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文景?你認識那人?」廳長問道。
「當然認識。」洪文景渾身一震,終於緩過神來,脫口回道。
「他是不是有什麼來頭?又或者難道他的醫術真的比劉一維他們還要厲害?」廳長繼續問道,心裡倒是暗暗鬆了一口氣,只要洪文景認識,這件事就好辦多了。
「我能告訴你的就是他的醫術絕對比劉一維他們高,而且老實告訴你吧,劉一維等人之所以有今日,全都是拜他所賜,至於其他的,我暫時不好多說。總之,既然你兒子不知輕重把他得罪了,那麼你就不要再有其他什麼妄想。這件事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洪文景神色嚴肅地說道。
「沒那麼嚴重的吧老同學,再說了,你不是馮老教授的學生嗎?跟馮老教授還有馮書記關係都很好,劉一維現在也是你們中醫學院的教授,若那人真有來頭,難道連你都幫不上忙嗎?」廳長有些不相信,也有些不甘心。畢竟江南省就這麼大,真要有這麼一位出色的年輕人,他身為衛生廳廳長不可能不知道。
「馮老教授?馮書記?」洪文景見廳長提到這兩人,臉上情不自禁露出一絲苦笑,猶豫了下,最終還是看在廳長是他大學老同學的份上,提醒道:「老柯啊,看在老同學的份上,我跟你實話實說吧,這件事,馮書記不知道也就罷了,他真要知道,還知道你為了你兒子的事情奔走,你呀就等著挨訓吧。」
「什麼?難道那人還認識馮書記不成?」廳長聞言終於意識到事態非常嚴重,臉色都變得蒼白了不少。
一個年輕人如果連馮書記都要因為他而訓斥他這位省衛生廳廳長,就算用屁股想都能知道這年輕人在馮書記心目中的分量很重啊。
「豈止認識啊!實話說吧,不管是馮教授,還是馮書記對他的尊重絕對不會遜色與劉一維他們,其實我也是一樣,如果不是因為你是我的老同學,而是換成另外一個人的話,我都會直接把你兒子開除出中醫學院。」洪文景見自己這位老同學依舊有些不死心,乾脆就把話挑開了。
「什麼!」廳長聽到這話差點連電話都沒能拿穩,要知道剛才他聽兒子的意思,劉一維等人對那年輕人可是非常尊敬的,甚至不惜行中國傳統徒弟拜見師父的叩拜之禮。馮老教授和馮書記若也是如此尊敬那人,別說他兒子今後別想繼續跟著劉一維了,這件事若是讓馮書記知道,恐怕他這位廳長以後都別想再有任何升遷的機會。
「好,我明白了,謝謝你景文,改天請你吃飯。既然事情這樣,我看我家那臭小子也乾脆轉學好了。」身為省衛生廳廳長,終究非尋常人,很快就想明白了事情輕重,下了一個果斷的決定。
也是,江州市中醫學院,最厲害的導師現在不待見他兒子,連洪景文也是因為的面子才勉強不把他的兒子趕出中醫學院,如果他們兒子再繼續在中醫學院讀下去,又哪還有什麼前途可言,既然如此,還不如乾脆直接轉到其他學校。以他衛生廳廳長的身份,劉一維他們可以不賣他的面子,其他教授老師還是很願意賣他面子的。
「這樣也好。」洪文景倒也不跟廳長同學客氣,直接表示贊同。
洪文景的贊同讓廳長心裡不禁又是一陣黯然心驚,看來他之前說的確實一點都沒誇張,他也確實也有將他兒子趕出中醫學院的意思。
廳長因為掛念兒子的事情,沒心思繼續跟洪文景交流下去,而洪文景想起夏雲傑回歸的事情,同樣也沒心情繼續跟廳長同學聊下去,於是事情說清楚之後,兩人稍微寒暄了一兩句,便掛了電話。
「爸,洪叔叔怎麼說?」廳長一掛掉電話,那位研究生馬上問道。
「啪!」回答研究生的是直接的一巴掌。
「爸,你幹什麼打我?」研究生捂著臉,一臉委屈不解地問道,長這麼大都幾乎沒挨過什麼巴掌,今天一天就接連挨了兩巴掌,一巴掌是導師的,一巴掌是老爸的。
「啪!」回答研究生的又是一巴掌,然後廳長一臉怒氣地指著兒子罵道:「老子這是要打醒你,省得你狂妄自大,眼睛長在腦門上,以後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爸,沒那麼誇張吧,不就是一個年輕人嘛!」研究生也不是傻子,這時已經明白過來他爸是為什麼打他,心裡頭又是震驚又是不服氣地道。
他實在無法想像,那年輕人真的有大來頭。
「不就是一個年輕人?怪不得劉教授要把你逐出師門。你知不知道為了這件事情,連洪叔叔都有把你趕出中醫學院的想法,只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不好開口。而且,你知不知道,連馮老教授,馮書記都要尊重那人如師門長輩!」廳長指著兒子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什麼?連馮老教授、馮書記都要尊重那人如師門長輩!」研究生聞言終於嚇得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做夢也沒想到,那人竟然牛叉到這等程度!
有關研究生和他廳長老爸的事情,夏雲傑自然不知道。事實上到了他今時今日的地位能力,他就算知道這些事情,也只會一笑而過,根本不會把它放在心上。
當晚,夜深的時候,夏雲傑就離開了劉一維的家。
下一刻,當夏雲傑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在楠山路bluenight酒吧門外。
深夜,酒吧一條街,楠山路依舊霓虹燈閃爍,繁華喧鬧。
不時可以看到男男女女在酒吧進進出出。
bluenight酒吧,風格依舊,還是那樣的建築,還是那樣的外飾。只是酒吧門口的迎賓小姐卻是陌生的臉孔,酒吧里的服務生女郎也是陌生的臉孔。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想起往日酒吧的種種,想起當年烏雨琪、劉珂、徐佳三人纏著自己的情景,而如今她們恐怕早已經為人妻母,夏雲傑莫名得有些傷感、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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