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易塵一臉茫然,徐修遠道:「我知道你之前已經見過妖族了,對嗎?」
「師兄說的是北境白家的小寶兒?」
徐修遠點點頭:「正是,在千年之前,除了人以外,有靈的萬物皆能修行。但是很多非人的修行者,所修的法門靈力需求高,很多時候靈石無法滿足要求,便會汲取自然中的各種力量,令自己強大起來。
也正因為如此,本身為人的修行者認為他們是資源掠奪者。」
聽到此處,易塵皺著眉頭道:「我們現在不也是從其他地方汲取靈魄和靈息嗎?所以與非人的修行者有什麼區別?」
徐修遠聽他問道,讚賞一般點點頭,但是轉而就說:「區別就在於,我們是人,他們是妖,獸,精,怪。
很多人理解的就是,人間之所以喚作人間,是因為以人為尊,以人為本。所以很多其他族類修行者,就形成了一個聯盟。人間的修行者,便下了定義,自尊為仙。
至於其他,皆為邪魔外道。
也是因為此,兩方修行者經常為資源,地域而產生衝突。隨著兩方的積怨越來越深,終於在千年之前,爆發了一場大戰。
那次大戰持續了很久,雙方皆是傷亡慘重。
魔道宗門被滅,宗主被囚,且那魔道少宗主生死不知。而仙宗的宗門,亦是元氣大傷。兩方最終僵持不下,達成協議,魔道推至北境之外,除非修得人形,使用人類的修行法門,若非如此不得踏入彌越大陸。
不過,很多非人的妖精獸怪,也還會是在大陸上尋得偏遠一隅,修煉成人形,大多也都遵守規矩,所以仙道宗門便也睜一眼閉一眼。」
易塵在見小寶兒之前,甚至都不知道有妖族。今日在徐修遠的口中聽到這些,大為震撼。
「所以,師兄是覺得,北境的問題,是千年之前的仙魔大戰所遺留的問題?」
徐修遠搖搖頭:「我和師父懷疑,魔宗捲土重來,更像是報復北境。從北境開始,魔道的邪氣逐漸蔓延。」
說完皺起了眉頭似乎還有一絲疑慮:「不過在我們調查此事的途中,感覺不止如此,我們甚至在途中,發現了人類邪修。
所以你此番去北境,定要萬分小心。若是能抓住機會再次之前提升境界,會更加穩妥。」
易塵聽完點點頭,徐修遠繼續道:
「雖然我們青雲院並不同其餘四個院門,選一門精進。但亦沒有禁制,小師弟若是再金丹境之後,尋到自己所喜好的修習方向,都可嘗試一番,樂道,劍道,御獸,機巧,另外還有醫道,符道,亦是可以了解。
不過聽景陽院的江習說,你陽華劍進步神速,此番師兄看來,你在劍道倒是很有天賦,若是想要修劍,師父說他將青雲劍留於你,到時可隨身帶著。」
易塵點點頭,他也想再進一步,聽到徐修遠說道劍,站起身來,將剛才拿了下來的「蛇信子」放到銅鏡前。
對著徐修遠道:「大師兄,這把劍是我這次去靈霧山中所得。若是能用,師父就不必將青雲劍再給我,一索一劍,以我現在的境界,很足夠了。」
徐修遠的眼神變了,鳳眼之間閃著亮光,哈哈大笑起來:「好小子,這都能被你找到。」
易塵心道:看來此劍不俗。
「這柄劍喚作二刃青鋒,是大修士宋禾之劍。此人說來與我青雲院頗有淵源,等以後有空待我慢慢與你說來,不過宋禾千年前飛升,此劍從九天墜落,今日卻到了你手裡。也算是天大的機緣,好好用此劍,定有所成。
嗯,如此一來。師父那把青雲劍反而不夠看了。」
易塵點頭,看著手中的黑劍,覺得心中頗為高興。
「原來你叫做二刃青鋒,嗯,這名字聽起來的確比我想的好多了。」
那柄劍似乎感受到了易塵的心情,幽黑的劍身上面寒光閃爍,映襯在月光與小油燈的燈光之下,竟然有些雀躍的模樣。
對面的徐修遠聽到易塵自言自語的話,好奇地問道:「你還起了名字?你管他叫什麼?」
看著易塵有些不好意思說,徐修遠也知道自己就多餘問,想制止易塵告訴自己,免得破壞了名劍的威名。
還沒來得及就聽到易塵甚至帶著些得意道:「我管他叫,蛇信子!」
徐修遠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忍著想打人的衝動,和藹可親地對易塵道:「聽大師兄的話,以後莫要再為物件和人起名字。另外,有空多讀書才好。」
說罷,徐修遠歪著頭看了別處一眼,道:「今日暫且就說到這裡,之後有事你再尋我便好。我現在在北境,但是不能說太詳細。」
易塵表示理解,追問一句:「那這無想的銅鏡,是隨時隨地都可以看到嗎?你若是在做別的事情如何知道我在找你?」
徐修遠笑道:「我自然能夠感應得到,是隨時隨地都可以看到,不過每月只能用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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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易塵還想再說什麼,徐修遠突然向外望去,應該是周圍發生了什麼,徐修遠面色凝重,轉頭跟易塵說道:「你去我的房間,在我書架最上端,有一本無名冊子,你現下境界能夠用得到。」
他頓了一下,似乎下了某種決定般囑咐道:「只許拿書,不許動別的東西。」
旁邊又是一陣響動,徐修遠似乎是站起身來又往外看了一眼,轉頭急匆匆的道了一聲小師弟再會之後,那鏡面就又回復到了原來的模樣,模模糊糊中又是自己的臉。
易塵有些擔心,但是鞭長莫及,看師兄的樣子還能說這麼多話,應該沒什麼問題。
便小心翼翼地將那銅鏡繼續放在洗面盆前方。很明顯,他放置的時候輕手輕腳,不同於以往。
一應物什歸到原位,本想先去看看師兄所說的書冊,但看著桌上面放著的二刃青鋒,心中又想出應該給這個寶劍配一把什麼樣的刀鞘才好。
不自覺地拿起一張紙,開始寫寫畫畫,黑色的墨汁在白宣紙上浸染開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一個雲紋式樣的刀鞘就躍然紙上,易塵折好與信件放在一起,想著明日下山找個鐵匠鋪打造一把。
想一想,又拿出一張紙,給老道寫了一封信,將自己最近的事情簡單寫了兩句,放好後有些發愣,老道在哪裡,怎麼遞給他才好?之前雲逸說在河間見過他,是不是能將此信帶給雲逸?
不染已然睡得開始打呼嚕,易塵想著所有的事務都已完成,這才再次回想大師兄最後的囑咐,若是修為能夠再上一層樓,到了北境便會穩妥不少。本來都躺在身子,又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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