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喬松知道此事重大,死死握住那瓶子,諦聽將喬松再次馱到背上,端木柔雙手結印,凌空剪出蓮花影,拋向那銅柱,那影一觸那銅柱立刻化為人的模樣,繼續受刑嚎叫,矮子緊隨諦聽飛出那銅柱地獄。一窩蟻 m.yiwoyi.com
喬松坐在諦聽背上,耳畔是呼嘯的風聲,他的眼前依次掠過各色幻象。
忽見郭嘉出現面前,雙眼流淚道「我自問生前只是有些貪心,不想卻枉死,你若帶我回去,定是讓那狗精吞噬了,不死不生啊。」
端木柔慌道「莫慌,我們是來救你的,」
「他們騙你,那妖怪拍死了我,又怎會救我呢,」
「那日是你化成魑魅,諦聽為救我才---」
「你當日見情形,都是那妖獸幻化的,都是假的,求你放手,扔掉瓶子,放我條生路吧。」
喬松盯著手中瓶子猶豫了下,又死死握住,閉上雙眼,平心靜氣,再睜開,面前哪裡是郭嘉,分明是個青面獠牙鬼,「你這不時好歹的生魂,我要吃了你」說罷那鬼張開大口要咬,喬松頓覺一陣惡臭拂面,頭暈目眩,倒頭從諦聽身上栽了下去,喊叫不得,以為必死無疑,閉上了眼睛,感覺死亡觸手可及。
黑暗中發出一道耀眼的紅光。一聲雄渾悠長的嘶鳴劃破長空,上驚天際,下震黃泉。
一隻巨大的鸞鳥,浴火而飛。
那火紅鸞鳥巨大無比,鴻前麟後,蛇頸魚尾,顴顙鴛思,龍文虎背,燕頷雞喙,五色備舉,身下生有三隻巨爪,兇猛卻美艷。鸞鳥將那韓楚抓於爪下,騰空飛去。
醒來已是正午光景。喬松四下張望,發現自己躺在端木柔的床上,鬆了口氣,只記得被只怪鳥抓住,便沒了意識,至於如何脫險,他覺得等下要問問他們。猛然想起那白玉瓷瓶,四處找尋,發現在那枕邊完好,這才放下心來。
端木柔推門進來,見他已醒笑道「真是讓人擔心,你險些掉入那業火之中,若不是我,只怕----」
喬松道:「多謝你。」
矮子「噗哧」剛喝的一口水噴了一地,「哈哈哈,怪鳥。」
喬松臉紅「不是怪鳥,我一時失言,莫怪。」
「沒事,不怪,以後就叫怪鳥,怪鳥,哈哈哈。」
夜風涼,碧空星閃。
郭家後園,端木柔坐在石階思索,諦聽一邊打著呼嚕,喬松挨著端木柔坐下,用草葉扒拉著地,漲紅著臉問「有個問題,不是要我捨身替誰受過,為何後來---,莫不是你捨不得我。」
矮子回眸一笑「其實本來也不用你替代。」
喬松愣怔「那你為何要讓我和端木那樣裝扮。」
「不是我讓的。」
「分明是你,還有那什麼十二因緣法--」
「地獄行枯燥,無趣,你們一黑一綠多喜感。」
「你你竟然是為了找樂趣----」
矮子笑道「你看今夜星空可比昨夜銅柱地獄的美麗。」
喬松抬頭,想起昨夜孤魂怨眼,不覺哆嗦,怒沖沖的轉頭不理她。
「喬松生氣了。」端木柔說著從懷裡掏出一隻桃子遞給他,「這是明月醉,可解君煩憂。」
喬松捧著桃子想起之前桃夭夢境,苦笑道「吃的東西你才不會給我。」
「哼,在你心中,吾竟是這般貪吃壞人啊。」說罷端木柔拂袖離去,
喬鬆手中的桃子竟化為青煙,什麼也沒有留下。喬松頓覺心生醉意,趴在石階上做一長夢,夢中荒土地上,一隻三足鸞鳥盯著自己,高傲自負,身披五色彩羽,上附五種紋路首文曰德,翼文曰順,背文曰義,腹文曰信,膺文曰仁。威風凜凜,長長嘶鳴,音若屈辱。頓覺山搖地動。
喬松衝著她微笑,那鳥兒傲慢甩頭飛去,他竟然喜歡上了端木。
矮子一早梳妝打扮,今日竟換了一身鵝黃襦裙,很是端莊。
據諦聽說,是約了那趙小雋去城外遊玩。
端木柔啃著一隻雞,嘴裡塞著肉問「黑狗怎麼不去。」
諦聽白了她一眼不搭理她,繼續啃著骨頭。
喬松小聲道「據說那趙小雋,樣貌奇醜將諦聽嚇到了。」
「小白臉,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矮子剛出來就聽到他們幾個多嘴,似笑非笑的望了諦聽一眼,諦聽忙眯眼裝睡。
喬松見瞿如吃力的提著個重重的點心匣子,忙迎上前幫忙,道「我陪你去吧,」
矮子將那匣子往他手中一塞,扭頭假裝嗔怒不理他,
喬松淡笑,拎著匣子跟著出去。
身後端木柔罵道「狗精,心裡不舒服來打一架啊。」
諦聽道「爺最近痔瘡犯了,正想吃肉補補身子。」
「你」
「來」
七轉八拐終到那趙家院外,矮子上前拍門,見無人應,環顧四周無人,偷偷單手結印穿門而入,再給他們開門。
喬松進來滿臉怒色道「這種雞鳴狗盜之術,以後少用。」
矮子瞪眼鼓嘴,「哼」了一聲,轉頭不理他,喬松忽然想起昨夜夢中鸞鳥,不覺會心一笑。
矮子推門入屋,見屋中陰冷,趙婆子躺在床上不住咳嗽。
「婆婆,這是怎了。」
趙婆子虛弱睜開眼見是矮子,強撐起身子道「長流來了,沒事沒事,昨夜被雨淋了,受了點風寒,睡會就好。」
喬松疑惑問「昨夜晴空,無風無雲,哪裡來的雨,莫不是老婆婆您燒糊塗了。」
矮子道「你才燒糊塗呢,」說著邊從懷中掏出一顆核桃,照著喬松頭上磕了三磕,核桃碎裂,胡內核桃仁與常見不同,中有絲紅色,外表晶瑩剔透,「婆婆把這個吃了,醒來自然好了。」
趙婆子只當是普通核桃,接過來吃下,核桃仁入嘴即化,似乎注入一絲鮮血,讓身體血脈翻滾,頓覺熱汗淋淋,矮子扶著趙婆子睡下,眉頭緊鎖,盯著那屋內新生破損處。
矮子忽怒發狠,指著那牆角破損處,吼道「這母女二人已然夠悽苦,為何還來火上澆油,若日後再來,小心破爾等魂體永世不得超生。」
話音剛落,只覺一股子陰風順著破洞逃散而出,屋中方覺有了人氣兒。
喬松問「剛剛你拿什麼敲我頭,都敲出包來了。」
矮子道「那是決明子,普通人食有延年益壽的功效。」
喬松懵懂笑言「你是好人。」
「什麼延年益壽,不過是讓人減肥順溜了。」端木柔沒有好氣的道。
似乎這幾個到一起就要鬥嘴,端木柔不陰不陽的一段話,讓矮子急忙解釋。「我不是,我若是好人自要渡她們出苦海,結果卻因畏懼,不敢吭聲。」
喬松望著她「若長流畏懼,讓我來幫她們,即便得罪了誰,最多這條命讓他拿去。」
矮子苦笑「你真是奇怪,隨我們入那地府煉獄,又要甘願用命換他們出苦海,有時我真覺你傻,但又慶幸能遇到這個傻瓜。」
喬松迷糊,撓頭傻笑道「怪事見多也就不怪,而且我沒做虧心事,不怕將來報應。」
「我說你定是當年孟婆湯喝多了,生成個笨瓜。」
黑狗笑的歡樂。
「我看你是從娘胎里出來就做了鬼,人沒當過一天,竟學人說人話了。」端木柔罵道。
忽然門外聲響,小雋推門而入,喬松誤以為夜叉入門,嚇得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一愣忙用手遮臉「我不知道有客在,嚇到你了。」
矮子忙說「他摔倒是他剛才做了惡事受的報應,和姐姐無關。」
「怕今日不能與長流你去白塔寺了,娘親生病,我要侍候。」
「沒事,改日我們再去,照顧婆婆要緊,」
小雋憨笑撓頭。
喬松見她挽著褲腿,粗腿上都是污泥,赤膊通紅,手中提著一黑長物件,問道「手中何物?」
小雋道「剛去河中抓只泥鰍,想熬湯給娘喝。」
端木柔感動「姑娘孝心讓人感動,等下讓人送些參茸過來。」
小雋推辭,矮子忙說「不要白不要,反正他們家有很多。」
「郭家,莫不是那煉丹的郭家。」
喬松點頭道是。
小雋忽然拿起掃把,橫眉怒目道「這裡不歡迎姓郭的,滾。」
喬松不解「為何?我並不姓郭?」
小雋掃把已到,將那喬松打出屋外。
矮子忙讓喬松先走,自己拉住小雋「姐姐為何如此恨那郭家人。」
小雋冷靜許久才道「多年前,家父是郭家的掌柜的,那郭喪妻多時,見身懷六甲的母親美麗,便玩笑說若腹中產女,便娶做妾氏,家父受過他的救命之恩,當即答應,便將未出世的我許了他的兒子,誰知他後來見我長相醜陋,反悔,娶了那娼妓李銀,而那李銀不知從何處聽說許婚一事,便三天兩頭讓人來我家門前嘲笑說些是非,恨的我父抑鬱而終。」
矮子雙手托腮,思索半天才道「這姻緣天定,姐姐莫要傷懷。」
「我自知醜陋,不配那郭家,但那郭家如此欺人真真可氣。」
「姐姐可信得過我?」
「當然。」
矮子笑的神秘,手化鷹爪直穿小雋心肺,只覺身在醉夢中,肚子疼痛,低頭看肚皮已經讓那矮子劃開,她此時正把那腸胃心肺都拿了出來,在那一本正經地整理。想掙扎卻發現動彈不得,驚愕哭道:「我向來和你無怨仇,你為何要害我」
矮子笑言:「別怕,我只是要還你六根清淨。」小雋見腹中空空,底部有根綠色經絡,卻被團黑氣裹著,矮子隨手在地上撿根草葉放在旁邊,從容地將腸胃裝回去,又將傷口縫合。
矮子拍拍手,小雋頓覺清醒忙起身施禮,雖身姿仍舊粗魯,但眼神卻已媚態十足,聲音柔情萬千。「謝謝。」
矮子擦擦手上血污,嘟嘴道「姐姐剛才還說我要害你。」
「剛剛未醒,莫怪。」
矮子道「姐姐日後有何打算。」
小雋道「繼續做那醜女。」
「這?」
「這二十年,守著這身夜叉皮渾噩過日,習慣了,再度幾十年便可重新投胎。」
矮子笑瑩瑩道「既然這閒事已經管了,還有什麼怕的,我還你千嬌百媚,姐姐到時賞我顆蓮種就成。」
「你這丫頭,到不吃虧。」
二人說笑,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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