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小城的圍牆不高, 一米七八左右的樣子, 個子若是高的, 伸伸脖就能直接看到圍牆內的樣子, 單薄的圍牆上一條狹窄的甬道, 兩個人交錯的時候都要半側著身子,守城的兵士拿著的長矛, 仔細看,會發現上面很多鏽跡斑斑, 連木桿都不結實的感覺。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承平日久,很多防禦都鬆懈了, 或者說, 這樣兩千人左右的小城,實在是沒什麼防禦的必要, 若是真的大敵來襲,不用多,有個一千人, 這邊兒肯定就直接降了, 不然呢?指望百十來人的守衛硬抗千人,發什麼夢吶。
城牆都這般羸弱,更不要指望城內的宅子多好了, 的確是有好宅子,看著有幾分氣派景象的磚瓦房, 然而村中某些土財主, 也是這樣的磚瓦房, 這樣一對比,看到那土牆茅草配置的房子,就覺得正常多了。
誰說城中生活的都是富人了,肯定還有窮人嘛!
懶洋洋的乞丐蜷縮在牆角的位置,曬著太陽,抓著虱子,破了口的碗裡面,空蕩蕩的,像是面前寸草不生的街面。
一個二十多的青年從乞丐面前走過的時候,蓬頭垢面的乞丐吸了吸鼻子,咽了一口口水,那微弱而純粹的酒香讓他忍不住浮想聯翩。
青年卻沒留意路邊兒的乞丐,抬腳就走過了這條街道,這青年正是紀墨,他如今在這座小城之中居住,跟他以為的「重生」不同,他的確是回來了,這個世界,屬於這個世界獨有的文字,都在向他表明,他回來了,卻是以奪舍重生的方式回來的。
不是直接成為村子裡那個只能跟著孩子們一同瘋跑的紀家小子,重新開始一段拜師二周目,而是成為了一個不知名姓,父母都不知道是誰的窮苦小子,醒來的時候就有片草遮頂,在城中最貧也最亂的地方存身,可能是因為大家都窮,知道他沒什麼油水,也沒人來刁難欺壓。
紀墨估摸著原主應該是餓死的,概因他醒來之後就覺得肚子餓得都疼了,那種疼痛似自帶幻覺,讓他有種迫切地不馬上吃點兒東西就會死掉的感覺。
然而,地上連青草葉子都沒一根,只從桌上的破碗之中尋見點兒水,這種時候哪裡能夠講究,肉眼可見那水中似乎還有些莫名的浮游物,卻也閉著眼睛喝了。
能夠安慰自己的就是這個身體應該不會那麼容易死,面黃肌瘦到這種程度都還能堅持下來的窮人,必不會太挑剔的。
靠著那一口水,堅持著到外面找到了些吃食,紀墨還要感謝旁邊兒的好鄰居好大娘,對方給的半塊兒窩頭,真是很頂用了。
有了這一口吃食,紀墨堅持著找到了工作,不是別的,還是釀酒。
能夠釀酒的地方都是不缺糧食吃的,而紀墨的釀酒技術,帶著之前世界的烙印,旁的不說,在這裡,恐怕還算得上是頂好的,縱然那酒需要時間,一時半刻看不出來什麼,但這相關的流程步驟,是不是有章法,總是逃不過掌柜的眼。
有了預支工錢兌換的食物,紀墨就此活了下來,之後也拿糧食去還給鄰居大娘,對方目有痴色,木然地接了東西放入屋中。
紀墨不太放心,發現那大娘似乎跟原主一樣,都是孤零零一個人,也沒人照料,日常便多了幾分看顧,連那半袋子糧食,也幫著做成了飯,讓她吃下。
大娘頭髮花白,有些痴呆的感覺,做什麼都慢了半拍,好在也會吃會動,不說話但別人給她說她也有反應,不是聽不懂的,不然也不會給紀墨那口吃的了。
紀墨這些時日,除了用釀酒的技藝換一口飯吃,就是打聽靠山村和楊家莊,虧了記憶力好,當年的種種都還歷歷在目,如今回想起來,也不知道楊梟如何,那個五十年大運的李家又如何,略作打聽,靠山村實在是太小,這種名字也實在是太多,凡是臨著山的,十個有八個都是這樣的名。
而楊家莊這種,且不說天下姓楊的有多少,又有多少人給自己的村子起名愛起成「家莊」的樣子,總之不好打聽。
再要具體到其中的某一個人,如楊梟那樣,除非他享譽四方,否則還沒有當年的紙人紀有些名氣。
是啊,當年,被打聽的說不清楚到底是多少年,但提起來像是過了上百年似的,一個「模糊」,一個「仿佛」,又有「那姓紀的紙人是真好」什麼的,沾了李家的光,可能還有當年那孝子的名聲,這才讓一個扎紙匠,近乎下九流的行業之中也出了個被人惦念的。
然而,時間真的太長了,漫長的時間,曾經的佛寺都不知道是在哪個山頭,就是知道了,那大和尚的年齡,恐怕也早就去了,紀墨便是尋過去也沒什麼意思,其他的… …罷了,且在這裡定下來吧。
紀墨骨子裡還是有點兒隨遇而安的,時間太長,故人早已不再,執意追尋往事浪費時間也沒什麼意思。
他準備再攢一點兒錢,起碼等著這次的酒釀好之後,就直接辭工不干,重新做回扎紙的老本行。
【主線任務扎紙匠。】
【當前任務專業知識學習——(100/100)】
專業知識點是滿值的,所以不用重新拜師學藝的意思,系統也沒給這方面的提示,那麼,接下來呢?是不是要多多做那最後一種的紙人,從中汲取經驗呢?
紀墨也沒什麼思路,只感覺這種重修並不是重新學習的意思,而是多給了一段時間,讓他重新磨鍊自己的手藝,等到一定階段之後,說不定是等到作品出來之後,就會給他一個重新考試的機會,總的來說,還是補考,就是給足了預習的時間,重新準備考試作品的補考。
話說回來,那個女紙人已經算是當時的最高手藝了,就是紀墨如今再做,也是同樣的流程,做出來的除了生辰八字不同,也不可能有更多的差異了,重新考試的話,成績就會很高嗎?
根據他後來的考試經驗來說,主要還是看作品保存程度吧,改良一下紙張是否會更好,內里的骨架,如果不用竹篾子,換成更為堅硬的木條是否會更好?
呃,似乎也不對,紙人這塊兒講究很多的,那通陰草是空心的,而竹子,四捨五入也是空心的,用這樣的材質本身是不是也有某些非科學的要求內涵在呢?若是隨意更改,如同用了屬性不同的藥材一樣,會不會藥性相衝呢?
陽氣… …陰氣… …這樣的講究,他就是不信,最好也不要亂來,免得出了什麼差錯,這可不是鑄劍時候,他知道人命昂貴,奴隸也不是天生下賤的,實在是弊端,應該被廢除。
鬼魂這種事兒,看不見摸不著,又沒有足夠的了解,總不能直接就說他們不存在,老實說,現在想起考試時候的那種感覺,五十年的時候,被挖出來的女紙人依舊光亮如新這種不科學的現實,都會讓紀墨不由得疑神疑鬼,某些存在,莫不是真的?
不管其他世界科學與否,這個世界,這種事情,恐怕還是帶著點兒玄幻色彩的。
既然這樣,愈發不能肆意更改,隨意行事,一個不慎,也許影響的就是靈魂,那就很對不住人了。
活著的時候受苦受難,死了還要被拘役在紙人之中,一動不動,想想就覺得很慘。
紀墨這樣想著,一時間也不著急動手扎紙,從酒鋪歸來,除了照顧隔壁的大娘,就是修整自家所在的房子,這房子的茅草頂早有疏鬆,晴天裡沒什麼,透光還顯得採光好,然而雨天裡就很要命了。
唯一的床鋪就是光禿禿的木板,上頭也不過是鋪了些草,不知道多久沒曬過,都有一股子發霉潮濕的味道,早上出門前,紀墨把堆在地上的草抱出去曬了曬,準備之後把它們廢物利用一下用來填補茅草頂。
也不用什麼技術,就是大概把草紮成蓆子那種,層疊細密一些,然後直接鋪到房頂上就好。
房梁還算結實,草也沒多重,倒是不用擔心壓塌了。
屋中的被褥是紀墨預支工錢後新買的,也不怕沒了草鋪床,沒辦法睡覺,正經的褥子總比稻草好。
這項工作比較費時間,零零碎碎的,虧得這幾天天氣好,都是晴天,紀墨完成了,不僅他一家的,還有隔壁家的,也被他收拾了一下,本來女子的房間是不好進的,因為大娘那個樣子,紀墨也不太放心,還是跟她說了一聲,讓她取出被褥什麼的,該曬都給曬了。
古代的房間,透光性都不好,他們這裡本來就房子低矮,又沒有足夠的房間距,屋子裡積水潮濕的牆角的都能生蘑菇,被褥若是長時間不曬一曬,都不知道會不會長出潮蟲來。
等到紀墨把兩邊兒屋子都收拾過一遍之後,炎夏也快過去了,他為酒鋪釀的那種酒也可以品嘗了,最後的蒸餾環節,紀墨在酒鋪之中竟然找不到合適的工具,只能跟掌柜的說了,現找人做的,而蒸餾之後的酒香,迅速贏得了掌柜的心,嘗過之後更是讚不絕口,再不許紀墨辭工不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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