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人來了。」林黑朝她喊。
陳親親看了這邊一眼,隨手拿起了旁邊的毛巾擦試,跟杜可樂道:
「你來了啊,我先去洗個澡,你有什麼問題都問他就行。」
她擦著汗,跟他們打了聲招呼,邁著一雙小獵豹似的長腿離開。
杜可樂收回視線後,看向林黑時,嚇了一跳。
「大哥!你腦袋長草了!」
「沒事,你先坐吧,喝點什麼?」
「不是,你腦袋!」
「長草而已,很正常的。」
「……水就行,謝謝。」
杜可樂覺得,正常人看到別人腦袋像長了一堆草都會非常在意吧,但是這裡氛圍好像就是這樣的,大家都是這樣的,他要是一驚一乍,就像第一次去五星級西餐廳看到大廚端了盤生蝸牛上來後大驚小怪一樣。顯得自己沒見過世面。
人家五星級大廚肯定比他一個私房菜館打下手的懂啊,他又看了一眼對方頭上的草,抿了抿嘴不吭聲,他決定等一下就算大廚抓了只活孔雀上桌對著他腦袋啄他都覺得這是正常的,城裡人都是這麼吃的。
對方解釋道:
「我們擁有普通人沒有的神奇力量,會同時承受力量的【代價】,相比起別人奇奇怪怪的【代價】,我這長草已經算很幸運,看過《喜羊羊與灰太狼》嗎,慢羊羊只要一思考,腦袋就會不斷長出智慧草。」
頭頂長草已經很奇怪了好吧,還有其他比你更怪的嗎?杜可樂強裝鎮定,沉吟兩秒,問:「伱這是智慧草?」
他看到對方氣定神閒,在茶几上拿了把剪刀,抓著那草根部一剪,隨便扔在了垃圾桶里,熟練得讓人心疼。
「不,準確來說叫墳頭草。」
「墳頭草長在你腦袋上?」
「因為我的能力跟死人有關,所以我是這樣命名的,【代價】在破禁者中是很私密的東西,但是我這個怎麼看瞞不住,被人知道也不會成為弱點,就告訴你吧,我的【代價】是只要看到美女,腦袋就會不斷長草,越漂亮長得越多,對我身體倒是沒有什麼危害啦,就是走在街上要是腦袋一直長草也是一種麻煩。」他一臉無奈。
「……難怪你剛剛一直戴著頭盔。」
「哦,這個啊。」
他拍了拍他的頭盔,神秘一笑:「倒不是因為這個,主要是健身房的小姐姐身材都是極品,但是一直盯著人家看也不禮貌,你看我這個頭盔的鏡面是鍍膜變色的,高科技材質,戴上再偷看別人就不知道你視線放在哪裡了。」
這美女你是非看不可嗎?
杜可樂感覺這人滿身槽點,對方給他打了杯水,他連忙道謝。
林黑拿出一沓紙,說:「填一下這些資料吧,一邊填我一邊跟你科普一下。」
杜可樂看了看,發現是一張個人信息認證表單,跟他從小到大填的各種表單沒什麼區別,但是多了一些別的,比如一個叫【禁制】的東西。
然後還有幾份問卷調查,好像是心理性格測試。
「禁制是什麼?」他抬頭問。
「禁制就是我們俗話說的超能力,我們生活的世界,其實有很多顛覆一般人認知的,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東西,這一點在你突然發現自己擁有超能力時,肯定也隱約猜到了吧?」
杜可樂在填表,林黑就接著說:
「現在我要講的,是關於人類的真相,跟高中學的進化論不同,在我們這一類人里,對於人類的由來更相信神創論。
相傳在七千五百萬年前的白堊紀晚期,就是恐龍滅絕前,這個四十六億歲的星球降臨了一位神,我們叫她大愛神母。
大愛神母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為什麼會生活在這裡,她看著大地上各種各樣的恐龍和史前生物,不理解為什麼所有生物都有族群,唯獨自己沒有。
大愛神母無所不能,她決定創造出自己的族群,她的做法跟神話故事裡的女媧、上帝一樣,相似的神造人故事在各地神話都有差不多,我就不多細說了,她產生創造族群的想法後便做出行動,並且輕而易舉地創造出和她一樣的生物。
但是大愛神母她第一次造出來的並不是我們現在的人類,她創造出來的是和她一樣『神』,和她一樣無所不能的『神』。
在那個原始的時代,無所不能的『神』們就像這片土地的主宰,沒有限制的力量,給這片土地帶來的是無法遏制的災禍。
於是在七千五百萬年前的白堊紀晚期,生物大滅絕,地球上幾乎所有生物,包括當時的地球霸主恐龍通通滅絕。
大愛神母看著肆意破壞的孩子們,憤怒地把所有的『神』全都吃了回去,然後重新把人類『生』了下來。
再次誕生的人類就是我們現在的新人類,與無所不能的舊人類不同,新人類上施加了無數禁制,我們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不老不死,騰雲駕霧,改天換日。她讓人類失去了一切能力,變成了平凡的生命。
但是人類孱弱不堪,被獸類捕食,大愛神母於心不忍,又給予了人類最後的慷慨,智慧和繁衍,於是才有了我們現在的璀璨文明。」
林黑喝了口水,繼續說:「不過,這些禁制其實並不是絕對牢固,有些時候,我們身上的某個禁制會被打破,然後我們就重新掌握到一些正常人類辦不到的能力。
準確來說並不是你突然獲得超能力,我們每個人都有相同的超能力,只是我們的權限是被關上了,而你在這方面的權限打開了,同樣的,我擁有的超能力理論是你也有,只是你的相關權限是被禁錮的。
我們把這種打破了禁制的人,稱呼為破禁者,很通俗易懂的名字吧,還有一點就是,我們身上的能力是被大愛神母禁錮的,而打破了大愛神母的禁制,會出現相應的【代價】,就比如我看美女腦袋會長草,其實這個代價已經是很友善的了,你以後會知道有一些人的代價會讓他們寧願沒有打破這個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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