他和別人有些不一樣的……
她忍不住回想起了兩人第一天吃飯的時候,他用那種長輩的語氣關心她,和她說話。
在那一瞬間,讓她想到了傅臨州。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她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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