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騎兵沖入朝鮮潰兵中,七千朝鮮人立時遭受慘重的打擊,全線崩潰。
朝鮮人步軍、馬軍混合在一處,爭先恐後的向漢城逃跑。
明軍騎兵從兩翼包抄,迅速將潰兵分割包圍,收割著朝鮮人的性命。
一時間,被騎兵圍住的潰兵,紛紛跪地投降,而稍有抵抗的朝鮮軍,立時便被騎槍挑死,被火槍擊中撲死於地。
很快,戰場歸於平靜,七千朝鮮軍,死傷千餘人,剩下大半投降和被俘虜,只有少部分騎兵在羅文耀和霍建炎的追擊下,逃向漢城方向。
整場遭遇戰,持續不到兩刻鐘,便以朝鮮人的迅速失敗而告終。
「大帥,殲滅了這七千御營廳軍,漢城只剩下數百朝鮮王掌握的軍隊,大勢已定啊!」幕府書記顧炎武看著明軍大展神威,滿臉興奮。
趙銘環首四望,戰場上四處散落著撲死的朝鮮軍屍體,明軍士卒出沒於其間,正在收繳戰利品,清掃著戰場,押走一串串的俘虜。
這一戰後,朝鮮境內已經沒有能夠與他抗衡的軍隊,東海鎮控制朝鮮已經是必然之勢。
如此一來,明軍等於在北方開闢了一處新的戰場,使得清軍在戰略上,處於被南北夾擊之態。
朝鮮這個地方如果利用得好,趙銘完全可以通過朝鮮為跳板,跨過鴨綠江,攻下遼東旅順,然後奪取瀋陽和整個關外,最後進逼山海關,威逼北京。
南北夾擊之下,滿清焉有不敗之理。
在山東和旅順碰壁後,明軍將士心中都比較鬱悶,憋了一股火氣,而這一仗讓明軍將士將心中鬱悶發泄了出來,一個個神清氣爽。
趙銘聽了顧炎武的話,微微笑道:「朝鮮已是本帥囊中之物,不過本帥觀這些朝鮮軍著實不堪一擊。若是滿清得知本帥控制朝鮮,必然感到威脅。如果多爾滾發精銳來攻,以此時朝鮮人的戰力,肯定是幫不上忙。本帥此時只有六千陸師,滿清真發大軍,咱們未必能夠在朝鮮站穩腳跟啊。」
顧炎武等人深以為然,朝鮮軍隊戰力確實比較低下,若是清軍得知明軍控制朝鮮,發大軍前來,以現在朝鮮人的實力,肯定是幫不上忙,屆時明軍未必能守住漢城。
趙銘揮了揮手,忽然道:「傳令大軍,收拾收拾,咱們立刻前往漢城,要儘快整合朝鮮的力量,為我所用,以備清軍來攻。」
朝鮮畢竟有數百萬人口,版圖相當於中國一個省,趙銘相信只要進行合理的整合,朝鮮還是很有利用價值的。
只是這個整合,需要時間,而一旦滿清,收到了消息,未必會給他時間去整合朝鮮的勢力。
因此,趙銘決定儘快奪取漢城,控制朝鮮王,開始做抵禦清軍反撲的準備。
漢城。
西城上,朝鮮王李淏匆匆來到城牆上,看見遠處騎兵奔馳,揚起滾滾黃塵。
姜功建僅僅率領十餘名騎兵,倉惶的逃入城門,守城的士卒,立時就將吊橋拉起,急忙關閉城門。
三千明軍騎兵,一路追殺,明軍追至城下,七千朝鮮軍不是被殺就是投,伏屍四十多里!
這時明軍騎兵奔馳到城牆下,才勒住馬韁,城上的朝鮮君臣,注視城下的騎兵,都是一臉的震驚。
御營廳軍是朝鮮最精銳的軍隊,不想七千大軍出城,回來的卻只剩下十餘人。
李淏等人都是一臉驚愕,明軍居然有如此實力。
這時,盔歪甲斜,狼狽不堪的姜功建,匆匆跑上城牆,跪拜哭速道:「大王,來的是趙雜毛,御營廳軍七千人,全都完了!」
在騎兵追至城下後不久,趙銘騎馬也來到漢城城下。
漢城作為朝鮮王京,城池頗為巍峨高大,令趙銘不禁多看了一眼。
「大帥,是攻城還是怎麼辦?」騎兵驍將羅文耀問道。
趙銘看了身邊的林慶之眼,然後揮手道:「你拿著本帥書信去見朝鮮王!」
林慶之正要抱拳領命,西城門吊橋卻忽然落下,然後城門打開,便見一名身穿龍袍,頭頂翼善冠的男子,捧著一個木盒,身後數十名大臣,也人手一個盒子,魚貫而出。
卻是朝鮮王李淏,殺了姜功建等人,率領朝鮮百官出城投降。
江東,蘇州城。
陳明遇獨自一人,坐在他的辦公堂里,面前攤著文卷,都是關於北面的消息。
從眼下傳來的情況看,趙大帥此次北上情況並不樂觀,在山東和遼東都沒有進展。
如今已經是五月,蘇松常許多百姓受到利益驅使,都開始改種桑苗,這緩解了工坊原料不足的問題,但同時也造成了糧食供給的壓力。
陳明遇掌管東海鎮的度支,很清楚眼下東海鎮的問題,一方面是蘇松常,大面積種植桑苗和棉花,一方面是東海鎮數次擴軍後,造成了台灣人力不足,田地缺少人員耕種。
陳明遇可以預見,若是官府不想法解決,到下半年,糧價必飛漲。
食為民之本,糧價上漲,物價上升,最傷民心,會極大的打擊百姓對東海鎮的認同感,令陳明遇十分憂鬱。
這時,正在他失神時,馬士卻風風火火地搶進來,瞥見陳明遇後,立時笑道:「陳藩台,大帥有消息傳來。」
陳明遇聞聲回過神來,不禁問道,「難道大軍有所進展?」
馬士鰲道:「大帥令我們派遣一些工匠,調集一批軍資運往朝鮮,另外還令我們派遣船隊,前往朝鮮轉移人口。這應該是大帥在朝鮮打勝仗了。」
「去朝鮮接運人口?」陳明遇愣了一下,不過遂即又笑了起來,當即道:「大帥有令,我們當立刻照辦。」
北京,攝政王府邸。
雖說趙銘派遣人馬,在鴨綠江上伏殺給滿清報信的朝鮮人,但是幾乎在江南得知趙銘的去了朝鮮時,北京的多爾袞也得到了趙銘前往朝鮮的消息。
攝政王書房內,多爾滾暴跳如雷,大聲訓斥著洪承疇等人,「狗奴才,你不是說趙雜毛已經撤退嗎?」
洪承疇低著頭,忙強調道:「攝政王,奴才說的是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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