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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忙與相公叫道:「相公,你快過來,清照已經無法走動了。」
趙明誠搖頭,登時黯然下來,心裡又回想起方才小晴妹妹的話,哭泣了出來,心裡想道:「怎麼可能呢?娘子對我如此好,又怎麼會變心?」
再一抬頭過去,趙明誠又見娘子一瘸一拐的樣子,登時也不顧其他什麼想法了,忙踉蹌著過去,一面攙扶住娘子一面說道:「娘子你的腳怎麼樣了?」
李清照忙將雙手鬆開陸兄弟,又是一下子倒向相公,撲在相公的懷中,與相公說道:「相公你怎麼出來了?你快回去,知州大人他正找你呢!」
趙明誠也不想什麼知州大人的,只管低下頭來去看,忙問道:「娘子,你的腳怎麼了?」
陸德夫忙說道:「嫂子她出門之時,急忙之中慌亂了一些,以致自己踉蹌一下,險些摔倒,卻是將腳給崴了。」
趙明誠抬起頭來看陸兄弟,登時內心便覺得醋意滋生,狠狠一咬牙,心裡想道:「娘子怎麼樣,還要你管嗎?」
又低下頭來看娘子,趙明誠忙攙扶住娘子,與娘子說道:「娘子,你的腳受傷了,慢著些走,明誠扶你回去。」
李清照搖頭道:「相公,清照就是來告訴你,知州大人說了,皇上要將你拿回去問罪呢!你……還是想辦法快走吧。」
趙明誠搖頭道:「問罪便問罪,我也不怕。娘子你的腳受傷了,快回家去,明誠給你找大夫來。」
李清照搖頭急道:「相公你還傻什麼?你要被問罪了。還不快跑嗎?」
趙明誠搖頭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又跑到哪裡去?算了,皇上要我回去,我回去就行了。娘子,你的腳受傷了,還是慢著些走,待明誠將你攙扶回去。」
李清照淚眼婆娑。瞧著相公,心裡難平難穩,相公都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卻還關心自己的腳受傷沒有。
趙明誠將娘子向回攙扶,與娘子說道:「娘子你慢一些。」
李清照抹抹眼淚,點頭說道:「好。」
蔡女過來,與相公說道:「相公你……」
不過登時回想起相公方才對嫂子的行為。蔡女內心又是吃醋又是不快。可是卻瞧著趙兄好似並未對這個在意,自己若再說話,豈不是很不知趣嗎?因此又是看了看相公,蔡女與他說道:「相公你去做什麼了?」
陸德夫搖頭說道:「雲兒你先莫問,我們一同回去再說。」
趙明誠將娘子攙扶回房去,將娘子扶住坐了下來,與娘子問道:「娘子你的腳還疼嗎?」
李清照搖頭,瞧著相公。微xiào出來,卻又登時悲傷了起來。
趙明誠忙過去伸手去摸了摸娘子的臉蛋。與她柔聲問道:「娘子你哭什麼?」
李清照伸手抓住相公的手,真情面對,眼神之中流露出的是不舍依依,抿嘴說道:「清照真不希望相公你走。我還想著能和你一起在這院落之中賞花嘆花,談天論地……」
最後幾個字,李清照越說越無力,直到成了哭泣之聲,卻又還是嗚咽著說道:「相公,清照捨不得你,實在是捨不得你……」
又是突然伸出手臂來,李清照示意要與相公擁抱。趙明誠也便順勢向前,便讓娘子緊緊摟抱住。
李清照摟住相公的脖子,搖頭說道:「相公,知州大人說了,皇上要捉拿你回去,你上次抗旨不遵,以致聖怒了。」
趙明誠搖頭說道:「聖怒便聖怒了,明誠不怕。有爹爹在朝,準保我沒有事情。」
李清照點頭,啜泣著說道:「其實清照也是如此想的,只可是相公你要回去了,我們從此便再不能相見了。」
趙明誠道:「其實明誠也捨不得娘子。只是假若皇上真的不准,明誠又能奈何?」
李清照抬頭啜泣了一下,心裡還想著自己和相公昔日一同賞桃之時的嬉言笑語,一絲微xiào自嘴角閃過,隨即便是愁容慘澹,又與相公說道:「相公,你還記得你和清照一同賞桃花之時我們所說的話了嗎?」
趙明誠微微一笑,自然說道:「記得,明誠當然記得了,明誠還說,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哼哼,只可惜了,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話語雖然說得很是真誠,只是趙明誠語氣冷冰冰的。」
李清照只顧聽聞相公的話,心裡自然以為相公很是捨不得自己,因此點點頭與相公說道:「是,那相公你豈不是也要做那個崔護嗎?」
趙明誠冷冷一笑,隨即搖頭道:「只怕娘子要做那個崔護了。我走之後,你又能與誰人說話?」
李清照點頭道:「是。可是,相公,你不能快些跑走嗎?」
話說之間,李清照還面帶希望,心裡念著相公和自己再次重逢的場景,以為相公此番跑走,不日再回來,想必定然會再和自己相見的。
只是趙明誠卻沒有說話。
李清照又問道:「相公,你怎麼不問問我去做了什麼?」
趙明誠道:「不用問了,想必恩師將你叫去,知州大人將話與你說清楚了。明誠這次是再難逃走了。」
李清照道:「逃走的,能逃走的。」
心裡還責怪相公,李清照暗暗覺得不快,相公怎麼不主dong一些,怎麼不急躁一些,怎麼不與自己說那些離別痛苦的話了?
趙明誠隨即又將娘子放開,與娘子面對之時,只是抿抿嘴唇,好似愁眉緊鎖,隨即與娘子說道:「娘子,看來明誠這次是走不掉了。一定要回京城去的,不論明誠回去之後會怎麼樣。我都會想著你,念著你。想著你的好,念著你的微xiào。」
李清照聽著這話。總覺得十分彆扭,忙問道:「相公你怎麼了?誰人與你說了什麼嗎?你為何如此說話?」
趙明誠搖頭輕聲說道:「明誠方才只在房間之中,又哪裡與誰人說話了?只是如今看來,我是非走不可了。」
話說至此,趙明誠便去自衣櫃之中將衣服拿了出來,慢慢與自己換上。
李清照瞧著相公的樣子,心裡十分奇怪。自己方才還未出屋子之時,相公何等捨不得,怎麼一會兒的功夫。便就聽天由命了呢?
可是瞧相公的認真模yàng,李清照也不好再問什麼了,只是呆呆瞧著相公的冰冷模yàng。
待相公將衣服換好以後,李清照這才慢慢問道:「相公。你怎麼了?」
趙明誠冷冷笑了一下。卻讓人覺得難受。
李清照搖頭道:「這是我的錯覺嗎?相公,你到底怎麼了?」
趙明誠搖頭道:「不,娘子,你的腳有傷,走不得路,一定要養好了。」
李清照點頭道:「哎。」
趙明誠又是過來,瞧著娘子的樣子,突然克制不住。登時淚如泉湧,又是奔騰了出來。與娘子說道:「娘子,明誠實在捨不得你。」
李清照瞧至如此,這才覺得相公正常一些,忙也伸手去將相公又是抱住,與相公說道:「清照也捨不得相公。只是相公你真的要走嗎?」
趙明誠去又突然鬆開娘子,與娘子正色道:「皇上聖旨已下,明誠不得不走了。」
李清照搖頭道:「我不相信,相公,你方才還與清照說什麼捨不得清照,怎麼轉眼之間,便是這般冷冰冰的模yàng?你究jing怎麼了?」
趙明誠苦笑了一下,隨即又說道:「人之常情,不必多想。」
李清照疑惑道:「什麼人之常情?你到底是怎麼了?」
趙明誠搖頭道:「娘子你的腳還有傷,便不要起來了。說到底還是明誠的錯,我不應該獨自跑出京城來,以致讓皇上兩次下旨。此次明誠回京,想必也會連累恩師。明誠會與爹爹求情,讓爹爹和皇上說情,不怪罪你們李家。」
李清照聞言,更是不願yi了,與相公道:「相公你到底怎麼了?怎麼說『我們李家』,你這話說得好生分。」
趙明誠搖頭道:「不生分。明誠想的還是對的。我若回京,那便是說李家人將我藏了起來。第一次抗旨,是明誠和李家人一同乾的,皇上會饒了李家嗎?」
李清照搖頭道:「那個,清照卻沒向這邊去想。」
趙明誠冷冷笑道:「不過娘子你不必想太多了,皇上終究還是仁慈之君。爹爹在朝又是丞相,明誠會替你們求情,讓你們一家人安然無恙的。」
李清照哭泣了起來,與相公說道:「相公你究jing是怎麼了?難道你真的不要清照了嗎?你不要李家了嗎?」
趙明誠與娘子還是淡淡一笑,卻是冷冷說道:「明誠要回京城去,此番回京,還不知道日後能否再來,如此一說,今日說不定便是我們的訣別之日了。明誠還說那麼多幹什麼?說的越多,便越是留戀。既然要走,那便不要留戀了。」
李清照搖頭,心裡慌張,暗暗想道:「相公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要將我拋棄了嗎?」
忙一起身來,李清照也不顧自己的腳了,直接伸手過去,卻又是腳下一軟,順勢摔倒在相公懷抱之中去了。
趙明誠自然接住,抱住娘子,一臉的不舍,心裡卻還是冷冰冰的,又將娘子慢慢扶起,與娘子面對面正色道:「娘子你腳不好受,還是坐回去吧。」
李清照內心又是一涼,與相公說道:「相公,你不是說要與清照找大夫的嗎?怎麼不去找了?」
趙明誠將頭轉向一旁去,正色說道:「會有人與你找大夫的,只不過這人不是我了。娘子你坐回去。」
一面說著,趙明誠一面將娘子攙扶著向後推搡。李清照登時急了起來,搖晃著身子說道:「不,我不坐下。我只想抱著你。」
猛然一掙脫,李清照又將相公的胳膊掙脫開,一把撲入相公的懷抱中。
趙明誠雖然面色冰冷,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也是難忍淚水,又是奔涌而下。
李清照撲在相公懷抱之中,搖頭說道:「不,你攆我走嗎?你嫌棄我了嗎?我不走,我不坐下,我只要你抱著也,好不好?」
趙明誠急道:「明誠都要走了,你還抱著我又有何用?娘子,你先坐回去,腳受傷了,免得痛苦。」
李清照搖頭道:「你不讓我抱著你,我便更加痛苦了。相公,你也坐下來好嗎?」
趙明誠急道:「皇上聖旨,你敢違抗嗎?我要回京城去了,你不要攔著我。」
李清照聽言,尷尬了起來,慢慢抬起頭來看著相公,與相公說道:「原來你就是嫌棄我了?我已成了面色憔悴的落地黃花了。你再也不在乎我了是嗎?你要回到京城去,再尋一個青春年少的閨中女子是嗎?你將我休了嗎?」
趙明誠咬咬牙,卻還是面色冰冷,說道:「你不是盼著我將你休了嗎?」
李清照忙搖頭,心裡想道:「清照那樣說,那是什麼時候了?」
突然聽聞門外響動,二人向外一看,見陸兄弟大步邁了進來。
陸德夫與趙兄道:「趙兄你什麼意思?你要棄了嫂子而去追逐榮華富gui嗎?」
趙明誠看向陸兄弟,卻是斜睨他一眼,隨即又將頭轉了回來,冷聲一哼,說道:「我們的家事,好像並非陸兄弟所管的。」
陸德夫急道:「你說什麼?趙兄,你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德夫雖不是你們家的人,卻是看不慣你這種做法。喜新厭舊,哪裡是一個正人君子所為?」
趙明誠搖頭苦笑,又說道:「被折騰成這個樣子,我還是什么正人君子?明誠只求能有立足之地罷了,至於是君子還是小人,我也不去管了。」
陸德夫跺腳道:「屁話。你若回京城去,那黃花閨女不任由你挑選了嗎?你還被折騰,你又如何被折騰了?」
趙明誠又是斜睨了他一眼,卻不說話。
陸德夫瞪了趙兄一眼,與他正色道:「趙兄,你為何不說話了?」
趙明誠道:「我意已決,自然要回京城去的。至於什麼黃花大閨女,那我便不管了,今朝有酒今朝醉。若有樂事便先享shou了,我不去想太多了。」
李清照聽著相公的話,只覺得很是糊塗,相公這是說什麼呢?怎麼就被折騰了?怎麼又是君子小人的,怎麼他很是莫名其妙?
趙明誠看看娘子,又看看陸兄弟,苦苦笑了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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