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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底子好,不需要過分修飾,單單只塗上口紅,便為驚艷。
其實,這只是一頓飯而已,根本不需要那麼多的額外步驟,但司念就是想做。
今夜,她想放縱自己,沉淪轉瞬即逝的一時柔情。
封司宸比她先換好衣服,他見她要換正裝,他便說:「既然你注重氛圍感,那我也換一下衣服。」
燭光搖曳,忽明忽滅,餐桌上,花束整齊搭配。
光線不太強,昏黃色,窗簾已拉上了一角。
旁邊的侍應生,倒上了紅酒,司念詢問紅酒品牌,封司宸說:「羅曼尼·康帝。」
看著模樣,估計是一瓶不少錢,司念知道它價格昂貴,便不再多問,她貪杯地多品了幾下,卻怎麼都沒發現其珍貴之處是在哪。
看來,我是真品不了酒。
那天晚上,老夫人有問她關於酒莊歷史,紅酒白酒香檳酒,再加一個果酒,司念對其不擅長,便洗耳恭聽著。
「你不擅長喝酒,不宜貪杯。」封司宸制止了司念的喝酒。
他不是沒見過她酒品差的模樣。
「你心疼酒了?」
「我心疼你。」
封司宸這話一出,司念傻呵呵地笑起來,「嘻嘻,估計又是聽岔了,怎麼會有一個無甚關係的異性心疼我。」
明明已經哄好她了,她怎麼心情又變得不好?封司宸的神色因為司念而又產生了變化。
哄人,是個體力活,也是個腦力活,封司宸之前就沒哄過人,也沒人敢讓他一再地耐著性子去哄。
司念又倒了一杯,酒色在燈光下,發出好看的光澤。
司念像喝飲料一樣,「咕嘟咕嘟」地喝著,封司宸繞道而來,握住她的酒杯,說:「不宜貪杯,酒有後勁。」
他的眸色加深,因為司念剛剛說他只是個「沒甚關係的異性」。
旁邊的侍應生,很識趣,他們悄悄地退下,於是乎,這裡只有他們兩。
「哪有後勁啊,你就是心疼酒,不想讓我喝。」司念醉意上頭,現在,又變成之前喝醉的膽大妄為的模樣。
可是,現在她是帶著明顯疏離的膽大妄為。
他不要她這樣子對他。
封司宸情願司念在他身上是無理取鬧,隨意撒潑。
他心感不悅,便仗著自己個子高,故意地把酒杯舉起。
他想要她與之產生互動,而不是刻意的疏離。
司念見此,她開始蹦躂起來,但封司宸惡趣味上升,在要靠近時又拿走,偏偏不讓她拿到。
司念三下兩下拿到失敗,她轉移目標,帶著氣惱了的神情,又咬封司宸,還是對著他的脖頸處。
封司宸本就被司念咬了不少痕跡,這下,他要是不給的話,估計是要再添一個。
他吃痛,看著眼前醉意染身的人,他卻心甘情願讓她去觸碰他,哪怕是以咬的方式。
過了好一會兒,封司宸將酒杯放在一邊,隨後就是鉗制住司念的雙手,並喚著:「念念。」
嗓音極低,讓司念不由得身形一顫,啃咬的動作,結束了。
她抬起眸子,再隨後,她略帶嘲諷地看著封司宸:「我問你啊,你到底在圖我什麼?封司宸,你應該明白,我是聽不了你話的人。」
話說完,司念的頭坑下來了。
可能是有點醉,但心很清醒。
「封司宸,我們分手吧,放過你,也放過我。」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夠讓在場的人聽見。
「你怎麼了?」封司宸立即鬆開她的手,改為抱著。
他聲音輕輕的,但是能聽出他是不敢相信。
「術業有專攻,我是律師,不是醫生,我做不了你感情上的判定,封司宸,我不想當你的醫生,我不想裁斷你是否能認清愛。」
「好,不做我的醫生,你不做我的醫生。」封司宸連忙順著她的語意。
聽到此話,司念笑了,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就像剛剛她突然而來的一句「分手」,其意圖,也是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只要我不做他的醫生,不就是代表我和他的關係就能延續了。她眉梢帶著淺淺的笑意,隨後是暈染全臉。
而抱著她的人,心情卻十分沉重。
「念念,你就那麼不想救我嗎?」他的眸子裡,充斥著哀傷。
封司宸承認,他現在是無法保持理智的思考。
司念要與他分手,她聽到不用當他的「醫生」後,很開心。
「你不是說你對我動心了嗎?司念,你對我好殘忍。」封司宸說。
「你對其他人,哪怕是萍水相逢的路人,都能產生憐憫之意,為什麼到我這就極盡刻薄?你為什麼不能分分你的善心給我?我當真是一個十惡不赦、窮凶極惡、欺世盜名的混蛋嗎?」
他紅了眼睛,心情猶如酸甜苦辣咸混成一片。
「念念,你當真不能救救我嗎?」他看著司念的眸子,聲音悲戚,「我因為童年被遺棄過,喪失了面對情感的勇氣,也就是得了你所說的情感障礙症。」
「你對我,不要那麼殘忍,好不好,求求你了,你是唯一一個讓我的情緒有鮮明變化的人,之前你說的要幫我認清感情,現在你卻想食言。」
「念念,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
那麼長時間以來,這是他第一次披露他的曾經。
李章對封司宸的過去說得籠統,司念在想要詳細了解的時候,他說:「這需要少爺與你親口說。」
他那麼高傲的,一個看起來百毒不侵的人,怎麼可能會披露他不好且無趣的過去,司念當時是悻悻,現在則是震驚,但更多的是心疼。
「封司宸,我,」司念啞言了。
她看到他的淚滑落,順著臉頰,落在她手心。
我真的對他太殘忍了嗎?可是,她心亂如麻。
封司宸的眼睛通紅,他這下是真的碎成片片,「對不起,因為我的情感障礙症,昨晚,今早,或者在更早的時刻讓你。」他的話沒說下去。
遊輪浩大,海,也是浩瀚,可我們,卻是渺小的不能再渺小。
「封司宸,你把頭抬起。」司念說。
他低聲啞言:「哭的模樣挺丑的,你本就對我心狠,」這下,是他的話沒說完。
司念挑起了封司宸的下巴,不由分說,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